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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多久,年末还有考核,累都累死了……虽我不满意我的字,也不过说说罢了,真让我练字可比杀了我还要痛苦。”金天将那册子一合,放在桌案上道。 年末考核竟然没多久了么? 凌云峰一年一度的年末考核含金量很高,在来浣云以前,他就听说过。 希望他们都能一步登天吧。 四人经由两个时辰的相互配合总算多了些话。见徐笑非久久不出来,四人只能在洞窟内找了地方坐下。 金天似乎对桑九很感兴趣,凑过去和她说话了。庄南海走近孟祁安,坐在了他的旁边。 “你对他……还是放不下?”他轻声问。 “嗯?”孟祁安一时没反应过来庄南海在问什么,“我对谁?” 庄南海没有说话,看了看洞窟内幽长的通道。 是徐笑非。 孟祁安舔了舔嘴唇,有些难为情,道:“……你都看到了?” 他知道自己面对徐笑非会有异常,但没想到那样一瞬间的不对劲也会被庄南海察觉到。 但是,他就是没办法消除徐笑非对自己的影响。 明明他应当冷眼看着徐笑非,明明对他充满了仇恨,可是灵魂深处那个渴望温暖的孩子一直重复出现,一次又一次的提醒着孟祁安,他的人生,有一大半都是徐笑非陪着他。 如友如父,断难割舍。 庄南海便是见不得孟祁安这般眷恋且依赖的眼神看着徐笑非。更何况方才,他见徐笑非眸中血丝时,还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为何要对这样一个人露出那样的眼神。 不值得,不应当,且他不允许。 庄南海的手按在孟祁安的肩头,道:“你知道的,他不再是你的亲人了。” 没有亲人会算计自己的孩子。 没有亲人会那样残忍。 可他万万没有相当,‘亲人’二字吐出后,眼前少年人的眼睛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很快泛红了。 “你……”庄南海慌了,伸手捧住他的脸,拇指指腹擦过孟祁安微微湿润的眼角:“他,就那么重要吗?” 孟祁安那张对他而言还有些陌生的少年的脸上,带着沉痛的伤感。 他在庄南海温暖的手掌中,慢慢的点了点头,哑着嗓子答:“对不起……我太懦弱了。” 懦弱到不敢用自己的面貌直面徐笑非。 懦弱到被伤害的遍体鳞伤,依旧放不下曾经的恩情。 庄南海心中的醋意当即变成了心疼,他也忘了自己非要来问他的目的是什么,只知道自己实在见不得孟祁安有一丁点的难过,嗓音柔和了下来,安抚道:“不是懦弱。” 他格外认真的看着孟祁安,目光穿透了时光,从百年前一直穿梭到了现在,落在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少年人身上。 “不要道歉,孟祁安,你只是太认真了。认真的活着,认真的感谢生命中出现的每一个人。他曾经骗了你,用十多年的感情骗了你,是他的错,不是你的错。” “你会悲伤,会难过,会习惯性依赖他,关注他都是正常的,只要你适应了现在的心,只要你记住他不值得你那样对他……你会好一些的。” 孟祁安的眼里全是庄南海。 虽然他现在的这张脸是陌生的国字脸,可他的声音,和他的气息都在他身边。 如论什么时候,他只要往身边看一眼,庄南海的身影一定就在他的身边。 这样的感觉让他很安心,方才起伏的情绪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息了下来。 四人并没有休息很久。 徐笑非调息了两个时辰后再一次出现在洞窟内。 他的头发被束起,用木簪梳了半髻,额前没有留下碎发,和方才那略显颓废的样子全然不同。 徐笑非打量了一番和方才全然不同的整洁洞窟,面上带着笑,问道:“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金天。” “桑九。” “孟青。” “庄海。” 四人依次回答道。 不知是不是孟祁安的错觉,他好像看到自己说出庄海二字时,徐笑非的眼神恍惚了一刻。他的眼眸有些空洞,有些迷惘,似乎想到了什么,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徐笑非很快恢复了那温润如水的模样。他此次因为需要炼制一种新研制出来的丹药,故而需要药童来处理一些杂事。 他吩咐对药理最了解的桑九,拿着新的丹方搭配出更多可能的丹药配方。吩咐控火之术最为娴熟的庄南海去炼化部分指定的灵草。 金天则被他派回凌云峰去为他挑选年限不同的各类灵药。 “庄海。”徐笑非对着孟祁安招了招手,“你随我来。” 孟祁安飞快看了一眼庄南海,见他点了点头,这才放心跟了上去。 徐笑非走在前面,洞窟内长长的通道有好几条分岔路。孟祁安跟着徐笑非走到一个安静的洞府内,其中卷轴书册胡乱堆砌着,还有一整面墙的盒子,许多盒子上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看上去已有许多年头没有开封过了。 “你帮我把那个盒子拿来。”徐笑非道。 孟祁安随着他指的方向,将一个朱红色的盒子捧了回来,递给他。 “打开它。”徐笑非继续说。 孟祁安心中有疑却只能照做。那盒子没锁,他没费多少功夫便将它打开了。 灰尘簌簌往下落,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孟祁安几乎就要失态。 那是一柄匕首,看起来古朴无奇,上面雕刻的镇邪符文还算得流畅,略带着些生涩。 这是孟祁安送给徐笑非的生辰礼物。 作者有话要说:庄南海(伸手):媳妇,你为什么没有给我送过礼物。 感谢甘芥尘投喂营养液x10,感谢拓跋尔琴的营养液 我会努力码字哒 130、徐笑非风评被害 镇邪符文, 孟祁安此生忘记任何一种符文, 都不可能忘记它。 这是他年少时学习的第一个符文。 这是他死而复生时, 面对鬼藤自救时唯一想起来的符文。 这是徐笑非教他的符文。 若不是庄南海方才宽慰过他,孟祁安恐怕会在徐笑非面前露出马脚。 孟祁安知道徐笑非在看他,但不明白他为何会试探自己。 自己的外貌、声音和以往全然不同, 难不成此人还能透过他的伪装,看到他的灵魂不成? “你可知这是什么符文?”徐笑非问。 “知道。”孟祁安的眼睛格外澄澈,坦然回答:“这是镇邪符文。” 徐笑非一直在看着他的眼睛。少年的眸色很浅,五官也平平无奇, 没什么出彩的地方。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双眼睛像一个人,不是形状,而是眼神。 可他终究不是他。 “好了, 你先出去吧。”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