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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傅识送自己回家。 他言辞间很幽默,没共同话题就找出两人认识的人聊,比如她的大哥纪商鹤,是傅识的学长,还是崇拜已久的那种。 纪棠静了两秒,唇角笑意浅浅;“你很崇拜我大哥啊……” 傅识殊不知是在挖坑埋了自己,声音低醇,态度很是诚恳地讲述了一番纪商鹤在校时的光荣事迹,又委婉地表露出他对纪棠的几分好感与赞美。 纪棠听了心是凉的,要说傅识这个人的话,从家世外貌上看都是无可挑剔,性格也温和,无论是当朋友相处,还是有兴趣互相合作搞个投资,都是可以的。 她也不会因为傅识表现出对自己有好感,就下意识的避之不及。 而傅识崇拜她大哥这点,瞬间就让纪棠性冷淡了。 一想到倘若和傅识在一起,这个枕边人对自己大哥唯命是从,那她还要不要活了! 纪棠那颗企图给别的男人机会的心,在试探出没一个小时,又默默地收了回去。 车开到小区楼下,纪棠跟傅识互相加了联系方式后,她下车,寒风刮来很冷,整个肩膀都缩在了大衣里面,对想不嫌麻烦继续上她上楼的男人说:“就到这吧,我保镖会送我。” 傅识进退有度,保持着绅士风度:“那你早点休息。” 纪棠点点头,很快便走进大厅,她脚上高跟鞋响声很清脆,一步一步,紧接着又听见了与她不同脚步声的,带着三分熟悉的稳沉从容。 纪棠下意识往后看,果不其然看见了宋屿墨的身影出现在大厅。 外面寒冬腊月的天气很寒凉,他披着黑色大衣也带着股寒冷的气息,没走近,已经能让纪棠感觉到了,也是刚刚从外面进来的。 她指尖纤细白皙,缓慢地揪紧衣袖。 宋屿墨手上还提着保温瓶,有种深夜来送温暖,却被对方反手送了一个绿色帽子的感觉。 两人对视几秒,谁也没说话。 直到保镖出声:“电梯到了。” ―― 冰冷的门被打开,灯光大亮,照映着昏暗的四周。 纪棠一进家门就是开暖气,待手脚不再冰冷后,她才将大衣脱下,全程没有过多去留意还站着玄关鞋柜处静立不动的男人。 宋屿墨眸色沉静地盯着她一举一动,半响后,迈步走近,徐徐将保温瓶搁在桌上。 原以为他会说什么。 结果宋屿墨转身去厨房拿碗筷,背影肩背挺括,不知是灯光的错觉,还是他脱掉黑色大衣后,看上去有了几分削瘦。 两三分钟,他只拿了一份精致陶瓷的碗碟出来,摆放在桌上,又将保温瓶打开。 纪棠看见,保温瓶里面装的是热腾腾的鸡汤。 宋屿墨一言不发将鸡汤盛到碗里,递到她的面前,眼皮低垂,里面似有一抹光亮,那是纪棠妙曼的影子。 他做完这些,极淡地笑了下,就拿起自己黑色的大衣朝外走。 全程让纪棠是心虚又有点茫然。 他大半夜的守在她楼下,就是为了送这一碗卖相普通的鸡汤? 不知为何,被宋屿墨临走时的那个笑搞得心情有点闷。 她坐在沙发不动,没有起身追出去。 凭什么追,她别说被一个男人送回家,被成千上万的男人送也是理直气壮的。 纪棠莫名的在跟自己生气般,片刻后,浓翘的眼睫扫向面前的瓷碗,伸手端起,低头喝了口。 下一秒。 她就低咳着,将口中的鸡汤都吐了出来。 漂亮的眉尖皱得比任何时候都厉害,讶异地看着这碗鸡汤,也太难喝了! 有股冲鼻的中药味,完全覆盖了鸡汤的鲜美。 纪棠喝不下,起身去厨房倒掉,又走回华丽冰冷的客厅,她缩坐在了柔软的沙发处,扯过大白枕头抱住,眼睫视线没有焦点的盯着落地窗外繁华的夜景,直到搁在一旁的手机提示音响起。 纪棠下意识紧绷起后背,过了两秒,视线才缓缓地看过去。 直到屏幕上方,显示出的消息发送人是――傅识。 她瞬间又感觉到了松懈,有抹很淡的情绪从心底划过,抬手把手机拿过来。 傅识发来消息,诚恳地邀请她明天共赴晚餐。 今晚两人在商务聚会上相处的很融洽,纪棠没理由拒绝,而她翻遍了自己明天的行程,发现晚上也没有工作安排。 傅识还在等她消息,纪棠考虑了会,便同意了跟他约会:“好啊,餐厅你订。” 给出答复后,纪棠就没有继续和傅识聊下去。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将怀里的大白枕头拿出来,面对面,仿佛是在跟宋屿墨对话一般,结果自问自答的人都是她。 “我现在单身有资本,和其他优秀男人约会很正常吧?” ――“你就不考虑我的感受?” “为什么要考虑你一个前夫的感受?你妈张罗着跟你找下一任,我都没跟怨妇似的,你刚才把鸡汤放下就走的行为,跟我犯了大错一样,至于么?是不是又要玩失踪个把月,才能消你心头的气?” ――“你不是不想见我。” “是啊是啊!就是不想见你,宋屿墨你烦死了……我长得是像你养在外面的小情人吗?你明知道宋家不会再接纳我还跑来纠缠,难不成还要搞地下恋情?算了,我一点也不想回去伺候你妈!” …… 纪棠将压在满心的怒火情绪,都发泄出来,手指掐着大白枕头,仿佛是在掐宋屿墨那张脸。 她从未想过和宋屿墨携手面对这些问题,在心底早已经笃定了他不会站自己的阵营,即便是上次宋屿墨选择了她,而不是惺惺作态的简晴也。 纪棠脾气发出来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累瘫般躺在沙发上挺尸,过了会,重新爬起来上楼去洗澡。 * 在宋家,此刻临近十一点半。 宋屿墨孤身回到老宅,刚踏进客厅,便看见母亲穿着旗袍的身影就坐在沙发处。 见他回来,笑容温柔的说:“屿墨,妈给你准备了夜宵,先坐回。” 说完,便吩咐一旁候着的管家去端夜宵。 宋屿墨沉默寡言极了,这身黑色大衣衬得他气质都有几分寒凉,迈步走到沙发坐,而宋夫人给他泡了杯养生茶来代替茶叶。 接下来,便是一番嘘寒问暖,关心着他的睡眠情况。 宋屿墨修长而分明的指骨端着陶瓷杯,没有喝,嗓音听上去有几分哑,不紧不慢地回答着宋夫人关心的每个问题,而当被试探下般问到最近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女孩时,顿了数秒。 宋夫人整颗心都被高高的提起,染成了深红色的指甲不自觉掐紧手帕,故作镇定地唤道:“屿墨?” 宋屿墨仿佛被提醒,视线望过来,语调听上去极为平静自然:“有,不过要等她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