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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闷响,本来离船舷还有段距离的李檀突然不见了。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一人箭步直跃,翻身而下,路喜第一个回过神来,惊惶呼道,“快!救驾!” 待皇帝把人捞了上来,早已跪了一地,各人脸色都跟已经见了阎王爷没丝毫差别了。皇帝却没工夫发作,直接抱着人进了船舱。 路喜公公不愧为皇帝身边第一人,最是眼疾手快,早已遣人去寻太医,瞧这架势,更是立马屏退左右,亲去守着。 可他也只敢停在屏风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皇上?” 无人应答。 路喜连头都不敢移,只壮着胆子抬起眼瞄了一下,随即更深地躬了下去,用比猫儿还轻的脚步退出舱外,一步也不敢挪动地守在门前。 屏风上,两道影子叠在一起,头靠着头,如两株藤曼,纠缠不休。 李檀卧在地上,鬓发散乱,腰带都未褪,衣襟就被撕裂扯开,连最里的肚兜都松斜一边。一双手交叠在上,不断施力,将乳rou都挤得横溢了出来,随着力道变幻着形状,将五指指缝填得满满当当。 这双手的主人此刻却全然没有心思享受这一切,他双眼通红,脸上是不顾一切的疯狂,死命摁压着李檀的心口,间或以嘴渡气,循环往复。 李檀的胸口,随着皇帝的行动机械地起伏着,半晌,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响起,她痛苦地挣扎,总算将水全吐了出来。 李檀模模糊糊中,感受到有人紧紧抱住自己,将她箍得生疼,胸颈处传来一阵奇怪的触感,仿佛大犬于怀中撒娇,就是不知为何那物一直在颤抖,毛发蹭得她有些痒。 可她进宫后并未养过狗啊,李檀神志不清地胡乱想着,随即失去了意识。 拾叁、鬼迷心窍(爆更,标题如心情) 是夜,太后高烧不退,庆元殿彻夜灯火通明。 白发苍苍的太医院张院首仔细枕过脉后,又将当晚吃食用具检查了数遍,这才终于向皇上回话。 “陛下,太后娘娘落水受了惊吓,兼风邪入体,因此起了高烧,如明日能烧退转醒,便应是无碍了。” 皇帝立在榻前,听着李檀有些沉重的呼吸,对太医的话置若罔闻,过了一会儿才问,“若是明日没有退烧呢?” 院首不敢应这话,只默默跪下,之前犹豫要不要说的话,更加不敢开口了。 “罢了,张院首一直在太医院尽忠,应该是知道轻重的,太后,必须醒,嗯?”皇帝从眼角瞥了一眼太医,末尾上扬的阴沉语调,瞬间让张院首打消了此前暗暗的盘算。 张院首原本担心这是皇帝的手笔,如今既明了上意,又觉得脖颈颇有些凉,便壮着胆子托盘而出。 “按理来说,太后娘娘救起得十分迅速,陛下又及时将太后娘娘移到了最近的庆元殿。娘娘正值盛年,身体也一向不错,今日服下药后却仍然高热不退,微臣恐怕……” “说。” 轻描淡写的一个字,反倒更让张院首胆颤心惊。 “微臣检查了今日太后进过的饮食和接触过的物件,在太后饮下的酒中发现多加了一味覆果子。” “此物何碍?” “此物倒无毒,有时也会加入酒中,增加风味,只是青竹酿偏寒,这味加入后有些相冲,于男子无碍,但对于女子有些影响。” “不过一般最多也就是月事时会有些腹痛,影响时间也不长。可刚巧今晚太后才饮酒后便落水受凉,体内症结与风邪外侵两相作用,才起了如此大的症状。” 皇帝听完回禀,目光沉沉,语气却颇为平淡,“此事勿让第三人知道,包括太后。退下吧。” 路喜公公忙进忙出,事事亲力亲为,几乎脚不沾地。他不敢有半点抱怨,坤灵殿的人已经全部被看管起来了,他可不想步人后尘。 但他的忙碌,大部分都是因为要将众人阻隔在内室之外,又要不断调度从而不让任何人有足够的时间注意这一点,他这般忠心为君的好奴才,如今可不好找了。 路喜望向内室,等了许久,皇帝还是没有任何出来的迹象,只好轻轻摇了摇头,皇帝如今是鬼迷心窍,铁了心了。 内室中,皇帝坐在榻前,专注地看着还昏睡着的李檀。 这是只有在他梦里才会出现的画面,李檀乖顺地躺在他的龙床上,身上萦绕着他惯用的紫檀香气,沉沉睡着,没有抗拒和厌恶,也不会控诉他的大胆和无耻。 可他只是这样坐着,望着她,其余的什么也没有做。 李檀的手从被子里露出,两人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只余指甲微微相触。李檀汗湿的额发黏在面颊上,有一丝粘在唇边,随着呼吸轻轻拂动。 他着了魔似的伸出手去,将那簇头发拿开。李檀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手背上,他的指节碰到了她的唇,因为高烧有些干燥的唇角刮得他痒痒的,那点微末的感觉直击进他的脑髓里。 此前冲击之下被刻意忽略掉的一些感觉如今被无限放大,他记得渡气时柔软的触感,记得她唇内的温凉,更记得她那雀儿般的舌尖划过的滋味。 是啊,即便到了这种时刻,他依然放不下那点子龌龊的心思,他沉浸在自我厌恶中,轻轻将李檀的手收进被中。 拾肆、炼狱 李檀这场高烧有些古怪,头脸已经烧得通红,身子却发凉。内室已经加了炭火,却不敢往被子里再放汤婆子,怕降不下温来烧坏了脑子。 路喜一遍一遍换来温水,放下便立刻退出去了。不是他想躲懒,只是第一回时他刚要将那棉巾沾水,便被皇帝瞟过来的眼神吓得膝盖发软,当即就收回了手。 得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位主满心满眼是看不到任何人了。按理说,全天下甭管是多尊贵体面的人,见了这位,也合该都是伺候他的,但如今全掉了个个,反成了他心甘情愿伺候别人。 路喜打定主意,他还是小心伺候,敬而远之吧,万一不小心哪里触了逆鳞……他可还想多活几年呢。 内室重归寂静,皇帝心里却还是煎熬,药已经灌下多时,却仍然没有好转,李檀身上又忽冷忽热,轻不得重不得,捂不得晾不得。 他不想看李檀这副气若游丝的样子,她本就该是嬉笑怒骂的无赖姿态,或是端出太后高贵体面的架子,实则内里一肚子坏水的狡猾模样,何时曾这样百感不知,任人鱼rou? 李檀似乎被殿内光亮所扰,嘴里微微呢喃着什么,皇帝连忙凑近去听,她低语间呼出的气息直喷在他耳垂上,让他短暂失了神,好半天才听清她是在不断说着:“冷……” 冷?皇帝下意识想要唤人送汤婆子来,却又想起太医的嘱咐,虽要保暖,但不可过分加热,再看她连眼角都烧得红了,更加心痛无措。 他想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