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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声鸣鸣,宫人鱼贯出入。 殿门外,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太后娘娘到---” 一身绛金绯罗五凤吉服,缀着大朵大朵的金色斗凤,银线玉珠勾勒出精致的袍脚轮廓,一派雍容华贵。一头金簪银环髻,五彩暖玉含珠钗,耳带白玉珠缀,皓腕翡翠寒玉镯子,面点牡丹痣。保养得当的面容上,玉眸朱唇,甚是年轻艳绝。 “都退下。”太后将殿内殿外的宫人喊退。 抚琴的乐手抱琴随着宫人出去。 合壁的殿门,地龙蕴暖。 一身玄色锦袍,勾着酒壶仰卧案榻上的萧小侯爷头都未抬一下。 太后沉了沉气,面上强笑,放缓了语气走上前,“珩儿进宫怎么没同母后说一声。向皇上请安了吗?你兄长听你进宫,特地让人准备个宴会……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能待殿里喝酒呢?” 萧珩眉蹙了蹙,脑里思绪烦乱,现在听太后碎碎念叨更是头疼。 “母后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太后面上难掩紧张,“珩儿是身体难受吗?还是哪里不舒服?母后这就去传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萧珩是真想一个人待会,他进宫来就是为了躲柳织书。 他也想不通为何他会想躲着柳织书。 只要一闭眼,满脑子便是她昨晚浑身湿漉漉含羞带怯看着自己的样子。 本来出了温泉阁便要去她屋子看看,结果在门外看见她窗扇上倒映的影子。安静清晰的剪影,萧珩只是静静盯了一会,心里就没由来一阵躁乱,最后便退回来安排安福去送鞋。 然而回去,竟是一夜失眠。 萧珩睡不着干脆便出了府去跑马射猎。 一回府,听安福说柳织书在找自己,鬼使神差地萧珩便拦下了安福不让他去通知柳织书自己回府的事。 他总觉得有什么要从心底破芽而出,一种难耐的心悸。 在没理清这种心悸难熬的感觉。 满脑子已经躁乱不安的都是柳织书,他现在反而不想见到她。 于是,萧小侯爷便干脆进了宫。 * 太后再焦急不安,然而还是被萧珩赶出了殿外。 于此在外的,是一群刚被宣召过来的太医。 “太后娘娘,这……” 萧小侯爷不让进去看病,太医们也无能为力。 太后娘娘掩饰掉面上的不悦,和声道:“哀家见珩儿着实不舒服,还要诸位在殿外候歇片刻。” 太医们看着紧闭的殿门,点点头苦笑:“是,是……一切按太后娘娘嘱咐。” 太后往殿外走,随行宫女忙跟上。 雪色压枝。 太后压低声音道:“传蔡嬷嬷和棋碧进宫来,哀家有话要问问她们。” 贴身宫女明了地点头应下,“是,娘娘。” * 玉阑宫。 太医们站在殿外看天看地,时不时闲聊一两句。 本着想撑到宴会开始,小侯爷走了,他们也就不必在殿外傻站着了。 然而紧闭的殿门忽然一开。 里头传来侯爷慵懒的声音。 “一个个进来。” 太医们踌躇着,年纪较大的老太医先踏进了殿。 殿门未关。 其余太医们屏息等在殿外。 陈太医:“育太医是经验最老道丰富的,小侯爷有什么病肯定马上就知晓了,也就用不上我们出马了。” 王太医:“对啊。育太医连皇上都对此赐夸妙手回春呢。” 张太医:“可不是……” 众人话未落,就听殿内传出小侯爷暴躁的吼声。 “本王心悸头绪烦乱多时,你给本王说没病?!” ☆、宴乐 殿外,众太医面面相觑,大气不敢出。 当育太医愁眉苦脸摸着胡须被赶出来时,众人更是看天看地,不敢多吱一声。 眼看着进去的太医被一个个轰出来,众人开始战战兢兢。 不该呀,这侯爷身强体壮,心肺强健异人,即便是健康过头,也不像是有病患在身啊! 轮到最后一位年纪较轻的小太医。 众太医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太医:“别为难自己,不行就出来。” 王太医:“太医院的匾额不差你一个人担着,你刚成亲,别想不开。” 张太医附和:“对,对!” 年轻的小太医裹紧身上的药箱,面露慷慨赴躯之色,英勇地踏进殿里。 传闻长安小侯爷,是个跋扈无理的纨绔子弟,是个连皇上都头疼难以命令的人。 小太医捏了捏怀中娘子到山寺里给自己求的护身符,咽了咽口水,往里走出。 殿内。 一容貌俊美昳丽,身姿颀长的男子慵散地斜靠在雕纹碧玉案榻上。 左手勾着瓶白玉酒壶,面上一副暴躁冷眼之态。 凶神恶煞的神情,即便是出在这样一个出色的容貌上,反倒让人心生寒惧之意,不敢亲近。 “啧。还有?”萧珩灌了口酒,挑眼看去,“殿外还有多少没进来的?” 小太医答:“回,回侯爷,臣,臣是最后一个了。” 萧珩冷笑了一声,被之前太医的诊断闹得脾性无几,散散往后一靠,“行,本王倒看你和前面的庸医能诊出什么不一样的?最好别让本王发现,你同前面几个庸医一样也在浪费本王的时间。” 小侯爷最后一句的威胁之意太明显,小太医咽了眼口水,额头已经冒了冷汗。 “侯爷手,手先递给臣,臣给侯爷把脉先。” 小太医擦擦额上汗,伸两指搭在侯爷腕心,感受着筋脉传达出强健有力的跳动声,额上汗珠滚滚直下。 脉象稳健,是习武人所有的迸而有力的气象。 跟老太医们所说一样,没有虚弱之态,也没有潜在病状姿象……从脉象上看,是绝对的生龙活虎的。 小太医看着侯爷一副意料中散漫看着他的表情,心下恐慌,使劲擦着额头汗,找着话说:“侯爷,最近有没有哪里不适?” “心悸烦躁。” “是从何时开始的?” “昨日。” “是昨日开始出现还是之前便有?” 萧珩顿了顿,像是想起什么,神色抿了抿,“之前……也有,只不过没有昨日那般明显。” 小太医点点头,心里的恐慌减缓了些,但仍然没有思路。 想了想,反其问道:“侯爷有什么不理解的可以问问臣,比如侯爷对自身病状存着的哪些疑虑?” 萧珩冷笑:“本王能有什么疑虑……”忽又顿住,唇抿了抿道,“……如果,本王说如果……突然不想见到一个人但又想见她,这是什么病状?” 小太医脑子有点没转过来,“这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侯爷的事吗?或者是偷盗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