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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黎墨夕忍不住问道:“仙尊,这数量是如何而定?” 枕鹤道:“我从小话本里写的三跪九叩中体悟的。” 黎墨夕:“……” 是哪本话本?他今天就去毁了它。 枕鹤大喊:“想都别想!” 他藏得好好的,在他床铺之下! 黎墨夕劝道:“要不我们改成每隔一尺放一小把,每三次撒一大把?” 枕鹤:“不行!话本里不是这么写的!” 黎墨夕:“可也不是您刚刚说的那方式啊!” 枕鹤大声说道:“就是要九和十二!” 两人在菜园里吹胡瞪眼的吵了一阵,黎墨夕终于妥协,道:“好吧好吧,就照您说的。” 枕鹤满意的点点头,又道:“然后浇水呢,每一尺浇两下,每隔三尺……” “别想!” 中午前,两人在菜园终于将所有种子播种完毕,黎墨夕垂了垂腰,随意坐在菜园边,喃喃道:“天啊,光数种子就浪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难不成肖焕前几日种菜也是如此…” 实在难以想像肖无灼蹲在那数种子的画面。 枕鹤听见他的话,立即道:“他不用数。” 黎墨夕瞬间答道:“什么?” 于是枕鹤又重复了一遍:“无灼不必数种子。” “为什么?” 枕鹤:“他不适合。” 这话说的理所当然。 黎墨夕不解:“那为何我就要数!?” 枕鹤目光悠悠,撸着胡子说:“因为你适合。” 黎墨夕嘴角一抽:“什么东西!” 他现在不只想去毁那话本,还想把手中锄头扔出去。 两人一面边吵着,一面共走至枕鹤的住处准备用午膳,今日他俩在菜园忙,自是肖无灼烧菜。 此时桌面上已摆好三菜一汤。 枕鹤认真观看了会儿,只道:“应该能吃。” 前几日他被黎墨夕做的一桌菜给震住,所以之后他又将烧饭这份差事拿回来做,他觉得心情上必须沉淀一下,短时间内无法再吃别人煮的东西。 枕鹤动筷,夹起其中一道蔬菜,嚼了嚼后,满意的点头吞下,接着又夹了块鱼rou,边吃边道:“无灼,你菜烧得还不错,就是这味道太淡,以后这调味可以多加点。” 他方才吃进肚的菜有切段,且有炒熟,不像黎墨夕上次做的,连菜梗都还是硬的,且肖无灼煎鱼也没碎的跟土块一样,这些菜都好,就是味道淡,像在吃食物原味般。 黎墨夕吃了一口后道:“肖焕,我发觉你挺会做菜的。” 他忽地想到两人之前说好一起学烧菜之事,笑道:“以后我们一起进膳房时,你得教我了。” 肖无灼道:“好,我们一起学。” 枕鹤对着黎墨夕道:“你还是别进膳房了吧。” 仙尊表情认真、语气忧心。 黎墨夕:“……” 枕鹤道:“你俩烧的菜一淡一咸,有些两极,若味道上能中和一下倒是不错。” 他评价完后,又伸手夹了一块鱼rou。 黎墨夕扒了一口饭后,道:“仙尊,我们以后种菜还如今日这般吗?” 枕鹤点头:“要继续数种子。” “数种子?”肖无灼立即偏头看向他。 于是黎墨夕即将三跪九叩一事说给对方听。 枕鹤见肖无灼眉宇逐渐蹙起,随即将嘴里饭菜快速吞咽下,解释道:“话本一事是开玩笑的!上午我们播种的种子为名叫灵玉草,这草是为灵草,从种子时期便有灵气和效用,及便是拿在手上都能沾染上头之灵气,是我在结地里闲来无事所研发的。” 故他便换个方式让黎墨夕多碰那种子一会儿,才编个三跪九叩的事情闹一闹罢了。 语毕他即狠狠的瞪了黎墨夕一眼,胡子还差点翘起。 别以为你心上人一脸严肃的看向我,我就会畏惧! 他可是仙尊! 他,无所畏惧! 黎墨夕回望他,眼睛微眯。 那是谁马上急着解释的? 肖无灼这才淡淡道:“仙尊有心了。” 黎墨夕与枕鹤互瞪了一阵,而后才说:“仙尊,您在这结地已过百年了吧?” 枕鹤:“是阿,这的一花一草一木都是我亲手种起来的。” 黎墨夕:“为何当初想离开百仙峰?” 枕鹤:“代代皆有才人出,且百仙峰上隐世的也不只我,在我走后数十年,石麟不也乘着那凤凰走了?” 黎墨夕觉得惊诧:“仙尊居然还能得知外头之事。” “隐世为我自愿,要不要得到外头消息当然也属我的意愿,若我想知道什么自是有办法。”枕鹤似在脑中回忆什么,又道:“石麟为我后辈,那会儿他修道时期,我还在百仙峰上头教导仙术。” 是往后没几年才隐世的。 黎墨夕点点头:“我听闻仙尊曾为导师。” 枕鹤将白胡一甩,差点打翻桌上的汤:“怎么?看起来不像?” 黎墨夕:“……难道您自己觉得看起来很像?” 枕鹤露出骄傲神情:“还挺像。” 毕竟有风范! “……”黎墨夕与他对视半晌,忍不住说道:“…让仙尊教习应该非常有趣。” 枕鹤道:“如今百仙峰上三尊当时都是我的学生阿。” 闻言黎墨夕更震惊了,过了半晌才说道:“潭云仙尊如今是肖焕的师父。” “师父?”枕鹤不解,又道:“百仙峰上从来不单独认师。” 黎墨夕点头,道:“潭云仙尊也只有认肖焕一个弟子而已。” 枕鹤闻言立即望向肖无灼,对方朝他点了个头,他忽地拍桌道:“这小子!从以前就时常做些出人意表之事。” “怎么了?难不成潭云仙尊以前很顽……很特别吗?”黎墨夕话讲一半赶紧改口。 枕鹤点头:“的确是当时那批弟子之中较为活泼的,怎么也没想到百年之后既然成为峰上一尊,那时还特别喜欢与某个同窗吵架。” 黎墨夕饶有兴致的问:“同窗?难道是爻宁仙尊?” 枕鹤点头:“是阿,一天到晚在课堂上吵吵闹闹,我都想拿书本砸他俩的头,导是坐他俩后头那个倒是挺安静,当时便极有气质,我记得修的是琴律道。” 黎墨夕听他这话,便知道是在说境画仙尊。 枕鹤又道:“墨夕你当时怎没考虑修琴?” 对方笑起来清眉朗目,坐在那奏琴,画面似乎也不错。 黎墨夕委婉的说:“我的琴没比厨艺好上多少…还是习剑吧。” 枕鹤一惊:“太可怕了!你别毁了琴律道的优雅之名!” 黎墨夕哭笑不得:“所以我没修此道阿。” 枕鹤望向他身侧高大的身影,问道:“无灼该不会也听过墨夕的琴?” 肖无灼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