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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处境都不会多乐观,步晗不知道alpha着急推出缓释剂一事与许念有关,她只是摇头,没注意到omega眉头深锁、站的僵直。 第65章 旧小区的胡同深,可监控录像不少。 用酒瓶砸伤纪之彦的那个alpha虽然跑路了,但警察顺藤摸瓜、没多久就找到了人。 五人全部抓获并送医后,很快也证明了许念的猜测,他们跟上纪之彦确实与缓释剂的公布有关。 不过,这群人原本只是想给纪之彦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身为alpha却拿缓释剂“背叛”种族利益的教训,可他们没想到alpha不是位娇生惯养的少爷,他不怕事也没少打架,让他们人多也没占着便宜,加上alpha们也喝了点酒,好胜心作祟才轮了酒瓶。 而因为自带威慑力的薄荷香不常见,纪之彦信息素的浓度又傲人的高,他作为alpha有得天独厚的种族优势,可这样一个位高权重、占足了种族优势的alpha还要推缓释剂,更让人恼。 所以轮酒瓶的alpha酒精上脑的同时,嫉妒也若熊熊火焰燃烧,玻璃瓶砸碎了还不够,顺手就用碎玻璃片割了纪之彦的后颈,他觉得既然纪之彦背叛了alpha种族,他就没资格再拥有alpha引以为傲的腺体。 …… * 许念一夜无眠,他从纪之彦出了手术室之后就一直守在他的床前。 病床上的alpha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麻药劲儿逐渐过了,他颈后的创口也越来越疼,即便人还昏迷着,眉头也越皱越深了。 单间病房安静又干净,不止环境,连味道也是。 曾经吸引许念注意、让他心动心安,也曾经让他害怕恐惧的清润薄荷香就这样消失了。 彻底消失了。 腺体是alpha和omega身体的一部分,ABO三个种族的人体构造各有不同,腺体是调控信息素的重要身体组织,腺体受损可是能致命的。 医生也说纪之彦腺体伤的严重,只有术后清醒过来才算彻底度过生命危险期,可许念却私心希望他能多睡一会儿,再多睡一会儿,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把坏消息说出口。 纪之彦是真的睡了很久。 上午九点过半,他才有转醒的迹象。 他昏迷中似乎做了噩梦,满头都是汗,可当他睁开眼睛、看见了一脸关切替他擦汗的omega后,又长舒了一口气。 “……你醒了。” “嗯。” 应声后,纪之彦一眼就看见了许念脸上贴的创口贴:“你受伤了? ” “我没事。”许念声音有些哑,他确实受伤了,昨晚纪之彦虽然护在了他身前,但酒瓶打碎后飞溅的碎玻璃还是划破了他的脸。 不过他的伤口小极了,也浅,步晗身上带了创口贴就随手给他贴上了。 “疼么?” “……” 许念蹙眉,喉咙发涩,明明纪之彦才是刚离开手术室、还躺在床上输液的病号,怎么他还关心起自己来了? 见纪之彦想起身,许念忙伸手把他从床上搀了起来,而看omega满面愁容,alpha笑了,“怎么了?因为我醒了,所以你不开心?” “不是……” 许念抿唇,小心斟酌着措辞:“你昨晚伤了腺体,虽然动过手术了,但医生说伤势太严重了,他们不得不割掉了你大部分腺体,以后可能……不再能发挥作用了。” 纪之彦脸上笑容一僵,他本能想伸手摸后颈、却因许念在身边,又停了动作。 瞧他这样,许念心脏一疼,着急安慰道:“不过医生也说了,只是腺体受损,不会影响日后正常生活的!” 他在骗谁? 还不影响正常生活?这话说出来许念自己都不信。 身为一个alpha,腺体不能用了,怎么可能不影响正常生活? 许念握指成拳,他垂下眼,“……对不起,我不该自以为是的回去找你。我更不应该带你去那么偏僻的地方。” “嗯。” 应了许念的话,纪之彦脸上的表情难辨喜怒,他向omega伸出了手,后者正愧疚,以为他是有所需、立刻就靠近接住了他的手,却不料病床上的人忽然发力、让自己一个踉跄直接弓身跨坐到了他身边。 臭弟弟动作太突然,许念坐上-床后一愣,下一秒那人就倾身靠了过来、近的同他呼吸可闻。 就这样,纪之彦又笑了,然后抬起正输液的那只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许念眉心,“别皱眉了。” “我……” “不然我可就认定你是在心疼我了。” “纪之彦……” “你看,你果然还在乎我。” Alpha向来擅长打断别人,omega又被他说的插不上话来了。 许念张嘴却失了声,这都什么时候了,纪之彦竟然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他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病房里,两人间有片刻沉默的 空白,床上人隔了半晌才开口,“不管发生什么,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无关,而且我也没后悔,因为我知道什么对我来说更重要。” “不过。”纪之彦一顿:“腺体的事还是别告诉奶奶了,她年纪大了,不是好消息就别听了。” “还有……” Alpha抬头,认真看了身边omega一眼:“我怎么……好像闻不到你的信息素了?” …… * 纪之彦的话让许念心凉,他忍不住喉咙一酸。 被切去大部分腺体、失去了alpha所有的种族特征,当然也对信息素不再敏感了。连自己的信息素都失去了的人,怎么可能再闻得到别人的信息素? 纪之彦才不是不在乎,但他在乎的和许念以为的不一样。 比起后颈的腺体和alpha的尊严,他当然更在乎许念的安全,就算失去腺体他也不会后悔。 只是当纪之彦发现空气中只剩下医院枯燥的消毒水味道,当他又一次失去了让他魂牵梦绕的栀子花香,当他真正理解了“腺体不能用”带来的影响后,他也是真的慌了。 纪之彦鲜少无措,他不愿在许念跟前难堪,就抬手扶额、挡住了自己的脸。 遮住了那双锐利冷淡的黑眸,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臭弟弟莫名有些脆弱,而看着他被缠了厚纱布的脖颈,许念忍不住喉咙一酸,“纪之彦……” “信息素而已,没什么。” 收手、再抬眼时,纯黑的瞳孔沉静异常,纪之彦脸上那一丝动摇的裂痕也修复了。 他从床头拿了手机,随便一搜,果然自己昨夜受袭的事已经上了头条。 网上又吵起来了。 纪之彦从不愿许念站在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