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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苏璃总是泡在后院厨房弄吃的,基本上与她们都混熟了,众人见她没什么架子,说话也随和,于是都喜欢跟她相处。 苏璃拿起一旁的火钳翻了翻炭盆边卧着的两个地瓜,立马一股香味就蹿了出来,馋得她直流口水。 “哟,是卢绢姑娘回来了啊。” 拱门处进来一人,手里还提着个包袱,是贞缈箐的婢女卢绢。她显然不知道这会儿后院里头还有这么多人,一时有些慌乱。脸上敷衍的笑了笑,与那婆子打招呼,“是啊,这么早就做晚饭了?” “没呢,给苏姑娘杀只鸡,一会儿得炖汤用呢,炖汤还是得赶早些。你又去买东西?怎的不走前门呢?后门绕这么远,走这腌臜之地也不方便不是?” “我习惯了呢,”卢绢看见苏璃也站在廊下,心里紧张起来,“你们忙吧,我这就回正院了。” 她赶紧低头提着裙子上台阶,也不敢看苏璃,匆匆忙忙绕过她离去。 “哎......你等一下。” 卢绢转身看去,是苏璃在喊她,只见她手中捏着封信笺,扬了扬,“你掉的。” 她心头一跳,赶紧过去一把抢过来,“多谢苏姑娘。”随后慌乱的走了。 ...... 正院。 “你是说,这信被她发现了?”贞缈箐问。 “奴婢也不知她发现了没,不过,她可能也猜不出信笺是谁的。” “不。”贞缈箐摇头,“你一个丫鬟,出去采买衣裳,回来身上却带着信笺,她那般聪明的人,必定会起疑,若是将此事告诉了太子,咱们恐怕要暴露了。” “啊?那......那怎么办?”卢绢着急的哭了出来,“都怪奴婢,往常走后门习惯了,竟然没想到她这几日常出入后院,若是走正门就好了,奴婢真是蠢死了!” 她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还想再扇时,贞缈箐赶紧拦住她,“先别慌,这样 ......”她收起手中的信笺,说道:“你去将我从淄国带来的那个红色瓷瓶拿过来。” 卢绢诧异,“姑娘,您要用?” “不是我要用,是给苏姑娘用,时间不多,咱们要尽快阻止她,只有让她自顾不暇,才有可能压下此事。快去!” ...... 苏璃回到芳菲苑后,换下衣裳,赶紧钻进被窝,惬意的喟叹一声。被窝里提前放了汤婆子,此时暖烘烘的,舒服极了。 北方这样的天气,实在太恶劣,冷得发抖不说,还干燥,她的脸被冻得开裂了,这个年代擦脸的油膏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粗糙得很,擦在脸上油光发亮,不好看不说,效果也不是那么好。以至于她每天早上起来洗脸时,脸上都是火辣辣的疼,再这样下去,她细嫩的皮肤都要变粗糙了。 也不知韩湘君打算什么时候回京,想必上京应该天气暖和些,护肤的产品也会更齐全些。 她哀怨的打了个哈欠,没过一会沉沉进入梦乡。 再起床时,彩云已经回来了。 “鸡汤炖得如何了?”苏璃问。 “姑娘,炖了有一会儿了,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就好。我让阿生看着呢。” “好。” 她披上斗篷准备去厨房再捣鼓些其他食材。这时,彩云赶紧拦住她,“姑娘,贞夫人来了,正在花厅等着呢,听说你在午歇,她也没让人过来打扰。” 苏璃稀奇,贞缈箐第一次来这里是为了香囊,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她来多久了?” “一炷香时辰了。” “等到现在?” “是啊,奴婢劝她先回,她不肯,说有事找您呢。” 苏璃懂了,无事不登三宝殿,想必还是重要的事。 “行,我过去看看。” ...... 花厅里,贞缈箐安安静静的坐着,神色平静,似乎没有什么急事,但故作沉着冷静的模样又似乎有极其重要的事。 苏璃跨进花厅,在椅子上坐下来,也没给她行礼打招呼,直接问道:“贞夫人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贞缈箐也不计较她的失礼,缓缓一笑,“实在对不住,打扰meimei歇息了,我此来,确实是有要事想请meimei帮忙。” “哦?你如何断定我就会帮你?” “此事对于我来说难办,但对于 苏meimei来说,却是碰碰嘴皮的事。”她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冬季天气寒冷干燥,这是我从淄国带来的润肤膏子,十分好用,我见meimei这些日子总爱出门,得闲了抹一抹这个,对皮肤好。尤其meimei这般姿色,玉一样的肌肤,我看了都喜欢,可要保护好了。” 不得不说她这瓶膏子像及时雨,贞缈箐是公主,用的东西自然不一般,看她柔润的肌肤便知,这膏子想必很好用。 苏璃问道:“那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贞缈箐叹气,“实不相瞒,前几日殿下去我那里,许是我太笨不会说话,得罪了殿下,这两日他也没过去了。我倒不是计较这个,只是担忧殿下因我之错心存芥蒂,从而影响豊、淄两国关系,那可就不好了。我心里整日喘喘不安,想来想去,便想来求meimei在殿下面前帮我美言几句。” 原来是这样,她怎么得罪了韩湘君苏璃不清楚,但她知道韩湘君不去找她的原因,一是军中忙碌,二是找到破解粮草告急的方法,用不上淄国了,所以就没再去了。 如此说来,这公主还真是有些可怜,被那男人利用后,又蒙在鼓里,此刻还忐忑不安,竟还跑来求她。 不过,苏璃却不想帮这个忙,人家小两口有矛盾,她一个外人参合进去算个什么事。于是拒绝道:“恕我不能应下此事,殿下也已经多日没来我这里了,而且,我在殿下面前并非你想象的那般得脸,这等两国交好的大事,我是真插不上手。” 贞缈箐看起来很是失落,她站起身来,又叹了口气,“即是如此,我也不敢为难meimei了,至于这膏子,我还是送给meimei吧,权当我的一点心意。” 她将那瓷瓶放在桌上,随后就走了。 ...... 翌日,苏璃起床后脑袋昏昏沉沉的疼。昨晚吃了野.鸡汤锅子,为了配合气氛,还让彩云特地去弄了二两白酒过来。两人关着门,在屋子里喝了个昏天暗地。 这酒也不知是怎么酿的,喝起来甜甜的还有些淡淡的香味,彩云不敢贪杯,倒是大半进了苏璃的肚子里,因此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彩云听见声音,端着热水进来放在洗脸架上,“姑娘,我让厨房熬了些解酒的汤,一会儿就送过来,您现下觉得身子如何?” 她放好脸盆,来到床前挂起帐帘,突然‘啊’的一声被吓住。 “姑娘,您的脸怎么了?” “怎么了?”苏璃摸摸脸,没什么感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