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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慌张张道:“为何秘境内会有魔修?这也是考核的一环吗?” 白云阔长剑横扫, 杀死一排魔物,将路一之拽到身后,急切说道:“请代我照顾好小湾。” “啊?”路一之回头瞧见那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窦拟湾,立即父爱泛滥,将孩子往身后一护,顺便问道,“白公子你要去哪里?” 白云阔只重复道:“保护好小湾。” 他御风飞走,路一之左看右看,实在手忙脚乱,想了老半天才想到什么瞬移符这个东西,赶紧将自己的符咒交给花雨霁,催促道:“小窦公子,你赶紧出去吧!” 花雨霁自然不会接:“将这个给我了,你怎么办?” “别管我了。”路一之硬塞给他,一脸的视死如归,“我虽然修为浅,但好歹是云顶之巅的弟子,以斩魔除邪为己任,才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花雨霁:“虽然我很想给你点赞,但是……”他从怀里拿出白云阔给的瞬移符,催发,符篆自燃,然后没有然后了。 “咦?”路一之满脸问号,他赶紧催发了自己的瞬移符,结果无二。 端木翎几乎是惨叫出来的:“咱们出不去了?” 花雨霁:“怕了?” 端木翎梗着脖子,故作镇定:“瞎说!本姑娘乃是天明剑宗的圣女,怎么会怕?” 秘境被封印是顺理成章的事,毕竟焚血宫谋划要杀白云阔,自然要保证白云阔出不去秘境。 花雨霁轻笑道:“怕死不丢人,有什么难为情的?” 端木翎莫名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她气汹汹的问道:“你怕死吗?” 花雨霁白她一眼:“废话,不怕死还活着干嘛?” “喂。”端木翎拔剑,在一剑切烂了魔物之后,指向了花雨霁,“你这小孩,究竟是什么来历?” 路一之脸色大变,赶紧挡在花雨霁前面:“圣女,你这样会吓着孩子的。” 端木翎气急攻心:“孩子个屁!他哪里有正常孩子的样儿?” 花雨霁探出一颗小脑袋:“我早熟不行?” 端木翎气得跳脚:“云顶之巅的弟子全都是傻蛋,一个个的都被小孩子耍的团团转!” “说什么呢?” 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路一之眼前一亮,终于等到帮手的他差点喜极而泣,“边野!” 身着云顶之巅弟子服饰的边野身后还带着一串同门,他高傲的视线落在端木翎身上,也不管她是圣女还是圣男,直接喷道:“我们云顶之巅的弟子如何,轮不到你天明剑宗的圣女指手画脚评头论足!挺大个人了,居然跟一个孩子计较,真是丢人现眼。” 端木翎抓狂道:“好啊!你们人多势众,我说不过你们,你们就被他骗吧!骗死你们!” 花雨霁站在路一之身后:“老婆婆好凶哦!” 端木翎吐血三升:“死崽子,你说谁老呢?” 花雨霁一脸无辜:“我祖母才四十岁呀!您都……快六十了?” “修士的年龄怎么可以跟凡人相提并论?三百岁以下都是青春年少!”端木翎说完这话,顿觉后悔,居然跟一个小毛孩子斤斤计较,也是有够蠢的。 边野走到路一之身旁,瞧着下面虎头虎脑的小屁孩,心生欢喜道:“奇了怪了,这窦小公子怎么也进来了?” 边野对这位窦拟湾有着特殊的好感,不为别的,就因为在仙洲的时候这孩子让洛恒吃瘪,着实解气!小小年纪就懂得分善恶,长大之后可了不得! 花雨霁朝白云阔离去的方向张望,伸手扯了扯路一之的袖子:“我要去找叔叔。” 路一之果断摇头:“不成不成,白公子此时定和魔修激烈角逐,我要是带你去那危险地方,他非得骂我不可。” 花雨霁敛回视线,若有所思的望向东方:“那就去找风jiejie好了。” “哪个风jiejie?” “朱雀护法。”花雨霁说着就跑远了。 路一之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焚血宫的朱雀?使不得啊小祖宗,你快回来!” 焚血宫的计划本来是出其不意的暗杀白云阔,可计划没有变化快,眼见着六七舵主的失手,血千绸灵机一动,索性将暗杀改为大规模屠杀。 利用传送法阵将大批的爪牙送进秘境,甭管是哪门哪派的谁谁谁,杀一个是一个。因此,秘境之中乱成一团,原本寻找七色珊瑚的人纷纷调转枪口,被迫杀魔。 倒是难得的万众一心。 方才还被天明剑宗抢珊瑚的乔正阳,此时也顾不得那许多恩怨,和天明剑宗同仇敌忾围攻敌人。 谢明珠抱着琵琶,纤纤玉指轻轻拨动琴弦,两道清脆的琵琶音化作杀招,横扫一片青竹。 隐于竹林间的风璃不得不跳跃避开,反手扯出缠在腰际的龙骨鞭,愤而一挥,鞭子远远扫荡开来,只听“啪啪”两道脆响,来不及躲闪的两个天明剑宗弟子重伤倒地。 谢明珠瞧准时间,五指勾弦,其速度之快,幻影纷飞! 无形的力道分四面八方袭来,如泰山压顶,将前前后后的退路全部封死,风璃感觉到了窒息,五内剧震,一口血呛了出去。 乔正阳赞叹不绝:“听音阁的“余音绕梁”果然是名不虚传!” 谢明珠谦逊的低下头:“公子过奖,我资质尚浅,未能习得“余音绕梁”之精髓。” 一对儿流星锤从天而降,若不是风璃躲得快,非得被当场砸成血泥。 “你们两个有空在那互相吹捧,不如先把这个女魔头宰了!”洛维是个急性子,最见不得别人磨磨唧唧的。 “粗俗。”天明剑宗的弟子一脸鄙弃,他手中持剑,身姿楚楚,酷似一个白面书生。 洛维瞪他一眼:“切,娘娘腔。” 白面书生并不生气,他气定神闲的挥舞佩剑,招式之华丽,剑招之潇洒,甚是赏心悦目。 “就让你看看我们天明剑宗的剑术!”白面书生说着,纵气而上,剑锋超绝,携猎猎罡风刺向风璃。 风璃被琵琶音搅的内府一团乱,着实对白面书生突然发起的攻击防不胜防,就在他以为自己不死也得重伤之时,突然一道利箭冲破长空,逼得白面书生不得不收回剑势,及时躲闪,却还是被那箭锋刮到了脖子,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白面书生落回地面,略见狼狈,低头一看那暗器,哪里是什么利箭,根本就是一根树枝!可它的力道,却丝毫不亚于铁铸成的箭头! 一击不成让外人看了笑话,白面书生恼羞成怒:“什么人?滚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射偏啦!” 众人一愣,只见一个六七岁的顽童从树上跳下来,一脸天真无邪春光灿烂。 “窦小公子,你慢点走,呼呼呼……”路一之紧赶慢赶,都跑岔气了,他实在搞不明白,这孩子脚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