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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谢,慢慢跟上前头的人。 马车稳稳当当地起行。 求缘寺的影逐渐缩成山头的一点。 马车里静谧无声。 萧珩倚靠在车壁上,微挑的凤眸里沉沉一片。 柳织书正环抱着膝盖,靠坐在车帘边的角落闭目休憩。 萧珩侧头盯着柳织书发髻上的红绸带,凤眸眯了眯,更是不悦。 “斟茶,本王渴了。” 柳织书恍然睁开眼,直起身,跪坐到案几边倒茶。 茶水guntang,一缕缕腾烟袅袅环起。 “侯爷,好了……” 柳织书抬眼,正好对视上萧珩蕴怒不善的眼眸。 柳织书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萧小侯爷摁压在车壁上。 萧珩到底是没能压制住心底的不悦,单手便将柳织书的双手压到头顶,语气森森地发问:“……同本王一起,苦了你?” 柳织书心道侯爷果然是偷看了签里的内容,心底轻叹一声,听说意中签看了就不灵了,她还以为侯爷定会有所忌惮,才敢如此写的。 哪知这人……估计根本是没将神佛放眼里,全凭心情来了。 等了半会,以为柳织书默认了的萧小侯爷很是暴躁,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盯着身下垂眸犹豫的人,不由分说,低头便咬了上去。 柳织书唇上一疼,眼尾沁出几滴泪花,扭过头要避,下一秒便被侯爷捏住了下巴。 “再躲一个试试?” 底下人鼻翼微翕,皙白的面上,一双清澈的眸水汽氤氲。 萧珩眸沉了沉,拇指抚过柳织书被咬得殷红的唇瓣。“你的苦海是什么?” 柳织书唇动了动,微喘着气。 被束缚的手腕隐隐作痛,柳织书脑海闪过无数说词,咬咬牙道:“……只有同侯爷真正在一起,才是奴婢脱离苦海。” 萧珩微蹙的眉缓了下来,“你在暗示本王早日娶你?” 柳织书眼神垂下,自暴自弃:“……是。” 萧小侯爷眸眯了眯,心下由躁动到狂喜,唇扬了扬,听了柳织书的解释,再想起被自己碾碎成粉的竹签,顿觉有点可惜。 “为何没早点告诉我?本王不喜拐弯抹角。”萧珩面上显露出同话中相异的愉悦神情。 柳织书手被松下来,心底咬牙,谁知道堂堂侯爷竟然卑劣得去偷看意中签。面上浅笑不语。 她才刚哄好这尊佛,没理由再给自己找不痛快。 萧珩见柳织书一直揉着手腕,便把人拉过来细看。 纤细白皙的腕上,印着萧珩刚摁压的红痕。 红白相间,分外刺眼。 萧珩束缚时并没有用劲,但看到柳织书手上的痕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疼为什么不喊?” 柳织书摇摇头:“不疼的。” 萧珩从车壁抽格里取出伤药,替柳织书揉开。 车内一时静谧。 半晌,萧小侯爷出声:“我的平安符呢?” 柳织书正低头看着侯爷替自己揉着手腕走神,抬头疑惑:“侯爷不是不要吗?” 萧珩眉挑了挑:“谁说不要?” 柳织书:“……” * 月露云霄。 侯爷府一派沉静。 萧珩受邀去了沈括府上,柳织书以手腕有伤为由得以留在了侯府休息。 不用伺候小侯爷,柳织书从书阁带了几本兵书,准备回屋休憩。 侯爷不爱看书,除了兵书。 书阁里留着上古前朝至今的大量兵书,如果说书阁书册一半均存有柳织书的笔记,那么剩余一半兵书存有的便是萧小侯爷留下的笔记。 前朝亲王萧成戟,是当今皇上和萧小侯爷的爹,也是打下前朝大半江山坊间所言的战神。 沈括的父亲,沈大将军沈晟便是由萧成戟一手栽培出来的。 前朝居多兵书都由萧成戟通过经验,一手修改帮助成册的。 柳织书知侯爷崇拜萧成戟,不仅是因为沈家父子的影响,也是出自习武率兵人的敬仰。 柳织书走出书阁。 外头无雪,夜风也柔了几分。 柳织书想起十多岁,日日起早坐于台阶打盹着等小侯爷练武结束。 侯爷要是练好一招,柳织书便会被摇醒,强撑着惺忪的睡眼等着侯爷比试给自己看,替侯爷鼓掌后才能再睡下。如果侯爷练不好,柳织书也会被摇醒,被满头大汗又恼怒不已的小侯爷逼起来,擦汗端水,视线不能离开侯爷的身上。 再往后,侯爷有阵子上山修炼。 往往是天未亮,柳织书便得跟着上山。 侯爷在林里练武,柳织书等在林外。 侯爷以会误伤到她让柳织书不必跟进林子里来,所以在林外等待的时候,柳织书都能浅眠一会。 只是往往醒来,都是在回府的马车上了。 萧小侯爷总会臭着脸,抱怨柳织书跟去还得他给抱下山来。 后来有一次,柳织书等在林外时,强捏着大腿不让自己睡着,结果那日,训练结束的萧小侯爷走出林子,到了府里都是黑着一张脸。 后来,侯爷开始浪经武场和猎场,骑射……起初还会挂彩回来,由着柳织书小心替他上着药。再后面,柳织书再没有给侯爷上过药了,而长安侯爷跋扈嚣张的名号,却不知从何时开始越传越盛。 柳织书弯眸忽然笑了笑。 忽然想起侯爷上山训练的那阵子,学乖了的柳织书会在听到林子有脚步声传出时,故意把眼闭上装睡,而林里刻意放轻脚步走出的人,勾勾唇,道了声,“真是没办法。”将人轻缓抱起走下山。 书阁外,月光轻柔。 柳织书的笑容忽淡住。 前头青石板上,蔡嬷嬷沉脸等候着她。 * 沈将军府。 高阁上,月色洒满阁里。 沈括一手炭猪蹄,一手大碗酒,口吃不清:“……羡慕,羡慕死我了你!我跟皇上申请去了塞北那么多次,都没被准下来!你一次就被许了!不,不公平!” “塞北可是有你爹的战绩在呢!”沈括抹了把嘴,“当年平塞北可是只有你爹一人做得出来啊!我也想去看看萧战神的雕像!” 萧珩倚着窗轩,指间轻柔地磨搓着一个浅罗色荷包,轻呵了一声,“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沈括干了碗酒,“哈”了声,“能有什么事?!” 萧珩捏着荷包,贴于心窝,炫耀般得意地勾了勾唇:“毕竟还未成婚的你,还是个毛头小子,不会懂。” 沈括总算听明白了跟萧侯爷是在牛对驴讲,全不对嘴。 “嘁”了声,翻了个白眼,抬手要去拿萧珩的荷包,“你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着捏着个娘儿们唧唧的玩意是什么鬼?给我瞧瞧!” 萧小侯爷啪地拍开沈括的手,冷眼:“滚!离我的宝贝远点!” 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