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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画廊找你!” “不要。我等会儿要回家, 哥哥你要是忙完了就回家吧。”花乐之没精打采的, “我头疼, 要哥哥帮我按一按。” “好好好, 哥哥帮你按, 你是不是……哭过了?”花安之的声音里隐着怒气。 “哭了呀。哭得头好疼。”花乐之娇娇地抱怨着。 “是、谁、欺、负、我、妹、妹、了?” 傅远洲几乎能想象出花安之咬牙切齿的样子, 听到meimei哭过, 往日斯文俊秀的医生也不再镇定。 花乐之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就是我的东西落在画廊了,找不到, 着急就哭了呀。” 花安之:“……” “所以,东西找到了?你现在是去画廊拿东西?”花安之的声音里也带上了无奈。 花乐之晃了晃小腿, “是呀。” 花安之:“……行叭, 你拿上东西就回家,开车要慢一些,哥哥也回家去,回去了就帮你按一按。” 花乐之:“嗯。” 傅远洲等她挂了电话,问道:“头疼了?” 花乐之:“嗯。好疼。” “平时疼吗?” “一般不疼,哭过会疼。” 傅远洲轻声问道:“那我帮你按一按,好不好?” 花乐之怀疑地瞅着他:“你会吗?” “我试试?”傅远洲抬起手,轻轻压在她脑袋上。 花乐之:“好吧。” 傅远洲按揉了两下。 花乐之皱眉,“不是这样的。” 她扳着他的拇指, 压在自己太阳xue的位置,又把其余四指挨个挪了挪,“揉吧。” 傅远洲的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小脸 上,黑眸中掩下心疼,手指用力,帮她按揉着头皮。 “轻点呀!”花乐之嗔道。 傅远洲连忙放轻了力度。 太保九眼睛越来越圆,他从来不知道,冷漠无情的先生,在小姑娘面前竟然是这样的! 太保四目不斜视,只盯着前面的路,专心开车。 花乐之的车前后座之间没有隔板,他们只能假装完全没听到先生跟花小姐的话。 花乐之享受着傅远洲的服务。 她半仰着小脸,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静静垂着,时不时还要舒服地哼唧哼唧。 傅远洲黑眸沉沉。 修长的手指按揉着她的小脑袋,他的脸渐渐地往下,离她越来越近。 近到他只要再低头,就能亲到她。 而她仰着脸,闭着眼睛,正是一个非常适合亲吻的角度。 傅远洲深深吸了口气,平缓了心跳。 “花乐之。”他轻声唤道。 花乐之眼睛张开一点,星眸半阖,瞥着他,“嗯?” 傅远洲沉声道:“那个孟雨灵……” 花乐之白软软的脸颊鼓了起来,推开他的手,坐直了身子。 “我、我不喜欢她。” 傅远洲还是第一次听她这样表达自己的想法,“为什么不喜欢她?” 花乐之想了想,“她一来燕城,就害得傅叔叔病了。” 傅远洲沉默了一会儿,他本来是想把孟雨灵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可她刚刚在停车场哭了一鼻子,又明白地表达了自己的厌恶,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从小到大,他很少有这种犹豫不决的时候,哪怕当初报复堂舅,他也从来没有丝毫的手软。 可是,在她这里,他总是担心会让她有丝毫的不开心。 花乐之小小地“哼”了一声,嘟囔道:“她说她九岁就认识傅叔叔了,那、那你们还算是青、青梅竹马了?” “不算。”傅远洲神情冷漠,“我觉得青梅竹马这个词,不仅仅是指两个人从小认识,还必须得两情相悦。” 他手指按着花乐之的头,拇指轻轻揉着她的太阳xue,给她减轻头痛,又固定着她的头,强迫她不能避开他的目光。 “花乐之,我跟孟雨灵,绝对不是青梅竹马。” 她显然会在意他身边的女人,夏菲菲,孟雨灵,都让她有了不愉快。 这是不是说明,小姑娘的心里是在乎他的,甚至已经有了占有欲的苗头,不喜欢他身边有别的女人。 就像必须得把夏菲菲的关系解释清楚一样,傅远洲也不希望她对自己跟孟雨灵的关系产生误解。 “花乐之,”他放慢了语速,好让她听清楚听明白,“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家里 发生了一些变故,孟雨灵恰好救了我,而她因为救我受了伤,落下了病根。那年,她九岁。” “外公带着我们去了国外治疗,我和孟雨灵就是这样认识的。”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有不明原因的头痛,医生也检查不出来,但不管如何,这都是因为救我而付出的代价。” “所以,花乐之,这是我欠下的债务。” “救命之恩啊……”花乐之慢吞吞地说道,“那还真的不能置之不理。” 傅远洲:“对,是这样。” 花乐之乌黑圆润的眼眸看着他,“那傅叔叔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喜欢她吗?” 傅远洲低声道:“悄悄地告诉你,我把她当恩人、当债主,但从来没有喜欢过她,从来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花乐之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你送她白玫瑰?花安之讨好漂亮jiejie,抱着男女交往的心思,才送白玫瑰的。玫瑰,那是用来表达爱情的。” 傅远洲扶额,“花乐之,那花不是我送的,我是空手去的。” 虽然空手探望病人不礼貌,但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是努力在孟雨灵面前避嫌的,但凡有一点儿能让她想多了地方,他都会尽量避免,又怎么会送她玫瑰? 花乐之愣了一下,“那、那她是真的头疼吗?既然医院怎么都检查不出来,难道没有可能是她故意装的,用来讹诈你?或者用这个借口把你叫过去?花安之就说过,有的病人为了讹诈,就故意拖着不出院,故意把病情说得很严重。” 傅远洲黑眸中划过一抹阴霾,“花乐之,我不瞒你,我其实也有这样的怀疑。但这件事无法证实,就像医生查不出来她为什么头疼,同样,医生也不敢断定她的头疼是假装的。” 这就像是道德枷锁,就算有所怀疑,只要对方因为救他落下的隐疾而晕倒,他就不得不前去探望。 “花乐之。”他轻轻揉着她的太阳xue,“我不喜欢孟雨灵,就跟你不喜欢她一样。但是,出于道义,我不得不去探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