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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 萧夙苏两只手指纠缠着,"夙苏……夙苏不该隐瞒皇叔关于织书的事.…." "她是谁?"萧珩眉眼沉沉,唇边冷笑,"朕只是过来看你宫外住得如何?提她做什么?" 萧夙苏的嘴张了张,千言万语化为一句弱弱地"哦"。 萧夙苏抬眼看了看上座的人,黑发戾眼,皇叔就算当了这么久的皇帝,身上仍还有沙场肃杀的寒气。 萧夙苏缩了缩脖子。一时不知该怎么说话,皇叔看起来也不急着找织书。 萧夙苏手指勾了勾袖子∶"皇叔。夙苏同朋友约好了山上见面。夙苏先退下了。" "嗯。" 萧夙苏退到门边,又想起什么,转身问∶"皇叔离了长安,什么时候回去?" 萧珩抬了个眼∶"过几日就回去。" 萧夙苏对这个回答有点失落,才几日,怎么让织书跟着回去呢。但上座的人依旧保持着冷冷散散的姿态,没有半分变化和着急。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萧夙苏嘟了嘟嘴,退下,出了古府。 皇叔说的几天果然就是几天。 只不过,走了几天,隔几天又会过来。 萧夙苏原本还担心着,看了这情况,心底的一点忧虑倒是烟消云散了。 一晃又是几月。 寒去春来。 织书已经鲜少下山了。 萧夙苏更是恨不得把家搬过去同她一块住。 山镇平静的一天。 霍焕屿急忙忙来古府寻萧夙苏。 柳织书早产,霍焕屿看她痛苦的,一下没了主意。镇里问寻了一圈没找到产婆,只好赶紧叫萧夙苏过去。 两人火急火燎地赶回山,还未进木屋,便已经听到一声婴儿啼哭。 一婆子声音响起∶"恭喜!恭喜!母子平安!是个男孩儿!" 产婆抱着个红绸被裹着的婴儿出来。 屋门前的两人一愣,这才发现了屋顶上坐着一身玄衣的萧珩。 "你怎么在这?不是说镇上的接生婆子出远门了吗?"霍焕屿忍不住发问。 产婆笑咧嘴∶"俺是隔壁镇的。" 产婆还待说,便看见屋顶那个将自己带过来的人,跃下屋檐,三两下消失在林里。 "哎……"产婆话还没说出口,"这不是孩子的爹吗?怎么这就走了。刚才把俺找来,凶神恶煞地呦,跟个土匪一样。怎么孩子还没瞧就跑了?" 萧夙苏收回了目光,摇摇头。皇叔始终不愿见织书,也不让织书知道他就在附近。虽然,萧夙苏觉得以织书的灵敏,应已经发现了皇叔才对。 只是这两人,要执拗到什么时候.…….唉。 "给我吧。我抱抱。" 红绸被包裹的婴儿,还未睁开眼,瘦瘦干干一个,攥着拳头哭得大声。 霍焕屿趁萧珩走了,凑近看了眼婴儿,"啧"了一声,嫌弃∶"真丑。" 萧夙苏白了他一眼。 付了产婆铜钱和路费后,萧夙苏抱着婴儿进了屋。 霍焕屿被她差遣下山买补品。 屋里,香炉火炭还在燃烧。 鬓发尽湿的人,正疲倦地睡得沉。 好不容易被他们养圆点的脸,又瘦了一圈回去。 萧夙苏将不啼哭的婴儿放柳织书枕边,逗着小婴儿的手指头,"崽崽呀,什么时候你爹爹和娘亲能重归于好呢……你也想要你爹爹回来找你娘亲对不对呀….." 窗边忽一声清响,一道黑影又迅速消失。 看清黑影的萧夙苏;.".…. 明明想来看织书和孩子,却偏偏不光明正大出现。 萧夙苏都知道,她这个皇叔不知为何执拗成一条筋。明明每天半夜都跑来偷看织书,却愣是一句话都不跟她讲。更别提见面了。 说是不在乎,但凡是有对织书存点好意的人,又会被他狠狠阴一顿。能留半条命都算是好事了。 萧夙苏实在无话可说了。 _____________作者有话要说∶萧珩∶我受伤了!我要她先开口道歉!柳织书∶哦) 萧珩∶qaq (受伤点 1111) 71、和好 ….春末。 夜微凉。 襁褓中婴儿的啼哭总能亮起千百家灯火。 然而,幸好他们是在山上。 木屋里烛火微弱地燃烧着。 床榻上的人合着眼,睡容恬静,因白日照顾小婴儿的疲惫,此刻似乎睡得格外沉。 空中是漫山盛开的桃花香。 木屋外, 一轮孤月洒着清辉的冷光。 黑发凤眸的男子,抱着一个裹着红色衾袄,rou滚滚的婴儿。 小婴儿长了rou后,白白胖胖的,一双虎虎的圆目,愣瞪着上头的人。 也不啼哭了, 同着男子对视。 大眼瞪小眼。 萧珩先挑了眉,这rou丸子倒挺沉,他每日让萧夙苏带过来的补膳,看来都没进柳织书的肚子, 反倒让他吸收了。 怪不得那人越来越瘦。 萧珩拍了拍胖崽的屁股∶"你爹我都看见了,你白天不好好睡,大晚上也不好好睡。净折腾我娘子是吧?"" 小婴儿盯着上头的人,圆圆的眸愣愣看,忽咯吱笑,笑出了个鼻涕泡。 萧珩... 这么傻? 是他的惠? 萧珩挑了挑眼,继续说教∶"不要以为你还小,朕就会待你宽容。下次再让我看见你差遣我娘子,我就把你扔河里喂鱼。 大概是萧珩的表情太冷淡,小胖崽看着看着,嘴忽地一扁,哇哇地啼哭声随之要起。 萧珩眉头一跳,下意识透过窗户看屋里熟睡的人。 萧珩见人没有被吵醒,松了一口气。转头拧眉,"说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小婴儿攥紧小拳头,暴风雨般地哭声随之而来。 萧珩赶在啼哭吵醒屋内人前,抱好小胖惠,三两下跃出山林。 到另一边山头哄孩子。 山镇桃花开得灿烂,漫山灼灼一片。 河边街巷,连青石板缝里都夹着桃花瓣。 柳织书着着水芙阑纹裳,袖子高挽,露出一双洁白如藕的胳膊,正仔细封着酒瓶。 萧夙苏闲暇时,拉着霍焕屿采了许多桃花瓣。除了让柳织书做鲜花饼,还有—半酿了桃花酒。 霍焕屿将封密的酒壶搬到了树下坑里埋起。 这密封的时间越长,酿出来的味道就越醇正。 霍焕屿咽了咽口水,离了塞北后他都好久未喝个痛快酒了。 柳织书刚来居暝山,就酿了些酒,如今时候正是适合开封。 霍焕屿将一批桃花酒埋了,就迫不及待地奔过去品酒。 花酒不及塞北的烈,但也胜在口感浓郁。 霍焕屿一连喝了好几壶。 萧夙苏捏着桃花饼,一边小口小口地吃,一边看着霍焕屿没出息的样子。 柳织书在给萧夙苏的小篮子里,装了几瓶花进去。 萧夙苏抬头∶"织书,夙苏不喝酒…. 柳织书手微顿,浅笑,"总有人会喝的。" 萧夙苏愣了会,笑得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柳织书透过窗户,看见了里头睡得四仰八歪的儿子。 柳织书第一次发觉萧珩来了,还是再她怀有蕙崽采药的时候。居瞑山的药草都在平地,那些险峻的地方,柳织书也不可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