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虐文里的母亲十二
“暖暖我听他们说你爸爸在校长室办离职。怎么回事啊！”梳着高马尾，穿着棒球服阔腿裤的女孩风风火火的从教室外跑进来。 温暖一下就蒙了，反应过来，话都来不及说，迅速从教室跑出去。 “哎，暖暖，你慢点啊。” 小姑娘从后面喊着。温暖没回应，她一路跑到校长室。可真到了门口她又停住了。 她进去能干什么，能改变什么？ 里面的人不知道谈了多久，对她来说每分每秒都是度日如年。 终于门被打开了。温观南从校长室出来。 看两人的表情并不没有什么不愉快。还握了一下手。校长甚至还笑着拍了拍温观南的肩膀。温观南则冲他弯了弯腰。 温暖把差点脱口而出的爸爸咽下去。但两人也已经看到了她。 “行了回去吧，有事打电话。”校长说完。温观南点点头“麻烦您了。” 校长摆摆手“走吧走吧。” 温观南没在多说什么，向温暖这边走过来。 校长室的门也再次关上。 一直到走出教学楼。温暖才开口问道“爸爸，你为什么要辞职。” 她不理解，她对数学所有的热情都是他教的，他那么喜欢，为什么突然要辞职。 温观南也没瞒她“过几天我会陪你mama出去转一转，你有什么事可以找爷爷奶奶，或者你赵叔叔。” 温暖简直不可思议“你疯了？她甚至可能明天就会突然想起来。” “我没疯，我只是想在有限的时间做一些很早就想做却一直没机会做的事。” “那你也不需要辞职啊。”温暖试图说服他。说完她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面色惨白，嘴唇哆嗦“你不要我了是吗？如果她想起来，你打算离我们远远的了是吗？” 温观南没说话，默认了。 温暖捂着嘴眼泪瞬间就下来了“你不要我了，我是你的女儿你不要我了。” 温观南不想说什么刺激她的话。但事实就是她如果是他的女儿他不会不要她，但她要的不是这个，他给不了。 他不说话，温暖哭的泣不成声。她不懂。 “就非得是她吗？” 显而易见的问题，但温观南还是说“不是她也不会是你。” 温暖放开手，扑过去抱住他，哭的浑身颤抖，她不想再去和他争论伦理关系了，她只想留住他“我什么都不要了…你能不能别不要我……我已经和纪思然谈恋爱了…我…我很快就会走出来了……我不会再有不该有的心思，求你……求求你了。” 温观南没有推开她，也没有抱她。 “求你了，求求你了……你不要走……我真的会乖会听话了。”她一个人哭到抽泣，又不敢被别人听到，只能小声的不断哀求，不断的说着求求你，别不要我。 温观南最终还是抬起了手，拍拍她的背“暖暖，你不是小孩子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你是，我也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放下了，我会回来看你。或者你也可以去看我。” 温暖不住的摇头“我放下了，真的，我昨天就和纪思然说谈恋爱了，我放弃你了，真的，你不要走，爸爸你别走，我受不了，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温观南刚刚软下来的心，一下又冷了起来“你的命如果你自己都不珍惜，没人能帮你留住。” 温暖知道他误会了，她赶紧抬头“不是的，我不是威胁你，爸爸我只是……我只是”她想说她真的是会活不下去，但对上他的眼睛，她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所有的情绪，只能对在互你的人有用，这是她在他们的婚姻里学到的。 温暖推开他，用力的擦掉眼泪“她会恨你的。哪怕你离的远远的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也会。 温观南顺着她的力道后退了一步“我不怕她恨我，我只怕她恶心。” 人的心能有多疼呢，碎成渣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 温暖瞬间说不出话了。 她面无人色，差点喘不过气。半晌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问出那句话“那你呢，你觉得恶心吗？” 温观南摇了摇头。 他是觉得自己恶心的，不管他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事实是他差点做了。 但他不觉得温暖恶心，他是她的爸爸，他本能的拒绝用这种形容词去和自己的女儿适配。 温暖就像被审判的犯人，听到了轻判，脸色微微好了点，也只有一点点。她自嘲似的说“你不觉得我恶心，却觉得自己恶心。”说到后面又像喃喃自语一般“你还不如觉得我恶心呢，起码你把我当做一个勾引你的女人，而不是一个犯错的女儿。” 她突然收敛起全部的情绪“我会告诉她是我勾引的你。”虽然这本就是事实。 温观南闻言摇摇头“没有什么差别，温暖你知道的，已经没在任何差别了。” 温暖知道他的意思，但由谁主动，对于一个妻子，和母亲来说，还是有区别的。 “我主动对mama来说，只是没教好我，你主动，是在犯罪。” “……” 看到难得蒙了的父亲，温暖其实想笑但她笑不出来。 所以为什么他的恋爱脑对象不能是她呢，如果是她，他迟早会忽略很多事，每天只需要想想数学想想她，他们会过的很快乐。 可惜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如果，最缺的也是如果。 温观南眉头慢慢皱了起来，他不怕进监狱，他怕这件事带来的后果。真的报警，无论是自愿非自愿，温暖都会处在舆论中心。 这不是她能承受的。 可让她把事情揽在身上，哪怕是事实，作为一个父亲，他也办不到。哪怕他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你不用困扰，这本来就是事实啊，我从不认为爱你，勾引你是错的，唯一错的是我爱你你不爱我罢了。虽然在你看来，不爱我才是对的。”温暖苦笑。 温观南只能沉默以对。 “你走吧，我要去上课了。”温暖用食指划过眼角，向来的方向转身。 温观南突然开口“如果你要谈恋爱，我希望你是真的喜欢对方，而不是利用对方，不要让纪思然成为下一个我。” 温暖的脚步顿了顿，随即消失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