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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还摸到了疑似铃铛的东西,但说是项链,这个挂坠又有点奇怪。 “嗯……差不多。”艾森故弄玄虚地拖了个长音,惹得唐岑向他投来了微妙的注视。 知道再逗下去唐岑就要生气了,艾森赶忙把礼物递给唐岑,唐岑拆开封口,在看到袋子里装着的东西时却愣住了。半晌,才用指尖挑着,钩出了里面的东西。 “丁零——”一颗做成圣诞树形状的铃铛挂在墨绿色的缎带上,随着唐岑的动作发出几声清脆的声音。 唐岑困惑不已,艾森拿过他手里的choker,绕到他背后,将挂着铃铛的缎带戴在他的脖颈上。冬天日照不足,唐岑的皮肤被养得白嫩,在深沉浓厚的墨绿色衬托下更加白皙。 艾森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伏在唐岑背后,压低了声音喃喃道:“晚上……” 炽热的气息扫过脖颈后侧的皮肤,烫得唐岑朝前一躲,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丁零——丁零——” 那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格外清晰。 第九十三章 唐岑慌慌张张地站起身,脚步凌乱地朝着卧室跑去:“等……等等再说……这里还有一个礼物没拆。” 艾森瞧着唐岑那惊慌失措的模样,饶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他一点也不好奇唐岑说的另一个礼物是什么,只当是唐岑躲避的借口,但在看到唐岑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艾森又迅速收起了脸上的表情。 唐岑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个扁平的红色包裹。艾森从来没见过这个礼物,却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等唐岑坐下之后,艾森立刻凑了过去:“这是什么?” “不知道,雷蒙给我的,说是圣诞礼物。”唐岑拉开系在上头的绿色丝带,把包裹在外面的红色包装纸拆开一角,露出了包装纸下的封皮。 一听是雷蒙送的,又看到这熟悉的封皮,艾森陷入了沉默。这个东西陪伴了他将近三十年,艾森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没想到雷蒙这么快就把它带过来了。 “他说这是你母亲的意思,还叫我不要告诉你。”唐岑看到艾森突然不说话,有些担忧地问道,“你生气了?” 艾森摇了摇头,手指摩挲着褐色的封皮:“没事,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你拆开看看吧。” 唐岑犹豫着要不要打开,这个礼物是雷蒙强塞给他的,当时根本来不及拒绝。但现在艾森这么说了,唐岑还是打开了。 将包裹在外面的包装纸完全拆开,失去了最后的遮挡,唐岑看清了礼物的全貌。雷蒙送给他的,是一本看起来颇有年代感的相册,捧在手里相当有分量。 “这是……你的相册?”唐岑摸着起了毛边的封皮,平静的心再次掀起了波澜,“我能打开看看吗?” 艾森拿起剩下的那瓶啤酒,撬开瓶盖,抿了一小口。他借着开酒的动作,遮遮掩掩地说道:“这本来就是给你的礼物,你想看就看吧。” 那本相册是斯特林夫人特地给艾森做的,相当于是艾森的成长记录,斯特林家的每一个孩子都有一本。唐岑手里的这本,里面所有的照片都是关于艾森从出生开始到现在经历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当然那里面不只是记录着艾森光鲜亮丽的一面,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照片。 唐岑脖子上的choker还没解下,铃铛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然而因此变得窘迫难堪的人变成了艾森。 翻开相册的封皮,在相册的第一页夹着的就是一张斯特林家的全家福。 唐岑拿起这张全家福,视线在照片上的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唐岑认不全照片上的每一个人,只能根据艾森告诉他的来推断。 这张全家福里,斯特林夫妇端坐在正中央,身旁还站着两个年幼的孩子。雷蒙和他的妻子站在斯特林夫妇的身后,艾森紧挨着他们。还有三个唐岑从没见过的人,但其中一个人和雷蒙格外相似,应该是艾森那个名叫奥莉维亚的jiejie,她和她的丈夫还有斯特林家最小的女儿站在一起。 照片上的人数和艾森说的有些对不上,而且上头艾森和雷蒙的容貌也过分青涩,加上照片已经有些泛黄的边缘,看起来有些年份了。 唐岑对着照片右下角标记的时间推算了一下,才向艾森确认道:“这是你十八岁那年圣诞节拍的?” “嗯。”艾森应了一声,拿起酒瓶,仰头灌了一大口,带着水蜜桃香味的甜蜜的气泡在他的口腔里跳跃。 唐岑把全家福放回原来的位置,望着这张照片轻声感叹道:“真好。” 在唐岑曾经的卧室里,也有一张能算是全家福的照片,上面只有三个人——他和他的父亲,还有刚刚被收养的唐钤。那张照片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严肃的、冷漠的、不安的,没有一个人在笑。 艾森家的全家福上有十个人,是唐家的三倍多。虽然人变多了,可是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唐岑第一次知道全家福可以拍出这样的感觉,边角微微泛黄的相纸散发着暖暖的爱意。 “真好。”唐岑摩挲着照片上艾森还有些青涩稚嫩的脸庞,又一次轻声感叹着。 唐岑毫不掩饰他的羡慕和向往,还有眼里落寞的眼神。艾森坐在他身旁,沉默地喝着酒。 他很想告诉唐岑,他们可以成为一家人,他也能出现在这张全家福上。但是艾森斟酌了许久,还是没有将这些话说出口。 看过了全家福,唐岑又继续往后翻着,相册的第二页最上面夹着艾森刚出生时的照片,他那个时候和现在完全不一样,但那双碧色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澈。 唐岑再往后翻了几页,照片上的艾森从在襁褓中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他慢慢长大了。 “你小时候真可爱。” 七八岁的小男孩总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艾森也一样,他趴在拉布拉多犬身上打瞌睡,追着大狗满院子跑,站在小板凳上踮着脚看母亲做甜点…… 艾森边喝着酒,边打量着唐岑脸上的表情,见他脸上笑容不断,终于按捺不住凑了过去:“你看到哪了?” 唐岑指了指他被抹了满脸奶油的那张照片,边上还有一个鼻尖沾着奶油的小男孩朝着镜头做鬼脸。 “这是卢卡九岁生日派对上拍的,当时他把抹了奶油的盘子整个盖到我脸上。”艾森的手指在扮鬼脸的卢卡脸上点了点,“边上的就是他。” 唐岑错愕地睁大了眼,有些意外地看着这个男孩。 “感觉和在瑞士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唐岑用了个比较委婉的说法。虽然看不太清男孩的面容,但是这样可爱的男孩,他怎么都无法跟在瑞士酒店门口堵人的黑衣光头大汉联系在一起。 艾森却不以为意:“他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每一个认识的人都这么说。” 当年卢卡刚从美国回来的时候,他那颗锃亮的脑袋可是被认识的人摸了个遍。不过那已经是他们少年时代的回忆了,现在他们也不怎么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