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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最后的问题,到底是谁联系马罗将尸体埋进工地里,又是谁将尸体伪装成道具运进的剧组里。 两者很大可能是同一个人,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唐衍初:“将尸体运进剧组里的目的很好推测,剧组里有萧跃在,因为萧跃识出痋|术,剧组、萧家,都来到了罗水寺里。” “至于工地……” 林莫:“是我,是为了将我引到罗水寺里。” 湛闻霜:“没错。” “假设那天你没有折返回道观,尸体被马罗刻意的挖出来,造成的结果无非只有一个,痋虫钻入人体内,接着死亡。” “以尸体古怪诡异的死状来看,影响应该会很大,而工地的负责人是韦梁雄,再加上出事的地点就在道观旁,他一定会联系你……” 林莫:“所以,背后的人连韦梁雄都算计在内。” 但恰巧的是,因为京大建筑系的教授和学生们过来,他当天返回,赶上出事的时间。 薛卓临啧道:“背后的人也不是什么好枣,他将林大师和萧家的人引到罗水寺里,看似是想要揭露明定的罪行,解决痋|术的问题,但他大可以明说,却用这种方法,无疑是在害人,没准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孙学臣:“可惜,背后的人扫尾扫的非常干净,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来,头儿,这件事情还要再跟进吗?” 唐衍初点头:“暂且没有进展,先进行存档。” 湛闻霜看向林莫道:“剧组要请客吃饭,我就不去了。” 他有几篇关于心理学的论文要赶,这次过来本就是挤出的时间。 王导也请了唐衍初等几位警察,但也被委婉的拒绝。 至于席晋谦,锐星集团要忙的事情太多,他在这里待了几天已经是极限,看痋|术案件结束后,便和林莫说了声赶回京市。 到头来,就只有林莫和京大的教授学生们一起,去和剧组的人吃饭。 地点选在一家私密性很好的酒店里。 除却王导和副导演外,里能够说上名字的演员都在,笑容亲切的招呼人落座,让京大的一些学生稍显激动且不知所措。 没有了生命威胁,面对平常只能在屏幕上看见的明星,自然而然的便多了份拘谨和不好意思。 甄蓉率先举起酒杯,带着爽朗的笑容道:“首先,我要谢谢林大师的救命之恩,没有您,恐怕我这条命就要交待在寺里了。” 王导站起:“就你嘴快,要说救命之恩,在座的不管哪位都得感谢林大师,不能单单叫你一个人敬酒吧。” 甄蓉:“哈哈瞧我,这不是之前与林大师和各位京大的师生们有些误会,也是想借着此次机会解开,我先敬各位一杯。” 说完,仰头将酒喝掉。 她在娱乐圈里打拼多年,虽然有时候仗势欺人,但也不是没有眼色,不知变通,得罪不起的人,叫她退多少步都乐意。 虽然表现的圆滑世故,但笑脸迎人,又精心打扮了一番,给足诚意道歉,面子还是给的。 林莫和孟纪戎等人站起,回敬一杯,这事便算过去。 面对美人,普通男人少有不宽容的。 连曹镇都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小事,其实也不用刻意道歉。” 喝完后,王导章教授一群人又要敬林莫,萧跃看了眼单独坐在角落里戴上手套的白时垣,疏离又孤僻,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仿佛自我隔离的状态,就不免有些头疼。 他知道白时垣的“毛病”,但好歹被林莫救了性命,怎么说敬杯酒、道个谢才算合适。 刚想劝劝,就见每个末梢支角都透着隔离的人竟然主动端起酒杯站起,走到被围成一圈的地方。 “让让。” 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响起,王导等人主动退开。 林莫捧着酒杯,喝的脸颊红扑扑一片,眼睛更显晶亮水润,一眨不眨的看向慢慢走近的白时垣:“嗝~有、有事?” 他张嘴就打了一个小酒嗝,有些不好意思,便捂住嘴小声的笑笑,眼睛弯了弯,像是月牙。 演员里有人小声的对萧跃说:“瞧瞧林大师这颜值,进咱们娱乐圈里都是顶好的,天然无害又漂亮,可真是想让人好好的疼爱一番。” 萧跃嘴角一抽,想起林莫大发神威的一晚。 疼爱?谁疼?莫不是想死?! 白时垣瞳孔的颜色较浅浅,有种琉璃的冷淡,他盯着林莫半响,久到让人以为他对人有什么意见时,就见他将左手放在嘴边,轻咬中指上的半掌手套。 洁白的手套滑落,修长有力的指骨露出。 白时垣将右手的酒杯换到左手,之后与林莫碰杯,手与手相触。 见两手“亲密无间”,萧跃的神情略有些古怪。 “谢谢。”白时垣道。 林莫抿嘴笑了笑,“不客气呀。” 将酒喝下,白时垣便转身离开,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左手若有所思。 林莫喝了不少。 二魂七魄找到六个,让他略微的有些放松和开心。 终于坐回去后,便觉得少许的醉醺醺和晕乎乎上头,他看看白时垣,又看看仲泞和孟纪戎,偷偷摸摸,来来回回,咬着酒杯嘿嘿直乐。 就像是一只幸运的捡到不少瓜子并藏起来的胖仓鼠,快乐只有自己知道。 仲泞食指轻轻划着酒杯边缘,心里克制又激动,像是有羽毛在不断扫过,麻麻痒痒,坐立难安。 他一直注视着林莫,自然发现林莫在不着痕迹的偷看他,有时候还会若有若无的对视,柔软的眼神交缠又错过。 这发现让他浑身的热气都调动起来,仿佛要沸腾般,是不是……他也能够有所期待…… 王导有些喝高了,又来敬酒,拍着林莫的肩膀说不少感谢的话。 林莫喝下两杯,感觉胸口像是有火焰在燃烧,烧的脸热、耳朵热、脑子也热,他不禁揪了揪衣领,企图让热气散开些。 然而屋内虽然开着凉风,却也人多,不管什么用处。 他安静又迷糊的坐在椅子上呆了片刻,挠挠脸,起身向门外走去。 身后隐约有人说话,有椅子拉开的声音。 林莫没回头,出门往走廊的尽头走,脚仿佛踩在棉花上,又好似在小船里晃晃悠悠,不安稳却悠闲。 他想找到一处通风凉爽的地方。 在走廊里拐个弯,前面是少有人来的安全门楼梯处,墙侧有半开的小窗户,夜晚习习的凉风吹进来,叫林莫一喜,快走几步想扑过去。 不妨身后有人拉了下他的胳膊,“小心些。” 仲泞伸手替他挡了挡往里面开的玻璃窗。 林莫略有些脚步不稳,见是他,便笑眯眯放心的将下巴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