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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当隐形人的助手走上前,从上衣口袋拿出两张厚厚的信封递到李领班和茵茵面前。 李领班犹豫:“这....” 意识到自己可能做错事,待在一旁不敢说话的林翰之终于能插上话,“我喻哥让你拿着就拿,推来推去像什么话!” 李领班和茵茵松了口气,接过信封感谢:“谢谢谦少,谢谢林少。” 拿了小费后,李领班拍拍茵茵的肩膀,退离出包厢。茵茵强忍住紧张和害怕,坐到舞台话筒前,轻轻咳了咳嗓子,深吸一口气开始唱歌,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歌词,不敢再乱飘。 轻扬舒缓的歌声让此时的气氛不再那么僵硬。林涵之挥了挥手让其他人自己玩自己的,后嬉皮笑脸凑到喻临谦跟上,给他倒上酒:“哥,亲哥,小弟组织一场聚会,难得你出场,就别板着脸嘛,来来来,这是我家老头子私藏的酒,我喝就是浪费了,哥给个面子欣赏欣赏?” 看着林涵之这没皮没脸样,喻临谦也拿他没办法,一开始进门的时候是有些恼怒,倒不是因为谁,只是被自以为好意瞒着的不快。现在怒火慢慢也散去了。 说是好友,其实两人平日里相处就像是亲兄弟,对着写满了讨好两个字的这张脸也实在发不出火,喻临谦捏了捏眉心,无奈说:“混小子,你也不怕回头林老爷子抽你。” 林涵之挠挠头:“嘿嘿嘿,这不有哥你在嘛。” 喻临谦懒懒地举杯跟林涵之碰了碰,抿了一口说:“我可没这么大本事,你回去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请罪吧,看在兄弟一场,我会带上水果去探望,喜欢什么提前说。” “噗!......咳咳咳!!”林涵之差点被酒呛死,剧烈咳嗽:“咳咳!别啊,哥!哥!我错了,错了!都是误会!真的!我不知道你今天带人来了啊,要不然我也不会答应.......” “阿谦,”即便坐在边上被忽略,何祺阳也没有生气,他捏在杯柄,有意无意插了进来:“好久不见。” 喻临谦这才将目光转向何祺阳,深邃的黑眸审视般凝视着,看得何祺阳心胀胀的,不知是酸涩又或者是隐隐的期待,五味杂陈的情绪一下涌上来让他险些拿不动酒杯,何祺阳扯了扯嘴角笑道:“阿谦。” “叮” 默默叹了一声,喻临谦还是和他碰了一下:“好久不见。” 这是两人见面后第一次真正的对话。 酒杯的碰撞声像是打在何祺阳身上,心里不禁涌起一阵热浪,通过血液流向四肢躯干,每一寸皮肤都在蠢蠢欲动。他感受着喻临谦视线的力度,有些痴了:“这些年我在国外每天都很想你....你们,也想着能尽快回来,不过手上的事情真的太多,一直找不到机会。” 他的眼睛细细描绘着喻临谦的五官,从线条轮廓到每一根发丝。这么多年过去了,褪去了少年时期青涩和张狂,这人愈发耀眼迷人。 从一进门见到他,就像是回到了当初热恋时候,恨不得整个人黏在对方身上。 “阿谦,我.....”他语气越来越轻,喃喃道。 “谦少,您吃。”从边上突然横穿出一只手,手心向着喻临谦摊开,捧着去了壳的果仁。 满腔情意被卡着喉咙里,上不了也下不去,深沉如何祺阳也差点维持不住彬彬君子的模样,眼神阴沉地看去,握着酒杯的手恨不得砸到陈焱头上。 喻临谦顺着手臂看过去,正巧见着陈焱挑衅睨了何祺阳一眼, 打断人者人恒打断之!没看到谦少不想理你吗,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 洋洋得意中陈焱突然注意到准金主的眼神,连忙收回目光,立刻老老实实端着手。 其实喻临谦倒也没有任何被喧宾夺主不愉快的情绪,直接当着他的面争宠的,不只发生过一两次,虽然今天的两位身份背景相差地有点大..... 喻临谦真是没想到陈焱竟然敢直接就这样跟何祺阳杠上。 他神情闲适地晃了晃酒杯,知道陈焱这个人还是因为他得罪了剧组的制作人被换人这件事。碰巧公司旗下有艺人在那个剧组,自己也投了一笔资金,换男二这件大事自然要跟他汇报。 那个导演原话怎么说的,虽然陈焱颜值演技都还可以,但做人太没有数,爆红就飘了,连着身边团队的人眼睛长在头上,今天要请假,明天要加戏。如果还留这样一个人在,整个剧组都要被搞得乌烟瘴气,绝对要换! 到底多没有数,今天算是领教了。喻临谦有些好笑想到。 不过既然是他带来的人,至少这种小事上应该护一护。 无视何祺阳眼中的情愫和暗示,喻临谦伸手揉了一把陈焱的脑袋,接过果仁,分给林涵之一些,才悠悠然道:“恩”。一字不多。 林涵之正津津有味看着,突然被塞了一手果干,也不在意,嘎吱嘎吱吃起来。 视线移开后感觉周遭都冷了下来,何祺阳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而且我家里的情况,阿谦你也不是不了解,我那几个好兄弟一直盯着我,就等挑错,这些年我一口气都没松过。”他低垂着眼睑,眼镜框下看不出神色只显得分外落寞,“只有每当想起我们当初,我才能.....抱歉,我知道不该说这些,但一看到你真的情难自已。” 即便知道何祺阳并不像他表面展示的那样无害,但见到他可怜的模样,喻临谦也忍不住有点心软,虽然这点软化完全影响不了他对何祺阳的态度,甚至意识到自己老毛病又犯了后,再看何祺阳的脸都没了欣赏的心情。 喻临谦左手向后随意一搭,陈焱自觉将头放低,方便喻临谦的手放在他的头上。 接近190的高大青年,小鸟依人般有些滑稽地缩在另一个男人怀中,何祺阳却不觉得这种画面有多可笑,只有嫉妒、愤怒让他牙根发紧,手中的玻璃杯甚至发出吱吱的声音,险些盖过林涵之的啃瓜子声。 喻临谦感受着手掌心下柔顺的触感,有些漫不经心:“祺阳,你一点都没变。”甚至比以前还不如。像从前那样,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算计身边任何人,包括利用他自己,但这让人一眼就看清的手段却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喻临谦突然觉得特别无趣,连嘴里丝绸般滑润的红酒都激不起他的兴致。当年自己的眼光有这么差吗?喻临谦自我怀疑。 何祺阳的心猛然一缩,整个人紧绷起来,“阿谦,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但我对你的心一点也没变!”他看着喻临谦不耐的神情,愈发紧张,忍不住想上前抓住他的手。 但还没碰到喻临谦,便被陈焱挡下来了:“何少,有话好好说,别上手啊。” “!”何祺阳被喻临谦的反应刺激到了,心烦意乱间没心思顾及其他人:“我在和阿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