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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洲:“对,他们真的很宠你。”就因为她要退婚,连傅家这样的联姻对象都可以舍弃。在她的哥哥们那里,利益这种东西,恐怕及不上meimei的一 根头发丝重要。 “傅叔叔!”花乐之抿着唇一笑,刚刚哭过的眼睛,像是水洗过的纯正黑曜石,亮晶晶十分漂亮,“我真的很幸福!” 傅远洲低头,静静地看着她,“嗯,花乐之,你很幸福。” 花乐之欢快起来。 她走路也不老实了,走着走着就要跳两下,踢踢脚下的石子,摸摸路边的花枝。 突然,她转过身,倒退着走路,泉水般清澈的眼睛偷偷地瞄傅远洲。 傅远洲眉头一跳,目光盯着她的脚下,准备着随时拉她一把。小姑娘已经哭过一鼻子了,要是摔了,不会又掉金豆豆吧? 他身边的人各有心思,像花乐之这样单纯稚真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还真没有,别人摔了肯定要看情况决定故作坚强还是楚楚可怜,小姑娘没准就能直接给他哭出来。 “傅叔叔。”花乐之慢吞吞地开口。 傅远洲现在已经比较了解她了,听她说话的语速就知道她心里又琢磨什么呢。 “嗯?”傅远洲黑眸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花乐之欲言又止,走了好几步才小心地问道:“傅叔叔,你说羡慕我,那你、你跟傅远淳伯伯……” 傅远洲淡淡道:“我跟大哥倒是也没有手足相残,只是没有你的哥哥们那么亲密。” 花乐之“哦”了一声,转过身老老实实地开始走路,小脑袋低着,一言不发,脑子里想着傅远洲的事。 他并不会在国内久留,待不了多久就离开了。 可这么短的时间,不抓住机会跟亲人团聚,反而要一个人住在这偏远的庄园里。 就算傅远淳跟他不是一个mama,但傅老爷子总是他的亲生父亲。 不知道他跟外公关系如何,反正看傅家的情形,他还挺孤单的。 怪不得他说“羡慕”她,她至少还有哥哥们,一家人亲密无间地住在一起。 他却形只影单,连亲生父亲都不亲近。 花乐之偏头看了他一眼。 傅远洲:“……” 他竟然从小姑娘的目光中看到了同情? 花乐之:“傅叔叔,你平时是一个人吃饭,还是跟唐助理和太保们一起吃呢?” 傅远洲:“我一个人吃。” 小姑娘的目光更加怜悯了。 傅远洲大概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了,有些好笑,他拉开大门,“不过,今天有花乐之跟我共进午餐,我很高兴。” 一楼的餐厅里已经摆好了饭菜,果然是麻辣鲜香。 不&z wnj;过,花乐之发现,傅远洲并不吃辣,他只挑烧双菇这样清淡不辣的菜吃。 “傅叔叔,你不吃辣吗?”花乐之问。 傅远洲“嗯”了一声。 “傅叔叔,你怎么知道我爱吃辣的?” 他不吃辣,桌上却有一大半是川菜,红通通一片,显然是傅远洲特意给她准备的。 傅远洲:“上次你退婚了,不是喊着要去吃辣辣的火锅吗?” 他这么一说,花乐之倒是想起来了,“哦。” 她太开心了,吃了很多辣的,导致脑门上还爆了一颗痘。 诶?痘? 花乐之懊恼地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她怎么就完全把这茬给忘了呢?! 傅远洲好笑地瞥了一眼她天崩地裂的表情,假装完全没注意到,“我不吃辣,你帮我尝尝这个口水鸡,看看厨师做的正宗不?” 花乐之夹了一块,鸡rou滑嫩,辣椒很多,却不是呛人的辣,香气浓郁。 “嗯!”她眼睛一亮,“很好吃!傅叔叔你不吃辣真是太可惜了!” 又吃了两块,她再度忘记了恼人的痘痘。 吃过午饭,花乐之就惦记着去坐小船,“傅叔叔,咱们自己划船还是让太保们划?” 傅远洲垂眸,看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你想自己动手还是想歇着?” “我倒是想自己动手,”花乐之为难道:“就是不会。” “没事,我教你。” 小船是很简单的木船,连舵都没有,船舱不过能并排坐两三个人,倒是放了软垫和靠枕。 傅远洲递给花乐之一支木桨,“咱们各划一边,两边要力道均衡,哪边力气大,小船就会朝那边转向。” 花乐之眼睛一眨不眨,听得十分认真,恨不得拿个小本本记下来。 傅远洲好笑:“很简单的,不用担心。” 船桨也不知道是什么木头,拿在手里很轻,各处都仔细打磨过,没有一丁点毛刺。 花乐之坐在船边,不放心地问道:“傅叔叔,你会游泳吗?” 傅远洲笑了一声,“你呢?” 花乐之紧张道:“我倒是会的,但不会救人,傅叔叔你小心些,别掉下去。” 傅远洲点头,“嗯,我保证不会给你拖后腿。” 湖面清澈平静,木桨入水,激开道道涟漪。 傅远洲很注意配合她的力道,小船行进得十分平稳。 “啊,好多锦鲤!”花乐之无意中往水下一瞥,发现大批的锦鲤竟然追着小船,她生恐一船桨下去打到这些小鱼,猛地把船桨一收。 傅远洲那边刚好船桨划水,小船顿时在湖心打起转来。 “傅叔叔小心!”花乐之一把抓住了傅远洲的胳膊。 傅远洲船桨反向一拨,小 船立刻稳住了。 “别怕。”男人的声音低沉有力。 花乐之一颗怦怦直跳的心慢慢平复,这才发现自己还抓着傅远洲的手臂。 黑色的衬衣单薄光滑,花乐之能清晰地感觉到指尖下肌rou的起伏。 傅远洲看起来清瘦,但肌理紧致,仿佛蕴着无穷的力量。 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rou吧? 以画师的眼光去看,男人的身材极好,肩宽腰细腿长,再加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这要是去做模特,画室的门都能给挤掉了。 可惜,以傅远洲的身家,显然是不会做模特了。 不知为何,花乐之心里颇有些遗憾。 她甚至悄悄地捏了两下,想象了一下这样的肌rou画出来该是多么好看,然后才恋恋不舍地松了手。 傅远洲垂眸,看着她白嫩的指尖从自己的胳膊上退开。 虽然隔着一层衬衣,但,他这是被小姑娘……占便宜了? 从小到大,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