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论先婚后爱的可能性④(剧情含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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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选择离开一段时日,说要给彼此冷静与思考的空间。至于多久回来,她也没有提到,仅在第二日收拾了点行李后背上包袱果断走人。 这场旅行不单是她的深思熟虑,更是对倦收天的考验。昨夜交心乃过往误解的消释,然而并不代表知行能舍下一年以来的委屈,他的拙笨令矛盾存在了如此之久,她自然需要时间判断这段感情的利弊。 理智可以使他清楚分析现状,可情感方面如细针钉入心脏生出密麻的煎熬痛感。代表去留的钥匙握在她的手里,倦收天失去所有主动权,只能束手就擒做个赌徒等待判决落下,未来会是琴瑟和鸣又或萧郎陌路? 自相识到此刻,他便以共度一生的心态与她度日,知行却做好随时抽身的准备,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残忍?她是毫无悬念的赢家。言之悲哀,倦收天如今才觉悟舍不下的人是他。 他踱步于住宅内走过每一寸土地,记忆翻涌是他们亲密无间的曾经。倦收天不得不设想倘若知行离去后的余生———他会守着此地沉溺在前尘影事的旧梦中不愿醒。这是最坏、也是最难以接受的结局。 一朝情动,他栽得彻底而甘愿,唯恨无所为起衅隙。 踏进内室后幕幕回忆充斥在倦收天脑海里,梳妆镜台的抽屉是她之藏品,零碎且繁多,宛若储粮松鼠般攒满了心爱物品,她每收纳一件就抓着他的手腕喜上眉梢地叙述来源。忆起昔日场景,他隐去几分焦灼而眉眼含笑,余光扫向衣柜上方堆叠的书籍后欢颜更甚。是知行收藏的话本子。 想必里面的内容和她旧时所叙无异,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物。倦收天曾有心探悉知行的喜好,但她得知后满面惊慌地拒绝了,着重强调这些书不适合他看,非常辣眼睛。 容或怕他突发奇想地翻阅话本,她甚至连藏书都要踮起脚往里塞,那努力蹦跳的人影从后看笃实可爱至极。惜在功夫白费,衣柜是按照知行的身高打造,倦收天高她一个头有余,对她来说较为困难的高度不过是举手之劳,难免有点掩耳盗铃的萌态尽显。 行己有耻,知行的抵触作态他看在眼里且无意强求,因此无从得知内容如何。今非昔比的是隔阂既出,若想增添共同话题以及挽留她,他只能昧己瞒心地披览一番了。 倦收天犹豫着拿下来搁置在桌面,几本色彩花哨的杂书标着硕大字样,首本书名映入眼帘———《霸道村少俏寡妇》。 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情况似乎不太妙。 可书册摆在眼前,亦敲定主意要了解知行,再反悔的话便彰显其心不真。倦收天在心里慰勉道,读书破万卷而不拘题材,他必能接受且理解她的。 他如同破釜沉舟般随手翻开一页,精短且杀伤力极大的台词瞬间冲击沉着道心。 “男人低语道:'翠花,你是在玩火。’言尽,他凶狠埋首吻向娇软红唇。” 堪称五雷轰顶在身,顿慑得向来矜贵庄重的北芳秀猛地一抖,狭长眼眸睁大些许,神情满是惊骇错愕,手里更是碰到烫手山芋似的把话本扬去,重重砸到不远处摊在地面。 她怎么好这口?! 惶惑不安仍然盘踞在他的内心,缭乱思绪绕了又绕最终化成了一句话———原来她说的“又土又狗血”和“非常辣眼睛”是这个意思?!! 真的说早了。 他颤抖着阖目力斥眼前文字幻象,惘然想到,知行是真的为了他好才不让看的啊…… 为时已晚,她付诸的苦心似东流抛洒。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倦收天狠了心催眠自己,是为其中一本罢,不能草率作标签贴在知行身上。 他伸手准备翻开第二本,却丝毫没有察觉自身的呼吸近滞。书页平铺,而台词依旧炸裂。 “容貌精致的男孩红着眼眶,他抓住女人被锁链捆绑的脚腕,言语间透露着乞求之意,‘jiejie,别离开我,我把命给你。’” 那确实要了他的命。 倦收天眼明手快,在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啪”一声把书合上,力道凶猛使得桌面微震。着实是承受不住了,战场上烽火四起都不及现下胸臆动荡得剧烈。他一言不发地将远处掉落的书籍捡起随后一并放回衣柜上,随即开始反省先前的冒渎念头,非礼勿动,他犯了糊涂又肆意丢弃知行的藏物,谓之越礼不逊。 他走出屋外往返漫步,以图舒缓方才大起大落的心情。 知行这次的远游与往时不同,这个认知在未来数日里令倦收天虚心平意的生活起了变化。 他望向旭辉便记起自己专注练剑时她在旁静坐着撑起下巴看;获悉山下小店新品到货又想买些东西待她归家;研读时又常常走神,在想她的决定是怎样,过程中遇到了什么人?是否会有危险? 重复的问题在脑内占得满当,他不想擅自打扰她的抉择之路,也不能无所作为而坐以待毙。他转头去请教家庭和美的管家老叟与伙房大婶,夫妻间的共处该如何平衡? 前者则说,是尊重与爱护,要彼此一心不要有隔夜愁怨,有事情就多问多关注。少夫人年纪小,自然向往年轻人的恋爱方式,宗主这般平淡度日难免让人沮丧。 后者则道,日子是许多细节积攒出来。爱情虽是多做事不邀功,然而生活与插花无差,修剪多余枝节却不增添搭配,怎有色彩斑斓的精致?挂念是要说出来,爱一个人必会发自内心地想把好的东西给她。 他似懂非懂地回想起自身表现,综合评价只得了个差强人意。他眼里惟有知行一人是为真,但只在佳节时刻方展露的爱意实在吝啬,从未细究日常小惊喜之重要性。仅有合格线的分数使他上心观察山脚下恩爱夫妇的相与模式,也蘸墨落笔记载着关键点。 小册子攒了足有两本,倦收天遽然察觉自她离开好像已有一段时日,约莫是半月之久。 他怔仲地侧头眺望翠林竹影簌簌,踟蹰想到,她还会回来吗? 惦念如丝作舟,伴着缠绵悱恻的心飘荡在远方情系故人身上,能否有一朵昳丽桃瓣顺风捎去,轻坠云鬓诉几分辗转反侧。 那日交心浮现在眼前,知行曾说此行过后与他再次共谈定章作分晓。应该相信她的,可倦收天的内心开始患得患失于言语真假。以往年岁她之求不得苦与他现今的爱别离苦何其相似,知行忍受了如此久,他煎熬数天就想着再见她一面。 倦收天希望自己成为知行选择中的变量。 于是他披星戴月赶到她的面前,揽一身日华于娇粉桃树下,垂眸道:“知行,我思念你。” 你瞧,超凡脱俗的道者总是不离文人矜持,连说眷恋都要将“想”字拆分为二。显然少了炽热的衷情,又无端蕴出缠绵的缱绻之意,直叫人醉倒在潋滟柔情里心荡神迷。 风拂花落,片片桃红打着卷儿漫天遍野地渲染浮岚暖翠。一点妃色跌入雾鬓金钗间为佳人带来明媚笑颜,她伸出手把青丝别在耳后收下情思萦绕。 久别重逢的两人又在春的见证下相遇。 行走于嘈杂街道上,并肩的二人莫名有些生疏了,整段路中无话可谈。估计走了几步,她被琳琅满目的货物吸引而停驻,立在铺前询问着详情。倦收天看向她的侧脸心念一动,大手微抬触碰到柔荑指尖后虚拢,掌心轻握几根纤细手指。 这是一种试探举动,他没有独断专行地直接牵住,转而给予她选择的权利,若是不想即可悄无声息地抽走。倒比起曾经直爽干脆的挽手来得谨慎且生涩。 她说话有些卡壳了,倦收天溘然感到紧张,整颗心都揪起来,萌生出不自信的犹疑。怕她拒绝,他又缓放力度令举动的存在感似有若无。 可喜的是知行没有挣脱之意,继续面不改色地跟老板搭话。屏着的气息无声吐出,倦收天把心神放在他们的聊天内容上,等到论价结束就用另一只手解下钱袋倒掷银两在桌。商贩眼前一亮,期待地搓了搓手,嘿嘿笑道:“这位大人,这是……” “剩下的钱你……”倦收天正启齿,溘然察觉到身侧人朝他的腰间来了一肘击,立马改口道:“看还有哪些想要的,包了。”语落,他自然扭头询问旁侧的人,得到知行敷衍地扯嘴角干笑后险些冷汗沁背。 现今才反应过来,前一秒她还在讨价还价,后脚他就准备略施小利,着实是没眼色。眼下她的笑容不知是不耐或是无语。倦收天遭逢马失前蹄,心里发虚地将路上能讨人欢心的东西挥手买下。 许是见人将她的喜好记得清楚,知行平淡无波的面容总算稍缓,看起来很是轻松愉快。他顿时乘胜追击,以十指相扣把她的手紧握在掌内。 走走停停进了一间茶肆,倦收天领着她上了二楼包房,吵嚷杂音瞬时锐消,清静的二人世界如他所愿。窗外叫卖声不停,他侧耳倾听抓住关键词,心中已有定见,说道:“知行,你先点餐,我下楼买些东西。” 埋首的人头也不抬,“嗯”了一声后专心看着菜谱纠结,真情实感地苦恼着繁多美食的取舍。他哑然一笑,起身行至楼下街道。 再回来,倦收天刚走到门口,店伙与知行的侃侃而谈钻入耳内。 “姑娘,您方才似乎提到了北芳秀,也是您的偶像吗?” “哎呀,我以为是他回来了,至于这个嘛———以前是,现在他是我男人。”他耳根一热,被大方承认与苗头渐好的快意在胸膛处横冲直撞,又难掩好奇想继续听下去,遂直立原地不作声响。 “嘿!姑娘可别说笑了。之前毫无消息传来,孤高的道门先天怎么会多了个妻子。”堂倌的语气竟有几分不恭,吹牛道:“您说的要是真事儿,我也能说我是北芳秀他儿。” 倦收天:……这人怎么胡言乱语! 本就不喜店小二的怠慢言行,此话更是惹得他直接推门走进去,接踵而来的是知行的开涮,她故作为难道:“嘶,这话不能乱说,我不想莫名其妙的折寿呢!” 动静使交谈的两人同出一辙地看过去,店小二rou眼可见地白了脸色,她则是双眼发亮走到倦收天的身边拽着衣袖,歪头嬉笑道:“正主来咯~”怪有狐假虎威的小得意,但看样子也没有生气。 他失笑于身旁之人的志骄意满,转头收敛笑意而正色道:“阁下请慎言。知行确实为倦某之妻,仅求恬谧生活故非公之于众。在下向来洁身自好,莫令吾妻误会了。”虽不满堂倌的态度张狂,然说到底没有过分行径,而知行不欲计较,他必不会有失偏颇地帮腔。 店伙连声道是,诚惶诚恐地退到门外拍着胸口讶异大名鼎鼎的先天怎会如此幽默?最后一句听起来像在反驳他的妄言。 我看小事化无,去到桌旁坐下招呼人过来,倦收天一手附背地走近面前停步,紧接着将藏住的手递出,漂亮的紫色洋桔梗花束在眼下淡香扑鼻,细看还有几株姬金鱼草在其中。我微微一怔,愉悦接过后摆在左侧桌上欣赏。 忆起在家闲暇时翻看过的花语锦集,如果我没记错,紫色洋桔梗的含义是始终如一的爱,而姬金鱼草则为请察觉我的爱意。难得他有心了。 衣裳摩擦的窸窣声在耳畔响起,我侧首观去,倦收天坐在我的右侧而非是对面。内心不免惊诧,所以我问道:“怎么坐我旁边了?” 他说:“这样比较方便。” 方便什么?我一时迷糊。 直到佳肴遍桌,倦收天替我挽去耳鬓发丝后低头净手,茶水经过修长分明的指节滴落在用以装残羹的菜碟里漾起漪澜,他用帕布擦干手便开始拆蟹挑鱼刺,把整碗羹rou推近示意我吃。 一番举措谓之贴心至极,我耐不住满心赞叹出声说:“这么开窍,你报班了?”他动作不迭,坦承事实道:“是,我在学习。” “学费多少,该不会很贵吧?” “我偷师所学,免费。” “会省钱顾家了啊,看不出来。” “有夫人这般珠玉在侧,我自然要学以致用。” 畅达谐谈暂顿,我囫囵吞下鲜甜的虾馅云吞,讪笑道:“我没答应和好呢,别乱喊。” 倦收天余光瞥到皓白耳珠粉红,神态自若同意了她口是心非的说辞。 几壶清酒适时端上,她的眉目间披露几分狡黠意味,理直气壮道:“想看你喝醉。”他垂下眼帘斟满一盏酒,低低地笑了声,说道:“好,你不可弃我而去。” 醇厚的酒杯杯入喉,辛辣感在体内愈演愈烈,至腹部往上一路燃到面颊绯色昭然,他微不可见地晃了下,眼前模糊余璀璨杏眼好奇仰望。承诺于混沌意识中争胜,倦收天又把酒杯朝嘴边一抵,她蛾眉轻拢扣住他的手臂往下拽去,柔声仿佛从远方飘来,“别喝了。” 他便停下了,瞧见人就着力道俯首将杯中酒饮尽,随后抬头露出娇俏笑容,朱唇澄莹无端染上媚态,她在说:“不要浪费呀。” 一瞬间,倦收天真切觉得自己醉了,醉得头脑发昏听不进更多的话,理智的阀门由着酒精使其松懈。她的举动与话语都如羽毛挠在心口,化成毫无道理可言的引诱,故此他反客为主握紧她的手腕不放,拇指抚摩着肌肤思忖下一步如何是好。 然而思绪早已理不清,往常犀利的眼眸也有些涣散了,他不理解该怎么办,仅呆滞地抓紧她一动不动。 夹带酒味的吻印在他的唇上,耳畔是欢快尽展的叹息,“倦收天,你喝醉了。” 什么意思? 他试图调动剩余的精力去思考,但想了又想只知道———这个吻,是甜的。 实在是太乖了! 我跟发现新大陆般控制不了内心深处的雀跃,在倦收天的左右蹦哒着,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观察他喝醉的模样。他如同被下了咒语定在原地,唯独目光紧随我的动作。 坏心思上来,我故意走远了些,还没回头就被他立即迈步赶上抓住衣袖,那双金眸里有着些许不解与委屈,不明我为何无声远离。 倦收天的情绪截然到一眼看出,原本的内敛性格简直因为醉酒而得到解放,反差感萌得我双眼发亮直接踮起脚亲在他的嘴巴上。 也许是我的豪放壮举来得措手不及,他后退着撞到门板上,这副懵懂表情令我满面春风哼起曲儿来,当场拉着新晋的大型跟宠买单走人,打算效仿古人来个“金屋藏娇”好好打量一番。 牵着人回到客栈后我便掩上房门,烛光由弱到强照得屋内忽明忽暗,我转身见到倦收天驻足在床前,看样子像在发呆。我的胆儿更肥了,脚步轻快地笑眯眯道:“美男,我来喽~” 听言,他扭头与我相视乍然短促一笑。不由自主的,我止步盯着人静观片刻,想要胡作非为的想法淡了些,生怕他醒过来影响我发挥。 看了半天,这会儿他又没了声响,宛若是错觉般仍稳立不动。我打消怀疑高兴地凑过去,扒拉完脑海里各种黄色想法后一屁股坐到床榻,努了努下巴道:“站近一点,你不能动哦!” 他挪近几步直到腿部贴到床沿,我顺势退后把鞋袜蹬在地面松了松脚趾,一条繁丽腿链与蔻丹甲面映入二人眼中,前者以皮质项圈环在左侧大腿根勒出软rou,接连细链在脚腕而流苏垂落;后者样式极简配得上主次分明。 我满意地晃着脚自行欣赏,错过了倦收天骤黯的目光。 万籁俱寂的夜晚酝酿浓郁的旖旎气息,于逼仄的厢房里错乱了分寸,无声对望中不知是谁先衣衫渐解,肌肤曝露以至凉意侵袭,那点儿渺不足道的风拂过,正好提醒着现下情境,激起欲念万千。 秀足翘起绷出姣好弧度,举高后踩在他的腹下三寸,又被热度烫到般哆嗦着抬了下,脚尖刮到旁边的青筋。他难耐地喘了声,“嗯……哈啊。”目睹它围绕着敏感点肆意点火,要么蜻蜓点水地滑过腰腹两侧,要么力道颇重压在棒身来回蹂躏。 无法掌控的危险使得倦收天长眉一抖,迅擒作乱的脚踝不允行动。它动不了了,而主人不肯甘心又起风涛,势要他情溢失态。她用纤手抚过乳峰之间,又如灵巧小鹿三两下点在腹部跳过去,两指竖在胯骨处顿住。 是纯稚且有效的调情把戏,他的喘息缓慢下来了,瞧见幼鹿趴在墨痣上犹豫着匍匐前进,探入细泉后欣喜挪移,有节奏地耸动在狭窄甬道里,时不时光顾果蒂而舔舐几口。 喉结不停滚动着,倦收天试图咽下情欲满载,但神智早在醇酒的作用下化为齑粉。他想触碰那口向往的甘泉,大掌松开桎梏便伸了过去。下一瞬,媚色尽露的婉转软语制止他,“我说过……不准碰。” 无情的拒绝让他僵住举动,涩意横生时又闻拥有天籁之音的海妖诱道:“弄给我看,就像你用手弄我的时候。”语落,她抽出湿漉漉的手指在空中抠搰,模仿什么似乎是不言而喻了。 过于新奇又直白的玩法刺得他眩晕半顷,气息紊乱到胸膛起伏难抑。倦收天举起了自己的手,那只握剑扫六合而稳若磐石的手竟在此时微颤着。身随心走,他仅是动了一下,却感困住礼义的绳索无声无息断裂,释放出心里的汹汹妄念。 一次次的抬勾横扫快出了残影,以往至她于情潮中哀饶不能的yin秽手段在此刻剖得纤悉无遗。倦收天的呼吸乱到毫无章法,目眩神摇之际涌现羞赧与欲望占满了心田。他的孟浪、对她的索求都太过火了。然爱欲怎歇,再如何劝己知廉耻,也遮不去如今的目光炯然。 那张端美俊容铺红云遍地,额角沁汗珠滚滚,剑眉更是拧得锋锐,长睫低垂喘着气将情事推上了顶点。他空出手摸索到硬烫的rou根taonong起来,斯文形貌与胯下巨物显得矛盾极了,不可言明的荷尔蒙衬得性张力十足。一声应时的娇喘回响在屋内,他启眸望去,瞥到伊人含情杏眼里写着渴求。 她说:“……我跟不上了。” 那只纤手恰似跟随着他的节奏想予自己高潮,可欲海噬得人浑身软绵难捱,只添馋念缠身。 “哈嗯……给我,好不好?” 潺湲流淌的yin水因花xue大开而濡湿了被衾,贪婪收缩的狭缝rou道引人口干舌燥。 倦收天心头微动,随后缓缓阖眸再睁开,出手用食指一勾便拽住腿环便朝胯部撞去,略微粗暴的行径使硕圆guitou直顶着蚌珠碾磨,当下惹得人乞声连连。比先时交欢来得毫无顾忌,他续上动作猛捣入了舒爽仙境,情难自持叹喘了下后揪紧腿环cao得啪啪响声不止。 他的右手以二指扣着腿环弯曲,而指尖水意明显。另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扶在臀部护着人,实则稍有挣脱就摁住不放。矫健的劲腰挺得节奏感十足,挂在胸腹的汗水顺着肌理线条覆了层莹洁,于烛下明光锃亮,是赏心悦目的熟男身材。 知行是喜欢的,两条极具rou感的腿儿圈住他的腰胯绞到进退两难,迷蒙双眸窥得几分沉醉。故而倦收天不担心伤害到她,彻底放纵和她享受强制般的行房。 她想要的,他定会满足。 速度太快了。 我意识到有点受不了了,咬着唇用脚跟后踢在倦收天的侧腰。他慢下来后我缓了几口气,趁人不注意,我腿一蹬退到床里侧掀起被子把自己卷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眼睛来,闷声说:“刚刚声音太大了。要不你自力更生吧。” 突来变故,他尚有些怅惑,呆呆垂首看向胯下滴着精水涨得紫黑的roubang,然后又微瞥我一眼,看着怪可怜。他仿佛好一会儿才消化这段话,声音钝钝的,慢道:“……不会,被听到的。”屋里骤然金光一闪,告知我此话为何意。 我企图忽悠看起来依旧是醉醺醺的人,面不改色地哄他:“但我想看你泄出来。你射完后我们再继续,好吗?”他射了不就是贤者时间嘛,哪儿还用得着折腾我!我真聪明! 事已至此,倦收天抿了抿唇并没有回答,他阖上眼睑想象起先前欢好的情景,摸到茎身后环着撸动起来。他的想象太过匮乏,脑海里一片空白,快感更似与他相隔般毫无滋味可言。他感觉不到任何欢愉,唯独与她贴近时方涌出绵长柔意绕着心脏蔓生。哪怕是单纯的牵手。 与以往不同的自慰,那时是情趣、是调动二人情绪的兴奋剂。此刻是他一人的独角戏。漫长的煎熬令他溘然开口。 “可以……用手帮帮我吗?” 说完这句话,倦收天目光游移不敢与之对视,臊于难以启齿又突兀的一时冲动。在床上他总是寡言少语,想做什么都以行动来替代,难得的索取属实突破了心理防线。 被询问的人将信将疑,确认过需求后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跪坐在床上伸手去碰。软绵绵的柔荑握不住粗横的根部,余了半指宽度的柱身不被宠幸。她低下头尽心地抚弄,面颊光滑细腻泛着桃粉,鸦黑羽睫在微扇,两片唇瓣因卖力而嘟起让人渴望一亲芳泽。 倦收天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胸口处被满足感一寸寸地占领了。之前的空虚和如今的称愿形成极致反差。他心神恍惚一瞬遂精关大失,猝不及防地闷哼着xiele出来,汩汩精水喷洒在同样毫无准备的人身上。 斑驳浊液淋在小腹、雪乳以及———她的干净面容溅了几滴刺眼的白沫。那双眼眸里全是不明发生什么事的惘然,正仰首呆怔地跟他相顾无言。 倦收天醒悟过来,源源不断的羞愧挤进心间搅得人心绪不宁。他近乎是手忙脚乱擦去那些jingye,又语无伦次地道歉,“知行,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那东西过于污秽,尤其在她纯粹无暇的眼神下显得更为肮脏。 太多了,他愈抹愈乱到手掌尽是自己的东西,察觉徒劳无功后颓丧地垂手而立,短短时间内心情大起大落,激得倦收天眼眶略红。他不懂要如何辩解,更不知先羞耻于不尊重她的轻浮,还是先诧异于自身的失控。 我又一次清楚意识到倦收天喝醉后的性格大变样。他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着迷茫,无措眼神如同犯了错的大型橘猫安静蹲在主人眼前等待受罚———即使非他所愿的无意之举。 他真的……我哭死! 我故作沉着地想了下,结果还是被蛊到心里的小人吱哇乱叫,一边喊我继续逗弄他;一边喊我还是放过他吧。争论无果,我惆怅地叹了口气,他整个人rou眼可见地绷得挺直。 真的有点那个了,堪称是色气满满。 我决定大发善心饶他一回,一骨碌站起来挂到他身上嬉笑着说:“倦收天,你也不想让人知道的,对不对?” 我善良了,他上脸了。 我恨啊! 我开始飙演技飙眼泪,硬是扒着倦收天的肩胛骨看哪儿有rou就往哪儿咬。他完全不知道痛似的,反倒是托着我做得更激烈了。 …… 她那副泪雨难停的忿忿模样让人无奈又心疼,吃不了还馋得很,满腔怜情使倦收天缓和动作,哑着嗓音道:“对不起。” 她状若失神般慢了拍把目光投向他,迷糊地嘀咕了句,“……喝醉了也会道歉吗?这么乖?” 乖吗?她太迟钝了。 倦收天有些想笑,一言不发吻在她的脸上,眷恋又温柔地将人放平在床,旋即再做一次。就算她在脊背挠出红痕也要拉紧腿链固定住姿势。 是她自讨苦吃从了他的愿。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的,睁开眼就是倦收天背对着我穿衣,他后背的大片抓痕仍是红得惊人,甚至还有几处血丝,如同向我吐诉着昨晚战况。 我有点吓一跳,连忙坐起来倾斜身体摸上去,又忸怩又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吧?”他忽地一僵,旋即反应过来了,松懈回道:“无碍。只是看着严重罢了。你呢?” 此句一出,我俯首去摸了下私处。 靠!居然肿了! 微弱的刺痛感与此同时浮现,我龇牙咧嘴地猛抬头凝望颇为心虚的某人。一时气不过,我想都没想地抬手“啪”一下抽在他的手臂。 倦收天:…… 他自知理亏任由我泄气,顿了会儿才说:“我去拿药 ,你想吃什么?” 我成心折腾他,故意扯到东边茶楼的酸甜咕噜rou,西方小巷的鲜奶豆糕,讲完还要仰着下巴瞅他一眼。 也不知道他在乐什么,明知我是有意为难人,听完后还要笑一下,然后毫无怨言地出门买东西。见人离开,我就起床洗漱去。 没过多久,倦收天便提着食盒回来。 这一幕犹如初见时刻,我蓦然想到当年也是如此,观他神情竟与我心有灵犀般面色转柔,他又含笑道:“还生气吗?” 我看到惦记许久的美食眼睛都快瞪直了,挥了挥手说:“勉强过关咯~”听完,他走近落座在侧,随即打开盒盖布菜。 饱食过后,我心满意足地擦干净嘴巴,提建议道:“出去走走就当是消食,顺便再聊一下吧。”他颔首应和,由我领路去往一方静址。 走在百转长廊上,凉风吹动柳枝簌簌入耳。最为清晰的是落在石阶的重奏脚步,声声自在悠闲,梳去欲语还休的道不尽。百般说辞终究化成云烟,辗转成缄默同路。 再行一段距离,曲径的石子逐渐增多,告示着路已行至末端。 我举手挽住倦收天的臂弯,低头用脚踢了下细碎的石块,倏尔笑道:“这阵子我回想起往事种种,忽然惊觉我们之间其实没什么冲突,仅因缺乏沟通才造成彼此在感情上的误会。而自卑令我一意孤行下了决定。倘若我能向你坦白所思所想,或许也无需积郁得如此之久。” “你说,我是不是很幼稚啊?”语尽,我抛下怅然问句,等待他的回复。 听语,倦收天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我,眉梢微柔地给出了他的答案,“怎会?情一字,误平生。你曾提到话本中关于‘坠入爱河’的解义是———非能自控所起的七情六欲。你我身不由己又何来对错?二人皆为此尝过求不得与爱别离,如今误解既消,应是欣喜于避免糊涂陌路的结局。” “知行,同样纠结的人不只有你。” “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恐你一走了之而音讯全失,那些时日里我竟萌生出‘若将协议书藏起来,是否能挽留你?’的想法。然而此举太过卑劣,扭曲了承诺初衷,倦收天顿时羞愧难当。”尾音落下,他敛眸顿住似在组织措辞,又缓道:“更不想让你对我失望。我在想,徒做无谓之举实为欠妥,还不如修书一趟探得你之想法。” “提笔百遍,走神千次。我怕寄信路途曲折,你已下定决心不再回头。所以,我来寻你了。” 字字情深将我撩得心湖荡漾,骤起的羞赧在胸口内堵得严实无缺。难以抗拒从来沉默寡言的人一番至诚倾诉,我不自在地说:“你好像变了?话突然多起来。” “嗯。倦收天反省自身,有所醒悟是那时的我不肯吐露对你的在意,给你的安全感甚少。眼下我要挽回你,是该一一说清以解心结。” 他说话的确变得更直爽了,面容的紧张之意堪称是满溢到使我良心发现不忍他再失落,眼笑眉舒道:“那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重新定一份婚后协议?” 倦收天愣住,瞬息之间恍然大悟了,满目惊喜望着我而踟蹰几步,坚定道:“不用。知行,这份协议永远是你之底气。一经此事足以令我警醒,不必留有侥幸后路予我开脱。” 这番话哄得我欢悦,于是我走过去伸手勾着倦收天的冠绳拽了拽。他垂眸而视,我便迎着目光踮脚吻在唇瓣轻磨慢蹭,不时吮吸几下,在他呼吸渐沉之际我又调戏道:“怎么不吻我呀?”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脸上,耳畔传来一句隐忍话语,“我不舍你遭人非议。” 颇有克制禁欲的道长人设那味儿了。 我禁不住想要诱惑他,低笑几声说:“怕什么?旁边没人在。”言毕,我一次又一次地亲上去,直到他闭起眼闷哼了声 ,我才装作无辜道:“你真的不想亲亲我么?” 糟糕的叠词!故意的卖萌!我居然有大言不惭地撒娇的一天! 心乱了,动作就跟着乱了。 倦收天忍无可忍将人箍在怀中低头吻去。然而吻了半晌也只是单纯的双唇相贴,最后他依依不舍地分开了,沉声道:“等我冷静一下。回去再说。” 哟!还会反过来威胁人呢。 我埋在他的怀里偷偷撇嘴,用手指朝着腰部一顿戳,他眼明手快地拽紧后无奈叹气,又道:“饶我一回,如何?” 切,这个语气差不多~ 我嘴角一翘,哼着曲儿放过他。 天色尚早,我们又继续漫无目的地逛街,热闹的集市里行人络驿不绝,伴随着呢喃细语穿梭在身旁。我同他双手相牵似逆游而上的小舟横渡其间,与外界隔断般专注地走着属于自己的路,步履不停留下星点回忆连成线延展至远方。 路过看手相的摊子时我来了兴趣,那支在地上的破旧旗子颜色黯淡,但旗面上的太极八卦图案倒是显眼。摊主一副庞眉白发的模样,头发有些乱糟地束在脑后,若无视眉宇间的狡狯意味,也算称得上道骨仙风。 我转头瞥了眼倦收天,他不知为何眉头微蹙盯着那面旗子。我有些了然,开口道:“感觉挺有意思的,要不咱俩去试试?”他回过神后点头,我俩就站定在地摊前问价了。 瞧到有客来访,老者眼前一亮,跟着站起来边搓手边嘿嘿笑道:“哎呦!贵客,贵客啊!二位是想看手相吗?”这一开口,摊主的形象又大打折扣了,怎么看都像招摇的江湖骗子。 我暗自好笑不已,故作迟疑地问:“老爷爷……我想知道价格怎么算?我……我一个人就好了。”语毕,我低头绕着衣角打转儿,营造懵懂无知的贫穷少女只是一时起意的既视感。 摊主听完更是喜上眉梢,连摆手道:“不贵!不贵!老朽看你面善,今日相会必是缘分,就算你五两银子就好!” “五两?!”我被他的狮子开大口吓得差点没绷住表情,无语地拽了下旁边人的袖子,朝他使眼色让他掏钱。我倒要看看,这个骗子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倦收天便掷了几枚碎银在桌面,不动声色地听人胡扯。 那人见银两到手,压住上扬的嘴角后装模作样地看,过了半会儿又捏着指头算卦,为难道:“嘶,姑娘您这……一生虽算是顺遂,但姻缘不佳,财运平平。又照近日来看,恐怕是霉运当头啊。” 我真的沉默了,他说半天才憋出这么点屁话忽悠我。而且———他居然咒我的财运不行?!这怎么可以?!谁都不准这么说我! 我当场冷笑几声,摊手往身侧一放,挺起胸脯骄傲道:“喏!我旁边这位呢,很不巧啊,也是道士一枚,就不知他有什么高见。其次,他是我男人!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的钱还是我的钱。他很有钱,所以我也很有钱。” “总而言之,你!算错了!”一口气说完,我神清气爽地退后一步,等待某人发言。 上吧!北芳秀! 只不过我没想到,倦收天居然生气了?! 认识这么久,我也知道他的性格并不如表面那样高冷和不近人情,与此相反的是他重情重义,做事相当有原则。而现今他眉梢含怒地呵斥对方更是头一回。 倦收天冷视而对,直到眼前人目露惧意方指出摊侧的旗面有误,再挑明算卦时的指法漏洞,而后仍嫌不解气般,犹道:“学艺不精是该砥志研思,而非骗取钱财毁人前途。奉劝你好自为之勿再行恶,否则业债临身,难救之!告辞。” 话音刚落,他拉住我的手想要离开此地。 我看骗子的苍白脸色不禁大喜,趁他没反应过来立马把桌面的银两捞回去,转身笑嘻嘻地扯着人跑远了。 开玩笑!我怎么可能傻到被咒了还白送钱! 一路跑到无人地界,极目四望间万千烟火与瀚海星斗骤入眼帘,适来潇洒肆意的风吹散奔跑过后的燥热,又拂起长发倒卷飞扬。我们手牵手立于高峰一揽山河美景而沉醉其中,久久无言欣赏。 “怎么生气啦?”我不拘小节地盘膝在地,拍了拍隔壁的泥黄土地示意他一同坐下,笑道:“他就是个骗子,刚刚给我算的卦当不得真。” 倦收天紧随其后坐下,扭头对我说:“知行,我很在意。不提此人滥竽充数间接害了他人前程;更何况我才等到你回心转意,忽逢此事难免忧虑是否会如一道裂隙横亘在你我之中。可谓之为‘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罢。” 沉寂两秒,他再次强调道:“此人竟信口开河,胡诌我们感情不顺。” 我蓦地觉得有些好笑,说来说去这一点才是最重要的吧?而且我才注意到骗子还来这茬啊,方才尽顾着生气“财运平平”去了。听倦收天一提,我有点汗颜自己的关注点偏离到十万八千里。 我挨近替他轻拍胸口顺气,好言好语哄道:“好啦好啦,我们不是和好了吗?那就不要想这些糟心事情,好不容易出来旅游,再陪我多玩几天呗。” 一番柔情输出,他总算没那么恼火了。我俩走了几圈就回客栈歇息,顺带商量明日的旅行去向。 聊着聊着我又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扯远了说:“我突然有些难过。之前我连未来都不肯设想,当下解开心结后又在怅惘。年年岁岁,你会容颜不改,而我逐渐老去。” “我既不愿意你目睹我从芳华正茂到人生末路,也不舍得你会因此忧苦而抱憾终生。”愈说愈纳闷,我控制不住扑进他的怀里,闷道:“最重要的是,我占有欲很强,不允许你忘记我。” 片刻过去,我听到倦收天坚定道:“你不会死。而往后不管如何,你在我眼里从未变过。” 话语刚落,我的心脏便咯噔一跳,胸膛深处聚积的悲伤消退几分。我疑神疑鬼地从怀抱中挣脱,大脑飞速运转企图在狗血文里找到相似桥段进行代入分析———他想干什么?! 绝对OOC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难道我穿的是平行世界?! 发现事态是出乎预料的严重,我毫不犹豫地伸出尔康手,严肃道:“你别整这套。” 倦收天:? 那双坚定得能入党的眼睛有些涣散了,他正满脸疑惑地看着我,仿佛因为眼前看似正常的精神病人陡然发疯,而自己束手无措般的无助。 我俩安静相视半天,终究是倦收天先一步解释了,他说:“知行,你想岔了。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世有隐情。” 我:…… 我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冷静点头道:“嗯嗯,你说就是了。我的心理素质超强!” 他的唇瓣上下触碰好几次,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色更是一言难尽的古怪,想必我的身世真相令他震惊许久仍是无法平静。 如此神情举止把他的心情有效传染给我,我也开始感到惶急了。谁料,他忽问一句:“你可记得当年被收留的情景?” 我一懵,下意识回道:“记得。当年奶奶本来是打算上山捡柴,结果不小心误入了一处荒洞,然后发现晕倒在地的我。她不忍心,就把我捡回去收养了。” 回忆结束,我好像明白了什么,瞪直眼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是说那个时候?”他颔首附和,将调查到的事情娓娓倾诉。 …… 非常炸裂啊! 我终于理解倦收天得知真相后为何至今都无法释怀!大脑跟宕机似的把话语捋了一遍又一遍,饶是看惯狗血文的我也接受不了如此丢脸又社死的实情。 什么叫———那处洞xue原是一只狐狸成精的恶妖设法立下护阵保自己突破无恙,又在与常人无异时的虚弱期想寻童男童女以作滋补,行出阵外刚画完转化阵符在地,结果被天降的我砸得只剩一口气了?! 又好巧不巧有一名先天化童身本想瓮中捉鳖擒妖除魔,然后掐指一算得出天机不可违,故而了结恶妖后将计就计利用阵符净化妖力输进我的体内,圆了我的未尽运数?! 信息量实在太大,大到晕得我忽觉天旋地转,随后踉跄几步。倦收天立刻扶住了我,担忧道:“你还好吗?别太激动了。换个角度想,那只妖物罪孽深重,若突破成功只会苦了百姓。你这算是做了件好事。” 好好好。人在家中坐,功德天上来,是吧? 而且该说不说,不愧是死亡率极高的苦境,我以为自己苟活了这么久,殊料开局就差点领便当了啊?! 我一时无语凝噎,不知是该默哀死得耻辱的妖怪,还是该庆幸自己穿越前的死相没那么憋屈了。 恰好他又在旁敲侧击我是怎么天降的,于是我决定用善意的谎言欺瞒一下,“我啊?当时在家里眼一睁一闭就到苦境了呗!” 嗯,没错! 就是省略了一点点细节。 其实长话短说,当初我洗完澡边走边擦头发时没有注意地上积水,脚滑后脑袋着地当场去世了……而已。 明明都是眨眼间的功夫,只不过我嘎巴一下寄了……而已。 我不想告诉倦收天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是过于丢脸了;二是他在乎我,知道我死过肯定会挂怀。 现今得知有个陌生先天说我的生命可续费,纠结了那么久,我简直是豁然开朗了!所以压根就不是我的问题嘛,绝对是我和倦收天有缘才穿越到苦境的! “嗯……竟是如此。但我还是在意那人提到的阳寿未尽是为何意?”他沉吟了下,莫名抬眸望向我。 不开玩笑,我感觉这一眼与催命符无差。 紧急情况总能使肾上腺素飙升继而灵机一动,我再次发挥胡搅蛮缠的能力,小脸一垮怒道:“你刚刚什么意思啊?我现在成了狐狸精,你还一口一个恶妖来称呼。咋地?嫌弃我了是不?” 不等人反应,我掩面佯泣道:“呜呜呜,你是道士了不起哟,整些乱七八糟的职业歧视干啥子?爱过不过,不过拉倒!” 说是这样说,可我早已回味过来,狂喜于做了这么久的人类,我终于长尾巴啦!普天同庆! 另一方,倦收天眉峰一跳,急向人谢罪起来。 瞧见忽悠得差不多,我放手朝尾椎骨摸去,亢奋道:“那尾巴呢?我的尾巴在哪儿?!” 倦收天愣怔几秒,哑笑道:“我已将其封印。昔时怕你接受不了事实,又或抑不住本性,在外人面前突兀冒出兽耳与尾巴。我现在解封,予你一睹为快罢。”边说着,他起手捏诀,我只感身躯微热又转瞬无碍。 我试探性地摸了下头顶,入手是玄幻又软乎的触感!内心顿时欢乐不已,我又连忙捞起尾巴到眼前欣赏。 毛茸茸!纯白色的毛茸茸!这是我的尾巴!嘿嘿,摸一下!嘿嘿,摸一下!嘿嘿,摸一下! 蹂躏了大半会儿,我依依不舍地放下狐尾,随口抛出疑问:“你怎么发现的?”听完后,他猛地脸红了,甚至颇为心虚地转头不敢和我相顾。 见状,我不依不饶地拽着倦收天的袖子非要得到解答,他才不好意思道:“是……初次同房我替你清理时发现了些端倪,从而留心调查一番。” 他说得太笼统,我还是不懂是在哪个步骤察觉的?所以我努力回想那段时日里的事情,从记忆中的犄角旮旯翻出零星印象,参悟道:“哦~你之前承诺过我不会再射进来。那都违约多少次了?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回事呢?” 尾句饱含不怀好意的揶揄意味,又添直言无讳的态度在前。倦收天那张俊脸顿时通红,他无语垂首,薄唇紧抿昭显着无措,面容上浮现的霞云一路蔓延至领口往下走,端的是与行径成反比的纯情样儿。 不多时,他讷讷道:“此举……此举有助双修增你命元,吾仅羞于言明。至于违背誓言实属抱歉。” 我起身伏在倦收天胸前,玩起角色扮演似的一手摸在他的胸口处,嗲着嗓子娇声说:“哎呦~那道长大人当时想的是修炼,还是……在想我呢?”身后长而软乎的尾巴应时悄缠在他腰部上。 险些被自己尬到掉落一地鸡皮疙瘩,我偷摸着干呕了下。 谁知,他看着一本正经的,居然还吃这套?! 倦收天的呼吸急促不少,反手搂紧我的腰身,声音低沉道:“想你。未来我会努力修炼的。” 我:? 感觉他好像在说sao话,但表情过于认真了,我又不太确定。 …… 我把这句话念叨了好久,直到我撞见倦收天在练武时增了几个动作———拜他偶尔向我解说武功要诀所赐,就算半点不通的我也能看明白,这是在练腿啊! 我真的有点想晕厥,不知道该说他较真是好,还是该说他对自己不自信是好。至于吗?! 左思右想我觉得不能任由他胡来,不然倒霉的人还是我。于是我靠过去满脸沉痛地拍了拍他的臂膀,哀道:“我很满意你现在的身材,请不要在意他人的流言蜚语。所以,我求你别练了。” 他顿住动作,默道:“嗯……好吧。” 春去秋来,生活是一如既往的安逸闲雅。 倦收天有时候在想,起先留给知行系念的东西太少了,连他自身亦处于可被割舍的一方,否则那时怎会焦心于她的选择。 现今他学聪明了,知道隔三差五下山买些胭脂水粉;知道每逢节庆带她周游各地;知道她喜欢金银珠宝,遂托人打造再亲自送到她手上。 精致发亮的玉石总能令她笑得杏眸如月牙弯弯般惑人,这次的礼物是一把繁巧又富含少许重量的纯金小锁项链,她的芊芊细手正拨弄着锁面,指甲还点缀青绿蔻丹,与镶嵌在内的那颗白玉髓宝珠相得益彰,珠玉旁乃是澄亮亮的金丝纹路环绕。配她恰好是矜贵华美之姿。 她爱不释手了,又半弯着腰一手撑在镜前细细打量,另一只手来回抚着项链。胸前曼妙线条由着举动曝露,大片雪肤衬得殊色美艳绝伦,而兴奋面容又带来娇俏感冲淡了俗气。 许是喜不自胜,她转身后眉目含情垫着脚勾住倦收天的脖颈亲了上去,随即又在他耳畔侧诉说着欣悦,绵绵软语尾声长长,似在撒娇般惹人怜爱。 清雅的淡香扑到鼻端煽诱着人想要做些什么,故而他也垂首确切吻住朱唇,倾泄一心眷恋柔情。 腻歪没多久,她走远去翻找东西,又攥着本册子回来,没骨头似的趴在他的后背把手里书卷放到二人眼前,倦收天一眼阅尽,便能看出全是有关吐露情爱的句子。她甚至装模作样说自己不解其意,要他一字一句地解释。言尽,她启声读起书面记载的诗词,但声调上扬盖不住调侃心思。 诗句声声入耳来,明知是她的恶趣味,他还是在诉情中赧颜初露。 “最是凝眸无限意,似曾相识在前生。*” “哇哦~这句诗挺符合我们的耶!” “不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 “咦?这句话好贴切啊,跟我对你的印象完全相似。” …… “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甫听到这句,倦收天“唰”一下耳根红透了,立即闭起眼来,扭过头不去看那本内容愈发出格的诗册。 伏在背部的人仍是不死心,笑嘻嘻地用手拨了下粉红耳珠,调戏说:“哎呀!倦收天,你怎么不说话了?这是什么意思,干嘛反应这么大?” 象征着忍耐的弦线遽然崩断了,倦收天身一侧手一擒连拽带抱把人囚禁在怀,而她情不自禁地惊呼了下。倦收天不予理会,反取册子合上后置于旁边。他开了口,低缓的声音极其富有磁性,话语响起,“知行,我读给你听。” 说是读诗,实则流利背诵。 偏偏他声调平和而表情沉稳冷静,然情况就是风水轮流转,臊得她局促不安地推搡着人。一番挣扎无果,她也只能任凭呼出的灼热气息扑洒在耳边沾染上了红晕。她耐下心去听,更是羞涩不能。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不求与君同相守,只愿伴君天涯路。*” “而吾最喜这句,即为‘与君相向转向卿,与君双栖共一生。’*恰好是我们初识的画面,冥冥之中的缘分如此可贵。” 读着读着,她的泪水潸然而下,倦收天抽出手来又见指端沾水,像是想起不妥似的转用另一只手抚去眼角莹珠,喑哑道:“知行。此刻正是‘忍泪佯低面,含羞半敛眉。’*你可明白释义为何?” “不准弄我了!” “唉,是谁先挑起的?”他叹了口气,哄道:“最后一次了。” 深夜正值酣睡之际,倦收天意识朦胧间似闻痛苦呢喃不停,他立时醒神些许,亟亟支起身子俯去察看右侧之人。她面色苍白且蛾眉微拢,嘴里不止歇地低语。 他耐住心切凝神去听,细如蚊蝇的字句钻入耳内,“唔嗯……胸口好闷……” 一得详情,倦收天就想迫解痛楚,左手撩起被褥便拉低了她的襟领。看清后他不免一愣,今早赠予知行的金锁项链不偏不倚地压在她心口处,他试探地将其拨到一边,浅色红印映入眼帘。 忽然捋清了前后因果,焦灼褪却而后难以言明复杂念头,倦收天哭笑不得地替她解了链扣放到枕下,她果真不再皱眉。心情松懈后困意涌上,他重新躺下搂着人睡去。 早起时又是一番谐趣互动。 经历一晚慌乱,倦收天难得贪懒想与她一并起床。 半柱香过去,知行总算醒了。 她的眼尚未睁开便想着抚摸那条钟意的项链。哪成想摸了个空,当即人猛地坐起伸手去摇他的胳膊,尖叫道:“我的项链怎么不见啦?” 倦收天启眸扫去,入眼就是她分明还没睡醒的迷糊模样,但眼神简直又呆又惶。这般财迷表现委实令人好笑不已,他反握柔荑在手心,忍笑解释了昨晚动荡。 她总算xiele口气,嘟着嘴忿道:“难怪!还害得我被鬼压床了,睡得一点儿也不好!你帮我收回首饰盒里吧,我不想戴了。”说到最后她有些可怜兮兮的,看起来昨晚确实不适。 他应了声,起身收拾好项链后洗漱干净,又行至山下再去定制璎珞项链。 这条金锁链子是他疏忽了细节,该重新选定礼物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