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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缀满着七彩的圆球,闪烁着灯光。孩子们在围在树下东张西望,好奇地翻动着礼物。 子桦像个孩子王似的吆喝着孩子们说:“不许动,不许拆,要等明天才能拆!晚上还有耶诞老人会来呢!来!一人一只袜子,挂在你的床头旁,好孩子耶诞老公公会送你礼物喔!” 瑟瑟与颜平溪相谈甚欢,颜平溪笑道:“嫂嫂要是能够一起搬来这儿便好了,我一个人住在香港,还真有些寂寞。大哥和嫂嫂在山城生活还好吗?我听说开始内战了。” “还好,内战一时间还打不过来。山城很平静,且子胥防御工事做得极佳。”瑟瑟微笑瞟了子胥一眼。 子胥正翘着二郎腿,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打盹,像头没睡醒的豹子。一个月行车又换行舟才来到香港,他花了十分的精神驾车、行船。 他脸上的疤淡了,是他央求老大夫帮他看诊。还让老大夫取笑一番,说:“男人的价值不在外貌,在心!你长得不管怎样丑,你媳妇儿还不是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碎念归碎念,还是替子胥想了个法子,以草药修复些较深的伤口。肌肤虽不复细致,但带着刀疤,反让他凭添了几分男人该有的剽悍,更显得迷人。 他的桃花眼微瞇着,似睡非睡,看着厅内众人调笑,桌上是平安夜的大餐,烤牛rou、蜜汁火腿、奶焗青花菜、红白酒,魏老爷身边围着孙子孙女们正在说故事。气氛喧闹却显得静谧。 目光扫向门厅口站着一个小小身影,呆愣愣的模样。他浅浅一笑,站起了身。 “怎了?”子胥在他身边蹲了下来,轻轻摸了次子霙玥的头。 这孩子也是平安夜出生,那时还惊动了岛主特地来看热闹。岛主叫道:“哇,魏子胥,你有本事,活死人也能搞大瑟瑟的肚子!还生了这么粉雕玉琢的孩子,我真想痛骂老天爷没天理,怎么就不能让先皇复生?” “爹爹…”霙玥伸出短短肥肥的小手,爱娇地窝在了子胥的颈畔,蹭了蹭子胥的脸。有些粗糙,但是却温热。“真的有耶诞老人吗?” 子胥怔了怔,凝视着孩子纯真疑惑的眼,温和地笑:“有喔。囡囡今年很乖,耶诞老人应该给你礼物。你想要什么,我们去跟叔叔拿袜子,明天一早,再打开袜子看看?” 霙玥拿了袜子,挂在了床头,众人都睡了,只有他翻来覆去,想着是不是真的有耶诞老人,又真的穿红衣戴红帽,会喝下他准备的牛奶和饼干吗? 细微的声响传了过来。霙玥听见了,爬了起来,众人还在睡。他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轻轻地下了楼梯,偷觑着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身穿红衣红帽的人影背对着他,吹着口哨将礼物装入袋中。 “耶诞老公公?”霙玥轻声软腻地叫道。 那人僵了身影。缓缓地回了头,干笑:“是啊,我是耶诞老公公。” “你为什么把礼物装进袋子里了?不是你要送礼物吗?”霙玥又问。 “这个么…”那个人蹙眉想了想,突然泪眼汪汪说:“耶诞老公公很可怜,是个穷忙族,之前客串算命先生帮你叔叔看前世,还被他殴打,所以…我现在是在报复喔…” “报复什么?”慵懒的嗓音由门厅口传了过来,子胥手环胸倚着门。“时起云,我还没有报复你…你就自个儿送上门了?” 子胥走到霙玥身边,拿着一条丝带蒙住了他的眼,轻声细语说道:“囡囡,不要偷看,我们来玩一二三木头人游戏,你由一数到一百,爹爹就送你一个超大的麋鹿坐骑如何?” “唔…好…”霙玥乖巧地点了头,闭上眼。看是看不见了,只是,耳边还是传来凄厉的喊叫。 “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我错了!你不要这样啊!啊啊啊啊!” 难道,这就是麋鹿的叫声?囡囡不解地想道。 当霙玥的丝带被解开后,映入眼前的是一只麋鹿,有着麋鹿角,趴在地上喘气。 “囡囡,骑上去,以后他就是你的坐骑了。”子胥笑得清朗,抱着囡囡朝时起云背上坐了上去。 囡囡有点犹豫,子胥笑问:“怎了?” “耶诞老公公是麋鹿吗?” “不,时起云是麋鹿喔!” “唔?” “因为时起云很会迷路啊。”子胥笑着,偷偷踢了眼前的麋鹿一脚。 过了很多年后,霙玥长大了,又是圣诞节前夕。 他高兴地期待圣诞节来临,为耶诞老人准备了牛奶与小饼干。 同住一个宿舍,一起在英国求学的辜允辅次子辜有坜不敢相信地望着他的动作,讶异地叫道:“你居然相信有耶诞老人!?” 霙玥笑道:“不,我更相信,有会说话、自称天桥底下说书人的麋鹿。” “每一年圣诞节,都会来到我身边,为我说故事。” 【特典番外篇5】:山城记事,诱惑(H)Tea(1) 瑟瑟在子胥为孩子们搭建的书房中看着两岁的魏霙玥拿着魏子桦与颜平溪由香港寄来的彩色蜡笔在纸上涂鸦,一边盯着四岁的璧书临摹王曦之字帖,轻啜一口大吉岭红茶,午后时光静谧美好。 屋外一阵脚步杂沓而来,伴随着大娘的呼喊:“夫人、夫人,您一定要为咱作主啊!” 瑟瑟闻声探头往外看,住在靠山城城门口的张家大娘正气极败坏地与几个大娘们往书房冲过来。瑟瑟摸了摸璧书的头,轻声叮嘱着:“璧书乖,好好练字,娘去主厅议事,等等就回,不可以偷懒唷,否则爹爹回来会生气。” 璧书抬头瞧了瞧娘亲温柔的脸,想起爹爹凶残的模样,小脸一皱,赶紧点点头,在宣纸上一撇一画认真地描绘,就怕爹爹回来会揍他的小屁股。 瑟瑟站了起来,细细抚平马面裙皱褶,抱着霙玥步出书房。如同以往,子胥调度山城防守,她便负责调解山城几十户人家的纠纷。 “夫人,您说说看,这不是狐狸精吗?!”张大娘将手上一张油纸文宣啪地一声拍在了主厅的几案上。 油纸上头画着一名五官秀丽的女子,一袭绘满鲜艳牡丹花色的合身旗袍,贴伏在女子秾纤合度的身段上,更显胸圆腰细,妖娆诱人。那是一张绘报,她在天津时见过。专门为夜总会、舞厅歌姬宣传用。 瑟瑟不知所以,没有评论。另一个大娘接着说道:“这曹岚湘听说是打上海来的,一个多前在平遥登台,一炮而红,老张对这曹岚方迷恋得很…几乎夜不归营啦!” “那个死鬼!昨晚弄我弄得爽,要射的时候喊的名儿居然是那只sao货狐狸精!你说气不气人?我当场将他踢下床和他打了一架!他今晚居然还打算去捧那狐狸精的场子!夫人您评评理啊!”张大娘口无遮拦,什么乌七八糟的破事儿都敢说出口。 “这…”瑟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