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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林宴舟扭过来看了一眼，他嘴唇动了动，“你困不困？困了的话先睡一会？” 赵攸宁摇摇头。 这会儿怎么可能有困意？ 现在她脑子还都是刚才的事情呢。 估计网上都炸了。 她的微博页面和评论指不定多热闹呢。 估计到处都是扒她身份的。 “你不想公开？”林宴舟扭过来观察了一下赵攸宁的神色。 赵攸宁反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想？” “因为最开始领证那天，我提议办婚礼, 你不愿意，而且说想要暂时不和外界讲。” 林宴舟头转回去，看到前边正前方的路。 他今天晚上本来就有存心把他想说的都说出来的意思的。 四周都很安静。 赵攸宁觉得气氛有些微妙。 于是她开口问，“你手机密码多少？” 她想打开蓝牙，连上音乐。 林宴舟面不改色地说，“你猜一下。” 赵攸宁觉得无语，他俩现在的感情状况，适合玩这种恋人之间调|情的小游戏吗？ 但是这一路确实无聊，她就瞎猜。 “你生日？” “不是。” “你妈生日？” “不是。” “笨笨狗生日？” “不是。” 赵攸宁：…… 林宴舟像是感觉她反应挺好玩一样，低低笑出了声。 像是逗她，又像是在诱哄，“真笨，你再猜，快猜到了。” 赵攸宁看了一下这个人的表情，即使只能看到侧脸，也能从他这个语气里听到笑意。 这人的反应，不会密码是…… 她带着难以置信和惊讶的语气开口，“不会是我的生日吧？” 车厢内静了几秒，林宴舟低沉的嗓音响起。 “不是。” 赵攸宁：…… 未免否认得过于斩钉截铁了。 既然不是，那刚才您一脸卖乖的破表情是怎么回事？ 搞得她跟自作多情一样。 赵攸宁不情不愿又自暴自弃地接着开口，“难不成是周安安的生日？还是说是你俩相遇的日子。” 林宴舟这次答得飞快，语气不好，带着生气和认真。 “你胡说什么呢？” 赵攸宁哼了一声，她知道不是，所以逗逗他。 毕竟她还没问是不是栗昕悦的生日呢。 林宴舟抽空看了一眼赵攸宁，看她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嘴巴已经悄悄嘟起来了。 真真切切地把不满意露在脸上。 挺好的。 这回是真害怕把人惹恼了，不敢再逗她，林宴舟自己招了。 叹了一声，“是我们领证那天的日子。” 赵攸宁抿抿唇，顿了几秒，才“哦”了一声，当作回应。 她摁亮屏幕，看着要输入数字密码。 手指在屏幕上方停了停，才说，“那个……” 林宴舟见她顿住，问，“什么？” 赵攸宁面露难色。 林宴舟挑眉，“你和我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赵攸宁看他一副坦荡的神色，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尴尬。 但还是问出口。 “那个……我们领证是哪天了？” 林宴舟：…… 他就不该问。 低低地说了几个数字，把密码告诉她。 赵攸宁输入进去，屏幕解锁了。 她看到壁纸，怔了一下。 林宴舟的壁纸是她的照片，确切地说，不是正儿八经专门拍的。 赵攸宁仔细看了一下，好像是她很早前一期vlog里面的截图。 她没想到他手机壁纸会是这个。 林宴舟稍微清了一下嗓子，装作没有看到赵攸宁发呆的样子，开口。 “密码，你要记好了。” 赵攸宁下意识问，“为什么？“ 林宴舟扭过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扭过去，说，“你说为什么？” 赵攸宁看懂他目光的含义了。 领证的日子你都记不住，你还说为什么？ 想到这儿，她笑了一下，“你不说，我还以为你要让我想想离婚是哪天呢。” 林宴舟：…… 他看见这人笑嘻嘻就那么随意地把离婚两个字说出了口，心里就跟犯了病地哽住了。 “你想也别想。” 语气有点冷硬，“不准随便说那两个字。” 赵攸宁一听他的话，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当初谈恋爱的时候，提起身边一个男性朋友谈了恋爱，因为打游戏过度，女朋友生气了，闹分手。 她当时站在女方角度，替人委屈，埋怨了半天，最后对林宴舟耳提面命地说。 “林宴舟，如果以后，你因为打游戏敢把我们两个的约会忘记了，我也要和你分手，一辈子不相往来的那种。” 林宴舟当初直接把她摁倒在沙发上，堵住嘴挨过来蹭了个死去活来，直到她快呼吸不过来，一直推他的胸，他才放过她。 “叫叫，不许随便说分手。” “还有，在我心里，你永远最重要。” 所以这会儿，赵攸宁单只手撑着脑袋，悠悠问。 “不许随便说哪两个字啊？” 林宴舟被人一噎，明显不想说出那两个字，低低地丢了句，“你知道的。” 然后就集中精神接着开车了。 赵攸宁乐不可支。 打开林宴舟的手机，连上蓝牙，音乐流泻在温柔的夜色里。 可能本身由于今天的工作量很大，后面又出了周安安那一遭事情，再加上音乐的安抚，赵攸宁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但是到底还是惦记着林宴舟开车时间比较长，睡过去之前，问，“要我陪你说话吗？” 迷蒙当中，赵攸宁有只手放在自己的头顶摸了摸，低沉的嗓音响起。 “你睡吧。” 隐约之中，听到有人说，“乖。” —— 赵攸宁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林宴舟的背上了。 她眼睛原本无意识地在人背上蹭了蹭，感觉颠颠的，眼睛眨巴眨巴，才反应过来。 “醒了？”林宴舟问。 “嗯。” 可能因为刚醒过来，赵攸宁说话有些瓮声瓮气。 她稍微抬了下头，环顾了四周。 好像是在一个山谷下，前面像是小森林。 不过路很平。 一条道不宽不窄，路旁不知道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