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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她死! 越想越多,赵尤今待不下去了,扭头就跑,嘴里念叨着:“我要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后边几句声嘶力竭,冯仲良被她突如其来的发疯给搞懵了,可多年从警的经验和反应力还是让他叫人把她摁住了。 他走过去,掀开她头发,看她难看的脸色:“你怎么了?” 赵尤今眼泪掉下来,她在枪口下爬向冯仲良,攥住他裤腿:“救我……他要杀了我……” 冯仲良皱起眉。 * 司闻从西南边进林口进了山林。 周烟还挺疑惑,往常她跟司闻来都不走这边,有一条他自己开的路,怎么今天走这了? 不过她没问。 司闻任何行为都不会没有目的。 到广南庵,司闻手下人本来闲闲散散坐在地上,看到他立马站起来:“哥。” 司闻打开他的‘武器库’,这帮人利落地进去拿了枪、雷,弹药,防具出来,用最快的速度武装完毕,站成一排面对司闻。 司闻看着他们,点点头:“记住我嘱咐你们的,今天之后,你们就自由了。” 他们不愿意,别别扭扭的,发泄情绪。 有胆大的,直接说:“哥我们不愿意离开你……” 有开头的,后边的就敢说了:“对啊,我们没有家人,没有亲人,你买了我们,你救了我们的命,要不是你,我们一定会在那 些雇佣兵公司被折磨致死。” “你给了我们生的权利,也教我们读书认字,还给我们枪,让我们保护自己……哥,我们不想离开你。你就让我们跟着你,我 们想要跟着你……” 有个直接哭出来:“我还是第一次被当人对待……你对我们凶……可你又对我们真诚……” “是啊哥,我们命是你的,不为了你死,就哪也不去!” 司闻皱眉,想训斥他们,被周烟挽住手臂。 他回头,周烟看着他,拍拍他手背,他就把说话权利给了她。 周烟走上前一步,给他们一人一张纸巾:“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你们生命的价值也绝不是为司闻去死。他把你们买回来,给 了你们新生,你们就应该珍惜这机会。想想那些跟你们一样、没那么幸运被司闻买回来的人,你们还有什么权利在这矫情,在 这要死要活的?” 他们都不说话了,拿纸巾抹着眼泪。 有明白人这时候冲他们喊:“都听嫂子的!要真是最后一天跟着哥,咱们就把这事干得漂漂亮亮的,让哥知道,他没看错我 们!” 接连两番话,鼓舞了士气。 稍后,周烟去拿枪,司闻跟她一起,给她摆出几把适合她的。 周烟看一眼这一排手枪,最后从架子上取了M249机枪,抗在肩膀,又在腰上别了两盘子弹。 司闻眉毛微挑,看着她。 周烟回头就见司闻正看着他:“干什么?” 司闻没答,手托着她后脑勺,带向自己,亲她额头:“保护好自己。” 周烟到底是学枪时间短,又经验不足,她不会冲出去逞能的,她会保护好自己,可就算是保护自己,她也不要手枪。 就像她遇过那么多男人,单单选了司闻一样。 “我当然会保护好自己,我可是你的学生。”她说。 司闻笑。 笑得这么确切,太难得了。 他顺顺周烟后脑勺,给她把防弹衣穿上,又把头盔和风镜戴上:“这片烂尾楼适合阴人,你就躲到我上次告诉你那地方,有人 上来,你那个位置,可以一枪毙命,血还溅不到你身上。” 周烟点点头。 其实她本可以不来,就在家等着司闻好了,可她不要。而就算来,她也绝不给司闻添乱,也不分他的心,她会保护好自己。司 闻也相信她可以。 她要在第一时间,以她最美的姿态,迎接司闻的胜利。 司闻穿上防弹衣,拿上手枪两把,又拿上冲锋枪两把、步枪两把,全装好枪背带,挂在脖子上。 胡莱进来,跟司闻说:“也给我一把枪吧?” 司闻没给:“会有人保护你。” 胡莱:“那要是干起来,谁还顾得上谁?你给我一把吧。” 司闻看一眼桌上一排手枪,最后从架子上拿了一把出来,扔给他:“不到紧要时刻不要开枪,否则我的人会在你掏枪之前就一 枪崩了你。” 胡莱点头:“你也要信守承诺,等我这趟回来,就放了我一家。” 司闻没答,不过看了他一眼,眼神挺坚定。 周烟给司闻把身上几条枪理顺,去拉住他的手,不管外头多嘈杂,不管山林里草木野畜有多嚣张:“到这会了,我就问你一个 问题。” 司闻看着她眼睛,眼波何其温柔:“我爱你。” 周烟眼圈有些红,可她还是坚持问出来:“你的计划是什么?” 司闻告诉她:“我本来的计划是同归于尽,我现在的计划,是活着回来见你。” 周烟眼泪滑下来,两行,来得凶,又快。 司闻俯身把她泪痕吻住:“我对你那么不好,还没来得及弥补,还没让你虐回来,我不会死的。以前命是自己的,我自己做 主,现在命是你的,由你来做主。” 周烟扑进他怀里:“我等你。” * 在冯仲良的逼问下,赵尤今总算说了实话——当年是怎么因为她的私心,而让司闻在峡谷等死。 冯仲良听得脑袋充血,一巴掌掴在她脸上,把她打得伏在地面起不来。 赵尤今哭哭啼啼,她知道自己罪该万死,可她真的不想死。 冯仲良听到这消息,差点没站住,要不是旁边有棵树,他也就跟她一块摔下去了。他想象不到司闻在峡谷里头等死那画面,他 也想象不到司闻靠自己逃出来时,有多绝望。 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求,从来一颗肝胆之心跟着他的司闻啊。 原来真的是他冯仲良辜负了。 冯仲良手臂撑在树上,额头垫着手臂,失声痛哭。 他的司闻啊。都是他的错,全都是他的错,是他酿成了今日这副局面,全都是他。 新任禁毒局局长在这时发来消息,仍然尊称他为冯局:“那边情况怎么样,他进林了吗?” 冯仲良平复一会心情,才拿出对讲机,摁住说话:“他进去了。” 他又说:“但情况有变,暂时不适合武力压制,我申请独身前往。他现在是匪是兵我不能肯定了,所以我要在行动之后,去见 他一面。” 新任禁毒局局长没懂他这是什么意思,可他尊重前辈,也相信他这么做有理由:“好。不过安全起见,您还是带一个人。” 冯仲良不想带,可韦礼安从最后边走上来:“在场人里,我算了解司闻的。” 冯仲良拒绝:“我一个人进!” 韦礼安有种不好的预感,这预感叫他必须跟着冯仲良,为此不惜拿枪对准自己来威胁他。 没办法。冯仲良紧闭了下眼,还是带韦礼安进去了。也薅上了赵尤今。 赵尤今挣扎着,不想进去:“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你是我丈夫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