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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一直抱着它,一边给它顺毛,一边在海边散步。 欧培拉像是担心主人丢掉它一样,在海边死死地抱着唐岑不松手,就连回到酒店里以后也是,只要唐岑一离开它的视线,欧培拉就开始“喵喵”地叫起来,一边叫一边绕着房间到处找唐岑。 最后唐岑被它闹得没了脾气,只能让它蹲在浴室的马桶盖上看着自己洗澡。 一连折腾了三四天,欧培拉大概是明白了主人是真的带自己出来玩,不是要丢弃自己,才慢慢安静下来。 临走的那天傍晚,艾森又带着唐岑去了海滩看日落,两个人拉着手踩着浪花走在沙滩上,欧培拉跟在他们的身后追着小螃蟹。 “这小家伙倒是适应得很快,明明前两天还一直闹着要人抱。”浪花击打着沙滩,微凉的海水没过了脚踝,唐岑看着蹦蹦跳跳躲着海浪的欧培拉,脸上挂着几分无奈的神色。 小螃蟹八只细长的腿拨着海水和细沙,借着海水顺势隐匿了踪迹。海水卷走了小螃蟹,也打湿了欧培拉脚底的毛,不管那小螃蟹,欧培拉跳到沙滩上抖着沾着海水的毛,却把细沙全都甩到了身上。 艾森见状顺势抱着欧培拉,将它高高举起:“会哭会闹的孩子有糖吃。” “喵——”悬在半空中的欧培拉轻轻叫唤了一声,唐岑笑着挠了挠它的下巴,也没反驳艾森,只是拿起放在口袋里的纸巾帮欧培拉擦着脚上的海水和细沙。 有了在罗马的经历,唐岑之后带着欧培拉出门就轻松了不少。小时在外流浪了一段时间,欧培拉不害怕在户外玩耍,只是更喜欢黏在唐岑身边。 两人一猫在圣诞节结束后的半年时间里,从巴黎到柏林一路玩到布达佩斯。不带任何目的,只是单纯到其他的国度里安静闲散地生活一段时间。 在没出门旅行的时候,艾森回到公司处理工作上的事情,或者带着唐岑去苏黎世复诊。唐岑也没再无所事事地瘫在家里,在法国生活了一段时间,他开始从网站或者出版社那里接一些零碎的翻译工作,其余的时间他会泡在厨房里研究新的菜式,等到艾森快下班的时候带欧培拉去接他下班。 生活过得平静安逸,气温也慢慢升高,唐岑的病情渐渐稳定下来,经过几次复诊,他的用药也基本确定了。这样的状态虽然还不足以到治愈的地步,但病情有了好转,多少也让艾森放心下来。 只不过偶尔,唐岑的病情还是会反复。 第九十六章 在巴黎生活了一整年,唐岑和艾森各自租下的房子也都到了租期。唐岑和房东商量了一下,又续租了半年,退掉了艾森那一套一直空置着的房子。 退了房子,唐岑陪着艾森把他那间屋子里的东西全都搬到了自己这边,挑挑拣拣留下需要用的东西,剩下的全都打包寄回了英国。 交往了半年,艾森总算正式和唐岑同居了,虽然此前也和同居没什么区别。 解决了房子的事情,剩下的就是唐岑签证的问题了。唐岑的签证离到期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在这之前唐岑必须要回国重新申请一次,否则又会惹来一大堆麻烦。 从巴黎到国内的航班要飞很长一段时间,唐岑担心欧培拉不能适应长时间的飞行,干脆将它送到了宠物医院托养。送走前,唐岑还抱着欧培拉哄了一晚上。 “我们要出远门去办事情,你在宠物医院要乖乖听话。” “忙完了就马上回来接你,好不好?” 唐岑讲了一晚上诸如此类的话,艾森在一旁听得牙酸,偏偏欧培拉很吃这一套。第二天唐岑送欧培拉去宠物医院的时候,它乖得像只假猫,自己很听话地钻进了笼子里,既没有拽着唐岑的衣服不让他走,也没有扒着笼门叫唤。 反而是唐岑一直蹲在笼子前,恋恋不舍地摸着欧培拉的小脑袋,还不时询问身旁的工作人员。 这家宠物医院唐岑带着欧培拉来过很多次,跟工作人员也算熟悉。工作人员看到他这么担心自己的宠物,和他交谈时也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不用担心,我们会联系合适的家庭照顾它。” 艾森站在唐岑身后,等他和欧培拉道完别才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走吧,飞机还有两个小时就起飞了。” 安顿好欧培拉,艾森陪唐岑坐上了飞往国内的航班。这是唐岑这一整年里第一次回国,也是艾森第一次来到唐岑曾经生活过的国度。 两个人的目的地并不是唐岑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但同样也是个相当繁华的大都市,但即便如此,也足以挑起艾森的好奇心。 “你从来没来过中国,为什么中文说得这么好?”唐岑得知艾森是第一次来中国时,惊讶了好半天。 艾森摸着后脑勺,难为情地干笑了两声:“那还不是为了……” 他说得含糊,后面的几个字全都被他吞进了肚里,那遮遮掩掩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疑,但唐岑也没追问就直接跳过了这个问题。或许是回到熟悉的国家,听着熟悉的语言,原本被遗忘的回忆又浮现出来,唐岑有些难受。 唐岑站在有些陌生的街头,眼前晃过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胸腔里怦怦直跳的心脏震得他头晕目眩。 艾森第一时间发现了唐岑的异样,赶忙伸手扶住他:“怎么了?” “有些不舒服。”唐岑哑着嗓子说道,他将大半边身子都靠在了艾森身上,低垂着头,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xue。 即使大脑会短暂地忘却某段回忆,血液和身体神经也不会忘记,在同样的环境里,它们依旧能唤醒大脑深处的记忆。 交完签证需要的材料,艾森拦了的士,将唐岑带回了酒店。 初夏,南方的城市即便是夜晚也有些闷热,艾森扶着唐岑回到酒店时已经出了一身的汗,然而唐岑的衣服摸上去虽然是潮湿的,却是微凉的。 艾森把唐岑扶到沙发椅上,又给他倒了杯温水。水杯递到了面前,唐岑没有接,他的手捂着胸口,眉头紧皱着。 唐岑坐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缓过劲,其间艾森一直拉着他的手坐在他身旁,感觉到唐岑动了一下,他立刻凑了上去:“感觉好点了吗?” “我想睡会儿。”唐岑端起桌上的水抿了一小口,撑着沙发椅的扶手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浴室。 热水淌过被冷汗浸润的头发,也温暖了疲惫寒冷的身体。唐岑在花洒下冲了许久,忽然间他听到浴室的门被打开,随后一具温热的身体靠了过来。 水顺着发梢流淌,模糊了唐岑的视线,但他知道那是艾森。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地响了许久,中间短暂地停歇了半个小时,之后又持续不断地响到将近凌晨。 被艾森从浴室里抱出来的时候,唐岑已经累得睁不开眼,长途飞行带来的疲惫还未消退,一沾到床就瞬间卷走了大半边被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艾森小心翼翼地抬起唐岑的头放到自己腿上,开了吹风机最小档的暖风帮他慢慢吹干头发。唐岑睡得不安稳,眉头一直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