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乎所以(孙小权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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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娘说近处的叫‘这’,远处的叫‘那’。”软软的手指在自己胸口画了画,又在孙权背后指戳着,“这是‘这’,这是‘那’。为什么这不是‘那’,这不是‘这’?二哥,你说为什么嘛?”孙权烦躁地堵上耳朵,那不依不饶的小家伙竟然从床上爬起来,抓着他的手臂使劲摇晃起他的身体:“二哥,二哥,你说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因夜深而所余不多的理智随着聒噪的声音一点一点消耗。秉着最后一丝理智孙权忍耐着用尖叫声盖过他的嗓音的冲动,一抬腿一起身把弟弟按在枕上:“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孙翊得意极了,孙权从他的脸上清清楚楚看到,他为自己搅扰了哥哥睡眠正开心着呢。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的嘴角上扬得有多么夸张,假装无知似的摇头。孙权恐吓他说:“睡觉!我听说城里出了一个妖怪,专门在深夜找不睡觉的小孩吃掉。”孙翊吓得捂住自己的小脸,孙权瞟了一眼窗外,惊呼道,“啊,有个东西飞过去了!” 孙翊紧张地拽住他的衣袖,小声问:“是妖怪吗?” “我去看看。”孙翊抓着哥哥的衣袖像揪着救命稻草,拼命摇头。孙权安抚他说:“你假装睡着了,妖怪便寻不见你。我去找大哥来,大哥把那妖怪揍一顿,以后准叫它绕着我们家走。”孙翊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点了点头,缓慢而庄重,然后乖乖闭上翘成一片小扇子下的眼睛。孙权这才蹑手蹑脚地下床,自从有了孙匡,母亲便让孙翊跟他挤着睡。孙权当然很愿意一尽兄长的职责,不过在他正式和孙翊睡一个房之后就改变了主意。这个弟弟白天像狗,晚上像猫,总之没有一刻是需要休息的,孙权实在想不出来,几乎不用睡觉的他是如何维持旺盛的精力。 忍无可忍的时候孙权会求助大哥孙策,孙翊总有些怕大哥,兴许因为大哥实在是太大了,站在小小的孙翊面前格外有压迫感。大哥一句话,孙翊就只得乖乖去睡。可自从大哥认识了那个叫周瑜的朋友,家在舒城的周瑜每次来探访大哥,总要借宿他家,大哥一定是要和周瑜睡一起的,孙翊这个小烦人精就被丢回给孙权。不过周瑜来寿春的频次,也太多了些,孙权粗粗估算,一个月总得有十来天在他们家,还有十来天是孙策在舒城。 所以孙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不想跟孙翊一块儿睡,一刻也不想。热烘烘的夏夜孙策的门窗全敞开着,孙权悄无声息地站到孙策床边。他的大哥把额头贴在周瑜颈窝里,一只手还搭着周瑜的腰,也不嫌热。周瑜只是把头微微偏着靠向孙策,睡着的神情恬静得像流泻进屋里的月光,悄悄地。 孙权皱着小孩独有的淡淡的眉毛思索了一会儿,试图从两人中间找个空间躺下,小手比划了一遍,这缝隙要躺下一个他似乎太勉强了。于是他把孙策的手从周瑜腰上拿开,可孙策又固执地放了回去,如此几次,孙权只好认命地从他们身上爬到床的另一侧,抱着小枕头打了个哈欠。 这些周瑜是知道的,等到身边的小孩呼吸逐渐放缓,周瑜睁开眼睛,望见一对星星的光芒一闪一闪正盯着自己。周瑜不敢动作,生怕惊醒了另一边的小男孩,那放在他腰上的手扣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把玩起来。夏夜实在是太热了,周瑜出了层薄汗,他想孙策也是,两只手扣在一起黏糊糊的并不好受。周瑜把手抽出来,孙策又抓回去,周瑜放在两人之间的那只手掌忽然一翻,抓到了孙策的性器。孙策吓得哆嗦一下,抬起眼睛见到周瑜狡黠的得意。周瑜向来很以捉弄他为乐,此时像踩中了孙策同痛脚的小猫,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柔软的手掌就着那处揉搓。孙策把手放到他颈部,用警告的眼神恐吓他,周瑜反而笑了一笑,他没了法子,攀着周瑜的肩往上一扑压住他半边身子,那玩意脱出了周瑜的掌心,从他的大腿下端擦着皮肤滑到胯部。周瑜被压得有些喘不上气,腿往旁边挪了一点,还没带动身体移动,孙策的腿就趁机压了进去,牢牢禁锢住周瑜。 寝衣很薄但闷得人难受,孙策寻常在家睡必是赤膊的,但夏夜敞着窗开着门,周瑜担心吴夫人或是乳母、婢女忽然会寻过来,若是叫妇女们见到他一个陌生男子裸露身体,实在失礼,孙策也只得陪着他穿寝衣。孙策掀起周瑜的寝衣,像是溺水的皮肤突然呼吸到氧气,周瑜整个人都舒畅许多。那调皮的手指点着周瑜的肋骨往上走,轻轻掐着他的脖颈把他的唇舌固定在它主人的亲吻里。周瑜半张着唇任他索求,尽管两人之间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稀薄得他几乎要窒息。他的脑子开始晕乎乎的,是热的是闷的,是被孙策冲昏了。周瑜有时想骂他,他总是有那么的花样逗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孙策委屈巴巴地说他可没在周瑜身上使什么伎俩,还反咬一口说周瑜忘乎所以。 “怎么忘乎所以?” “仗着我喜爱你,忘乎所以。” 周瑜轻叹一口气,是忘乎所以,是因着他对孙策的喜爱,只要得到孙策一点点回应,便会忘乎所以。孙策猫儿似的舌头软软的湿湿的舔过周瑜脖颈上的动脉,肌肤湿哒哒一片分不清是汗液是唾液,他的食指中指扣在周瑜嘴里,堵住了他呻吟也搅乱了他的呼吸。这一时这一刻周瑜是全然拒绝不了的,即使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也拒绝不了。那湿热的手指沿着他的会阴向下滑,周瑜慌乱地看了一眼床边,幸而那个孩子看起来睡得很熟、很熟。孙策贴心地封住了他的嘴唇,把他的局促和羞怯都融化在一吻里,唇舌交缠传递着绵长的爱意。手指滑过他身体里最敏感和柔软的一处,周瑜瞬间绷紧身体双腿也缠上孙策的腰。他把手垫在臀下把身体抬起来一点点来贴近孙策,让那初具形状的柱体在两人的身体间摩擦。感受着它一点一点变硬,周瑜有些隐秘的欣喜,不全是对交合的渴望,有攫取了孙策爱意的窃喜,也有些好胜心作祟下胜利的骄矜——孙策是屈服于他的,不仅仅屈服于rou欲。周瑜窃窃觉得孙策只有对他才会这般忘乎所以,在别处、在别人那里断然不是这样淋漓酣畅又极尽缠绵,像互相攀援的草木共生到天荒地老,正如孙策于他。 热烫的血rou温柔绵密地包裹着孙策的手指,乖巧地舔舐着、乞求着、勾引着更深入更暴力的侵犯。他的每一次离开指端都好似牵出周瑜的魂灵,身下的躯体瘫软着寻求他的关照。他无法忍耐,他迫不及待,温柔绵密的爱意在身体里兜兜转转汇聚成凶猛的飓风将孙策包围其中、抛上高空,孙策被转得头昏脑涨,张大了嘴才能呼吸一星半点。孙策从那几乎溺死人的柔软中挣扎着抽出手指,脑袋方才寻回一点清明。满身淋漓的恋人洁白的身体优雅地曲出 一个“心”来,他攀着他的肩,另一只绵软的手有气无力地刮着他的耳廓,用口型问:“做不做?” 孙策瞥了一眼半边床上小小的背影,周瑜不断在他耳边打着转的手指似乎提醒着他,这种时候停下来简直有违天理。周瑜垂下手放在身边,不动、不催,定定看着还撑着手臂趴在自己上方的少年,他的脑袋微微斜着,从孙策的角度看去便有那么些故意,故意地舔了下嘴唇,眨了眨眼睛。孙策想他们做这样的事本就是有违天理的,那时他满脑子都是去他的天理,现在他可宁愿遵循天理。他扳住周瑜的肩“咚”一声滚到床下,周瑜下意识地把手伸到他脑后正好在孙策的脑袋和地板之间狠狠磕了一下,而他趴在孙策的身上,身体也在方才那一翻滚中磕得不轻。他迅速地抓住孙策的roubang塞进后xue,这个时候骂人可就不合时宜了。尽管不那么顺利,那圆头圆脑的家伙在臀缝间逡巡许久,惹得孙策忍不住笑,周瑜掩住他的口鼻嘘了一声,示意他若不小心点可就要惊醒床上的孙权。孙策急忙闭紧了嘴,自己扶住roubang,让周瑜得以腾出两只手来掰开自己的臀瓣,磨蹭着找到入口,孙策起腰一下顶进去。 孙权眯了眯眼睛,这夏夜有些难耐的燥热。他翻过身,床的另一边不知在什么时候空空如也,他想起梦里的“咚”一声,大哥是不是摔到床底下去了?孙权迷迷糊糊地爬到床边,果然见一个人睡在地上——不对,是两个人,大哥睡在周瑜的身上,白花花的屁股光着。孙权伸出短短的小手臂抓住大哥的寝衣,使尽了吃奶的力气往上提,大哥却纹丝不动。算了,孙权想,是他们自己摔下去的。小小的孙权打着哈欠在床上找了块凉爽的地方——方才他躺过的位置已经被他的体温捂热——瞌睡虫又在他耳边催眠。 周瑜捧着孙策的脸叫他抬起头来,夹了夹腿提醒他还停在自己身体里的那玩意,周瑜无声地笑了笑似乎很赞赏他竟然没被这个意外吓软。孙策缓缓沉腰把roubang从xue里抽出一段,又顶着周瑜的臀部推进去。酥酥麻麻的快感在身体里泛滥着刺激他的每一寸皮肤,周瑜张着嘴想要尖叫,他机敏地捂住嘴巴,另一只手也同时捂住孙策的嘴。孙策怕惊醒孙权,动作又慢又轻,少年躁动的身体总是偏爱狂风暴雨,他喜欢孙策宣战般的入侵和掠夺,喜欢孙策火热的爱意和霸道的占有,像是稍稍慢一点、轻一点周瑜就会从他身下游走。周瑜不满地踩了一下他的大腿,孙策立刻停止动作伏下身子,贴着周瑜的耳朵吹气:“行行好,下次加倍给你。” 周瑜合上眼睛,不知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孙策把他翻了个身,从后背压着他的身子进去,沁汗的胸膛蹭过光滑的脊背,独属于青春的漂亮皮肤黏合又分离,掀起爱和欲的热潮一浪高过一浪,沿着尾椎痒痒地爬上脊背、没过后颈、侵入大脑,搅得他的意识天翻地覆。无处安放的情潮在他的喉头兜兜转转,几次险些冲破闭紧的双唇,周瑜慌忙咬住手背,任凭脑海放空被爱欲吞噬。孙策把他的手从齿间解救,心疼地覆在掌下,贴着周瑜的脸颊舌尖舔弄他的唇角。周瑜迷迷蒙蒙地偏过头来,轻轻勾住他的舌尖迂回缠结。 被孙策握着的手蜷缩起,连与孙策接吻的心思都没有了的周瑜默默地伏在地上,孙策急忙捂住他的嘴。被一片混沌占据着的周瑜全然不知自己做出了什么样的反应发出了什么样的声音,体形相近的孙策的双臂撑在他的左右像一双羽翼护住主人的珍宝,或许也是为了隔绝他的声音。孙策把自己的体重几乎都压在周瑜身上来防止他出声,他含糊的轻吟多数融化在孙策手掌的热度里,偶有几丝悄悄泄露也不知是否爬上了床沿惊动了孙权。 孙策亲吻他裸露的肩,把jingye送进软和的肠道深处。习武并未使少年的肩膀比同龄人更厚实健壮,在高潮的回响里微微颤抖,看得孙策怜惜地贴上嘴唇,来回蹭着他的皮肤。周瑜趴在凉凉的地面逐渐回神,孙策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睁开,笑着在他耳畔道:“你不是挺舒服的吗?”他拨弄着周瑜的长发,一缕一缕捋到耳后,周瑜的脸颊贴着地,沉默地不知在想什么。过去了好一会儿,没了精神的roubang投降似的滑出他的身体,周瑜感到什么东西随着溜了出来,温温的沿着xue口垂落。不知是痒得还是乐得,他低低嬉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