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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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思,在这里。”周成思从从刑部出来,看见沈清从马车里像他招手,天上雨丝缓缓晃着落下。沈清在雨雾中朦胧成一团白色,听见她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她在笑。周成思进到马车里,沈清给他擦脸上的雨水。“冷不冷?”“不冷不冷。”“下雨天怎么还过来接我?”“怕你淋到嘛。”周成思笑了,把她抱在怀里。“那你淋湿了吗?”“没有没有,我带了两把伞呢,你累不累。”“嗯,有点累,刑部最近出了件大案子,不过也有些眉目了。”沈清摸摸他的头道:“回去让厨房给你做好吃的。吃红苕还是山药。”“吃红苕。”“好。我也想吃红苕。 周成思,我的书铺赔钱了。”“赔钱也没关系,做生意总会有赔钱的,怎么赔的?要不要我怎么帮忙。”沈清沉吟一会道:“你说我要不要继续开呢?”“清清,你想一想,要是继续开的话,会失去什么?”沈清想了一会道:“最坏的结果是铺子倒闭,会赔一大笔钱。”“那你能承担这个结果吗?”“嗯,我能,而且说不定,我还可以扭转局面,让书铺重新活过来呢。”周成思摸摸她的头道:“那就继续下去吧,不管怎么样,有我给你兜底呢。”沈清亲亲周成思的脸颊,道:“那我可就不会客气啦,最近几天都会忙的,或许要冷落你喽。”“那可不行,你不能只工作,不要我。”沈清笑道:“那怎么办嘛。”周成思想想道:“那只能我去找你啦,我给你带晚饭,好不好。”“好,周成思,我们可以在马车上吃饭,这样节省时间。”“嗯,等忙过这一阵,就去龙乡。” 从那之后连着一周,他们都在马车里吃饭,时间总是很快,他们白天几乎见不到,也没了看戏这些消遣,所以见面的时候反而有更多的话说,有时周成思被刑部的人气到了,还会在沈清面前骂人,后来沈清给他做了一个沙袋,让他可以打打出出气。有时沈清要在书铺查账和签书,被那些作者气到头疼,会和周成思吐槽那些小说情节,周成思每次都笑到起不来,然后就会提出些好建议。有时他们会累的靠在一起,互相不说话,只是牵着手。有时沈清会有点丧丧的,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周成思总会去吻她,她意乱情迷的时候,会生出对生活的渴望,也可能是对周成思的渴望,但又可能这是可以融为一体的。有时周成思进宫回来会沉默很久,沈清会把他搂在怀里,给他唱小童谣,跑调的时候周成思会笑出来,然后说:“原来我的清清是有缺点的呀。”沈清回闹在他怀里,这时周成思会从亲情的挫败感里抽离出来,或许他可以不非要一个答案,有她在,就不需要了。 去龙乡的前一天,徐园来送他们,带了一提酒。 “我们夫妻都不喝酒,你带这么大一提,不会又想让清清照顾你吧?这次我可不愿意了啊。”周成思搂着沈清,一脸护犊子的表情。徐园道:“我还就喝了,你们去了龙乡,怎么也得半年才回来,我今天就住你家了。”沈清笑了,道:“住就住嘛,少喝一些,对身体不好。”说着就让下人把酒拿走,换上一壶果酒。徐园看着她,眼眶有点湿,道:“清安,我今天看见他了。”沈清的手顿了一下,周成思看看沈清,默默走了。 “他来京都应该是参加秋闱的,他没看见我。”“你。。想见他吗?”“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没有很高兴的样子,一个人抱着书在路上走。我本来以为我已经忘记他长什么样子,可是,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我每次看星星的时候都会想起他的眼睛。清安,原来忘记一个人只是骗自己而已。”沈清过去抱住她,道:“去见他吧,我陪你一起。”徐园哭了,道:“我不知道我怎么面对他,第一句说什么,甚至我可能会忍不住在他面前哭,那就太丢脸了对不对。”“小园,如果他不爱你的话,见这一面你会更伤心吗?”徐园想一想,道:“或许不会,可能我会更快死心吧。”“那我陪你,我们去问问他,或者我去,我去问。小园,如果是有什么误会的话,不要遗憾终生。”“清安,我心里是有感觉的,至少那天他是喜欢我的,我不知道怎么说明,或许就是贪恋那一点温柔,才放不下。”“所以,小园,遇见一个喜欢的人已经很难了,你如此对他念念不忘,没有一个答案的话,会伤自己的心的。”“好,清安,我去见他,你陪着我。”“嗯。” 沈清和周成思去吉青的事往后推了两天。第二天徐园和沈清就去见了秦襄垣,周成思给了沈清十个打手,跟在后面,就像大佬出街。 “那个人就是一个书生,周成思这样是怕他吓不死吗?”沈清笑道:“这些人不会都用上,顶多打的疼些,还会让他去秋闱的,不会耽误。”徐园浅浅笑一下,心却像泡在热冷水分割的罐子里,七上八下。沈清拍拍徐园的肩膀,拐角处,秦襄垣正往这走着。 夏日的蝉鸣让眼前的景色带着跳跃的震颤,此时在徐园眼中却带着朦胧。真完蛋了,徐园想。她哭了,努力控制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或许长久以来的清醒才最伤人。 秦襄垣看见徐园的时候,眼里的惊喜无法遮掩,可随即又是很酸涩的表情,他离他们还很远,停下来的距离好隔着半条街道。他们好像在对峙,又好像是不敢确认而导致的无措。他还是走过来了。徐园快速的把眼泪憋回去,手抖起来,沈清觉得这气氛有些不对,好像不是仇人见面,而是久别重逢。 “你。。你来京都了,我还以为你是伦明的衙役。”“原来你也不是伦明人。”“你找过我吗?你找过我,为什么又要走呢?”“你还问我为什么,那你呢,你消失了,完全好像没有你这个人一样。”“你没看到信吗?我我我给你留了信,在枕头下面,我回家去,是去准备聘礼的,我马上要秋闱,回家路途遥远,我想早些上路,我。。”徐园像是被什么击中的,完全无法呼吸,沈清站出来道:“小园没有看到信,你说你去下聘,可是你并不知道小园的身世,又如何能让父母同意呢。”“我家中并无父母,只有祖父,他最是旷达之人,我留信让。。小园等我两日,我会带媒人到伦明,一应事项都可那时再说,我在信中剖白家世,已经给了承诺。后来我回伦明,小园已经不在了,我找了她许久,就像她说的,好像凭空消失了,秋闱在即,我也有自己的抱负,只当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若是,那封信未曾。。或许是造化弄人,或许,我们还可以重新认识一下。”秦襄垣走上前来,徐园整个人被心跳声笼罩了,好像濒死的感觉。“在下秦襄垣,伏屏秦氏,一正秋闱举子,数月前见姑娘,心向往之,虽阴差阳错,今日见,犹难忘之。”徐园看着他,似在做梦,她太激动了,此时连话也说不出,竟转身就走了。沈清有些着急,倒也不去拉她,只对秦襄垣道:“你别着急,小园心里还是有你的,你专心秋闱吧,等她想通了,会来见你的。”“我要不要去见她。”“你若是有心可去大理寺徐府找她,秦公子,或许错不在你,可我还要说一句,你对于心爱的女子第一次见面时若知控制,之后这些事本不必发生,秦公子,我作为一个局外人,或许不该说这些,可你应该知道,这世道对女子诸多不公,以后对小园,望你慎重。”说完便快步追上徐园。秦襄垣愣在原地,后背竟湿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