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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容易,这会儿看着嗒嗒哭得都快晕过去了,她忽然觉得,还是上班轻松。 “嗒嗒,哭好了吗?”见嗒嗒好一会儿没掉眼泪了,只是一脸忧心忡忡地坐在床上,付蓉便温声问。 嗒嗒点点头:“哭好了。” 付蓉失笑:“妮妮jiejie是嗒嗒的好朋友、好jiejie,可嗒嗒不能这么任性,只因为妮妮jiejie要回家了,就哭成这样呀。她下次还会再来的,到时候你们还是能一起玩。” 听见付蓉的话,嗒嗒好不容易忍下来的泪水又要浮出眼眶了,她的小嘴用力往下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哇”一声大哭:“妮妮jiejie不会回来了!” 到了这时,付蓉才意识到嗒嗒有些反常。 她皱了皱眉,紧张地问:“嗒嗒,你是不是又做什么梦了?” 而后,付蓉耐心地听着嗒嗒将那个梦描述清楚。 许广华与付蓉一直觉得他们的闺女是特殊的。 先不说她一如既往的好运气,光是她好几次在做梦时见到有关于将来会发生的事情,都是一次比一次准。 甚至就连许年,都是嗒嗒通过她的梦而认出来的。 夫妻俩从未对任何人提过这一点,是为了保护嗒嗒,可现在明知道卢妮将在不久后遇到危险,他们又怎么能不闻不问呢? 也许一些事并不是他们的责任,可眼睁睁看着这么好的孩子和她的家人出意外,看着对他们有恩的卢老爷子陷入悲伤,他们又于心何忍? 付蓉沉默许久,直到许广华回来。 许广华与卢锋见过几次面。 在有限的几回接触中,卢锋高高在上,自视甚高,一再刁难他,并且非常瞧不起他们一家人。 他没想到,嗒嗒的梦中,竟还会有卢锋的存在。 “爹,我想救妮妮jiejie。”嗒嗒认真地说。 “虽然应该帮忙,可这事,我们怎么阻拦?只是孩子的一个梦而已,就算说出来,对方也不会相信的。”付蓉轻声道。 许广华犹豫着,迟迟没有出声,直到许久之后,他望向嗒嗒。 救下卢妮不难,只要到时候想办法不让她跟着父母去沪市就可以了。 但拦着卢妮的父母,不让他们去出差,谈何容易? 他没有这么小心眼,也不会和卢锋多计较,只是若要帮忙,他们算不算自找麻烦? “嗒嗒,你喜欢妮妮jiejie的爸爸吗?”许广华问。 嗒嗒摇摇头,她见过许多大人,除了以前家里的奶奶和二婶婶,妮妮jiejie的爸爸和mama也是数一数二对她不友善的。 “要是你不喜欢的人出了意外,你会帮吗?”许广华又问。 这个问题,对于嗒嗒来说太深了,她答不出。 可当天晚上,她在梦中,又见到了猪长老。 猪长老捋着它的长胡须,对嗒嗒说:“其实早在帮助祁寡妇救回她闺女的那一刻,我就说过,她会给你们家带来麻烦。可你连想都没有想,就立马醒来,叫醒了你爹娘。嗒嗒,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的第一反应,会帮你拿主意。” 嗒嗒似懂非懂。 她本来是个热心肠的小朋友,想要帮妮妮jiejie的爸爸和卢爷爷和好的。 但妮妮jiejie的爸爸太凶了,不仅欺负她爹,还嘲讽他们家人,嗒嗒就决定不管他了。 可是现在,妮妮jiejie的爸爸面对的可是死亡的威胁,听起来,好像是非常严肃的事情。 “预言镜里,卢爷爷这么难过,是因为他再也见不到妮妮jiejie一家人了。可如果他们都能活下来,那卢爷爷就不会难过了。”嗒嗒仔细想了想,一本正经地说。 猪长老又说:“嗒嗒是个有福气的小朋友,可这福气并不是与生俱来的。是因为嗒嗒很善良,疼爱嗒嗒的人也很善良,好运才会伴随着你们。”它笑着,眼神慈爱,“猪长老不会担心你,因为你做的每一个选择,都会是最正确的选择。去吧,孩子。” 猪长老的蹄子挥了挥,嗒嗒懵懵懂懂地歪了歪脑袋,而后从睡梦中醒来。 …… 孙秀丽和陈艳菊大打出手的事,既已经惊动了公社,那就没这么容易了结。 这些日子村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当时周老太已经写了检讨书,认了错,造成的坏影响平息了下来,这会儿孙秀丽又闹出幺蛾子。 公社大队长和村干部们都很气愤,他们担心孙秀丽闹出的事会让这村子的风气变差,因此便决定严肃处理。 至于怎么严肃处理,就是再往上头报。 事情闹大了,便是沸沸扬扬,孙秀丽被当成典型,去了无数个村,经由村干部们批评教育。 她的脸皮本来就不算太厚,平日里也总是喜欢人家高看自己一眼,可经过这次的事情,她的头就真的再也抬不起来了。 在公社里丢了脸面也就罢了,回到家,她还是不安生。 她男人气得大骂她一顿,虽没有动手,可平日在家中抬头不见低头见,竟一句话都不愿意对她说了。 至于她最疼爱的儿子许强强,更是因为村子里小伙伴的耻笑而无数次说了伤她心的话,甚至连她千辛万苦省出来给他吃的鸡蛋,他都不愿意吃,丢得远远的。 孙秀丽认错了,也哭了,最后还收拾好包袱说要回娘家,可谁搭理她呢? 一家子人都在气头上,大家看见她便忍不住翻白眼,谁都不愿意多和她说一句话。 孙秀丽便去找陈艳菊闹。 陈艳菊现在白天要上工,下工之后赶紧回家做饭,等一切都收拾好了,又连忙去上扫盲班,生活安排得极其充实,即便孙秀丽想找她,都不一定能看见她的人影。 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孙秀丽一连再陈艳菊家蹲点好几天,终于让她给碰上了。 不过几天不见,陈艳菊看起来好像有很大的变化。 她瘦了一点,身上穿的不是过去那打着补丁的旧衣服,脸色红润有光泽,看起来很有精神。 与她一相比,孙秀丽觉得自己反倒显得灰头土脸了。 孙秀丽心理不平衡了,要知道过去在家中,她说一,陈艳菊不敢说二,她可总是压了陈艳菊一头的啊! 孙秀丽愈发觉得心里头不痛快,便说道:“艳菊,到底是妯娌一场,你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至于吗?这些天你在地里上工,我到处去做检讨,毕竟是一家人,你就不嫌丢人?” 陈艳菊一乐:“你自己做了不要脸的事情都不嫌丢人,我还嫌啥丢人?” 孙秀丽一瞪眼睛:“我做啥不要脸的事了?” “喝泔水啊。”陈艳菊笑眯眯的,“真看不出来,嗒嗒那小丫头的二婶婶真大方,自己想喝泔水,还想请小丫头喝。心眼得多黑,才做得出这种事啊?不过好在孩子虽然人小,可是个有福气的,别人怎么陷害,都害不到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