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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拳将恶鬼的脑袋打成了烂西瓜,血rou四溅,碎骨崩裂,惊悚可怖。 岂料,那被打碎了脑袋的恶鬼竟然还能动,他拖着溃烂的脑袋,两颗眼珠子粘着血浆挂在耳根上,双臂以一种曲折的形状死死攀着老道士的腿,嘴里含糊不清的厉声嘶吼:“妖人,妖人!还我命来!你吸我精血,我定食你骨,嚼你rou!” 森森利齿狠狠刺入老道士的脚踝,老道士失声惨叫,他挥出真元将围困自己的恶鬼们全部打飞。他拖着伤残的腿朝前逃跑,突然,一道阴柔婉转的声音吸引了他。 好像中了邪似的,老道士情不自禁的朝声音源头走去,越来越近了,那声音柔美流丽,圆润甜脆,听得他心尖痒痒。走近了看,只见那花旦身着长袍,婀娜多姿,翩若惊鸿,那身段那气质,老道士看呆了眼。 “小冰?”他痴迷的朝前走,口中贪婪的唤道,“小冰,是不是你啊?来,过来……爷赏你,你要什么爷就赏你什么。” 慕冰从台上走下来,面带微笑,缓缓朝他走近。 老道士心跳加快,他一脸猥琐的笑容,期盼的张开怀抱。 突然,心脏揪痛,老道士难以置信的低下头,竟是慕冰伸手活活掏入了他的心脏。 “去死吧!”慕冰用力捏住那团rou疙瘩,狠狠掏出来,当着老道士的面,捏爆。 老道士的眼睛瞪得凸大,从慕冰袖袍中飞出无数骷髅头,争先恐后的撕咬老道士的身体,将他那不堪一击的神魂分食! 三日后,路一之登门给慕冰换药。魂器留下的伤势凡药无用,面对慕冰的再三推脱,路一之还是上赶着给换药了。 路一之问:“先生大仇得报,接下来预备去哪儿?” 慕冰扶了扶面具,道:“回故乡,渝州。” 边野忙着做此次除邪的总结,已经灵符传信汇报给云顶之巅了,回程也不着急,几个随行的云顶之巅弟子也想多在琅琊玩玩,而离家之后就没再回来的路一之,也不舍得那么早离开故乡。 “我和同门师兄弟还要在琅琊盘桓几日。”路一之朝慕冰躬身道,“慕先生此去,一路顺风。” 106、路一之番外 慕冰望着他, 欲言又止,终是点了点头。 晚风习习,月光如水。 慕冰敛去气息, 轻轻推开路一之所住客房的窗户,他跳了进去,却见床上无人, 回头才瞧见路一之坐在榻上, 左手拿着竹简,右手拿着毛笔,竟然就这么趴在案上睡着了。 慕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伸手在路一之紧闭的眼前晃了晃,确定自己的气息不会吵醒他之后, 才低头去看案上的一片狼藉。 小小的矮案上堆着厚重的医书,榻上和地上散落着宣纸,上面写着一张又一张的药方。在屋内正中央的八仙桌上,茶杯茶具不知道被扔哪儿去了, 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鸠占鹊巢,慕冰看了眼,瓶罐上都挂着竹片,上面用朱砂笔标注着药名和疗效。 桌上放的, 全部都是治疗剑伤的。 地上散落的药方,全部都是提升真元,巩固神魂的。 慕冰不敢置信, 他小心翼翼的捡起一本医书,那居然是关于鬼道的医书! 难道这些药都是为了他准备的? 是啊,路一之身出名门正派,经他受所治疗的修士当然都是仙道中人。就算他不问出身来历一视同仁,那么也是妖修和魔修见得多,鬼修在世上属于珍稀品种,他肯定没见过这样的病历,治疗起来也得重新翻医书找方法。 如此说来,他慕冰还是路一之第一个治疗的鬼修了? 慕冰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口中干涩,舌根发苦。 他生来卑微,就是个供人取乐的伶人,只是个被达官显贵随意□□玩弄的下九流罢了。 死后照样低贱,凡人视他为异类,修士视他为邪物,处处避之唯恐不及,六界不容。 他在鬼界厮杀拼搏,自地狱归来,他带着尸气和不详,本该人人喊打,受尽白眼和嘲讽。 为什么,这个师出名门的公子要对他另眼相待呢? 非但救了他,还不嫌弃他,甚至……熬夜翻阅医书,抓紧时间炼药。 “我是你什么人啊?”慕冰开口问道。 并没有回应。 路一之睡得很熟。 慕冰垂在身侧的手有些许僵硬,他缓缓抬起来,伸出去,聚精会神,在距离路一之脸颊仅剩半寸的位置生生顿住。好像被烫到一样,急切切的缩了回去。 慕冰垂下眼睛,薄唇轻抿,溢出一抹浅淡的微笑,温声说道:“保重。” 慕冰想走,自然无需知会旁人,也不必回天香楼打招呼,跟居住了近十年的琅琊做最后告别。 买了匹马,启程离开。 天色转凉,落叶翻飞,秋风瑟瑟。 出了城门,一路朝南走,在官道上有茶铺驿站,店小二卖力地吆喝着,慕冰并未停顿,他拒绝与任何人接触。 望着空濛远山,突然有些迷茫了。 回到了渝州,回归了故土,然后呢? 又要做什么呢? 一直以来支撑着他努力活下去的,只有仇恨。 如今仇恨没了,前尘积怨已了,失去了目标的他,突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几百年过去,他认识的,不认识的,该死的都死了,就算回到渝州,看见的也只会是生面孔,甚至当年记忆犹新的街道,说不定也早已化为桑田。 店小二递来的茶水,他终究是没有接,将满脸悲春伤秋全部掩下,换上他生人勿进的清冷,却还没等保持片刻,就因为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而分崩离析。 “慕先生!” 慕冰怔鄂,猛地转头看去,那从远处御风而来的可不就是路一之吗? 慕冰:“你怎么……” 路一之走得急,稍有些气喘:“慕先生且慢走,在下也要去渝州,不知可否与先生同行?” 慕冰没有血色的嘴唇抖了抖,老半天才蹦出两个字:“为何?” 路一之道:“不瞒你说,刚才接到瑶台君的灵符传信,他告诉我“前尘心系之人在渝州”,我无论如何也得去一趟。” 慕冰点了点头,看路一之惊喜若狂的模样,莫非是急着去见心爱的姑娘? “先生有伤在身,不用下来了。”路一之屁颠屁颠的走到马头前,热情的牵过缰绳。 就这么一个坐在马背上,一个在前面牵着马,俩人优哉游哉的走到了渝州。 路一之走遍了大半个渝州城,经过多方打听和问路,他来到了一处宅院前,上面悬挂的匾额写道:周宅。 路一之站在门前,不过是三层石阶,他却走的无比艰难,好不容易走到了双开的红漆大门前,他却顿住了。 慕冰问:“怎么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