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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样照顾,我就接她去北京给我表哥过生日。”他想起什么,翻出手机相册给方知有看,“你看,我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方知有配合地接过手机,开始蓄力打腹稿,准备夸他,低头一看。 方知有:“……” ——杨晓光居然给自己的表哥买了某高奢牌子的当季男士钱包! 方知有顿时目瞪口呆,又觉得自己摆出这样的表情十分无礼,一时间在天雷滚滚和真是见鬼之间摇摆不定,最后只得真心实意称赞道,“我觉得你好厉害,这很贵吧。” 这事情放在别人身上还好说,但放在杨晓光身上,那就是有些惊悚了,如果其他人贪财只是钻进钱眼,杨晓光则是在钱眼里安家落户,偶尔心血来潮,才把脑袋伸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任何一个花钱的活动,都能把他吓回去。 简直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杨晓光笑得花枝乱颤,谦虚道,“哎呀,还行啦,也就一万多吧,哎说到这个我就来气……代购才卖七千五,他妈的,专柜要一万多,不过代购没盒子,算了,咬咬牙也就买了,大不了我再多代理几个微商。” 老师进来,开始上课,杨晓光收声,把书立在自己面前,方知有偏头一看,见他偷偷摸摸拿出手机查银行余额。 虽然落了几节课,方知有听得却并不吃力,进度赶得很快,趁着课间休息的时间到走廊上给吴意打电话,打第一遍的时候吴意没接,第二遍才接,背景听着有些嘈杂,好像是在KTV一类的地方应酬。 吴意捂着手机,对王总小声解释道,“老婆打的,我出去接一下。” 王总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同情地看着吴意。 方知有问道,“在应酬?” 吴意嗯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又问对方有没有吃饭,什么时候下课云云。 方知有声音柔和低沉,耐心回答,缓解了吴意一天下来与甲方虚与委蛇的疲倦,然而还没说上几句,甲方的人又寻过来,喷着满身酒气,揽着吴意的肩膀让他回去唱歌,吴意不好拒绝,只得挂了方知有的电话,和甲方代表回到包间里。 那边方知有的短信又跟过来,大致是嘱咐吴意少喝酒之类的,吴意看了一眼,把手机往下一扣,烦躁地捏着眉心,没有回复。 王总努力收着啤酒肚,不住偷瞄,对这个不苟言笑的下属感情生活十分好奇,对吴意的Omega印象只停留在“长得不错”和“牌技奇差”的浅显阶段。 男人在职场上总会有些心照不宣的弯弯绕绕,尤其是吴意这样皮相好能力强的人,受到的青睐如过江之鲫,可吴意身上却有种不好亲近的奇怪气场,叫人望而生畏,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王总起先没琢磨出味儿来,后来被吴意手下的实习生何月一语道破。 “怕老婆呗,我爸就这样,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我妈,一种是其他人,出门在外的时候恨不得把'捍卫贞cao,不容侵犯'这八个大字贴脑门上,再随手拍个照,那表情,那神态,都能贴在和尚庙里当招牌。” 王总给吴意倒酒,碰了碰他的肩膀,八卦道,“吵架了?连人家短信都不回。” 顶头上司倒的酒吴意不敢不喝,只得仰头灌了,敷衍地点点头,拿起手机,在网页上搜索什么。王总凑过来一看,见吴意在看北京各大高校的招生简介,随口道,“怎么了?家里有孩子想考北京的学校?” 吴意嗯了一声,没有回答,王总自讨没趣,然而就在他以为吴意不会再说什么时,对方却语出惊人道,“我老婆想来北京上学。” 王总没控制好,噗的一声天女散花,嘴里的酒喷了对面甲方一头,顿时手忙脚乱地给人道歉,吴意则面无表情地递过一个纸巾盒,配合着敬酒,王总嘴角抽了抽,心说你的Omega还真是清新脱俗,三十岁的人了还玩什么两地分居追求理想。 他看向吴意的目光更加同情,然而混到这个位子上的都是人精,前后想一下,便明白了吴意为什么闷闷不乐,“怎么非去北京啊,他成绩怎么样?那也不应该啊,能考去北京,上海的学校也肯定不在话下,两地分居可要不得啊吴意,咱们公司在北京也没个分部,你想调过来都不行。” 吴意没说话,隐隐露出几分郁闷,没人劝他,自己又倒了一杯酒,低声道,“咱们公司在天津是不是有分部?” 王总见他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委婉道,“小吴啊,我下半年可能会自己出来单干,叮嘱老刘多提拔你,你的能力领导们都有目共睹,要不了两年我现在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你要是调去天津分部,先不说升不升职的,人家那边早就自成一派了,你空降过去,连职位都是个问题。” “再说了,你老婆大学能读几年,除非是他毕业就留在北京了,不然还得回上海,我看你就安心留在这里赚钱,不是还有寒暑假呢吗。” “现在房价这么高,你刚买了车吧,车贷得还吧,首付得攒吧,你老婆的学费你得想办法吧,以后还得生孩子,奶粉,尿布,这是个能跑能跳的东西都得花钱啊,要我说你老婆也有点不懂事,哎,算了,都娶回家了。” 吴意静了静,语出惊人道,“还没结婚呢。” 王总又没控制住,噗的一声天女散花,这次对面的甲方有所防备,敏捷地往旁边一闪,王总心有余悸地把手边的杯子放远了些,不敢再喝了,嘴角抽了抽,顿时明白,同情道,“我说呢,那是得把人拴在裤腰带上看结实了,我看你们在一起也挺久,你都没求过婚?” 吴意想了想,实话实说道,“没正式求过,暗示过几次,都被他糊弄过去了。” 这下王总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吴意又叹口气,妥协道,“算了,他一直就是这样,有主意的很,他前夫对他不好,他跟人离婚的时候对方不同意,打起来了,打到最后他就用花瓶给人开瓢。” 王总:“……” 吴意瞥了一眼王总目瞪口呆的表情,没敢说那个前夫就是他爸。 “后来他参加什么Omega协会,不上班的时候就钻别人小区里,帮Omega找工作,打离婚官司,争取孩子抚养权,到最后我们那条街的Alpha看见他就头疼,居委会的妇女主任还给他发锦旗,说他是Omega之友,现在还压箱底在我家衣柜下面放着呢,我都扔了好几次了,每次都被他捡回来。” 王总:“……太嚣张了。” 吴意郁闷道,“他一直就这样,觉得对的事情,说什么都要做。” 王总叹口气,感慨万千地拍着吴意的肩膀,两个男人靠着卡座不说话,甲方过来,拉着王总去唱歌。 吴意听着他们的鬼哭狼嚎陷入回忆,突然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