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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6

    什么不妥,但面对严明信温柔的询问,他发现他以为能够瞒天过海的这些行为,竟然是如此的无礼。

    严明信光鲜、明媚,也许他从出生到现在每分每秒都活得事无不可对人言。他早把他的意图看得一清二楚,而他还在不明不白地掩耳盗铃……

    “不过,我和他们不一样。他们认识你的时间短,不了解你,他们的喜欢很浅,也可能不算‘喜欢’,是对你的崇敬。”关于表达,严明信同样生涩,只有说到天空才流畅起来,“三年前K-2020第一次作为枯桃舰的主力机型和奉天军区联合演习,J-100也是新机亮相,我们被分在同一空域。那是我第一次参加联合演习,当时我很怕找不到目标,投错或者没投出去就返回基地,我在目标上方转了三圈寻找雷达特征,你帮我掩护突防了三次,最后喊我,‘就是这!发射’。”

    严明信用肩头撞了他一下:“你还记得吗?”

    君洋猛回头:“你又不投又不走,再转下去我就没油了。”

    严明信大笑:“对,练兵回来之后我们开研讨会,旅长问K-2020的油耗参数是不是有问题,这个1151怎么能飞那么久——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很想见见你。”

    君洋一听严明信对他的期待这么上得了台面,甚至能经得起大家坐一起研讨,更觉自己的一腔心思不可告人,无地自容地慢慢把脸转向窗口。

    严明信拉拉他的胳膊:“哎,不看我了?你刚不是看得挺开心吗?”

    “……”人赃并获,君洋头晕目眩,“别说了。”

    严明信硬是把脸伸到他面前,让他无处可躲:“昨晚,你在门口等我,抱着我睡,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

    君洋被迫直面向他:“什么心情。”

    “我想,‘我喜欢的人,他也喜欢我’。”此话一出,钻进他心里的痒此刻又钻了出来,在君洋呵过气的地方游来游去,严明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我刚才就想说了,可是你都不让我说话,你一看见我怎么就……光要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节日快乐啾咪030

    第45章 第 45 章

    严明信充满了忐忑,仿佛坐在一辆新奇的列车上,正前往遥远的地方,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到达。

    他羞涩地问列车上唯一的同伴:“你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君洋迟缓地开口,“话……都让你说完了。”

    “你一点儿要补充的都没?”严明信心想他一定是巨细无遗发挥完美,可能这就是天赋异禀,于是满怀期待地问,“我们算不算……那种那种?”

    “……‘那种’?”君洋用力捏了捏鼻梁,舔舔嘴唇,不知如何对答。

    他的喜欢,出于食色性也的本能,原始得近乎低俗,并且在云云低俗门类中仍属离经叛道之派。每一次见到严明信,每一次亲密接触,又给他的本能以肥沃的土壤,蓬勃了它的成长,让他违法乱纪的愿望与分秒俱增……倘若能剖心铺陈开来,连恶魔看了也要自叹不如地败走。

    而严明信……他的告白则是风格高尚的,积极正面的,充满了精神的力量与光芒。那番陈词可以拿来表白,写进学习笔记或飞行日记里也无妨,符合了全人类追求的价值观。

    说出这些话来的他本人,没有深究动机与危险便轻易包容原谅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无礼之举,纯洁得就好像连封都没拆的白纸,想必对此刻自己赤膊所展露的诱惑也一无所知。

    他们的心思天悬地隔,截然两派,其中最令君洋痛苦的是,在他身着现代人类的外衣,为自己体内最古老的冲动寻求得见天日的一线生机时,他又听见并听懂了严明信的白璧无瑕。

    谁忍玷污?

    欲望怂恿他大刀阔斧,一夜风流九死未悔,良知又骂他罪大恶极,让他无法一意孤行。

    “我听起来就像你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君洋郁郁地说,“从前你只是听说,后来见到人了,你赶紧来说句‘久仰,承蒙关照’。”

    “不不不不,”严明信连连摇头,“怎么可能?”

    君洋问:“跨军区联合演习通常一年一次,顶多两次,平时区内联队训练更多,别的战斗机没掩护过你?”

    严明信反问:“不掩护人家上天干嘛?遛弯儿?”

    君洋又问:“你们联队的预警机没给你报位置?”

    严明信语塞:“……报啊。”

    “是啊。”君洋叹了口气,“你说的这些,别人好像也有。要是我介绍我当年教我学飞的教官给你认识,你会不会更喜欢他们?”

    严明信霎时没了笑意,推了他一把,正色道:“去你的,怎么可能?”

    这种一个巴掌断然拍不响的事,他哪会公私不分,单纯因为合作就萌生类似的想法?确切地说,一开始,他确实是因合作愉快而产生了和君洋结识的愿望,但他们之间,难道不是某人一直在友情的界线上来回逾越试探,才把那条线踩得模糊不清,直至化为乌有了吗?

    他说不清从哪一天的哪一次照面中品出了空气里的不同寻常,那一天的太阳应该也是东升西落的,可不同之处在于他对君洋的眼神和话语产生了好奇与遐想,从此有些东西轰然而至,另一些东西一去不返了。

    这些感觉来得潜移默化,成形了也虚无缥缈,他无法以此举例,而那些真凭实据的牵肠挂肚都在他心里,他不知如何宣之于口。

    “我不知道你说的‘那种’是‘哪种’,你给我的感觉就是把我当兄弟,所以我碰你两下,你也不至于跟我生气。”君洋略一停顿,轻笑了一下,“你的喜欢……好像可以适用于很多人。”

    严明信断然摆手:“不对不对,你说什么鬼话。”

    他手臂一撑,躺进了床的内侧,学着君洋招呼他睡觉的姿势拍拍床板。

    “我跟兄弟就算睡通铺,也不会这样睡。”他拉起君洋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在案件高发的腹肌、腰肌和脖子地带划拉了两下,“不会这样、这样、这样。”

    他低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复盘的这一路行进路线,越看越觉得离谱,心道君洋再推三阻四不承认他们关系特殊,他就要报警了。

    他痛心疾首道:“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你这属于什么行为你知道吗?这还叫兄弟?”

    窗口的风吹干了严明信身上的汗水,他的皮肤又细又滑。

    怎么会有傻瓜自己脱了衣服躺在他床上呢?君洋想。

    他的手挣脱了严明信的引导,游走得随心所欲,没有了衣服的阻碍,这一路畅通无阻,全世界任他直情径行。

    君洋的手指划过严明信的胸口,引得严明信心里一哆嗦:“别光顾着摸了,你到底是搞对象还是耍流氓,一句话的事。”

    “我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