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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是些家常琐事,无非也就是问姻缘问前程。 只是这第三个…… 到了隔间里头,谢桥脸色漠然了几分。 竟是谢莽山。 谢莽山左看右看走了进来,然后瞧了谢桥一眼,发现是个坤道士,眉头皱了一下,但还是坐了下来,拿出八字生辰来,放在了桌子上,道:“还请道长帮忙核算核算,瞧瞧什么日子成婚比较合适,利女方家眷。” 第476章 灾祸连连 谢桥并未做声,只将那八字拿起来瞧了瞧。 这一看,目光冷了几分。 姓名籍贯生辰八字祖宗几代写的清清楚楚,男方谢平岗,女方贾浣。 这么些日子没有这老太太等人的动静,她还以为她们死心了呢,没想到这老太太够直接的,竟直接安排她大哥婚事来了。 谢桥也不生气,干脆便认认真真算了起来。 这贾浣八字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命也不够硬。 “你确定这八字没错?”谢桥一脸认真的问道。 谢莽山愣了一下:“当然的,这八字是我那侄儿的,他父亲不在家,婚事就由我和老太太做主,怎么了大师?可是有什么问题?” “有问题,而且还是大问题。”谢桥一本正经,“这男人命数不差,只是与这女子颇为不合,若这二人成婚可以说是阴差阳也错,煞入夫妻宫,夫妻缘浅且祸及他人,轻者夫妻不和时有纷争,重者遇恶煞,生死离别,至于你刚才所问是不是利女方家眷……” “贫道敢说,此二人若合婚,女方亲属必定财来财去不易聚,而这女子,绝地无生难活到老,孤苦伶仃、空亡并存、灾祸连连……” 谢桥接二连三,每一句好话。 听得谢莽山脸都黑了。 谢桥这些话也不算是完全作假。 她大哥是孤辰之命,如今这命数没解、煞气未破,本注定是娶不到老婆的,可若是有人生生硬给他安了一个媳妇儿…… 她敢说,严重的话,这女子活不过洞房之夜,轻者,便是活了,那早晚也会被克死。 便是真成了夫妻,也绝对不会和顺。 “不可能!你这道士会不会说话!?这旁人都说你灵验我才来找你的,可你一句好话都没说!我们这是要办喜事儿的,有你这么寻晦气的吗?!”谢莽山立即生气了。 心里也有些慌,毕竟那谢平岗凶神恶煞十分可怕,没准真能杀人的。 谢桥高深的笑了笑:“你拿出的这八字,贫道能瞧的出,二人八字不合,且其中一人还是一厢情愿,便实话实说,你若觉得不信,大可以去找别人问问。” 若是找别人,可能会直接说这男子的命太硬,会刑克妻房。 谢莽山立即蔫了。 找人合婚也是银子的,他之所以找这个莫大师,就是因为人家说莫大师的话从不作假。 他也想问个清楚,毕竟这是在谢平岗脑袋上拔毛,他也怕有个万一。 如今…… 谢莽山有点怂了。 这莫大师甚至都能看得出是一厢情愿,可见她是有真本事的! 这谢平岗的八字是他找了卢氏,废了些心思才打听出来的,贾浣那边的庚帖已经送过来了,只等着他合了八字交换庚帖,定下婚期,就能直接将人送去谢平岗屋里去。 长辈做主,也是名正言顺的! 可现在怎么办? 万一这婚事一成,真的灾祸连连怎么办?! “善人既然来了,我便给你也算上一卦,如何?我瞧着你印堂发黑,目光无神,唇裂舌焦,元神涣散,近日必定万事不顺,有大凶之兆啊?”谢桥目光幽深,眉心微蹙,带着三分关心五分震惊二分难办,一脸复杂的说道。 第477章 原来是这事儿 谢桥很是唬人,谢莽山听完之后,先是皱眉,随后怒意冲冲。 “大师,这一大早的,你可别尽说些晦气话,我最近好好的,哪来什么大凶之兆?”谢莽山十分不满。 谢桥笑眯眯的看着他。 “我瞧着你应该是吃官粮的吧?”谢桥语气轻松,“只不过你这官恐怕做不大,且三日之内必有变动,你若不信,过三日再来这里寻我。” 谢莽山震惊的看着她,心里有些忐忑。 他的确是吃官粮的,虽然只是个负责监管服役百姓的小官,甚至连个品级都没有,但在普通百姓眼里,他这身份,已经是十分贵重了。 难不成,他最近真的有灾? 谢莽山半信半疑。 谢桥这算命都是定了时间的,这会儿一刻钟刚到,掌柜的便敲了门,然后将他领了出去。 除了合婚的银钱之外,竟没多付其他银两。 这莫大师没有贪他的财物,就更让他心里忐忑不安了。 掌柜的看着这心事重重的谢莽山,有些狐疑的看着东家。 这么长时间以来,但凡进来的客人,几乎都是十分满意的离开,很少有这么不满意的人。 而且,一般人得了东家开解,也都如同得了明灯一般,不再迷茫犹豫的。 怎么这一个人,还相反了呢? “三日之后,这个人一定会再来,到时候不要拦着他。”谢桥和常掌柜交代了一声。 常掌柜有些不解,但还是点头应着。 谢桥回到后门,做上马车,摘下帷帽,规规矩矩去书院上课。 等晚上回到家中,将谢平岗请了过来。 “听说你在书院交了不少朋友?还不错,比那两个小的强,去书院那么久,甭说是个朋友了,就是只苍蝇都带不回来!”谢平岗充满了嫌弃。 他那蠢爹有句话说的没错。 谢桥哪怕就是个草包,就冲着这张脸,也能当谢家的门面,更何况,这死丫头还挺厉害。 “大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谢桥淡淡的说道。 周家大案之后,谢平岗在别人眼里,都快成了阎王爷了。 谢平岗也承认,自己和那两小的一样,都不怎么招人待见,这会儿也就是顺嘴一说,过个瘾。 谢平岗坐了下来。 这院子里的石桌子上,谢桥还倒了一杯酒在哪儿,面上带笑的看着他。 谢平岗盯着那酒,神情有些不自在。 这丫头莫不是发现了酒被他搬得差不多了? “大哥寻个由头,将大伯的官撸下来吧。”谢桥直白的说道。 谢平岗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事儿啊。 “行啊,我最近也正想着这事儿呢,早先这活是咱爹给找的,也不知他干得怎么样,我琢磨着他那德行怕是个不安分的,也该好好查查,免得连累了咱家名声。”谢平岗点头。 “三日之内处理好,行的吧?”谢桥又道。 “成。”谢平岗放在了心上,“只是你怎么突然想起过问他家的事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