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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驭凤凰的样子吗?” 潭云点头道:“凤凰成鸟本体极大,全身皆为赤红色,羽毛与一般鸟类不同,十分有韧性,灵兽一旦认主便极其忠心,且和主人也极其亲密。” 潭云见弟子们眼中充满了崇拜,估量着还是不要把石麟唤其灵兽“鸟崽崽”的事情说出来。 因对方的凤凰是从幼鸟便养起,一开始石麟都唤它为“鸟崽崽”,后来那鸟浴火成年后他也没取新名字,说是叫习惯了。 弟子询问道:“请问仙尊,修道中人总说石麟仙尊消失,是被其灵兽所蚀,这不是真的啰?” “自是胡说八道。” 潭云忿忿说道。 石麟是某天傍晚,乘着他的凤凰飞出去后便不见踪影,他与爻宁猜测,石麟根本只是想和他的宝贝灵兽找一处山林隐居罢了,万万不可能是大家后来传闻那般。 况且,石麟那只凤凰有多黏他,多爱向他撒娇,潭云和爻宁可是亲眼看过的,怎么可能会吃了他。 古人流传下来的书籍中,记载着凤凰虽为神兽可也极有攻击性,不易顺从听话,更何况是黏人。 但他觉得石麟家的那只大概是个例外,从前,他和爻宁还私下讨论过,那鸟崽崽外表为凤凰,其实体内有颗鸽子的心。 可这大鸟对待其它欲靠近石麟的人却又会忽地变得像只火鸡,瞠目竖毛。 黎墨夕觉得这段关于凤凰的轶闻颇为有趣,于是精神也打起不少。 他转头往最后排望去,便见肖无灼坐姿端正,垂头听着讲,虽是坐势可仍看得出身量高挑。 ☆、第6章 隔壁顾子深忽地懒散的撑起脸,朝黎墨夕说道:“你这阵子晚膳后都去哪了?” 大家约好在四寝和裴若城他们一起玩聊,可他室友总跑的不见人影。 “到处去看荷花了。” 黎墨夕随意说道。 “如此雅兴?你想飞升啊?”顾子深听不明白。 前头裴若城也转来:“这荷花不都长的一样吗?哪里好看?” 黎墨夕振振有词的胡扯道:“开的大、开的小、开的盛、开的羞,远观近看各有不同。” 顾子深一脸荒唐的说道:“你是不是被打到脑子了?” 谁会没事远观又近看荷花!他都直接略过。 穆洵道:“古人不是常有雅致的爱好,凝视一朵花就能写出上百字的称颂诗篇。” 裴若城兴致勃勃的朝黎墨夕问:“那你悟出来了吗?” 或许能与他共同来上一段段子! 黎墨夕失笑道:“目前尚未,待我有所成长之时,一定立即和你比试。” 顾子深瞬间感觉两个好友脑子都被撞了。 前方潭云仙尊还在侃侃而谈有关凤凰的奇闻轶事,有关鸟崽崽的故事可是说上三天三夜也没完! 顾子深认真听了半晌后,忍不住举手发问道:“仙尊,方才您说凤凰的本体极大,敢问实际有多大呢?” 他是真的想寻根究底,毕竟之前还开玩笑说要烹煮来吃。 潭云撸了撸胡子道:“当成年凤凰展翅时,大概比这殿堂更为宽敞,所以书上才会记载,凤凰飞翔时,其羽翼遮天蔽日,让人抬头不见天空,而凤凰啼叫时,其声鸣划破天际、响彻云霄。” 弟子们闻言一片惊叹,驭兽道在大家心中的形象更为传奇了。 潭云心中回忆,百年前他第一次看凤凰展翅时,也有如台下弟子的神情,他从没亲眼看过如此壮观的场面,一时间眼前都是火红的羽毛,像火焰般吞噬他的视线。 可在他看见这烈焰般的灵兽用他极大的鸟头去撒娇磨蹭石麟时,他整个人都懵了,总之,鸟崽崽整体来说,真的是很符合它这个名字了。 黎墨夕道:“看来子深之前说要吃凤凰也只能梦里吃了。” 裴若城同意的应首:“凤凰本体若是这么大,约莫也没有合适的锅碗瓢盆能装。 穆洵简直啼笑皆非:“这是重点吗?” 裴若城似乎受教,立即又道:“难道是没有适合的捕网能抓?” 毕竟遮天蔽日的羽翼,这网子张开后还得和房屋一般大! 穆洵:“……” 黎墨夕已在旁笑的趴桌,顾子深则是发出几声啧啧,似乎还沉浸在仙尊方才对凤凰的叙述里。 -- 几日后的晚间。 晚膳过后,黎墨夕再度散步来到落院,他闲散的坐在小桥的栏杆上,等着主人回来。 因今日晚膳吃的较晚,若这时再赶去石崖区,怕是那人也剩没几招便要收鞘。 果然他视线刚移至不远的树林时,便见对方颀长的身影步出。 待人走近后,黎墨夕即含笑说道:“肖兄,今日境画仙尊发下的书籍,比灵兽那本厚上好多阿,压根能当枕头睡,高度也挺适中。” 肖无灼瞟了他一眼,才简短回道:“差不多厚吧。” 黎墨夕反驳道:“明明就相差甚远,通常书籍不过就一段指节的厚度而已。” 可这次的修道大全可是有三段指节这么厚!他稍微翻了两下,只觉得往后的课堂似乎很好睡。 高大的身影未再开口,掠过他状似要离开,黎墨夕赶紧跨步追上:“肖焕你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肖无灼这才转头,说道:“还有何事?” “你干么总板着张脸?笑一笑不好吗?”黎墨夕弯着唇问道。 分明这人就大他一岁。 可不只脸沉,还总穿得一身深色,显得更加疏离和难以亲近。 肖无灼手提着落悬,听见对方喊的名,便蹙眉说道:“你没听过敬名称字?” “当然听过。” 黎墨夕笑笑回答,语气带着闲散。 这大名呢,是给亲近之人喊的,而不亲不近之人,记得距离感保持好,喊字以表示两人不熟,喔不,是喊字以表示尊重,从小他姨母就在他耳边滔念不知几遍了。 黎墨夕觉得有趣,又说道:“干麻,你还在乎这个阿,不然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走人。” 见对方没答话,他便径自指向桥边池塘中的荷叶道:“这几日入秋转寒,清晨时塘里荷叶上都会结上一层白白的,那是什么?” 肖无灼闻言蹙起眉:“霜,你怎么连这都不…” 黎墨夕笑吟吟的打断:“看,你不也唤我名字了吗。” 他眼睛弯了弯,又道:“这样扯平了吧。” 肖无灼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眼前少年,字墨夕,大名黎霜。 “你小时便如此?”半晌后,肖无灼蓦地问道。 “你指什么?”黎墨夕不解。 “话多。” 肖无灼道。 “那你小时便如此吗?话少。”黎墨夕反问道,俊俏的面上绽着爽朗笑意,看起来生动吸人。 他蓦地发觉,肖无灼和他对话已超过最初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