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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烦,是因为我不想再重复病情的严重性!”赵彬说,“你是医院的,你更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C大附属医院!你到底信不信任我们这的医生?你反复强调你母亲的身体以前是怎样,完全没有把我讲的病情放在心里,我交代的话,你有一个字听明白了吗?我跟你谈起搏器的时候,我用的是必须吧?我没有跟你商量怎么治疗,我现在给你提供的已经是必须了!你mama,刚才在这里已经出现过一次意识障碍了,那个就是心脏骤停引起的!你到底清不清楚情况?” 两个人的争吵已经惊动了护士站,护士长今天也迟走了一会儿,赵彬这个病人护士那边也很注意的,听到这里吵,护士长也赶紧过来了:“赵老师,你慢慢跟病人说话。”她心里对这个所谓医院的家属也很不屑,这还医院的呢,听到老人心脏骤停都该马上来医院了,赵彬打了电话那么久才来,护士那边一直担心老人再发一次。到时候出了事,这种人又能马上翻脸闹医院。 赵彬的上级也来讲话了,还是那些关于疾病风险的东西,说情况确实严重,也劝病人女儿理解赵彬情绪的激动。女儿却不放过赵彬,不依不饶地要求赵彬向她道歉。赵彬在一边又想开口说话,上级挥手让他先离开办公室,出去休息一下,缓解缓解情绪。 赵彬烦躁地在楼道间里抽烟。已经离下班过去了一小时,他都想给李盼秋打电话把饭局推了。 楼道间里全是闷了一个白天的热气,他后背抵着门,面对着那个窗口投**来的夕阳余晖。他突然想,罗铭遥会怎么做呢?他肯定不会跟病人吵架,骂他一句他就低头认错。他突然就觉得这样和病人家属生气真的没意思,又不是自己爸妈,他替人着急也没用。不就是道歉吗?一句话的事情,有什么了不起。他抽完了一支烟,转身回去。 病人家属坐在办公室门口,上级和护士长劝不走她,她对着里面的人大声说:“今天我必须要讨回一个公道!” 赵彬走了过去,鞠躬,说:“对不起,刚才是我的态度有问题。” 李盼秋看了看手表,对男朋友迟彦廷说:“再等一等,十分钟他要是不来,我们俩吃,不等了。” “没事没事,”迟彦廷安慰她,“你打电话问问他。真有事我们就当约会了。本来你也忙,好难得出来好好吃一顿。” 李盼秋还在摸手机,那边赵彬就走了过来,“不好意思,”他说着,“来迟了,科室里跟病人家属交代了几句,没想到弄了这么久。” “临床上,没办法嘛。”李盼秋理解地说,招呼他坐下。“这就是我男朋友迟彦廷。这个是我大学到现在的好哥们儿,赵彬,急诊科的。” 两个男人握了握手,分别就坐。赵彬说:“今天是我有事麻烦你,才让秋姐抽空组织的饭局。我迟到了,确实不应该。” “我大概听盼秋说了,”迟彦廷说,“是你想买房子的事?” “是的。”赵彬点头,开门见山地说,“我可能就有个十万的存款能拿出来做首付。确实很少,我自己在网上查,完全找不到头绪。知道秋姐现在男朋友是做建筑的,就想看你能不能给我点意见。” “你大概想要多大的房子呢?”迟彦廷问。 “我的情况……”赵彬转头看了一眼李盼秋,见她点了点头,才又往下说,“秋姐跟你说过了吧。说实话情况是很不好的。我大学毕业就冲动地跟家里人交了底,从此再也没联系过。我给家里发了个短信,说我考上了研究生。家里人没回复,只是后来我卡里多了五万块钱,应该家里给的,是告诉我,仁至义尽,各管各的,以后路自己走。研究生、读博靠一点国家补贴和奖学金撑过来。现在工作稍微好一点,收入一个月平均也就八千左右,两年省吃俭用,大概存下来就是十三万。我估计这辈子也就是打单身的命了,大房子经济条件也不允许,现在就是考虑差不多六十平米吧。” 迟彦廷和李盼秋为他的事感慨了一番,迟彦廷摇头说:“六十平,首付十万,还要考虑以后月供的事。这样的条件现在就买房,还真不好找。为什么不再等一等呢?再攒点钱可以买好一点的房子。” 赵彬淡淡地笑了一下:“大概年龄到了,现在总想要自己房子在手,好像才心安。” 迟彦廷不赞同地摇头:“有这么着急吗?买房子还是要买好点的。” “没关系,你有想法告诉我,主要还是我自己去弄。”赵彬赶紧说,“别太费心。我也不敢把情况想太好了。” “我觉得你已经很有勇气了,”迟彦廷说,“三年就能攒下十万了,真的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和盼秋两个人积蓄拿出来,还得两边父母帮衬才能拿下首付。盼秋经常跟我说起你,”迟彦廷笑了笑说,“她说她实习时候太软,跟病人沟通经常被骂,就你仗义帮她顶回去。” “哎哎哎,丑事都被你抖出来了啊……”李盼秋赶紧拉着人别往下说了。 “你还怕人说了?”赵彬也笑了起来,“我倒是没想到你跟我的革命友谊是帮你骂来的。” 几个人笑了一会儿。迟彦廷又接着说:“盼秋的朋友,我肯定也是当自己朋友,房子的事,我会帮你留心着的。” “那就谢谢你了!”赵彬拿起茶敬了迟彦廷一杯。 迟彦廷再来约他的时候,赵彬碰巧在看另外一个一过性意识障碍的病人。 病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年男性。身体健壮,看着很精神,赵彬问他怎么不好,他“哼”了一声,说:“我女儿说我有问题,让我来看看医生。” 赵彬疑惑地看向病人家属。 女儿走过来说:“是这样子的,医生。我们老爸,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发病了。我看见了两次,他突然就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第一次我没看见过程,我是在房间里做事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什么声音,我出去看,就看见他倒在地上。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怎么跌倒的。今天,我走在他后面,他在前面突然就倒在地上了。我觉得肯定不对劲,就带他来医院了。” 赵彬立刻想到了上次那个病态窦房结综合征晕厥的病人。他带的实习生明显也想到了,在赵彬旁边坐立不安的样子,跃跃欲试。 赵彬倒没想的这么简单,他必须追问清楚病情。“第一次发病是什么时候?你看见他倒下去,具体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