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道真往事(倦原双性转友情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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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收天成年后最大的烦恼就是发育太好,练剑的时候晃得疼不说,胸前衣扣也容易被撑开。 为了练剑不被困扰,她只好偷偷拿束带缠上几圈。虽然束带质量好,但练剑的时候过于入神,等到沐浴解衣之时,她才发现胸口被磨得又红又肿。她不好意思去拿药,毕竟感觉很奇怪。于是直接坐进浴盆里头,疼得咬着牙关憋气,缓过来后慢慢地擦拭身体,也刻意地绕过胸口处。 她的少年时期其实是个平胸,只不过家里的小妈会因为她的发育太晚而苦恼,心想着家里人到这个时候都发育得差不多了。怎么收天还没发育呢?所以会照着食谱给她做饭。 倦收天不清楚这些饭菜背后的用心良苦,她只会乖乖吃完,不想浪费小妈的心意。然后休息、练剑与欣赏曙光,纯粹得很。 直到后来,她才突然发现自己的胸好像大了一圈。她有些呆愣,一时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遂跑去问小妈。看着小妈惊喜的神情与跳脱的解疑后,她有些茫然不自知,又有点生气,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回到房间后,她对着镜子发呆。看着因为发育显得玲珑有致的身材,倦收天慢吞吞地从衣柜里扒拉出曾经不常穿,现在正好适合她的衣服。腰线和胸口被刻意遮挡,虽然看起来胖上一圈,但不影响她练剑。 而第一次来葵水,比起胸部的发育让她不适,反而平静许多。小妈一个人把她拉扯大,但该讲的知识一个不漏,而倦收天也记得清楚。 长大后进了北宗修炼,她也会因女性身份被质疑。念在同修之情,倦收天不愿多起争执,只一手执剑,冷然而立,将不服者横扫在地,在一片痛哼中当上北芳秀,北宗的大师姐。 至于原无乡呢,她从小过的是苦日子,因此胸部勉强上B杯。好在她进南宗进得早,伙食也跟着提升了,加把劲变成C杯。 但她的腰身格外细,可惜南宗的衣物不讲究如何衬托身材,以质朴无华为主,也跟着衣物掩去好身材。后来脱离了南宗,虽能自主着装,但她已然习惯这身衣物———掩盖身材后省去过多困扰的便利,遂加上云肩。方便行事不说,更是少了搭讪。 她小时候苦惯了,对现在的好生活反倒不知所措。好在她生性善良,说话也温和,能与他人打好交道。同修的人或多或少也会关照她。唯有几个刺头向来讨厌她,更恨她这个半吊子进步神速,赢取师尊们的注意力。 被找茬时,原无乡只一脸诚恳地说自己是勤能补拙,自知比他人晚一步,只能更努力更勤奋。 这番话语照现今来讲是凡尔赛大师。当然,这时候的他们自然不懂,但不妨碍那几个刺头听了更火大,他们如此勤奋还比不过修行不久的原无乡,于是搁下狠话就走。 原无乡很无奈,她只是说实话而已。念在少时家人们的教导,她不生气也不想理会,一心一意地修炼,望能以微薄之力回报南宗。所以专心修行导致缺乏太多常识的她,为自己的第一次来葵水而感到慌张。 不知是营养没跟上,又或者天生来的慢。原无乡第一次来葵水是在她上擂前,当时只感头晕与无力。原无乡以为是过于劳累没休息好,就没放在心上。一挑众多刺头,当上南宗大师姐后她在师妹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回了房歇息。 恰巧她的住处的厕所堵塞,她只好忍痛起身去了公共厕所。一股血腥味钻入鼻间,她下意识地低头看,顿时傻眼了,没忍住惊叫出声。 旁边厕所里头的人,敲了敲木板,从下方递了一块布过去。原无乡下意识问道,这是什么。 倦收天也愣住了,她以为隔壁的人是忘了经期时间,没想到是什么都不懂。她只好慢慢地给她科普。 原无乡霎时恍然大悟,又问倦收天,那她怎么办? 倦收天抿了抿唇,说她有备用的。其实她撒了谎,压根没有第二张布。等原无乡出去后,她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束胸的带子被她取下,勉强垫着用。于是乎,被束缚许久的胸部得到解放,胸围明显大了一圈。虽然有大毛领遮挡,但倦收天还是很不自在,微红着脸把头撇到一边。 恰好错过原无乡隐晦地打量。原无乡心想,她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什么指瑕师妹看其他师妹时,眼里会透露着羡慕。她又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胸,连忙撇去脑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到底吃什么才能这么大?! 道真姐妹花在厕所里完成第一次会面! 她们边走边聊着,原无乡才知她家里富裕,连换洗的月经布都是穿了没几次就丢掉———她的小妈认为这种东西马虎不得,平日里节俭即可,私用的东西可不行。故而借给原无乡的布料是新带过来的。 原无乡听着很感慨,有钱人真好,师妹就时不时向她抱怨洗这个也太麻烦了。———当时不懂为何麻烦,如今来了葵水便明白几分。 哪像人家倦收天,压根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不过她也没别的意思,光靠她刚刚借月经布这点看,倦收天不仅心地善良,家庭关系也不错。 除去遇见知己的交流甚欢,更因为特殊的厕友之谊(? 言浅交深,她俩成了好朋友。 原无乡念着送物之情,也不喜欢亏欠人情。只好拿出独门绝技———绣花。 只因平时训练时衣物容易破损。而指瑕师妹跳脱,没有那个耐心,经常绣着绣着戳到手指,眼泪汪汪地盯着她看。她没有办法,在空闲之余替她补衣。师妹好奇问道,手艺从何学来? 原无乡在火光摇曳的烛光下神情认真,边缝边答道,以前家里贫穷,只能自学修补,不想给家里增添太多负担。最后她抿了抿唇,有些失落。 师妹再心大也看得出她心情不好,立刻拍着胸脯道,有她在,原无乡就不怕没有家人啦!她和其他人都会把她当成家人对待的!谁不服,她第一个跳出来。 原无乡心中一暖,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说知足常乐,她已经很幸运,并且为此快乐。 但世事难料,结果到了最后,她的家没了,连同师妹也埋葬在回忆中,只能用惆怅缅怀。 收起纷乱杂念,原无乡又想着倦收天这么喜欢赏日,干脆绣个相关的送给她。谁知倦收天恰巧上门拜访,又好奇地询问,她只好老实交代这个是送给倦收天的。 倦收天听完后,又瞄了几眼她手上的东西。原无乡了然,笑着问,要不要学?闻言,她不好意思地点头,家里只有小妈一人在忙活儿,她也想为小妈分忧。 到了比较熟稔的时候,原无乡状似无意开玩笑问她小时候伙食怎么样?吃得人这么高。虽然她问得很隐晦,倦收天也压根听不懂,但以奇怪的方式获取了重要信息———老实人倦收天全数交代,包括小妈为她的胸部发育下的料。 倦收天说得很坦荡自然,连带原无乡也放下了心。她不自然地想着,就当作给师妹补补身体,免得她整天在耳边念叨,害得她惦记这件事,她才不想搞这些。 毕竟是年龄摆在那儿,发育早已成熟。姐妹俩胸没大,反倒脸圆了,rourou的,朝气得很。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照镜子,镜子里的原无乡表面平静,但她的内心隐隐有些失落。 指瑕师妹愤愤不平问道,说好的给她补补身子呢?!原无乡庆幸没告诉她是补胸的,状似平常般回答,这不是补了吗?脸圆圆的,多有福气啊。 气得师妹当场就走,并发誓再也不来她家吃饭了。虽然最后抗不住真香真理,乐呵乐呵地蹭饭就是了。 毕竟师姐下厨真的很好吃呢! 而倦收天这边,她正与小小的绣花针作斗争。堂堂北宗一枝花,端起剑来可谓是正气凛然,如今竟被绣花针难倒?绝无可能。 她皱起眉头,抿紧嘴唇誓要较劲,那副模样颇有几分属于少年人的不服输。 可惜倦收天的手艺实在太差,歪歪扭扭的不成样子。又不愿送给小妈的礼物是如此寒酸,她板起脸拆了重织。 就这样又拆又缝勉强能入眼后,道真发生了许多事故,忙到她忘却了,忙到物是人非。 如今,独居在永旭之巅的倦收天怔怔地注视手中还未成形的手帕,失了神。斗转星移,再好的料子也经不起时间的蹉跎。这张帕子已然泛黄,未竟的心意也随之消散。 时间过得太久太久,她的小妈,也收不到了。 恍惚间,倦收天已坐在石椅,手里还紧紧攥着那张帕子。和煦的阳光打在身上,却照不进迷茫空白的心。杂乱的思绪在躁动,填满了她的心间,唯一的念头便是不管如何,把来不及送出去的礼物完成吧。 再后来,在微雨纷纷中她低下头,瞧着手中不伦不类的手帕,轻轻地放在坟前。 荒诞的心思随之涌出,她的小妈会因这张帕子而欣喜吗?又或者会抱怨她手艺不佳吗? 入梦可否,哪怕只有一面。 带着这个念头,倦收天回了永旭之巅后沉沉入睡。朦胧中,她那许久不见的小妈满是欣喜围着她打转,又凑到耳边絮絮叨叨,怎能只有她一人的份儿呢?她的父亲不知有多失落。 倦收天猛然远眺,熟悉的背影在远处,如同大山般沉稳。像是察觉到她的注意,那人缓缓回头,朝着她挥手。她瞬间眼角泛红。 父亲身后又多了几道身影,是她壮烈牺牲的同修们,面上带着喜意,想必在那边过得不错。 如此,她便安心了。这般想着,倦收天止不住勾起一抹笑,应声道,好!好!吾会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