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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好怕他俩挥舞小皮鞭,逼问她和陆总的jian情

    宋遥夜带着他们进了一间里外两进的化妆间,通往里间的门关着,外间已经有四名造型师等候。其中两名是楚君杉的御用造型师,还有两名是来服务顾真的。

    楚、顾的礼服和配饰都是由宋遥夜一行人带来的,精致华丽,造价不菲。造型师刚把顾真的戏妆卸掉,里间紧闭的门开了。

    开门的人顾真认识,他叫陆潇,是总裁直属秘书处的负责人,也是陆亭的私人秘书。紧随其后的,便是现今长跃的执行总裁陆亭。

    很显然,陆亭也有造型师从头到脚打理过。他今天一改以往的深色套装,穿着白色的三件套,配红色暗纹领带。西装领上别着一枚金色玫瑰的胸针。

    甫一出现,他神色威严冷肃,但看到顾真时,唇角却带上了几分笑意。

    顾真站起来,点头礼貌道:“陆亭先生。”

    包括宋遥夜和楚君杉在内的其他人则道:“陆总。”

    顾真也迅速改口:“抱歉……陆总。”

    陆亭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无妨。”

    他看了眼腕表,收了笑容,对造型师道:“注意时间。”

    造型师纷纷颔首:“是,陆总。”

    等陆潇和陆亭离开,工作人员才长舒了一口气,手底下的动作rou眼可见地比刚才更快了。

    顾真感觉到,从态度上,陆亭对她和对其他人是不同的。她偷瞄了宋遥夜和楚君杉的神色,两人都若有所思。她赶紧转回来,脑补出了楚、宋俩人一左一右,拿着小皮鞭一边抽她,一边要她供出和陆亭jian情的画面了。

    顾真不禁叹气,没有人护她令人担忧,可是护她的人来得太多了也很愁人。

    紧赶慢赶,六点一刻她的妆造完成了。她的礼服是本体是一件白色改良旗袍,搭配黑色刺绣坎肩,穿上之后胸口的吻痕会被挡严实。她的桃花眼本来眼角就上挑深邃,用红色眼影描绘过,顾盼间更是看的人心头一跳。

    楚君杉、宋遥夜穿着正装,戴着和她同样款式的银色玫瑰胸针。看着和陆亭的那枚金色玫瑰胸针像是一套,代表他们共属长跃传媒的身份。

    在台下,宋遥夜和楚君杉都想跟顾真并排走红毯,差点为了争她挽着谁打起来,最后只好陆亭走在前面,顾真一行三人走在后面,她一边挽一个当夹心饼干。

    红毯边上快门闪动不停,七曜和不少媒体都是第一次见宋遥夜和陆亭本人。而且这也是第一次顾真和她传言中的三个暧昧对象同时出现,当天“女海王和她的三条美男鱼”挂上了热搜,八卦小报都沸腾了。

    走完红毯,长跃众人落座。可能是CEO亲临的缘故,四人的位置视角极佳。

    大概安排位置的人得了授意,陆亭左手坐着顾真,右侧坐着心有不忿的楚君杉和宋遥夜。顾真点的苹果汁送来以后,陆亭帮顾真拧开盒上的塑料盖,倒在玻璃杯里递给她。

    顾真看了看四周,很小声地说:“谢谢陆总”。

    陆亭笑了,温声道:“你可以像平时那样称呼我。”

    顾真摇了摇头,轻声道:“这里有很多人。”

    陆亭看着她,道:“你是不是有问题想问我?”

    顾真大着胆子道:“这种并非CEO必要出现的场合,您为什么会来?”

    陆亭唇角微弯:“因为我想看看你。”

    顾真的脸红了:“陆亭先生也学会调笑我了。”

    陆亭慢慢收起笑容:“除此之外,我来这里,确实有些事要处理。”

    “大选”晚会很快就开始了,晚会持续一个半小时,前半场是给前5%的艺人唱赞歌,后半场是送别后5%的艺人。

    前半场很热闹,顾真毫不意外看到了梁令韬和黎淞,梁令韬唱的是一首老情歌,黎淞表演的是小提琴独奏。她和楚君杉的节目是上半场最后一个,观众热情非凡。

    虽然时间紧练习时间短,但靠着彼此的默契演出效果依然满分。当晚“楚顾”CP党又把“我磕到真的了”的话题刷上了热搜榜。

    到了下半场,气氛偏于愁云惨雾。顾真又看到了熟面孔——她的同学蔺绢。据蔺绢所说,她签七曜才三个多月,第一次“大选”新人不参加,结果第二次“大选”就淘汰了。

    顾真先前就听说过七曜“大选”的机制,觉得可暗箱cao作的地方很多。蔺绢没有手段,也没有门路,只能成为牺牲品。她从台下看蔺绢眼睛有点肿,心事重重,不禁觉得她可怜。

    晚会结束,顾真一行四人进入了一间小型宴会厅。七曜请了北原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自助餐厨师团队,办了一场格调很高的餐会。

    顾真饿得肚子咕咕叫,看什么顶饱就吃什么。有人找她和楚君杉,打个招呼应付过去就算。宋遥夜和陆亭周围一直则围着人,从没散过。陆亭有陆潇当替酒,宋遥夜只能自己喝。

    顾真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宋遥夜的酒量不能说差,但酒品那绝对和好不搭边。

    吃到半饱,她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蔺绢。电话里蔺绢抽噎着,说想和她说说话。

    碰到女孩子哭顾真也没辙,听到蔺绢就在宴会厅门口,她没来得及穿外套,拿了手机就跑了出去。打开宴会厅的大门,蔺绢坐在不远处的台阶上,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在哭。

    顾真拍了拍她的肩,递了一叠刚从餐会上抽的纸巾。蔺绢像是彻底破防,抱着她大哭。大概哭了五分钟,才勉勉强强开口说话了。

    事情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来七曜后不久,签下她的导演就因肺结核住院,几个月也没能来上班。蔺绢常去官网看票数,知道自己很可能会在这次“大选”中被淘汰。

    她想过办法,但试镜选不上,只能演点无足轻重的龙套。没有资源和曝光,名次还是无法前进。

    一个多月前,钟琴给了她两个“歪路子”的建议。一是找七曜的高层求潜规则;二是找导演潜规则。蔺绢不愿接受这些不光彩的手段,她只想把第一次留给喜欢的人。

    然而,淘汰制还是如同一把利剑,日夜悬在她头顶。有一天钟琴告诉她,有一个导演看中了她,想让她去试镜。她信心满满地进去,导演给她倒了杯水,说等等别人。

    没有人来,她喝了两口水,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走道的沙发上,衣服整齐,只是私处疼痛。因为衣物完好,她没意识到有问题。

    不久,这位导演开始拍摄新片,再也没有找过她。她去找他,助理总是用各种理由赶她走。

    她陷入低迷,觉得未来一片灰暗。直到顾真带来陆烁,让她觉得人生再一次有了希望。她有了喜欢的人,就算被七曜淘汰,她可以去胜京,那边还有机会。

    三天前她得知自己被淘汰,收拾好东西准备去胜京。但她姨妈迟到好久了,还会无缘无故恶心,rufang胀痛,在网上查了说可能是早孕。

    她怎么可能怀孕,她根本没和异性发生过关系啊……然而,看到验孕试纸两道杠,她觉得世界都塌了。以陆烁的身份,不会喜欢打过胎的女孩子,她已经不干净了。她哭了一夜,今天又想了一整天,唯一的嫌犯就是那个导演。

    因为“整容贷”深陷高利贷,她的存款都耗尽了,窟窿却越填越大。她现在连打胎的钱都没有,也不敢独自去打胎,她又害怕又后悔,除了顾真也不知道还能找谁。

    顾真理清思路,问道:“那个导演是谁?”

    蔺绢的目光满是无助:“就是《爱刑海》的秦导。”

    顾真:“……”

    亏她还觉得秦导蛮专业的,敢情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利用女孩想出头的心理搞迷jian。可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了,蔺绢身上的痕迹早就洗干净了。

    钟琴作为帮凶,肯定收了好处,也不会说实话。顾真长叹一声,类似的事娱乐圈很普遍,但当落到自己身上,就会变得难以接受,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蔺绢。

    蔺绢看顾真的神情复杂,心沉了下去:“真真,我该怎么办……呜呜呜……我都想跳楼死了算了……”

    顾真摸着她的背,沉吟道:“过两天你和我们回胜京吧,到了那边我再帮你想办法。”

    蔺绢秀气的脸皱成一团:“那这个孩子怎么办……”

    顾真的神色冷肃:“当然要打掉。”

    蔺绢抖了抖:“我好怕他会变成小鬼天天找我……陆烁先生怎么办,他会嫌弃我的……哇……”

    这时,一个优雅低沉的嗓音在两人身后响起,语调带着罕见的犹疑:“抱歉,是陆烁对这位小姐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吗?”

    顾真转头,来人不是别人,偏偏是陆亭。

    他送走两位七曜的管理层后,正巧看见顾真穿着礼服坐在台阶这个过风口,和另一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聊天。

    “陆亭先生。”顾真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有,不关陆烁先生的事。”

    蔺绢看着这位和陆烁气质相似,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眼泪流得更凶了:“您也姓陆……您认识陆烁先生吗?”

    陆亭以一个极其优雅的姿势单膝蹲在,比顾真和蔺绢高一级的台阶上:“是的,我叫陆亭,亭台楼阁的亭。请问我有幸知道小姐的芳名吗?”

    蔺绢愣了片刻,初见时,陆烁也用同样的句子问她的名姓。她赶紧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我姓蔺,我叫蔺绢,陆先生好。”

    一阵穿堂风吹过,顾真冻得哆嗦。陆亭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顾真身上,道:“当心感冒。”

    “谢谢。”顾真道完谢,发现陆亭的右腿有细微的颤抖。料想他的腿有病根,蹲着恐怕勉强。她连忙扶着他的胳膊:“陆亭先生,不如请蔺小姐进去聊吧?现在里面人还多吗?”

    陆亭摇头:“里面人多耳杂,不是说话的地方。”

    顾真知道陆亭掩饰腿疾已经辛苦一晚上,受不住再单膝蹲着,又道:“那我们站起来走走吧?坐了好久我都僵了。”

    陆亭自然领会到顾真的好意:“好。”

    他们走到走廊尽头,也许把陆亭暂时当作了陆烁的替身,蔺绢的情绪稳多了。陆亭虽然也有祖传的中央空调特质,但是对着蔺绢说话的语调要平淡得多,脸上的笑意出于礼貌而非真心,和对着她是不一样的。

    陆亭早已在上次借舞伴的事里,听陆灿提过这个叫蔺绢的女孩,也耳闻她对陆烁有好感。不过这是陆烁的私事,哪怕他和陆烁交往甚密,也不是他应该过问的。

    看蔺绢的情绪稳定了,顾真便告别蔺绢和陆亭回了宴会厅。她脱下外套还给陆亭,用极低的声音问道:“陆亭先生,你的腿还能撑得住吗?不少人已经走了,我们现在离开应该也不打紧。”

    陆亭微笑道:“谢谢顾小姐如此为我着想。时间不早了,我和宴会主办者知会后,我们就走吧。”

    顾真点点头,连忙去找楚君杉和宋遥夜。宋遥夜彻底喝多了,趴在楚君杉旁边的桌上。楚君杉看到顾真后站了起来,连忙问她上哪去了。

    顾真面色疲惫:“我就坐在门口的台阶,我和你说过的借舞伴的我那个同学,又有新的帮要我帮了。”

    楚君杉皱了皱眉,道:“蔺绢?她不是被淘汰了?她想进长跃可以找陆烁,还要你帮什么?”

    顾真长叹一声:“一两句说不清楚。咱们回去改坐飞机,把她带上。”

    楚君杉思索道:“你帮的太多,回头她赖上你了怎么办?”

    顾真无奈:“道理我懂。问题是真的没办法,不帮人家姑娘要跳楼了。”

    走的时候,宋遥夜已经无法没法自己走,只能让楚君杉背着。宋遥夜喝得太醉了,不能没人照顾。顾真和楚君杉商量过后,把宋遥夜背来了他们屋里。

    回到酒店,顾真喂了醒酒茶给宋遥夜。宋遥夜躺在沙发上,盯着顾真慢慢眨眼,半晌憋出一句:“……我要和你一起睡。”

    顾真迅速指着一旁的楚君杉:“你和他睡。”

    楚君杉也眨眨眼,一脸惊讶:“我什么时候同意他和我睡了?”

    顾真骂道:“你们俩不是好朋友好基友吗?这么多年的交情,睡一下怎么了?”

    宋遥夜哼了一声道:“我才不和男人一起睡。”

    楚君杉也哼了一声:“我也不和男人一起睡。”

    顾真忍住怒气,道:“宋遥夜醉成这样,没人照顾不行。楚君杉,既然你不和他睡,那我和他睡。”

    楚君杉这回改口快得要命:“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宋遥夜同学,我们也同床共枕一回吧!”

    顾真笑出声,宋遥夜嘴上抗议,可惜他醉得整个人都是软的,楚君杉把他从沙发上扛起来,往自己屋里走。

    宋遥夜趴在楚君杉肩上,不情愿地扭来扭去,楚君杉恼火地打了两下他的屁股,顾真笑得都快断气了。

    宋遥夜控诉:“你这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野蛮人,不要仗着力气大就为所欲为。”

    因为这个状态下的宋遥夜实在太好玩,楚君杉也回嘴道:“你这个文弱书生拎袋米都费劲儿,能抱得动女孩子吗?”

    宋遥夜翻了个白眼:“你问她。”

    顾真赶紧脚底抹油:“你们聊,我要去洗澡。”

    宋遥夜、楚君杉:“站住。”

    顾真回过头,开启无差别夸夸模式:“你们俩都能抱动我,特别好,我很满意,我可以去洗澡了吧?”

    宋遥夜哼了一声勉强算同意,顾真头也不回地就溜了,楚君杉都没来得及抓住她。

    卫生间落锁,宋遥夜静静道:“你们做了。”

    楚君杉的表情转冷:“我们在剧组挨骂的事有人传出去了?”

    宋遥夜面露嫌弃:“我是导演,我也骂你。”

    楚君杉不以为然:“你以为你自己做的比我好多少?”

    宋遥夜咬了咬牙,却反驳不了,恨恨道:“你不要舞到我面前来,我还可以劝自己容下你。”

    楚君杉不笑了,看着他道:“这句话我也原份不动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