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赵立冬x强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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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启强与王良的第二次会面,是在殡仪馆。 他在禁止抛撒纸钱的标语面前,将白色的纸钱撒得纷纷扬扬。下雪就是这样的吗,他不知道,他连临江省都没有出过。阿盛大学时代表省理工去北京参加过全国估值建模比赛,给他寄了几张站在雪里的照片。很青涩,很帅气,也很拘谨。照片后面写一行笔锋锐利的小字,哥哥,北京冬天很冷,等我拿了第一笔工资,给你买了厚围巾,我就带你来这里看雪。 这小子是不是把这件事忘了。 他现在有很多围巾,印着大牌logo,不为保暖,只为搭配大衣。有些是自己买的,有些是别人送的,唯独高启盛没送过他。 他想,我应该提醒他一下的。我应该告诉他,就算我有再多的围巾,我也不能没有你的围巾。 纸钱落到他身上,冰凉刺骨,接触到的皮肤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时候,要是有围巾就好了。 小虎就是这个时候走过来的,面色凝重,似乎还带着点烦躁。 “强哥,赵立冬的那个秘书来了,在休息室等着见你。” 他嗯了一声,神情淡漠,将剩下的纸钱也投入火里,凝望着那些漆黑的蝴蝶羽翼轻盈地与焰火共舞。 “去车上,把给赵市长的礼物拿给我吧。” 他将礼品盒放到茶几上,向王秘书的方向推了推。 王良不急着看礼物,先看向他,看似真挚地说了一句,节哀。 他垂下眼帘,勉强微笑着道了句谢。 “纸我就不去烧了,毕竟你弟弟是个贩毒的罪犯,我去,对赵市长影响不好。” 垂在腿侧的手攥成了拳头,因过度用力而打着哆嗦,手背隆起道道青筋。 “还是王秘书,考虑周到。”他一字一句挤出这句话,不动声色地躲开王良摸向他手背的手,点了点那个盒子。 “王秘书,赵市长要的礼物,我拿来了。” 王良打开盒盖,被盒中血rou模糊的rou块惊得瞬间缩回了手。 盒子里一共三样东西,一只耳朵,一根手指,还有一副黑框眼镜。 “死也要让他死个明白,不是吗。”高启强淡淡一笑,悠然地翘起了二郎腿。“谭思言听到了不该听的消息,写了不该写的东西,所以在把他灌水泥之前,我让人先切了他的耳朵和手指,还请赵市长笑纳。” 王良推了一下眼镜,稳住了心神。 “谭思言惹了什么麻烦,我好像,没有告诉过高总吧。” 高启强唇rou弧度更大,眼神却始终波澜不惊。“诶,那看来,我也听到了不该听的消息啊。但可惜……”他拍了拍王良的肩膀,平和地说,“在京海,现在没有人有能耐,切我高启强的耳朵。” 王良一顿,敛下眸中精光,再看向身旁的高老板时又是一副平易近人的亲切面孔。“那是自然,领导也是看重高总的能力,才想着要对你多加提携,只不过……”他摸上了高启强被黑色西装紧紧包裹的丰盈腿根,上下其手,来回揉捏。“这李响,可还没死透呢。” 高启强的睫毛动了一下。“有什么区别。”他提了提嘴角,声音听起来隐约有些发哑。“我听说……他已经成植物人了啊,那不就行了吗。” “只是暂时的植物人状态而已,保不定哪天就会醒过来。你说领导,怎么能放心。” 王良一边低语,一边揽住了高启强似乎消瘦了不少的腰肢,凑过来想要在那双发白的嘴唇上印一个吻。 高启强扭过了头,面露隐忍的不快。 “这是在殡仪馆。”他说。 王良笑了一声,拨弄着他胸口别的小白花,在他耳边呢喃道,“那又怎么了,你弟在天之灵,看到哥哥吃饱喝足,也会为你高兴的。” 高启强闭紧眼睛,忍了又忍,才没有一拳砸在王秘书高挺的鼻梁上。 “王良,酒桌的规矩,你应该比我懂。” 他推开王良的手,坐直身子,拍平压出的褶皱。 “领导没动筷子,下属,是不能先动的。” 被他冷眼拒绝的男人蹙着眉沉默了几秒,终于还是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高总果然很懂规矩,不愧是经常陪酒的。” 王良向他伸出了手,“那我就先走了,你的心意,我会向领导转达的。等领导有空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 他身体不动,坐着握上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冷漠地说,“慢走,不送。” 唐小虎在目送王秘书上了车后,才进了休息室。 “强哥,他走了。” 高启强疲惫地点了点头,脑袋向后仰去,身体陷进了沙发里。 “谭思言送出去了吗。” “我哥护送他上的船,等到了勃北再用假证飞香港,书婷姐接到人会通知我们。” 高启强闭着眼,踢了一脚茶几,茶几上还没合起的盒子颤了一下。 “把垃圾拿去扔了。” 唐小虎合上盒盖,愤愤不平地说,“哥,那个姓朱的大夫敢背叛咱们投靠陈泰,你就要了他一只耳朵一根手指,也太便宜他了。” 他缓缓睁开眼,天花板上那盏昏暗的白炽灯悬在他头顶,仿佛随时都可能坠下。 “死了多轻松啊。”他轻声说,“活着,才有更多受折磨的机会。” 他不否认,他是动过杀死谭思言的念头的。 凭什么,凭什么都是被卷入了赵立冬的杀局,高启盛死了,李响躺在病床上无法苏醒,只有谭思言这个和他毫无瓜葛的人置身事外。 老天爷,就只希望他一个人痛苦,是吧。 在那处废弃工厂里,他面容冷峻,脱下西装外套交给唐小龙,捋起衬衣袖口,一步步走向被绑在汽油桶上的谭思言。 谭思言这几天虽然没挨打,但却过得饥寒交迫,神智多少有些不清了。他眯着眼睛,来人阴狠的面孔在他眼里逐渐清晰,他一张嘴,嗓音干哑地喊出了一个称呼。 “……弟妹?” 高启强停下脚步,僵硬地问,“你说什么?” 谭思言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说,“我……见过你。有一次李响喝多了,给我看过,他手机里,你们两个的合照。他说,这是他老婆,我弟妹,要有一天……出了什么事……就让我找你。” “找我?” 高启强古怪地笑了一声,眼睛泛红。他快走几步,揪住谭思言的领子,梆的一声,男人的头磕到了汽油桶上。 “找我有什么屁用?啊?我他妈,我他妈能做什么?我什么都,什么都……” 我什么都,做不好。 他越说声音越轻,最后他松开手,蹲下身子,颓然地捂住了脸。 “……咳……李响说,有些事……就是明知不能做,也要做,因为那是对的事。” 谭思言虚弱的声音,飘进了他的耳朵。 “李响警官自己,就是这样的。” 是啊,李响,就是这种人。 特别,特别的蠢。 他擦了把脸,站了起来,一把拽掉了谭思言的眼镜。 “你最好记住,你这条命,是欠我老公的。” 在那场殡仪馆会面之后不久,王良就给他递来了赵立冬的邀请函。 宝马停在了堤岸上,他披着黑色的格纹大衣下了车,踱步到赵立冬车旁。车窗贴了单向膜,他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沉郁的目光却仿佛死死盯着那张老谋深算的脸。 一身高定西装的寡妇解开领带,一圈圈缠上软厚却有力的手掌,一边缠一边想,就是这个人,害了他的三个男人。瑶瑶的爸爸,他的弟弟,和,李响。 赵立冬眼尾的余光扫到他带着几丝杀气的动作,面色微僵,不动声色地挪向了远离车窗的那端。高启强大概是有点疯了。赵市长想起自己的秘书曾这么提醒自己。他当时不以为然,真对上了,他心里也难免有点发虚。 还好,高启强只是弯下腰,分开了两瓣饱满的唇,舌尖嫩红,口腔软rou若隐若现。他恭敬地向窗户上呵了口气,用手上的领带擦净了车窗上的污渍。 赵立冬面露愉色,示意驾驶座的王良打开了车锁。看来哪怕是条疯母狗,也不敢咬会给他喂食的主人。 高启强将大衣交给手下,上车坐到了赵立冬身边。他微微颔首,面容憔悴,眼下大概是涂了遮盖的东西,但也挡不住两圈乌青。 “领导,听王秘书说,您想见我。” 低调的黑色奥迪缓缓起步,赵立冬环过他的身子,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他塌下的肩膀。 “高老板,你的工作,做得比那些男人要好的多。不管是徐江陈泰,还是曹闯李响,干活都没有你这么干脆利落。” 他能说什么。他只能挤出生硬的微笑,说,领导抬爱了,为领导排忧解难,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市里马上要开第四次政治协商会议了,我打算推荐你作为优秀企业家代表上台讲话。” 赵立冬的手,扣紧了他的腰。 “你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当然知道。 这个政协委员的身份,是他弟弟用命给他换来的,踏入政坛的敲门砖。 他怎么能辜负。 他抬起手,麻木地一颗一颗解开了西装的扣子。 车开进闹市区时,他正环抱着赵立冬的脖颈,衬衣褪到肘部,双腿分开跪坐在老男人身上,抖着雪白的肥臀努力吞吃着那根不算小的jiba。他太久没有心思做这种事了,xue眼紧涩干涸,一开始差点塞不进去。他一边软着嗓子恭维领导的尺寸,一边自己舔湿了手指,揉开xue口插进去匆匆扩张了几下,然后才掰着臀瓣,浪叫着吃下了男人的guitou。 后视镜里白花花的大屁股上下起伏,rou波荡漾,一张水xue被颜色暗沉的粗硬roubang撑得看不出褶皱,嫩rou刮着rou茎上凸出的经脉翻进翻出,粘稠的水声不绝于耳。 王良作为这个密闭空间里唯一的旁观者,面上清冷平静,泌出的汗水将他的掌心与方向盘黏在了一起。他不动声色,车轮碾过凹凸不平的路段,猛然振动的车身让那sao货的叫声里添了哭腔。 “顶到……顶到了……好厉害……赵市长……啊啊……” 赵立冬一只手掌揉捏着他柔软的乳rou,刚长好的rutou在男人的指间充血变硬,另一只手,则摸向了他还没有掉完痂的腿根,轻轻一按,就带来了难以忍耐的刺痛。 “领导……好痛……哥哥,哥哥摸摸我另一只奶子吧……另一只贱奶子也想被哥哥摸……” 他脸颊潮红,撒娇扮痴,拉着赵立冬按在他腿上的手覆到了自己挺翘的rufang上,任谁来看,都是最yin贱的婊子。弟弟的丧期,情人还戴着呼吸机,他又为了功名利禄,爬上了另一个老男人的床。 他爬上的甚至都不是床。老男人正襟危坐,衣冠楚楚,而他近乎一丝不挂地在车后座挺着奶子骑jiba,窗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即使知道贴了车膜,他依旧羞赧到浑身发红。 车速逐渐减慢,他扭动屁股的速度却不敢放缓。直到刹车声响起,赵立冬才拍拍他的臀rou,示意他往车外看。 赵立冬的车,停在了京海市公安局的大门口。 在透过朦胧的泪水看清那几个大字的一瞬间,他呼吸一滞,xuerou下意识地收紧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光着身子扔出去。” 这话一出,赵立冬自己和王良都笑了,高启强就算笑不出来,也得跟着弯一弯唇。 “领导……我愚钝,您带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 赵立冬握着他覆了层薄汗的腰,让他换了个姿势。他不明就里,面朝窗外,双手扶着车窗,一条腿屈起压在座椅上,另一条腿跪在地上,两瓣肥臀向两侧分开,熟红的xiaoxue饥渴地抖动,滴滴答答漏着yin汁。 “高总,听王秘书说,你送的那个盒子里,一共有三件礼物,那我也应该……还你三件。” 很快,坚硬的roubang又一次凿开了xue眼,掐着他的腰从背后cao他。脸颊因为后方的撞击贴紧了玻璃,来回磨得发疼。他睫毛颤栗,尽力调整着呼吸节奏,刚要开口叫床,眼前出现的一幕,将他准备好的呻吟声堵回了嗓子里。 是安欣。 面无表情的安欣,抱着一个装满私人物品的纸箱,拖着疲软的脚步,从市公安局走了出来。背后,是一排向他敬礼的警察。 “除了政协委员的身份,我送你的第二件礼物,就是把这个一直在追查你的安欣,调去了交警队。以后,他再也没办法和你作对了。” 散下的头发黏在脸上,背后的老男人用力一顶,他的额头撞上了车窗,疼得他耳鸣目眩,泪水滑出了眼眶。他就这样一边挨cao,一边趴在玻璃上,红着眼睛目送安欣走向他那辆破旧的桑塔纳。 快要走到车前时,安欣绊了一下,手中的纸箱摔了出去,东西掉了一地。没穿警服的瘦削青年弯下腰,手指刚触到笔记本,又失了力气似的重重坠下。青年缓缓蹲下,将头埋进臂弯里,似乎是在哭泣。 王良转过身,兴致盎然地打量着他那张惨白湿泞的脸。 “高总,你不是说,你和安欣不是那种关系吗,他倒霉,你哭什么啊?” 他的嘴唇开开合合,颤抖的手指在窗上留下湿印。 “……没有……是……是领导……太大了……我……我太舒服了……” 赵立冬很满意他的答案,捏着他的rutou,不急不缓,给出了送他的第三件礼物。 “一起跳的楼,你弟死了,李响却活下来了,你能甘心吗?这样吧,我想想办法,过几天给你提供一个机会,把人都撤走,让你进到李响的病房里。这回,高老板,你得亲手,彻底处理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