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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换季,体弱

    念息再次见到景借,是在十天以后。

    最近正是换季,那人几日高烧不断,退热的药一直不见效果,现在已经严重到吃什么吐什么,连药都喂不进去了。

    侍奉的人实在惶恐,只能战战兢兢地来找她。

    “奴婢见过夫人。”

    婢子急急忙忙跑进来时,念息正窝坐在柔软的地毯上看书,周围点着温暖的炭火。

    “怎么了?”她伸了个懒腰,被炭火暖得有些昏昏欲睡。

    婢子欲言又止,只说郎中有事要交代。

    念息跟着一众侍仆往外走,七拐八绕才到达景借所在的屋子。

    推开门,安神香的气味扑面而来,窗户紧闭着,再加上烧得极旺的炭火,闷热得令人喘不过气。

    昏暗的灯光下,瘦弱的少年身上严严实实地裹着被子,眼眶凹陷,俊美的脸庞已经瘦到脱相。

    他刚刚喝完药便翻山倒海地吐了一阵,才被服侍着躺下,满头冷汗。

    念息慢慢走到床边,与他对视的瞬间有些慌乱地移开目光。

    “谁...谁准...你们带...带夫人进来...的...”景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皱着眉愠怒地看向她身侧的婢子。

    众人惶恐地齐齐跪下,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念息见状赶紧替他们开脱,挡在他的视线前方:“是我...是我想见你,非让他们带我来的。”

    景借身子一抖,情绪激动下捂着胸口猛咳。太医连忙上前将人扶起,一顿揉胸捶背。

    半晌,他张着嘴干呕几声,布满血丝的眼睛陡然大睁,终于借力咳出一块浓痰。

    念息看得实在心酸,终于走上前,接替了太医的位置,让他靠进自己怀里。

    “少爷怎么病成这样?”

    她实在叫不出口夫君,于是同其他人一样唤他少爷。

    太医眉头紧锁,无奈地应道:“少爷的旧疾一直是有的,只是近段时间身体亏虚,如今换季便比往年更艰难了些。”

    景借两眼发黑地瘫在她身上,粘稠的涎水糊了满嘴,苍白绵软的嫩足虚虚地向下垂直。

    “他这几日一直如此严重吗?”

    “回夫人,少爷每日吐得厉害,吃不进东西。而且...已有五日不曾出恭了。“

    念息听后一惊,下意识摸了摸他的肚子,果然硬鼓鼓的。

    “那可曾服药?”

    “已经变着法子换了几服方子,但少爷总喝不进去,刚刚又吐了一番。”

    “都下去!”怀中人突然烦躁地动了动,瞥眼冷冷地说道。

    房间内很快只剩下两人,气氛一时变得沉默。

    念息拿手帕轻轻擦去他嘴边淌出的涎水,轻叹一声。

    “你病成这样,我竟毫不知情。”

    景借的胯部突然抖起来,他脸色骤变,挣扎着就要从她身上下来。

    可是太晚了,念息感到裙身一热,涓涓的水流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下身的松快让少年按耐不住地仰着脖子哼喘,两条瘦弱的腿不受控制地四处乱蹬。

    “没事没事,先解出来再说...”念息先是僵了一下,意识到发生什么后迅速稳住表情,然后将手覆到他的小腹上打圈按摩。

    “嗬嗬...嗬...呃...”景借扭着胯两眼翻白,膀胱里这几日积存的余尿都被徐徐按出,那通红的软物酸胀不已。

    女孩的怀抱还是一如既往的炽热,他眷恋地轻蹭她的衣裙,口中不断传来难受的哼鸣。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念息看着少年憔悴苍白的脸,心中莫名酸楚。

    “你不肯见我,也不肯让我知道你的病情,是...还在生气吗?”

    景借身子一僵,握着她衣角的手骤然变紧。

    “出去。”女孩的话把他带回那日的场景,那是他光想一下都痛不欲生的记忆。

    念息满身是血时看向他的眼神,像在凝视一只丑陋的怪物。

    她那样轻缓地朝他走来,背后像是盛着光一般,可就当他毫无防备地沉浸在她温热的抚摸时,她却一把掐住自己的脖子。

    她要杀他,她说他活该,她要离开他。

    她毫无来由的善意,消失得也毫无征兆。

    他该恨她,可在她闭眼后却疯了一般让人把她救活。

    他以为自己是要让她活着,百般折磨,拷问,可却在得知她醒来后丢了理智,看她仓皇地缩在角落里时连一根手指都不舍得碰。

    如今她似是忘记了一切,可他要怎么当一切都从未发生?

    念息看他眉目冰冷的样子,这些天的不满连带着倔劲一起上来,说什么也不肯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同面前孱弱的少年结为夫妻,但事已至此,两人总这样僵着也不是个办法。

    “之前偷跑出去是我不对,那我不已经被捅了一刀吗?你若还不解气,想要我如何就痛快说出来!”

    景借揪着她的衣领艰难坐起,凌厉的眸子里怒气翻腾:“你真以为孤不敢动你?”

    念息小心地托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固定住他不断下滑的身体。

    “若非他们都唤我夫人,我还以为你我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罢了,你开口就是。”

    屋内气氛骤冷,就在她忐忑之际,那人突然抬头,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喘得嘴唇泛紫:“好啊,去把衣服脱了,与孤同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