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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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法阵出了岔子,又或许是万千世界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发生故障的——总之,须佐之男来到这个世界的时机并不巧。天地仿佛一团粘稠的混沌,没有光亮,也没有时间的概念。一切都还未开始,只有名为“虚无”的海水静静流动,生命于此间似乎只是一缕沙尘。 处刑神收敛了一身雷光,悄悄遁行于虚无之海。他还没摸清这里的规则,贸然将自己暴露并非明智之举,或许隐匿其中才是最好的选择。 死气。到处都透着死亡与毁灭的味道。 胸前的天羽羽斩忽然震动,须佐之男低头看去,被缩小成个吊坠的神器此时正贴在他心口皮肤上,通体泛着耀眼金光。福至心灵般,须佐之男将吊坠解下浮于虚空,天羽羽斩竟自动朝着某个方向飞走了。他紧随其后,穿过一片黑暗的死水,不知过了多久,那神器终于停在了原地,接着又淡淡敛去了一身光芒。 这里依旧一片漆黑。没有光亮,时有时无的水波动荡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水中游动。可须佐还未来得及细听,那不明生物猝不及防冲破海面,直直朝着陌生的不速之客张口袭来,攻击快而狠辣,似乎决心要将外来者一招毙命。但它并没有得胜的机会,一道雷光从天而降,直直劈穿了它的头颅。正如同开天辟地的利斧,雷霆第一次将光明带到了虚无之海,金色电光大盛,光芒撕裂黑暗恍若白昼,从此天地有了形状。 那道雷光映亮蛇魔的尸首,同时也使得那静静隐身在暗处的主人无处遁形,虚无之海的主宰者终于露出真正面孔,逍遥现身于处刑神面前。 一条白色巨蛇盘踞水中,在它庞大的头顶上,正悠然坐着位白发少年。 须佐之男眼中洋溢起些许讶异。他看见了那张脸,是他那宿敌年轻时还带着点稚气的模样。犹豫间,他手中刚凝结起来的电光缓缓消散,接着略带迟疑的声音响起:“八岐大蛇?” 雷光转瞬即逝,乍暖过后,一切便又归附于死寂。黑暗中,“八岐大蛇”依旧居高临下地望着来客,一双蛇瞳死死盯着对方的发顶。几簇微弱的流光在金发间跳跃,他静静观察着那些脉搏似的明灭,而后于暗处露出了孩童般顽劣的笑容,就好像他终于发现了真正称心如意的玩具。 …… 看着尚且年幼的八岐大蛇,须佐之男承认自己动过杀心。他暂且用雷光照亮了这一片天空,少年蛇神第一次望见如此耀眼的东西,一时仰头看直了眼,脆弱的喉颈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处刑神面前。 想到这家伙长大后会将外面搅得天翻地覆,须佐之男缓缓将雷枪凝成实体,只消喉间一抹红,这个尘世或许便能得到永世太平。无数时空发生过的惨案在须佐之男眼前重复上演,仿佛有句魔咒在他脑海中盘旋着,教唆着他去杀了面前这个祸根,在一切还未发生时,将罪恶的苗头扼杀在摇篮里。可就在他快要狠下心欺身上前时,少年蛇神忽然开口,兀自喃喃道—— “好美。” 蛇神这一句低语,惊醒了快被心魔吞噬的处刑神。他顿时感到可怕,为自己方才不再镇静的心绪而困窘。诚然,这孩子日后会变成毁掉半个高天原的罪魁祸首,可眼下的蛇神并非弑神的拥罪者,若论起手上的杀孽罪业,恐怕自己比他只多不少。迟来的愧疚再度扑灭了他掌心的光,对上少年八岐大蛇对过来的、掺杂着疑惑的眼神时,须佐之男顿感五味杂陈,最终也只背过身,试图逃避心绪大乱后的惊涛骇浪。 “你是谁?”少年蛇神在他身后问道,“你为何会来到这个地方?” 须佐之男一时哽住,他转过身,不知该如何向对方作答。仔细斟酌了一番,他只称自己是高天原的神将,名叫须佐之男。 “须佐之男。”得到答案的蛇神细细品味着对方的名字,接着笃定道:“你刚才叫出了我的名讳,你认得我。” “我来自未来,”须佐之男含糊道,“在那里,我与你才算相识。” “所以,那个时空的我,居然晚了这么久,才得以窥见此般光景么?” 少年蛇神的语气充满叹惋,仿佛为另一个自己感到无比遗憾。 在被沉郁笼罩的虚无之海里,他的嗓音轻如片羽,在这片浩渺中隐入虚空。忽然间,须佐之男意识到——在找到出去的办法之前,他似乎只能被囚困在此地,同这个不知脾性的少年宿敌一起生活,直到他找到根源所在,才能将一切扳回正轨。 就这样,他们以一种默契而诡异的方式在虚无之海共存了下来。少年蛇神第一次遇见除了自己和蛇群以外的活体生物,对须佐口中外面的世界和“高天原”自然百般好奇。他跟在须佐之男身后,指着神将指尖一团火露出惊疑的神色,询问须佐之男这团生命叫什么名字。 “它是火,并非生命。”须佐之男答道。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它虽然不是生命,却也哺养了无数生命。” 八岐大蛇凑上前去,更为细致地观察起那缕燃烧的光。火苗在他眼中跳动着,明明是没有生命的无机体,却比任何一寸生息都更加鲜活。他看得入了迷,竟不自觉地动作起来,如同那些意欲拈断花枝、将美丽定格在一刻的孩童,伸手去拢那团掌中焰。须佐之男不懂他要干什么,一时竟忘了阻止对方飞蛾扑火般的举动;直到烈火炙烤皮rou的焦糊味传来,他才乱了方寸似地熄灭那束火光,接着又下意识捧住蛇神攥紧的拳头,动作小心地将五指张开,露出惨不忍睹的掌心。 “这是什么感觉?”八岐大蛇定定注视着手上的烫伤,语调沉着又冷静,完全不像受了皮rou之苦的样子。 “这是疼痛,”须佐之男皱眉看向他,“你不觉得难受吗?为何受了伤还要继续一意孤行?” 少年蛇神静默了半晌,直到须佐之男扯掉衣摆一块布料为他包扎,他才恍若无知般说道:“我不懂。” 须佐之男不动声色,将手中的布料抻平,而后叠了一折。 “我生来孤独,孤身在这虚无之海已经不知多少年月了。”他轻声道,“自然,也没有人教过我,什么是疼痛,什么是烈火。” 须佐之男在他掌心打了个蝴蝶结。 “疼痛是死亡的先兆。”他淡淡道。 少年冷白的脸忽然凑近到须佐之男面前,湿热吐息有意无意喷在对方耳侧。八岐大蛇好像忽然蜕去了冷血动物的皮,整个人都变得生动而有活力起来。他幽幽道:“神将大人果真见多识广。” “常识罢了。”须佐之男背过身将欲离去,脚却忽然被缠住了。 “可对我来说,那不是常识。”八岐大蛇缓缓踱步到须佐之男面前,“神将大人,我有时在想,为何我生来便只能呆在这个地方?” “如果没有你的到来,我或许还能继续苟且于此,直至你口中的世界真正向我敞开怀抱。”他有些迷恋地看着须佐发丝间流转的电火,“可你的到来,只叫现在的我心生怨怼,恨不得撕碎这个不公的世界。” 他语气和缓,却将毁灭与死亡说得平淡。须佐之男又一次皱起了眉头,面前的少年还不是和他厮杀过无数次的挺拔青年,个头不高,发顶只到自己胸前。一瞬之间,须佐之男忽然觉得,这个少年和自己所熟知的八岐大蛇是不一样的,如果自己能赶在将他教上正途,未来蛇神是否灭世,似乎也并未可知。 蛇神仰面看他,眼中尽是不谙世事似的天真。 “神将大人,我什么都不懂。您能教教我吗?” 他望着那对紫红色眼睛里自己的倒影,鬼使神差应允道: “好。” 须佐之男教给少年蛇神的第一课,是生命,死亡与疼痛。 优秀的师长,惯会即物起兴。眼前八岐大蛇的手掌还烧得痛,蛇神并不想继续这样并不美好的体验,眉头拧了起来。 “疼痛,是身体在告诉你,你有危险。”须佐之男捻起一缕金光丢到八岐大蛇掌心,随着金光逐渐消散,八岐大蛇的脸也慢慢舒展开来。 “对于有生命的物种来说,疼痛是死亡的先兆。”他重复了一遍先前说过的话,接着解释道:“受了重伤后,身体会本能感觉到疼痛,如果不对这些痛感加以关切,那么就极有可能导致死亡。” “死去了之后,还会感觉到疼痛吗?”蛇神忽然发问。 “疼痛,也是一种证明。”他说着,意有所指向八岐大蛇受伤的掌心:“你还活着,因此能感到疼痛。” “但是如果你死去,疼痛也会随生命消散,你的一切也都不复存在了。” “可你我是神,神不会有死去那日。”八岐大蛇再道。 “这个世界上,凡是有生命的东西,有了开始,便会有终结。”须佐之男道,“神——也不例外。” 八岐大蛇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神明的自愈能力很强,就在刚刚交谈期间,他的伤口已经开始渐渐长好了皮rou,被包裹在布料下的皮肤正微微发痒。解开那块绣着雷纹的衣料,新生的肌体已经取代了方才惨不忍睹的创伤。 他笑笑,对须佐之男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神将大人。” 当须佐之男发现法阵确确实实出了什么岔子时,他已经被困在这个地方快要三年。虽说三年于神明不过短短一瞬,但虚无之海实在太过枯燥无味,令须佐之男感到几乎度日如年。即便沧海之原同样也是与世隔绝的地方,可那里风光秀丽,神兽作伴,须佐之男虽然是个留守儿童,童年却也过得轻松愉快;而虚无之海是个什么地方——象征毁灭的蛇神从这片死气中降生,在须佐之男到来之前,这里的活物只有八岐大蛇和潜游水中的蛇魔。 又一次将蛇魔从自己腿边扯开,须佐之男回头,颇有些不满地对八岐大蛇道:“你安分些。” 面容还带着稚气、举止已经有了几分成熟的八岐大蛇对着须佐之男微微一笑,语调有些无赖道:“神将大人,您最近似乎很忙,都不怎么理我了。” 在虚无之海同八岐大蛇朝夕相对了三年,须佐之男才终于同外界取得了联系。尽管只是微弱的神力试探,但他仿佛望见了能够摆脱困境的一缕曙光,从此便奋不顾身地追光而去,生怕自己错过良机,只能继续与黑暗沉沦。 “您是要离开我么?”蛇神贴了过来,懒洋洋地将下巴搭上须佐之男肩膀:“您要走,必须把我也带上。” 须佐之男被尖下巴硌得难受,抬手将他的脑袋抬起来:“对世界而言,我只是个意外,但你属于这里。” 八岐大蛇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将下巴顺势搭在须佐之男手中,轻轻蹭了起来。须佐之男忽然想起自己从前饲养过的神兽幼崽,也是这样毫无保留地信任,将最脆弱、最尊贵的头颅放在他掌心,有的神兽舒服起来还会打呼噜。 “你怎么了?”过分亲昵的举动令须佐之男感到有些不对劲。虽说朝夕共处了三年,可毕竟是未来针锋相对的敌人。对八岐大蛇来讲,自己可能是个十分新奇的角色;但对他而言,曾无数次杀过自己、又或是被自己杀过的家伙,此时像猫一般抱着他蹭,着实有些诡异。 “不知道。”八岐大蛇毫无自觉道,“应该是神将大人最近将我过分冷落了吧,多陪陪我,说不定便不会这样了。” 蛇魔又一次悄悄缠上小腿,冰冷滑腻的蛇身令须佐之男顿感不安。从前交战时,但凡有蛇魔近身便会被他劈作飞灰,但眼下的蛇魔并没有得罪他,只是依照主人的意愿行事,仅此而已。 好吧,他忍。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叠在一块儿,须佐之男依旧调转神力试图联系外界,八岐大蛇有意无意地将全身力气都慢慢放在须佐之男背上。他望着须佐之男指尖时而泯灭时而亮起的雷光,忽然又开口道: “神将大人,我觉得我病了。” 外来的神力此时与须佐之男呼应起来,他生怕失去这次联系的机会,只含糊应了几句便将注意力集中在神力交联上去了。趴在他身上的八岐大蛇察觉自己被敷衍,眼神冷了三分,一股莫名的焦躁自心头升腾而起,接着他便孩子气地唤来蛇魔,一口掐断了须佐之男正向外输送的神力波。 须佐之男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白发少年有些得意洋洋的脸出现在面前。他轻轻一吹,飘散的光芒隐入虚空,将最后一丝神力光辉彻底驱散。 “你……”须佐之男的声音有些无奈,“你哪里不舒服?” 少年蛇神看着对方妥协似的举动,心中的焦躁更盛几分。他感觉自己被轻看了,须佐之男的目光同往日无两,温和而平静,好像世间万物都无法令他有一丝仓皇。 可蛇神偏生赌气。须佐之男似乎一直都想着怎样才能离开这里,没有一丝留恋,或许从头到尾神将都冷静而理性,只有他自己逐渐习惯了有所怙恃的生活。 没有再称须佐之男的神将尊号,蛇神直呼其名道:“须佐之男,我快要成年了。” 须佐之男满眼疑惑:“所以呢?” 年轻的蛇神望着须佐之男纯粹的眼睛,呼之欲出的话到了嘴边却被噎了回去。他最终只冷冷哼了一声,蛇魔也听话地从须佐之男腿上爬下来,扭动着身子钻入海水。八岐大蛇走得好无厘头,只留给须佐之男一个看似气鼓鼓的背影,以及满肚子的摸不着头脑。不过很快,他就有机会知道事情原委了——就在他正式同外界神力建立联系并互通回应的那个夜晚,少年八岐大蛇终于迎来了从少年到青年的蜕变。 他为自己抢来了一份满意的成年礼。 须佐之男做了个噩梦。在梦里,他来到了最不堪回首的那个世界,无论如何挣扎和反抗,最终都因神力枯竭而筋疲力尽,只能绝望地躺在床榻间接受征挞。蛇神尖利的指甲几乎掐进腿rou里,如此刺痛却并不及被破身时的一星半点。 明明他已经记不清那段阴暗的日子了,这场梦却将当时惨状复刻得格外清晰。下体稚嫩的rou孔被野兽一样的性器撑开,血液和少得可怜的润滑令他快要痛不欲生,身体仿佛被劈开的痛苦也同样震慑着精神,须佐之男不想让自己沉沦为yinjing上的易碎器物,随着一记记猛撞涌出来的潮喷却宣告着——他就是个yin荡的婊子。 他被那场性事弄得害怕,最后甚至因为疼痛一时失声,眼泪大颗滚下来,伴随着染上哭意的喘息被八岐大蛇吞吃入腹。他低声呼痛,十指紧紧抓住对方肩膀,试图将八岐大蛇推开,但他越是隐忍,蛇神便越是兴奋,反复撞在那个——会令坚韧的处刑神疼得哭叫的地方,随后将热情的咬痕一枚枚烙在须佐的锁骨、胸乳和耳垂上。当八岐大蛇顶进最深处的宫腔抵住内壁射精时,他喉咙里只能颤颤巍巍漏出无意识的字节,此时的八岐大蛇便温柔吻上他唇角,声音中带着笑意向他道谢,感谢处刑神如此丰盛的款待。 他不堪受辱,一口咬上蛇神的嘴巴,恨不得将这张嘴撕烂。可须佐之男失策了,那根随时令他失态的器物在xuerou中狠狠一顶,他猝不及防叫出声,接着喉咙便被叼住又咬又舔,他彻底不敢再生出其他反抗的动作。 浓稠jingye一股股灌进体内,浇得须佐之男臀部和大腿根微微发颤。他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弹,直到八岐大蛇将软下来的yinjing抽出、如同欣赏名胜一般上下打量着他时,他还沉浸在方才的“污染”和“侵蚀”之中,一双眼睛迷茫又无措。令他意识回笼的是自大腿传来的粘腻冷湿,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盘在他腿间缠动,他勉强低下头,却看见了八岐大蛇满是戏谑的眼眸。 须佐之男用力揪起缠在他腿上的东西,是一条通体莹白的蛇。他登时便将这条白蛇狠狠摔向了旁侧,与此同时八岐大蛇也直起身又朝他压过来,抓住踢蹬的两只脚腕向外轻轻一拉,再度将刚刚承受了jingye沐浴的腿间袒露在自己面前。 “嘶……我只是条小蛇,神将大人怎么在梦里这样粗鲁?” 带着点抱怨语气的声音响起,须佐之男恍然惊醒,年轻的蛇神正坐在他身侧,一边抱怨,一边揉着被摔疼的身体关节。见须佐之男终于醒过来,他还要再添油加醋几句,却在发现对方被魇得满头冷汗时明智地选择了缄口不言。 “我刚刚……怎么了?”看着八岐大蛇有点狼狈的样子,须佐之男心生忐忑,旋即爬起身看向面上带着点幽怨的少年蛇神。此刻,蛇神的脸有点红,他试探着想要去安抚,手腕却突然被擒住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 “须佐之男……我难受……”年轻神明在他耳畔低语,少年人紫红色的眼睛里倒映着须佐之男有些震惊的面孔。八岐大蛇将身子压在他胸前,用须佐之男光洁的手背一遍遍蹭着面颊,口中依旧喃喃道:“我病了。须佐之男,我现在很难受,你要帮帮我。” 说到底,蛇神是保留了作为野兽本能的造物。当须佐之男意识到对方是因为成年而发情、当下亟需找到个合适的对象交配时,八岐大蛇已经在用自己发硬的下体磨蹭起他的大腿。空气中弥散着新生壮年雄性的荷尔蒙,须佐之男一时有些恍惚,不知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觉中了蛇类的情毒,还是受到了这些似有似无味道的影响——抑或是二者都有。 “须佐之男,你教过我许多东西。”八岐大蛇叼着解开须佐之男胸前的绳带,牙齿咬得死紧,在两块布料终于向两边敞开时将脸埋进了须佐平坦的胸膛:“你教了我死亡,教了我生命。可现在,我还有一件事物想向您讨教——” 须佐之男心下大骇,挣动着四肢想要挣扎,却被少年蛇神威胁般咬住了喉咙。过去被彻底压制的心理阴影呼啦一下子涌上来,他的身子顿时僵住,却也更方便了蛇神趁机将双方蔽体的衣物除个干净。 八岐大蛇在须佐之男咽喉上留了个浅浅的牙印,接着笑嘻嘻道:“‘繁衍’这回事,我当真不大懂,还望神将大人赐教。” 动物的一生很简单,幼年时在父母的荫蔽下成长,成年后便去寻觅伴侣,求偶、繁衍、哺育。求偶本能来源于钟情,但须佐之男不知道八岐大蛇究竟是因为真心依恋,还是因为身边只有自己而混淆了这种情感。蛇信舔过喉咙的感觉令他头皮发麻,旧日阴影令他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才将蛇神推开,自己坐起来拢着还没完全脱光的衣服狼狈地喘气。年轻的蛇神被求偶对象两次甩开,心中焦躁更盛,还未等须佐之男喘匀了气便又黏上去,双臂死死揽住对方的腰,任须佐之男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我病了,你要帮我治病。”八岐大蛇将脑袋埋在神将颈侧,声音似乎是可以捏出水似的委屈,眉目却冷静又清醒:“你说过,疼痛得不到及时的关切,就会导致死亡……神将大人,我这里疼,我下面疼。我要死了,你帮帮我……” 须佐之男被年轻的躯体抱在怀里,那双手臂将他勒得快喘不上气。回过神后,他再次用力推拒缠上来的手脚,身子不自觉扭动,恼得蛇神又一口咬住了他的喉咙。 脆弱的要害部位被叼住,带着威吓与胁迫意味,那些可怕的记忆顿时如山洪海啸般卷土重来。须佐之男身子一僵,嗓子只能发出些气音,用力推搡的四肢也软在原地,看起来仿佛是攀上了少年人肩头腰身一般。一时间,他差点分不清现在正解开自己衣带的,究竟是那个可怕的神王八岐大蛇,还是他朝夕相对了三年、相处还算愉快的少年八岐大蛇。 不知何时,他的咽喉被松开,沾着八岐大蛇口水的部位暴露在空气中,气流拂动,微微发凉。方才被咬住时,须佐之男几乎不敢呼吸,得到解脱后才恢复了身体机能的周转,绷紧的神经也渐渐松懈。就在他怀疑是否这只是自己的另一重梦境时,忽然感到有一双手攀上大腿,接着向两边分开。 须佐之男还没反应过来对方要干什么,只听下方传来一阵声音——是rou体摩擦过湿润肌理时的yin靡水声。短暂的大脑空白后,异物侵入的不适感袭来,可还没等他再挣动,八岐大蛇就又将上半身压过来,随着吻上他耳朵的动作用力送入深处,接着便兴奋地开始享用起独属他一个的成年礼。 莽撞的冲击如同暴风骤雨,年轻神明旺盛的精力险些令须佐之男精神恍惚,面前浮现起诸多斑驳的色块。细嫩内壁被撞得酸软无比,刚刚学会交媾的蛇神尚且不懂得技巧与怜惜,他只觉得自己被那一圈rou包裹起来,guitou一次次顶上不知何处柔软湿润的地方,舒服得他快要发疯。冷白蛇鳞随着他逐渐失去的理智暗中滋生,他偏侧脖颈、半边脸都或多或少爬上了蛇鳞,瞳孔也兴奋地立起,甚至高兴得眯起了眼睛。 “唔呃……疼!慢、慢点……”时隔许久被再度亲近的滋味并不好受,须佐之男几乎紧咬着牙关才没令自己丢人地哭出声。但即便是这样,他依旧不由自主地朝着蛇神发出告饶,带着点甜腻的乞求令他自己都微微愣住。 在另一个世界,他会被那些粗暴的动作逼出眼泪,会如同濒死的鱼一般大口喘息,却几乎从来没有求过一句。或许是觉得神王八岐大蛇无心无情,他并不认为对方能听的进手下败将的哀求,索性便也不去求,只在痛苦却也快乐的情欲之海中高潮起伏。可就在眼前,这个在他看来还是个孩子的少年蛇神,却须佐之男他有一种错觉——他与“他”不是一个人,眼前这个由他“驯化”后的蛇神,并不是当初那个毁灭了高天原后笑得恣意的蛇神。 神王八岐大蛇听不进去的话,少年八岐大蛇或许听得进去。 他这样想着,闭着眼小声呜咽着痛,似有似无地回应着少年热情追上来的轻吻,暗自忖度着下一步应当如何拿捏这个还算温和有礼的八岐大蛇。他感觉到对方似乎定了定,下身胡乱抽插的动作也放缓了不少,心道自己居然赌赢了,不由自主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八岐大蛇,脸蛋还带着未脱干净的少年气。面对自己的注视,这家伙白净的脸上居然可疑地出现几丝红,这倒令八岐大蛇从不易亲近变得些许可爱了起来。 他们就这么对视了几秒,忽然,须佐之男没忍住,轻轻笑出了声。 八岐大蛇瞬间恼怒:“你笑什么!” “我没有笑……嘶,不要顶那里!”被报复性地狠狠戳进去,须佐之男也没法继续笑出来,只得放软了语气,半求半哄一样让八岐大蛇别再让他这么难堪。八岐大蛇倒是乖乖听话,让他不要顶便停住,换了个方向继续认真地抽送,一边动作一边发出难以自抑的、满足的呼喘——和坦诚而热辣的赞美。 “须佐之男,我好舒服。”感受到rou壁不断夹紧,八岐大蛇脑子一热,脱口而出道:“你说死亡伴随疼痛,可我现在分明还活着,却又快乐得像是快要死了……” 说着,他迎上神将不由自主夹紧双腿的动作,猛然向柔软的内核撞了一击。 听着须佐之男有些绵长的呻吟,他心中快意更盛:“你呢?你喜欢吗?我做得好吗?神将大人。” 这样的称呼,在这种场合下叫出来,就是种别样情趣。果不其然,神将羞耻得身子绷紧,一下下吸附着yinjing的rouxue将八岐大蛇夹得差点丢出去。他辛苦地忍下,沉住气又扣住须佐之男的腰一阵顶弄,终于在须佐之男声音拔高到一半戛然而止、xue内涌出大量热液的一刻被刺激得再无法守住阀门,还算漂亮地交付了自己的初精。 须佐之男浑身绵软着松弛,他偏过头微微呼吸,金发粘在侧颊,配合面上的酡红,更显明艳动人。将手从被掐红的腰线挪上须佐之男胸前,八岐大蛇能感到——神将的生命在跳动,就正在他掌下三寸,鲜活地、有力地搏动着。 一个血腥的想法在他颅内汇聚,形成。 只要他此时狠下心,剥离了须佐之男的生命,那么他,是否就不会再执着于回到所谓“原本的世界”,而是能同自己在这片死寂与孤独中永远相守下去呢? 可最终,他还是没能下手。他舍不得,须佐之男活着的身体是温暖柔软的,如果他被自己杀死,这样甘美的怀抱就会变得冰冷而僵硬,那并不是他愿意得到的结果。 须佐之男是个武神,体力恢复得还算快,因此对于这个还处于不应期、刚刚处男毕业的小蛇神,刚被占有的他居然能够反将一军。在方才的交合中,他已经感应到那丝和自己交联了多次的力量之源在不断靠近,对方的态度友善平和,想必应当是发现法阵出错的友人来找他了。 此时,那股力量之源越来越近,他几乎能感觉到空气中传来的神力波动。身为处刑神,即便困守在虚无之海三年,他也没有忘掉自己的职责,推开年轻蛇神的动作令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少年有些发懵。 眼见着刚刚还婉转承欢的美人此刻性情大变,突然换上了最开始那副冷酷无情的面具——八岐大蛇只感觉刚刚得到疏解的焦躁又冒了出来,夹杂着难以言尽的委屈与不甘。他咬牙穿好衣袍,死死盯着跪坐在原地扣上衣领的须佐之男,对方股间甚至还在一滴一滴向下滴落着自己刚刚射进去的、令他成就感十足的jingye。可须佐之男好像并不在意,只是在他面前挨个整服了衣冠,随后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与外界的神力沟通上。 “须佐之男,你一定要走吗?”他依旧不死心,继续问道。 须佐之男回过头,金发上依旧缠绕着电流,光彩照人的模样令少年蛇神不由得恍惚。 “对世界而言,我只是个意外,但你属于这里。” 他重复着之前的说辞,接着猛地将足以撕裂空间的雷电之力掷向天空。雷电的光芒是前所未有的威震四方,几乎要点亮整片虚无之海。金发在风暴中飞舞,正如同兴奋燃烧着的焰火,背影挺拔独立,似乎在昭示着,他生来奔波自在,不会为任何一个人停留。 八岐大蛇敛下眼眸,掌心似乎还留着须佐之男心脏的震动。须佐之男回头,看他颇有些落寞的神情,刚想开口安慰,身体的第六感却先于理智作出反应,只见他疾速点蹬离开原地,一把捞起似乎还难过着的少年飞到了一旁。两个神明抱在一起翻滚了几圈,将他们刚整理好的衣服又揉得乱七八糟,可须佐之男没有闲心去管这些,他蹙眉望向自己与外来神力齐心打通的时空裂缝,在望见自其中缓缓降临的身影时神色大变,面上是难以言表的震惊。 巨蛇自裂缝中缓缓钻出,一个身材颀长、姿态优雅的邪神飘浮在空中,周身膨胀着浓重的瘴气,几乎将须佐之男的金色雷光染成幽沉暗紫。 “大蛇神?”在看清了那条巨蛇的模样后,八岐大蛇有些疑惑,然而气场更为强大的神明却先一步注意到了年幼时的自己。须佐之男手中顿时电光大作,雷枪于掌心凝结,飞速冲上前展开攻击的同时引下数道天雷,然而邪神似乎并不畏惧这些力量。沐浴在金色雷光里,他勾起唇角看着逐渐逼近的须佐之男,继而笑得快活而恣意。 “噗嗤——” “须佐之男!” 锐器刺入rou身的刺耳尖叫与八岐大蛇的喊声同时响起,须佐之男的身形在半空仄歪了一下,一柄长剑此时贯穿了他的腹体。他忍痛将手中那柄雷枪化作噼啪作响的长鞭,愤然向对面的邪神抽了过去;然而邪神只气定神闲地躲过这些已经羸弱下来的攻击,终于在天羽羽斩带着须佐之男向下坠落时动身飞去,将口中正涌出鲜血的处刑神拦腰抱进怀里。 “当初你跑得可真快,居然连天羽羽斩都忘了拿。”邪神漫不经心道,“把它丢下就算了,还一定要用它捅了我再跑,实在是不讲道义。” 他瞥了一眼下方那个还有点儿稚嫩的自己,轻声笑了。 “不过,幸亏我命大,运气也不错,居然还能找到你。话说回来,你居然在这里,陪他玩了三年过家家的游戏吗?” 须佐之男咳出一口鲜血,颤抖着手臂想拔出插进腹腔的天羽羽斩。余光瞥见一条白色长蛇攻上来,须佐之男心下一沉,奋力凝出个雷盾将那条蛇圈在里面保护起来。 邪神旁观着他的保护,眼睛里有几分好奇,也有着一丝不解。在他的观念里,不论年岁长幼,八岐大蛇都是八岐大蛇。然而须佐之男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对自己只有赫赫雷光,对那个毛头小子似乎还真上了心,居然能够不顾自己的安危,转而去保护那个迟早要走出虚无之海、摧毁高天原、同未来神将敌对的八岐大蛇—— “游戏结束了,须佐之男。”邪神轻飘飘道,“你真是贪玩,是时候该跟我回去了。” “滚!!”须佐之男厉喝一声,原本无力垂下的双腿忽地一脚蹬上邪神腹部,速度之快简直令邪神始料未及。邪神不得不松开揽着神将腰肢的手,偏开身子躲避须佐之男的攻击,面上的神情越发无奈了起来:“须佐之男,同我回归已是定数,你为何还要如此挣扎?” “定数?”须佐之男闷哼一声,反手将天羽羽斩从体内拔出,神器在他掌中爆发出剧烈的光芒,以致虚无之海都跟着微微震动。邪神有些惊讶地望向这条顽强的生命,又望了望头顶那处被强行撕裂的空间罅隙,眼睛里流出三分赞赏,更多的却是同情。 “须佐之男,自从你回应了我的探求开始,你便注定要跟我绑在一起了。”他叹息道,“这空间裂缝中有一半你的力量——嘶,这么生气?那我长话短说……” 他有意将须佐之男引向靠近那处裂缝的地方,若有若无地笑道: “不管你如何挣扎,你先前倾注过用来开辟这条通道的神力,都会变成将你反噬的叛徒。” 须佐之男猛然抬头,正对上那处眼睛一样凝视着自己的裂缝。他的雷光已经被污染成紫色,一股更为汹涌的力量扑面而来,犹如一只大手将他强行捞进了裂缝中去。邪神对这一幕见怪不怪,他最后瞥了一眼下方刚冲破了禁制的自己,内心生出几分杂绪;可将宿敌再度生擒的喜悦迅速充盈了心房,此刻他只有迫不及待想同对方好好“叙叙旧”,问候问候须佐之男—— 离开我的这些时日,你又有了什么新的见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