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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亲近的模样。 “刚见面不熟悉,这是所有人都会有的反应。”沈延年解释道。 “可你看我的眼神同样带着嫌弃,还用你那张不苟言笑的脸笑话我。”尹陆离一点点地翻着旧账,“后来我去找他,他还死活不让我进门。你可知道你爹爹偷偷溜进他院子为了照顾他有多么辛苦吗?一宿不睡。那时候爹爹修为不高,不是随便打坐就能修整过来的,可辛苦了。” 沈延年道:“如果你一早告知身份,我如何拦你?” “只许你向女儿诉苦,不许我给女儿讲我被拒之门外的辛酸史啊?”尹陆离酸溜溜地道。为了追到男神,他也非常不容易的好不好。怎么到了沈延年口中,他就是给沈延年求爱道路上频频添堵的那一个。“是他人三番几次逼我离开你父亲,我又不是故意想离开。我本来只想在你父亲身边做一个乖巧的小跟班,谁知道被人惦记上了。” “依你的意思,我的挽回就不值一提吗?”沈延年突然有些气。 “哪里说了不值一提。我只是想对韶光说,当初我为了博得你的信任,为了靠近你,也下了一番功夫。我也是有付出的,并不是你一人在付出。”尹陆离道。 “谁付出得多,谁就是追求的一方。所以是我追求的你,有何不妥之处?” 尹陆离道:“你非要比两人的付出谁多谁少?当初要不是为了保住你的身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冲突,我才不会跟梵无心走。” “这是你该担心的事?当初的你不过一个华音阁小弟子,却日日为天下事cao心。根本不需要。”尹陆离不提还好,如今一提起这事他就来气。这个满口谎言的人,总是在欺骗他。 沈韶光:“……”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吵起来了? 尹陆离一歪脑袋,心中的火也莫名地上来了。 这人怎么这样不领情?当初异化宿主弄得人心惶惶,而沈延年又与异化宿主极其相似,若沈延年暴露,他人还不得把整个华音阁掀了。虽然后面还是被知道了。“我是cao心天下事吗?我是cao心你。你难道不知道暴露灵藤一族的身份在当时有多危险。他人定将你往死里逼。” “不许我死我也死过一回了。” “所以说我的努力就是没必要的吗?”尹陆离凶巴巴地道。 沈韶光:“……”她好像问了不得了的问题。怎么父亲爹爹对这段过往那么敏感啊,说个话都有剑拔弩张的气势。 沈延年气得不行,连给女儿画花的心思都没了。他搁下笔,拂衣而去,留下一句:“我说不过你,你说的都对。” 闺房里就剩尹陆离和沈韶光两人。沈韶光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这花都还没画完呢,秃了几片花瓣,好丑。 尹陆离赌气地拿起笔,重新擦掉额心的小白话,蘸取一点红色的胭脂道:“别理他,那易碎琉璃心病又发作了,说不得半句。明明我也有追过他,可他就是不认。”今天回来之后还没亲过,因为忙着给女儿画花又把他给忘了。还说在乎他,在乎会把亲亲忘了? 有点气。 以及好好的小姑娘花什么小白花,鲜艳的红海棠多漂亮。 “爹爹啊,不要和父亲吵了好不好。”沈韶光小小声安抚道,“刚才父亲在说起往事的时候,眼神难受极了,他非常在意爹爹的啊。” “可他在质疑我对他的感情。”尹陆离道,“他这人疑心病很重,整日整日怀疑我会跟着别人跑,转眼就不见了。我又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 “或许是父亲已经失去您三次……”沈韶光再次小小声说。 “可我也失去过他啊。两人分开,失去就是相互的,他失去了我,我也失去了他。他失去我会很难过,我是去他也会难过。”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居然说完就走了!连个安抚的拥抱都没有。 沈韶光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就是道不明不对在哪里。但是,她是不愿看到爹爹和父亲闹不和的,于是撒娇道:“爹爹,不要和父亲怄气了。父亲又不是喜欢上了别人。他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生气啊?” “可他今天凶我了。”尹陆离还在气头上。为了这种小事,闹得两人都不开心,有必要吗?他总觉得沈延年的玻璃心似乎越发严重了。 见爹爹还是不肯示软,沈韶光哼哼唧唧地扭了两下,撒娇道:“爹爹不气了,韶光给爹爹出个主意,爹爹这样做,像这样,”她在尹陆离面颊上亲了一口,“亲父亲一下,父亲绝对不生气了。” 端着酥乳茶进来的沈延年正好看到了女儿亲尹陆离的画面。 “哎,你还以为自己和朝光一样小呢?多大的姑娘了,不能这么亲爹爹了,别的男人更不能随便乱亲,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尹陆离教育道。 “可你是我爹爹啊。” “那也不行。以后不准再这样做。”他提醒警告道。 “父亲能亲,我为什么不能?” “韶光。”站在门口的沈延年打断了父女二人的话,“你可以出去了。” 正“调戏”着爹爹的沈韶光在感受到父亲森寒的目光之后愣了一下,转而从爹爹身上跳下,就跟犯了错似的“灰溜溜”地出去了。然而一走出房间,她才意识到一件事情:这明明是她的房间啊。 沈延年不置一言,只用冰冷的眸光看着正耍性子的尹陆离,随后关上门将乳酥茶往边上一放。 尹陆离还没来得及问话,就被他拉入怀中,被狠狠地堵住了嘴。 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吻向来会让尹陆离动情,就在即将褪掉沈延年的衣服时,他才想起这地不合适。于是他推开正生气的人,用舌头舔了舔已被吻得微微红肿的嘴唇,道:“好了,不气了。” “是你先与我争论。” “那你还想吵是不是?”尹陆离问。 每次和尹陆离吵,沈延年都会感到心肝作痛,所以他尽量避免争吵。于是他再次将人抱住,用温柔的吻取代不必要的争执,口舌就像品味着世间最甜美的糖,轻轻地吸吮着尹陆离的舌尖。然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突然停下了动作。 “怎么停了?”显然尹陆离还沉浸在被温柔安抚的美妙之中。 “韶光已经很大了,但是一点都不懂分寸……”这么大一个孩子了,居然还想着亲自己的爹爹。“我明后两日送她去华音阁拜师学艺,师姐已经向我讨要好几回了。” “这么早?我还想着再教一年。”尹陆离说。 “不早了,你我都是男子,始终不方便细致地照看女儿家。朝光还小,尚且还能留几年,韶光已经大了,我让师姐带她几年,再让她回来同璟然、曌儿一起辅助怀安打理灵药宗也不迟。” 一番讨论后,两人决定三日后就将沈韶光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