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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哥你说什么呢……”何亚志艰难地在床上扭了扭,涨红着脸继续说,“我们俩还没、没确定关系呢,怎么可能标记。” “什么关系?”朱茜和张尔拎着早饭走了进来。 见何亚志面色通红,张尔立马走上去摸了摸额头,担忧道:“不会发烧了吧?” “我让护士来量□□温。” 闻着他身上香喷喷的信息素,何亚志晕乎乎地说:“没、没发烧。” “我就是有点热。” 张尔放下心,他打开窗户,又帮何亚志掖了掖被子,升起小桌板,关怀备至地递上早饭。 何亚志嘴里塞着包子,含糊不清地说:“季哥,医生说我这腿不能乱动乱走,寒假都不能去你家玩了。” 季郁靠着椅背,无奈道:“你先养伤,什么时候想来都行。” 何亚志其实感受出了季哥有点排斥别人去家里,好不容易等到机会去看看季哥的家,他不想错过。 “那就好,”他拍拍胸脯,松了口气,“ 我还怕开学了不能去玩呢。” 季郁顿了顿,开口道:“之前爸妈在国外出差,家里有些乱。” “现在他们回来了。” “你们随时都可以来。” 几人陪了何亚志一整天,玩了一天的手游,直到傍晚,他的爸爸出现,所有人都拘束起来。 除了顾琮,淡定地对何亚志爸爸点了点头。 “校、校长好。” “校长……” “爸!你怎么来了,我妈呢?” 何校长把水果和晚饭放到桌板上:“你妈去外婆家了。” 他转身,招呼道:“已经放寒假了,叫叔叔就行。” “叔叔好。” 家长来了,还是学校的领导,欢腾的病房一下子变得安静了。 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地玩手机。 朱茜直接建群,质问道:【好啊老何,深藏不漏哇!】 何亚志发了个哭唧唧的表情包,回道:【我是怕遭受“特殊”对待。】 【不是故意瞒着你们的。】 季郁插了句:【所以你那些小道消息都是校长说的?】 何亚志面不改色地打字:【不,那都是我偷听偷看来的,我爸不和我聊工作的事情。】 朱茜:【可以的,继续保持。】 何亚志抬头看了看大家的表情,呼出一口气:【对不起,等我伤好了请你们到我家玩。】 季郁:【……】 朱茜:【……】 张尔:【……】 顾琮思索片刻,还是保持了队形。 顾琮:【……】 良久,朱茜率先开口:“叔叔,我妈叫我回家吃饭,得先走了。” 何校长点点头。 张尔手足无措地站起来,说:“叔叔,我、我也先回家了,明天再来照顾何亚志。” 何校长继续点点头。 病房里只剩下季郁和顾琮了。 季郁也想走,但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觉得不管说什么,这会儿离开都太刻意了,显然是因为校长来了,他们才接二连三地要走。 季郁只好瞅瞅顾琮,用眼神问他怎么办。 顾琮接收到了消息,他伸手想去牵季郁。 季郁连忙躲开,眼睛睁得更大了。 当着校长的面?! 顾琮微微皱眉,从容不迫地站起来,对何校长说了四个字: “我们走了。” 何校长再次点点头。 病房里,何氏父子大眼瞪小眼。 走出病房,顾琮第一时间牵住季郁的手,见他没有躲,疑惑道: “为什么刚才不能牵?” 季郁脚步顿住了,一偏头,对上顾琮不解的眼神。 想到他那不靠谱的父母,季郁握紧了他的手,小声说: “何校长是长辈,又是老师。” “收敛一点比较好。” 顾琮的注意力全都在“长辈”两个字上,他抿了抿唇,追问道: “在长辈面前不能牵手吗?” 季郁解释道:“就、就不要那么腻歪。” 顾琮掀了掀眼皮,俯身到他耳边:“牵手不行,亲亲可以吗?” 明知故问! 耳后根的热意漫上了脸颊,季郁瞪了他一眼: “不行!回家!” 顾琮脚尖一转,将季郁拉进了空无一人的楼道。 他低声道:“家里也有长辈。” 季郁眯了眯眼:“所以呢?” 顾琮神情自若,义正言辞地说:“所以要在回家前亲亲。” 医院里大多数人都是做电梯的,但保不准有人想走楼梯。 季郁怕有人过来,主动亲了顾琮。 吧唧一口,他问道:“好了吗?” 顾琮摸了摸唇,并不满足。 他淡定地说:“还有昨晚被打断的。” “什么昨晚的。” 季郁记得昨晚被mama打断的事情,但他不想承认: “昨晚没有人想亲你。” 顾琮低下头,亲昵地蹭了蹭对方的鼻尖。 他含住季郁的唇,嗓音低哑: “是我想亲你。” * * * 季郁回家的时候,嘴巴还有点肿。 怕被爸妈看出来,他只好买了包麻辣味的薯片,假装是吃出来的。 季郁把薯片放到茶几上,轻咳两声:“这薯片太辣了,不好吃。” 季mama本来在看电视,听到这话,视线一转,看见了他微红的嘴唇。 “你不是挺爱吃的辣的么?” “哎呀,是不是过敏了?” “没、没事,”季郁捂着嘴,磕磕绊绊地说,“过会儿就好了。” “我现在吃不了辣。” 季mama从冰箱里拿了杯酸奶,想给儿子止止辣,刚坐下,便看到了顾琮微红的嘴唇。 两个人出门一整天,回来嘴巴都又红又肿。 季mama的思路瞬间清晰了。 她拆开酸奶,一边吃一边问:“今天去哪儿玩了?” 季郁懒洋洋地划着手机,说道:“同学住院了,去医院看他。” “就你们上次来学校见到的那个,隔壁寝室的同学,叫何亚志。” 季mama皱了皱眉,有些担忧地问:“生什么病了?” 季郁沉默片刻,含糊地说:“腿摔了。” 今天光顾着和何亚志上分了,完全忘记细问是什么伤。 季意致是知名的外科医生,季郁从小到大听过的病数不胜数,普通的腿伤名词更是信手捏来。 “腿摔了”三个字,在季mama听来,十分可疑。 她往后挪了挪,靠在沙发上,眼睛止不住地往季郁后颈瞟。 “你们就在医院呆了一整天吗?” 季郁没有注意到mama的眼神,说道:“嗯,等到他家里人来了就走了。” “这样啊。” 季mama敷衍地应了声,小心翼翼地侧了侧身,低头嗅季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