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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并过去?" 大汉摸了摸头,他倒是听说过有托寄信寄物到各地的,这寄人倒是头一回。 "姑娘,你是没听说如今塞北在打仗吧?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入三成股。" 大汉哑了哑,摸了摸头,"·…那行吧,半月后你还到这里来,出发了喊你。" 柳织书点头∶""多谢。'跟着商队是最便捷的途径。 不出一月,应是能到塞北。 春未微寒。 出征塞北的军,浩荡回了长安。 萧侯爷出征凯旋,从寇贼手里夺回一座城池。长安百姓上下欢庆如过节。 奔走相告,喜笑颜开,全然忘记了这个被他们捧为英雄的人,就是几月前他们还胆寒议论的纨绔侯爷。 "不得了,不得了.俺当初就说了,咱们侯爷是大有出息的人,瞧,你瞧……沈老将军,王将军戍守多年都没拿回来的城池,咱侯爷去了几月而已就已经夺回一座.. "你得!马后炮!前不久还埋汰候爷闹市纵马的不就是你,…"嘘,你小个.… "侯爷可真俊,你瞧着没,刚刚是不是看了我一眼明… "去去侯爷也是你能肖念的?人回来是要成亲的,听说皇上都赐婚了…. 拥挤的百姓,雀跃的欢呼声。 柳织书挤在人群中,垫脚张望,一个一个盔甲背影,却没有见到想看的身影。 侯府。 柳织书蹲守在角落,她今日原本是要同跑商前往西北,却恰逢侯爷归来。 虽没见到人,但听周围人讲,侯爷已经先行进了宫。柳织书回柜坊拒了跑商后,便到侯府门口蹲守。 侯府的侍卫认出了人,却无一人开门,漠视般地恪守岗位。 柳织书等到天黑,都未等到侯爷回府。 长安城里的欢庆还在热腾。 柳织书搓了搓冰凉的手,安慰自己,许是侯爷在宫中留寝了。平安回来就好。一连几日,柳织书均未等到人。 起初侍卫还让她在侯府门前等着,时间一久,便开始赶她走。 "走走走…别每日阴魂不散的侯爷都要成亲了,快滚吧!" 柳织书咬牙∶"我能见侯爷一面吗?劳烦通报一声,一面就好 "走….候爷不见人,尤其不见姓柳的!" 柳织书从在侯府外蹲守,改到了侯府外不远的巷子口。 正对着侯府大门。 柳织书想侯爷应该是不愿见她了,她也想自己该是魔怔了,可能是愧疚。 沈歆说得没错,害侯爷赌气去了塞北,害侯爷受的苦,有她一份。 柳织书揉了揉眼,缓缓靠着墙壁蹲下来抱住膝盖。 她也就看看侯爷一眼,若是平安了,若是完好…往后她也不至于心有不宁。 侯府琉璃瓦下的灯盏逐个亮起。 柳织书半困顿时,忽听到车轮声压地驶来。 停在了侯府门前。 安福下了马,掀开车帘。 柳织书日夜念想着的人,现了身形。 云腾玄色劲装,黑绸腰带,冠玉束发,身量竟比出征时拔高了些许,精壮而肃寒。凌厉眉眼几许冷漠,像是未褪去战场上的血杀气,灯笼光下,周身阴鸷如地狱刚行回的罗刹。 柳织书看得出神,一时忘了走过去,也忘了移开眼。 痴怔的目光一下子便对视上一双犀利寒凉的眸。 安福看着往府外走的人,疑惑∶"侯,侯爷?" 柳织书背贴着冰凉的墙,由于蹲久了,脚麻得站不起来。 眸子不安地看着逐渐走近的人。 人走近了,柳织书惶恐地抬头,晦暗不明的灯光下,才看见侯爷眉骨处添了道疤。 未破相,反倒给那跌丽俊铖的容貌无辜增添了几分凶狠冷情。 柳织书撑着身后的墙壁,缓缓站起。 未站稳,下巴便被一股劲给桎梏住。 被捏着下巴仿佛连骨头都带着生疼,柳织书忍着没敢让眶里的泪流下。 萧珩阴郁着眼,微挑的凤眸里漆黑一片,嗤了一声,……呵,你怎么如此阴魂不…." 柳织书抬起湿润的眸,眼睫微颤片刻,又垂下。萧珩松开了手,淡漠地往后退离了一步,"滚。" 柳织书暂白的面被捏出两道红痕,她也未揉散面上的疼痛处,只呆呆地看着侯爷,看了许久,才缓缓露了个笑,俯俯身离开,"恭喜侯节。 幸好您平安回来了。 见着侯爷平安后,柳织书便不再去侯府外蹲候着了。 因为银两几乎全给了跑商参股,离七月初的试举还有两月余,柳织书只得在长安城里找活计生存。 云吟阁。 乐声鸣,琴声和,歌女婉转歌喉不绝。 "小柳,二楼雅阁贵客们的酒你帮红儿一起端上去。她呈了个热汤不方便,这个结束,再去账房结今日的钱吧。" 柳织书已经要结束今天的活,闻言点了点头,"好。" 二楼雅阁。 漆金霞黄的门扇紧闭。 里头隐约有歌女婉转的乐声,还有谈笑的声响。 柳织书轻敲了门。 里头传来几声,"进来。" 红儿呈着热汤走在前头。 富丽堂皇的屋设。 屏风展展,一旁歌女抱着琵琶和唱。 几个锦衣华丽的人端坐在里,几张熟悉的面孔。而上位,端坐着一身月白锦袍,冷面淡漠的人。柳织书只扫一眼,便立即垂下了头。 "阿姐不胜酒力,这家热汤味道上乘,热汤呈上来,阿姐尝尝还能醒会酒。"左咏弦笑,抬眼看去,忽然看见柳织书,勾了勾唇,继续,"热汤放着,酒端过来这里。, 左芝兰也顺眼看去,看清了端酒的柳织书,原本因刚才侯爷的话悲愤的心思更加难受。 明明是太后应了要赐婚,明明她盼着人归来盼了许久…一个军功,却推了同她的姻缘。她是如何比不上这个丫鬟了? 柳织书将酒瓶轻放下,刚要退下,忽听耳旁一阵碎裂声。左芝兰擦擦手,眉眼微讶,"端个酒,怎么这么不小心?"左咏弦幸灾乐祸∶这酒可不便宜,你这一天的钱两可抵不来吧?·柳织书垂下眼眸,无心情再同他们理论,"稍等,给二位重新呈上。 左咏弦感应到自家阿姐的不悦,知她是因为刚才侯爷不开情面的番话受了气,顿时就想整整这丫载给阿姐出气。 左咏弦抬眼小心地看了眼上座的人qingwen,见人无动于衷,再看了周围-圈看热闹的好友,心道果如小道所传,这侯爷去了趟塞北,人是更不好惹了,但对这丫鬟似乎也是更无上心了。 整整人,再收进自己房中,何不为? 柳织书收拾了碎片要退下,却被叫住。"这酒可赔,这人被吓到了该如何赔?" 柳织书蹙眉转过身。 左咏弦上下盯着柳织书皙白如雪的面,心下荡漾的同时,也更加想看她出糗。 "喷喷…这小脸儿怎么这么白,该不会是偷偷涂抹了几层脂粉吧? " 左芝兰闻言看了眼柳织书,冷笑,"听闻妆上得浓的话,热气一蒸腾,一热就全化了。也不知道花了的妆还能不能见人。" "要不然,你把这热汤趁热全喝了。给我们看看你的模样,也就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