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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醒他。 市内最难订的日料店,每天只接待六桌客人。店内闻不到一点烟火气,穿和服的店员迈着小碎步恭敬地走向他,问过信息后递过一双拖鞋,帮他把外套脱下来。 苏河想了想,索性把领带也解了,交给她去收好。 宁远订的位置在二楼的小包厢,从落地窗看出去就是院落中精巧的枯山水。 隔壁是一所最近刚装修完毕的酒店,还没对外营业,和餐厅连在一起,都属于宁远未婚妻,所以托她的福才能这么快订到这里唯一的包厢。 包厢很大,但只放了张茶桌,显得空旷,靠窗的榻榻米上坐着一对璧人。宁远下班后还回家换了套休闲装,这时正在玩手机,没看他,相比之下姜韵却隆重得多,颈间的黑珍珠项链衬得她更加肤白如雪。 这位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挽着宁远的手臂,在苏河入座后抬头,矜持地对他笑了笑。 / “对不起,路上遇到点意外。”苏河先解释了自己的迟到。 宁远听到“意外”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但见苏河全须全尾的,知道不是大事,就打趣他:“除非是艳遇,不然我可不原谅你。” 苏河摇头,想了想又说:“遇到个小孩子。” “什么啊!你最会避重就轻。”宁远觉得这不算答案,但也没兴趣追问,“对了,一会儿试试这家的蓝鳍金枪鱼腩和鱼子酱,都是从日本空运的,你肯定喜欢。” 宁远说话像撒娇,软软的腔调,尾音毫不做作地拖着,好像所有人都必须迁就他。苏河听习惯了,弯着眼睛点点头,应了句“好”。 姜韵在这时插嘴了,端着茶小声提醒:“不点海胆吗?老公。” 宁远已经想过这件事,对她解释说:“有的,知道你爱吃。”然后转向苏河:“不是嫌弃你,你那舌头最挑剔,上次在东京你非说有腥味不肯吃——这次就算想要也只给你尝一口,不许和我抢。” “你们还去过东京呀?以前没听你听过。”姜韵细声细气地说。 宁远说:“读大学时了,好像是大二吧苏河?你从美国飞回来拽着我去东京看樱花。结果那年天气不好,三月份还在落雪。” 苏河笑意僵了僵,不动声色地遮掩过去,没承认也没否认,对姜韵说:“听阿远说你们打算下个月去注册,明年天气暖和了再办婚礼,蜜月去哪儿定了吗?” “还没呢。”姜韵说。 苏河放在桌案下的手摸着自己的鳄鱼皮表带,以一点不会错的语气和神态说:“姜小姐有中意的地方了么?不如我送你们。” 姜韵笑了笑,礼貌却疏离:“这就不必了吧,苏先生。” 两人的对话客套得有点尴尬,宁远收起手机打圆场:“怎么还不上菜?阿河,你那边方便,麻烦帮我看一下好吗?” 苏河说好的,正要起身,姜韵却抢先一步按铃召来侍者。 “我来吧。”她恬静地说,抓住宁远放在桌边的手掌,缠绵地十指相扣,“苏先生是客人,你怎么使唤他啊,老公。” 苏河低着头想:他还是不该来吃这顿饭。 他鼻尖捕捉到一丝糜烂的甜味,有点发臭了,与精致的包厢格格不入。 作者说:还是写完一章贴一章,缘更。 第2章 等上菜时,姜韵开始聊她梦中的婚礼。 已经筹备了将近三年,订婚纱的店曾经给某个超模制作婚纱,他们光排单就排了半年多,试过一次,但裙摆和腰身略微宽大了,姜韵不满意,还要改。 “我都好久没放开吃过了。”她笑嘻嘻地说,凑过去,姿势像跟宁远索吻,眼睛却看着苏河,“老公说婚纱特别好看,适合我。也是,花了那么多钱要物有所值的,女人一辈子隆重的婚纱永远是第一条,你说是不是呀苏先生?” 苏河应着她,宁远不知有没有发现他的不自在,拧了一把姜韵小巧的鼻尖:“你跟他说婚礼有什么用?他连个女朋友都没。” “以后会有的。”姜韵说,假睫毛蝴蝶一样上下闪了闪。 这句话刺了苏河一下,他不确定姜韵是装作无知或者故意嘲讽,拿起杯子挡住自己的脸,那点长在嘴角的笑容悄无声息地收敛了。 菜品果然新鲜,配得起这里的环境和价格。 海胆端上桌后宁远要苏河尝,把自己的那份推到苏河面前,勺子都没挪开,意思是让他将就着用。苏河看一眼姜韵的目光,皱着眉装作很不喜欢的样子拒绝了,又不出意外地被宁远一阵调侃说这辈子都学不会吃海胆。 苏河戳着碗里的刺身,上品的酒也没滋没味。 一顿饭吃到了十点多,大部分时间宁远和姜韵在聊。宁远喝了酒,脸颊红红地开始讲东京,语气有些缥缈:“那天晚上去银座喝酒了,回酒店时开始下雪……第二天,窗外的樱花和雪一起飘,虽然不如阳光下漂亮也挺别致的。” “是吗?”姜韵配合地说,但分明不开心起来,“你们感情还真好啊。” “我当时以为他小子失恋了呢!一言不发就从美国回来,还捧着束花好像刚告白失败,可怜巴巴的。”宁远笑开了,“问他什么他又不说,愣头愣脑就拉我去机场。” 姜韵不爱听了,她想聊婚礼和蜜月,什么时候要孩子。她聪明地转移话题,宁远就陪她聊,再没看过苏河一眼。 夏威夷的婚礼,在海滩上搭浮桥,伴手礼要宁远去选否则姜韵不放心…… 苏河听得昏昏沉沉,食不甘味地等到他们结束。 宁远有点醉,下楼梯时差点摔倒,姜韵扶不住他苏河就帮忙搀着走到店外。他刻意忽视了姜韵的目光,一直把宁远送进车里才放手。 “还没恭喜你!”宁远看着不清醒,说话却还是那股让人无法拒绝的语气,“终于要开始上班了,以后出来吃饭就得你请客!” “好。”苏河说,这是他今天说的最多的一个字。 姜韵和宁远的车终于开走了,苏河松了口气,靠在路灯边等司机开车来的时候,头痛欲裂地蹲下身,熟悉的不属于他的广藿香味刺激着他的鼻腔。 西装外套上还有被宁远抓出的褶皱,但宁远放开手,他就没必要去挽留了。 / 从小到大,宁远是唯一让苏河受过委屈的人。 和别人给的委屈不一样,他自找,并且没让宁远知道过。 苏河家境很好,父母各自名下都有公司,现在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再加上想要安享晚年,交了一部分给他的大哥苏清历练,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