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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因阈值》

    

    高凯来我这都快不会走路了。这次会所被查,牵连甚广,他难辞其咎。

    他低下头来不敢看我,进书房那几步路挪了半天,若是左右无人,他现在恐怕已经跪下了,也就是当着外人,他才勉强站着。

    ——来,高老板,凯哥,请坐。

    我抬手示意他坐我的位置,高凯更是惊慌,连连摆手欲往后退,被我的打手扶住了,抓着他如枷锁一般动弹不得。待我走过去,他又怕我打他,闭着眼缩成一团。

    我一手抓他手臂,一手扶他腰:高老板?来来来……

    高凯这下哪里还敢推脱,粗喘着气胡乱说些求饶的话:二少爷,我,我知道是我的错,我错了……

    我只当他的话是耳边风,把他按在椅子上。

    高凯如坐针毡,扭着屁股坐也坐不定,急出一脸哭相,一看我桌面放的会所资料更是忸怩不安。

    我拍他脸道:还记得吗?会所我给你多久了?

    高凯颤颤巍巍:一……一年多……

    ——你平时惹事,我罚过你吗?

    高凯呼吸都乱了,连声道:没,没……他声音又小了:您是我主子,当初我的命都是您救的……

    这句刚出,他声音更颤,扒着桌子边垂头抽搭了几声。

    若论忠诚,高凯是有的,我也不信他有胆量背叛我,可无奈的是,他这种人做事往往不动脑子。

    当然,下棋么,横冲直撞的子另有用处。

    他在我爹手底下的时候,还是个小喽啰,我那个好哥哥心比天高,更是看不上他,他只有我这一条路可走。

    一个小小的会所算什么,老头的那些“朋友”鱼龙混杂,在那地方来来去去,迟早要把火烧到我身上。

    于是我看中了高凯。

    ……

    我坐在扶手上捏高凯后脖子玩:要你乖乖待着,怎么就不听话呢?

    他哪答得出来,正怕着却听外头有敲门声,打手开门后端进来一个托盘,绕过长桌放在高凯面前。

    上有一只针管,酒精、棉签。

    标签上他看不懂的英文字正张牙舞爪。

    高凯顿时脸色发白,看看托盘又看看我,一下也顾不上许多,跪下去抱着我腿就开始哭:少爷,主子……您饶了我,我不能沾……真的不行……会所是不是查到什么了?我,我去认,都是我做的,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也绝对不会查到您……

    他哭了一阵我才踹开他的手,去拿那只针管道:时间到了。

    高凯趴在地上给我擦鞋,头埋在我腿边蹭,眼泪一滴滴落了满地。我托起他下巴来端详,那眼里满是哀求。

    我给他抹了把泪道:哭什么?

    我话里不容置疑,高凯顿时宛若心死,嘴唇发颤着说不出话。他只能垂下头靠在我腿上,崩溃着露出脖子来。

    我抚他咽喉玩了一阵,轻笑骂道:滚开,让我坐。

    我踹开他,坐在椅上撩起衣服,酒精消毒后把那针扎进了小腹的皮rou里。

    高凯整个人僵住了,瘫坐在地板上不敢动。

    我笑得微妙:你怕胰岛素?

    ——这个,我每天都要打。打进去之后针管要停一会,不然药水会滋出来。

    ——像血一样。

    他打了个寒颤。

    手下人把针管收走后,我让他们都退了,门也关了:咱们说点交心话。

    高凯这时浑身卸了劲一般,跪在我腿边欲哭无泪:少爷,我错了,我……我认罚……我给您做牛做马……

    我拍拍大腿让他爬上来:乖,过来。

    高凯又不敢,但此刻更不敢忤逆,虚虚跪在椅子上也不敢往下坐。我揉他屁股道:你说,要怎么罚你才好?

    高凯脸上混杂着难堪,咬咬牙开始脱衣服:任少爷罚。

    这会儿倒是聪明了。

    我这儿,也是备了东西的。

    书房的暗门后是昏暗的灯光,里面挂着各式道具,可谓琳琅满目。高凯选了根有很多凸起的假阳具,被我装在了木马上。

    他握着便怕了。润滑倒了许多,趴在地上自己扩xue,被我看着又着急,只能不顾羞耻地张大了腿喊我:少爷,我不会……

    我取了个扩阴器给他。

    给他扩时他紧张得出的气比进的气多,我探进xue里摸了摸,他就像傻了一样半推半就,xue口想缩又被扩得更大。我抽了管润滑给他灌进去,高凯冷得直发抖,咬着衣袖摇头,求饶的话却没说出口。

    xue被扩够了,高凯起身看着我,乞求怜爱似的,攀着木马往上坐。这体位本就深,他方才一心想赎罪挑了个猛的,现在就知道厉害了。那东西好不容易坐进去,才入一半他就腿抖,高凯不住呻吟着喊“少爷”,叫得弱小又可怜,听得我很舒服。

    那木马动起来,他便要浑身发抖。几分疼几分爽我听不出来,但高凯撑着身子被顶到底的那副样子,像是发情的母狗。

    你看,我养的好狗,又会咬人,又会发情。

    高凯这会儿很依赖我,我离他近些,让他扯着衣袖他便忍住哭叫,在颠弄里颤声说:少爷,我听话,我以后都听话……

    我一跃跳上马背,抓着缰绳,笑闹着喊了声“驾”,又托着高凯的腰让他靠在我身上。档位不高,但高凯倒下来这姿势里边正cao个正着,他没两下就捏着前端回头蹭我:少爷,要,要射了……

    我懒得理他:给我忍着。

    高凯又开始抽抽搭搭,甚至有些胡言乱语:顶,顶到……啊……要cao坏了呜……他翻起白眼,捂着肚子小声说:主子,我,我疼……

    我听得满意,竟真给他停了。高凯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嘴里含糊着哭腔跟我撒娇,一会说想吃主子的几把,一会说想我插他xue,好一阵摇尾乞怜。

    我也谅他是第一次,抱着他捏奶子玩,高凯乖乖挺着胸,哼哼唧唧没个消停。他xue里坐着下不来,还是我给抱下去的,润滑都给打成了白沫子,在他那口热乎乎的xue里流出来,我沾着抹到他唇上,高凯脸上发痴,舔得仔细。

    他看我那眼满是委屈。高凯一向敬畏我,我指东他绝不往西,刚才被我那么一吓更是越发依恋。他跪下来,脸贴上我裤裆:主子,您罚我吧……

    我掐了他两把脸:是罚你还是赏你啊?

    高凯眼里湿漉漉,知道我无心杀他也大胆起来,拱我坐在椅上,咬着拉链往下扯,被我那根弹到脸上娇嗔道:好大……

    还没说完就被我捅进喉咙里去,他刻意去舔那上边的青筋,手也插进自己xue里去自慰,没多久到了一回,呆愣着张着嘴,看着我流眼泪。

    这样的高潮他当然陌生,嘴里含着,底下插着,光是想想就兴奋起来。高凯看着我,像是羞于在受罚时发情,被我轻拍了脸又爽得直喘气,底下一根支棱起来往下滴水。

    我眯起眼睛看他意乱神迷,高凯早昏了头,探着舌乱舔。他一时沉溺于这种被驯服感,我抬脚往他胯下踩他也配合,甚至夹着我的腿发sao。

    ——你很爽啊?

    高凯想点头又摇头,被我冷声一问收了表情,起身跪好了不吱声。

    ——有被人cao过吗?

    高凯偷偷抬眼,呼吸又重起来:没有……

    ——记住了,这是罚你。

    说是罚他,但我毕竟体谅下属,给点甜头还是可以的,高凯趴在沙发上,刚挺进去里边就缩得厉害,确实是个雏儿。我想听他叫床,便刻意顶深了,捏着他奶尖拧了一把,高凯尖叫出声,腰身又软,哭吟着手足无措。

    高凯只当我方才是不许他爽的意思,快到也不敢说,被cao射只默默侧身挡了,怕我看见,在不应期里咬着嘴唇忍声。他对我服软惯了,之前一直吊着他不碰,现在这么搞他很难不动情,只偷偷撅起屁股来,让我入得更深些。

    高凯叫得含糊,我正好让他认错。他顾不上其他,“嗯嗯”全认了,被cao得直吐舌头:是,是我监管不力……给主子惹事……呃呃……

    我把他翻过来面对面cao,高凯愣了一下,身子僵硬起来,许是因为这个姿势太像zuoai,他跟我贴得又近。我跟他十指相扣时高凯睁大了眼,好像什么东西顷刻即碎,彻底受不住般流出泪来,他怔怔看着我,xue里越发湿软,带着哭腔跟我说:主子……这样会射……

    我把他的xue掰得更开:刚才偷偷射当我不知道?

    高凯哀叫一声陷进高潮。

    他抖着身子想逃,几次被我掐着腰按在几把上撞出水声,喘得崩溃。

    我以前故意不打他。我很会打人,但从不打他。

    高凯在我面前永远惶恐、永远不安。他在外边多狠都好,在我这只能听话。

    你说多奇怪,他不怕我罚他,却怕我宠他。

    他生怕自己沉沦,却又早早臣服,做不出抗拒。

    高凯现在再叫不出那种刻意的叫床声,手被我握紧了动弹不得,底下夹着腿,求饶般摇头。

    ——爽得受不了了?

    高凯抖着腰点头。

    我恶作剧般把他压在沙发上亲了一口,底下缓缓凿着,高凯惊呼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xue里一紧,姣着那根射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我嗤笑道:亲一下就射?你脑子里想的什么?

    高凯涨红了脸,一言不发。

    我摸得他浑身战栗,眼里的泪失禁般在流,倒在我肩上虚虚靠着。高凯两眼失神,如刀归鞘锋芒俱散,在我怀里瑟瑟缩成一团。

    他现在彻底是我的了。

    高凯心里的敬畏扎根深重,如今到底要横生枝节,失他所控了。我缓缓抿出一个笑来:刚才到了几次?

    他在我掌心轻蹭:八……九……记不清了……

    我给他凑了个整,射在他脸上。

    高凯满脸白浆,羽睫被打湿粘成一片,他余韵未止,被我抓着那根假阳具捅进xue里又叫。

    我拿纹身枪在他腿根纹了两个正字,歪歪扭扭,他疼得厉害,但也皱着眉咽了。纹过了我抓着他的手去摸,高凯安静下来抚着那处喘气,再看我时眼里是种闪躲的情意。

    我拍拍他xue里那根:回去插着,下星期来我这。

    高凯强撑着起身:会所的事,我会继续争取,不会让少爷难做。

    ……

    他回去倒是自觉,日日给我发扩xue自慰的视频,偶有一次快到时飘飘然忘了处境,脱口而出一句“主子”,让我心情大好。

    野狗就是这么慢慢学会看家的,高凯打人还是狠,却不似当初张扬,收拾好了在我书房门口直直站着,露出种生硬的迟疑来。

    这都不重要,我只介意他刻意端着,脱衣服也不肯sao给我看。

    明明都敏感成那样了。

    高凯来之前本就做过润滑,又被我沾了些催情的抹进去,这会儿弓着身子装纯情烈女,抖也不出声。

    啧。

    上一代势力混战,他本是个替罪羊。我那时年轻气盛、不服管教,凡事都要跟我爹反着来,高凯挨打那天我骑着哈雷路过,他被狠推了一下,从巷子里扑过来撞上我车身,我扔了车顿时大发雷霆,摘了头盔把那帮打人的骂了个狗血淋头。我离开时,恰逢其时,一只耳钉蹭落地上,高凯像是得了救星,立刻捡了跑来追我,动作快得要命。

    他定是喉咙都跑出血腥味来,撑着腿咳嗽,喊我“少爷”,像是千里寻主的忠犬。

    我开出两条街才停下来,高凯那时初出茅庐一无所有,而我年轻得不问因果。他气喘吁吁地递过那只耳钉来,而我没有接。

    我随口道:扔了。

    高凯有些难堪,捏在手里还想说什么,但我已开走了。

    我再见他时,高凯混得风生水起,做事也慢慢张扬起来,打骂手下颇有气势。他躲在会所角落里扇人嘴巴,皮笑rou不笑盯得面前两个缩到墙边,可谓气焰嚣张,我便也饶有兴味,在他身侧停了下来。

    高凯对上我眼睛时像是突然窒住了,不自在地敛了动作,半天没说出话来。

    我本没注意到他,但他新打了耳洞,有什么正亮闪闪地在我眼前晃。

    正是那只耳钉。

    ……

    我们都变得太多了。

    我懒得考究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扇人巴掌,就像懒得考究自己什么时候开始罚人骑木马,这里面没有什么明明白白的因为所以。

    但高凯明白。

    所以他说,主子,您罚我吧。

    高凯往下坐得干脆,喘着气俯身欲亲又忍住了,闭着眼摆腰去动。

    我咬着他耳垂舔弄,高凯身上细细碎碎地颤,如被掐了七寸。他窝在我怀里不安挣动,想我分心还讨好般用xue夹我。

    ——不是让你扔了吗?留这么多年。

    高凯呼吸一紧,眼神像是穿越时光望向当年:没舍得……

    他小声问:您还要吗?

    不知为何,我看着他那双眼好像突然平静下来,亦如当年轻声道:不要了。

    ——高凯,你走吧。

    高凯愣了,许久竟看着我轻轻摇头:少爷总是喜欢扔东西。

    我笑:我这有什么好的呢?还是自寻个好去处。

    高凯道: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它能回到您身边,本就是天大的缘分了,又如何还要它再寻一份这样的缘分?

    我叹道:觚不觚。孔子说,觚都长得不像觚了,还能叫作觚吗?[1]

    我都不是当年的我了,还能……

    但我不指望他明白。

    高凯嘴唇轻颤,如鲠在喉。他突然苦笑起来 ,似茫茫无助。

    他低下头去,再抬眼眼里却泛出一种狠劲,捏着沙发靠背缓缓贴过来,吻在我唇上。

    高凯多年来在我面前谨小慎微,从未以下犯上,更罔论其他。他只是如自言自语道,觚不觚,又如何?

    他笑里带泪:还是请少爷罚我吧。

    那日我们厮混了整晚,高凯在我耳边叫得很好听,与我十指紧握交颈缠绵,末了他又激我,我便入得又快又重,把他压在床上cao。高凯眼里蒸腾着情热,泪被我吻了,仍贴在我耳边,偷偷与我说他最受不了什么。

    我折腾得他到了一次又一次,高凯高潮得近乎失态,任我jianyin,又伏下去替我吞吐,被射了满脸。

    他浑身都是我的味道,仍含着我那根不放,吐出精水往后xue里探,事后累极才伏在床上睡了。

    第二日高凯早早便起,我出去时见他把书房都收拾过了,坐在书桌前翻一本书。我难免揶揄道:看得懂吗?

    他一下子站起来,缓了两息却说:您常看的书,我都看过了。

    他手上那本,正是《论语》。

    难为他了。

    ——今天敢坐这椅子了?

    高凯抱着书问:那还罚吗?

    ……再说吧。

    ——END

    [1]: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论语·雍也》

    孔子说:“觚不像个觚了,这也算是觚吗?这也算是觚吗?”

    比喻事物名实不符,又指礼乐崩坏,感叹现今社会“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认为“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