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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蛮横马遇蛮横主 撞马车惹不该惹之人(剧情过度)

    徐锦衣的目的达到,就不再付出。

    顾不得姿态难看,更顾不得男人那张欲求不满的脸,手撑着车板,冷静道:“道长,既然进城,就不要在这里鬼混,找个客栈我再服侍你。”

    道长被她不带情绪的声音浇了一盆冷水,抬眼看来。

    女子眼中如山间溪水般清亮,丝毫没有意乱情迷。

    白茅仕拿起块帕子,擦了擦嘴角,再表演就没劲了,他狠狠的擦着,嘴边的皮肤擦得通红。

    徐锦衣整理好衣裳,跪着帮他梳笼凌乱的头发,再戴好道士专用的子午簪。

    知道他心情不佳,也不敢多说什么,慢慢从眼皮下打量他。

    装扮清净的道长,收起了难得一见的小脾气,面上阴晴不定,懒得再给她一个眼神。

    也好,能够及时止住媚态,说明道长对付幽冥蝶是有效果的。

    出了宫墙,她对于能够掌握神智是开心的,哪怕只是短暂。

    马车进城的时候,徐锦衣有些紧张,怕被人认出再送回靖国王宫。

    道长不知从哪儿拿出个牌子,只轻晃一下,守城的兵士就挺胸抬头,好似见了到不得的人物。

    马车迅速被引至另一处偏门,不必排队等候。

    车夫驾着那匹英姿神武的枣红色骏马,神气活出入了城,不再听到那对男女暧昧的声响,他自在多了。

    徐锦衣偷偷打开布帘,又向外张望起来。

    第一次离开防卫森严的皇宫,她的心情雀跃,看什么都觉新鲜。

    路旁小摊贩卖的物品,桩桩件件都不知是用来做什么的,

    她很想跳下马车,逛个尽兴。

    可公主如同雕像,是用来当摆件的,不能轻易笑,不能轻易动。

    这样的教育刻入骨子里,她的心在飞,身体却很忠实,看了几眼,便放下帘子,正襟危坐。

    白茅仕偷偷打量她,真有趣,公主范儿上来了,还真是庄严端庄,和宫中的“菩萨”们没两样,可惜了她这一路被调教,看来不提点着她不行。

    她的命不是公主命,是要做女帝的人。

    道长的手指轻轻动弹,不知什么东西离开马车。

    徐锦衣没留神,她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根本未曾注意到。

    那颗流星似的石子幽怨地划过车夫耳边,落在无辜的骏马耳朵上。

    车夫只觉那畜生打了个颤,便撒开四蹄,不再理会他的皮鞭和口中哨声,烦躁的横冲直撞起来。

    车里的人并不好受,徐锦衣被惯性带着差点撞到车壁,却落入一个硬邦邦的怀里。

    男人铁板似的身体并不比车壁舒服多少,可他护着她的头和绵软的地方,使她不至于随波逐流最后撞晕过去。

    “怎……么了。”徐锦衣有感于男人是真抗撞,几次听到巨大的咚咚声,他的头甚至于还被车里的挡板撞了一下,却不见皱眉。

    “马毛了。”他波澜不惊,好似在说吃饭那般简单。

    “主人,我控制不了那匹马,它……它要撞上人家车了。”车夫吓得语无伦次。

    “怕吗?”白茅仕低头问。

    徐锦衣摇头,心底已经怕得要死,还是拉着他的衣袖,轻言细评:“想个办法呀,道长。”她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刚逃出牢笼却又遇无常。

    “好,等我。”话音刚落,人已经飞出了马车。

    徐锦衣不会骂人,如果会骂的话早就问候他祖宗八代了,她说不怕,他就想丢下她一个人逃命去?

    就在她半蹲着身子,考虑是否豁出去跳车逃命时,那颠簸的车子慢慢平稳起来,还在颠簸前行,却在得到控制。

    徐锦衣好奇的探出头向外望。

    只见白道长单腿站在马头上,另一只腿抬到了耳边,一边保持着平衡,一边似乎在用脚力控制着那匹发疯的马

    他身上暗灰的道袍在风中翩翩飞舞,如同一只展翅的蝴蝶,手中的拂尘东指一下,西点一下,那马儿就在寻找着平日里的节奏。

    眼见着马儿情绪渐渐稳定,却又出了意外,正对面一辆巨大的马车超速的奔了过来,离着还有百米,那边车夫就在大声高喊:“让开,雪公子有赏,对面的快闪一边去。”

    对方似乎笃定这边会听话,根本没有避让的意思,还冲着座下白马甩鞭子。

    徐锦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两车越来越接近。

    车夫终于颤抖着高呼:“我们的马毛了……你们快让开。”

    晚了,两车相距不过十米,白马被打得火起,不顾一切的向前冲来。

    徐锦衣吓得举手捂住眼睛。

    可相撞并未发生,片刻后,她慢慢放下手掌,感觉马车慢慢停了下来。

    随后一声轰然巨响从身后传来。

    她急忙跑到了马车前,车夫已经吓得成了一滩泥,粗喘着均不过气来。

    徐锦衣看到白茅仕站在车顶上,手中有一道极细的绳索从拂尘中牵引出,另一端在马的脖子上,他控制着马的咽喉,畜生只好听话,按他的力度前行。

    可那辆霸首道的马车就没这么幸运了,那匹马被刮了一下,竟然四蹄未踏稳,摔倒在路边,马车也跟着翻了。

    车夫倒机灵,见势不妙,直接跳了车。

    只是不知道车内的人是生是死。

    徐锦衣惊到了,但她还是担心人家的性命。

    她越过车夫下了车,慢慢向那辆车子靠近。

    “勿动。”白茅仕如一朵青莲般飘了下来,挡在她的身前。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住了脚步,先是震惊发生这样的事,接着就对两人指点开来。

    抚西州民风纯朴,靠近边塞,先是对女子不着密篱露出容貌感到吃惊,又因她的容貌发出吸气声,有那白纱从头遮到脚的女子看见道长,也对他的长相交头接耳。

    那只顾着逃命的车夫缓过了神,叉着腰骂道:“你们不要命了,听到雪公子来了,还敢继续前行,撞到我们家公子,你今天别想……”

    “三儿。”车里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声:“过来帮忙。”

    那蛮横的车夫瞪了白道长一眼,又用眼上下扫徐锦衣,目光不止有惊艳,还有种贪婪。

    车门开了,三儿搀着一个人走出来,那个人还扶着个妇人。

    徐锦衣还没看清人影,就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