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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玉投珠】 第一次车 珠联璧合 1/1

    丁汉白说:“这床没法睡了。”

    纪慎语不敢回头:“那我去书房的飘窗睡。”

    丁汉白说:“那儿也泼湿了。”他再不废话,搁下秘戏瓷,扛起纪慎语朝外走。出卧室,过廊下,制着晃动的双腿,掐着宣软的屁股:“收了礼,给我脱光衣服暖被窝!”。进屋踹上门,丁汉白把纪慎语抵在门板上,低头吻上他的唇,毫不费力地撬开他的牙关,舌头肆无忌惮地在在他口腔内壁游走,回转,最后用舌尖抵住纪慎语的上颚,细细研磨……一阵阵细碎的啧啧声从四片紧贴的薄唇间溢出,在静谧的雪夜里,魅惑至极。这一吻纵情、猛烈、迫切又绵长,纪慎语只觉天旋地转,全身发软乏力,只靠双手攀紧丁汉白肩头,倚在他怀里,才勉强维持站姿。不多时,小珍珠便悄悄支棱起来,在零距离贴合中,分外明显。

    丁汉白满意地重新扛起纪慎语,“小南蛮子,这次是你先动的‘情’。”

    纪慎语已放弃了毫无意义的挣扎,任凭师哥把他摔在新换的床被之间,慌神忐忑,瞧见床头的瓶瓶罐罐,又难堪窘涩。“师哥……”他惴惴地喊了声丁汉白,端着祈求的声调,忐忑不安。

    皎洁的月光夺窗而入,丁汉白俯视着华光下澄澈而无辜的眼眸,温柔地说:“傻珍珠,在床上喊师哥可不是求饶,是助兴。”继而戏谑地笑笑,正欲看他如何换着法子继续讨饶时,纪慎语却一脸坚定地问:“师哥,教教我吧,我不……唔……”

    丁汉白心中一颤,瞬间把未出口的“会”字碾碎在二人的唇齿间,“第一步,脱。”

    “哦、哦。”纪慎语唯唯诺诺,低头应着,像是领到圣旨似的,迅速把自己收拾妥当,扯过被子的一角虚掩着重要部位,所有动作有条不紊,一气呵成。然后,巴巴地看着丁汉白。

    “我的呢?”丁汉白示意他代劳,毫不客气。

    又一阵窸窸窣窣的宽衣解带后,颀长而健硕的躯体,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肌,紧致的小腹,蓬松的小草垛,和那微微抬头的器物——第一次坦诚相见,纪慎语羞赧不已,不敢直视。

    “第二步,吻我。”丁汉白再次发号施令。

    纪慎语含羞带怯地,一点点凑近丁汉白那轮廓分明,刚阳俊美的脸颊,试探性地舔了舔丁汉白的唇瓣,撕磨着,啃咬着,生硬而生涩,却激活了丁汉白全身上下的兴奋细胞。丁汉白忍不住抱紧纪慎语,让彼此的小兄弟也一同亲切交流。纪慎语主动缠上丁汉白的舌头,津液在一点点交换,欲望在一点点燎原。

    “第三步,润滑”,丁汉白扫了一眼那堆瓶瓶罐罐中,带按压式瓶盖,呈透明果冻状的那管,示意道,“那可缓解痛感,不想你疼。”

    纪慎语颤颤巍巍地取来,挤了点,黏稠晶亮的液体挂在指间,附在臀间,突然袭来的凉意让洞口猛地瑟缩了一下,瞬间羞耻感被推到又一个新台阶。

    丁汉白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侧卧在床沿,曲起一条腿,一手支着头,一手随意地搭在纪慎语的大腿上轻轻安抚,专心致志地看着他动作,如同欣赏自己刚出炉的大作,百看不腻,沾沾自喜。

    纪慎语憋着大红脸,打着小圈认真涂抹起来,瞥一眼身下迅速收回,再瞥一眼丁汉白再迅速收回,窘迫得眼睛不知往哪放,干脆别过头看墙。这时,丁汉白不知从哪取来一方真丝手帕,随意卷成长条形,说,“不敢就不看,不看就不羞。” 言罢,直接蒙上纪慎语的眼睛,在后脑勺挽了个不松不紧的结,然后抓起那依然徘徊于洞前的青葱长指,辅助它把液体轻轻推进去,笑言,“我的傻珍珠,这要内外兼用才有效。”私密处被入侵的怪异感让纪慎语几度头皮发麻,蒙着的双眼也不自觉紧闭,拧着眉头,抿着嘴,强忍着把各种大呼小叫给堵死了,尽量不让那位自诩无师自通,自学成才的师哥觉得自己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稚嫩的肠道渐渐被拓开三指宽,丁汉白的耐性终于告罄,“第四步,引我进去。”说着,抓过纪慎语的手,握在自己硬挺的器物上,抵到xue口,撑开皱褶……第一次进入这般温热柔软的空间,太刺激了,丁汉白一边竭力克制住自己想射的冲动,一边埋头苦干,找角度探深浅。

    彻底的黑暗让纪慎语的触觉异常敏感,他死死地咬住嘴唇,怕自己会痛得嚎叫,会喊停,会挣扎,会让丁汉白失望。“师哥,你轻点。”纪慎语倒吸几口冷气,直冒冷汗。

    “嗯,放松,腿再张开点。”这第一次的阻力,不是一般般的大,丁汉白早已大汗淋漓。

    “师哥,还是疼。”

    “我屋里的八宝糖全给你了,好不好,忍一忍就过去了,万事开头难。”

    “如果中间难,结尾也难,怎么办?”

    “小南蛮子,你再跟我杠?欠收拾是不是?”

    纪慎语一愣,自己正在他手上,这个点逆他意实在不甚理智,于是乖乖闭嘴,再也不说话。

    其实丁汉白心里自然是不舍得他疼的,仿佛隔着手帕也能瞧见他的红眼框委屈样,于是柔声道,“我要让你的第一次刻骨铭心,但刻骨铭心的定然不是痛。” 他强忍着烟熏火燎的渴望,从纪慎语体内退出来,一个俯冲凑到他的分身前,在顶端啜了一小口,然后顺着充血的脉络缓缓往下吻去;回程时改用舌尖舔,一路舔回顶端后再将整根含进嘴里;顶到喉咙深处,又退出来,拿过窗台上冰凉的水杯,喝了一口,带着冰水混合物的温度,重新含入guntang的小珍珠……如此这般,吞吞吐吐,反反复复。

    蓦地没了胀痛感,纪慎语刚想松了一口气,可丁汉白的后续动作,让他激动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失去了视觉,纪慎语的触觉被无限放大,声声低吟呼之欲出,情不自禁地扭着腰肢,抬臀,直往他嘴里送,“师哥,好舒服,啊…啊…啊……”

    终于,几股浊液伴随着闷哼,释放在丁汉白嘴里,被他悉数吞下,毫不犹豫。

    纪慎语还沉迷在高潮的余韵里,丁汉白摘下他眼前的手帕,从枕下取出一对龙凤呈祥的玉佩,亮在纪慎语眼前,以玉佩莹润无暇的边沿,极其轻柔地擦过他的前额,眉心,鼻梁,鼻尖,唇珠,下颌,脖子——当玉佩滑过喉结时,纪慎语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接着途径锁骨,行至胸前,绕着两圆心画圈圈,好像在勾勒镜湖里蜻蜓点水时,泛开的那一串串小涟漪。纪慎语欲夺玉佩,丁汉白制住他,并用玉佩上精雕细琢的一面,刮了刮他胸膛上两对称小点,敏感部位被摩挲逗弄,感觉犹如蚂蚁结队而行,自乳首至全身攀爬、啃咬。微微的刺痛感,加大量的酥麻感,让纪慎语不由得一阵低喘。当玉佩掠过肚脐眼,扫至参差不齐的草丛前,小珍珠已高高崛起,雄赳赳气昂昂地期待着被宠爱。

    纪慎语突觉手心一凉,被丁汉白塞了枚玉佩,“收了信物,便是我的人。”他知道丁汉白早已箭在离弦,不得不发,刚才还为自己那样,心一横,道, “师哥,进来吧。”

    丁汉白翻过纪慎语的身子,让他跪趴在身前,调成猫咪伸懒腰的姿势——头和手臂贴在软枕上,肩胛骨与前胸下压,只臀部高高抬起,后背霎时被拉伸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甚是诱人。由于纪慎语的配合,开拓过的xue口,加上新调动起来的情欲,竟让丁汉白的二次进入畅通无阻。理智告诉他,要欲徐徐而图之,要技巧,要定位,要找重点,要双赢……但忍耐至此,早已花光他朗朗君子的所有的定力与毅力,大脑完全被下半身主导:直奔主题,一鼓作气,速战速决。

    身后之人,敲着鼓点,一下下有节拍地律动着,纪慎语胀痛之余竟衍生出一丝诡异的快意,也许是少了份紧张感,也许是多了份归属感。纪慎语一手拽着床单,一手捏紧玉佩,喉间无意识地溢出几声呜咽,又几声低吟,隐隐约约,断断续续,随着丁汉白的摆动起起伏伏,俨然一曲抑扬顿挫又不失内敛的扬州小调。

    丁汉白听着,煞是催情,不多时,便在自己的专属洞天里淌出汩汩暖流。大脑兴奋度从峰位上一秒回落,持续绷紧的神经彻底放松,瞬间瘫软在纪慎语身上。在高强度的撞击下,纪慎语那早已打颤的双腿,和酸痛的膝盖,自是不堪重负,两人以重叠状双双陷入松软的被褥中。第一次的高潮后劲十足,小汉白贪恋让它初尝人间极乐的洞天,迟迟不肯退出。

    “你先出来。”

    “再待会,我要你生小珍珠。”

    丁汉白一遍遍叫着“珍珠”,又贴在他颈边说尽了酸话,好听的,难堪的,不可高声而言的。喃喃细语之际,又抚上纪慎语一侧鸡血石般红润的耳朵,描摹着他的耳垂,耳廓,软骨,和期间的沟沟壑壑,然后,用尾指探至深处,进进出出……激起纪慎语一身的鸡皮疙瘩。

    纪慎语陡然发现体内的小汉白竟涨大了好几分,便脱口而出,“不要!……嗯”。事与愿违地,那句坚决的“不要”因为多了个尾音,彻底变了调。而尾音的由来,便是丁汉白用舌尖代替尾指去煽火而指引发的。

    丁汉白轻轻咬了口纪慎语的耳垂,“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会认为,说不要,便是要,说够了,便是不够。所以,你要,还是不要,够,还是不够,可想清楚了,慎语。”

    纪慎语大脑本就一片混沌,被提醒一句“慎语”更不知如何回怼,平常振振有词张牙舞爪的小师弟,竟毫无辩驳之力,败退得只能听天由命——而他的天,他的命,从今往后,是名叫丁汉白之人。他一想到此生此身终于找到归宿时,便无所顾忌了,闭上眼帘,偏过头,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上丁汉白的鬓角,脸颊,颈窝,像极了撒娇求宠爱的小猫咪。

    丁汉白双手捧起他的脸,重重地在前额上啵了一口,“真的太喜欢你了,我的小迷糊。”说着,把纪慎语翻过身来,用枕头垫起他的腰臀,就着刚填充进去的精华液,展开又一轮攻伐,肌肤相亲之声啪啪响起。

    丁汉白耐心地调整姿势,一边摆动,一边情深款款地舔吻他的眼角,他的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留下殷红的桃红的粉红的草莓印。他要他们的第一夜,第一个灵与欲的纪念日终生难忘,要他的珍珠身心都为他沉沦,为他痴迷,为他疯魔。

    纪慎语一条腿搭在丁汉白的肩膀上晃晃悠悠,另一条腿被丁汉白肆意揉捏着,并试图掰得更开,好让xue口绽开到极致,好让那硕大的器物探索到最深处,撑开每一道皱褶,触碰所有的脆弱点和兴奋点。

    “嗯……师哥,刚才那里。”纪慎语仰着头轻喘了一声,浑身舒爽。

    “这里,对吗?”丁汉白大喜,终于找到重点,火力全开,每一下都精准擦过那点,让纪慎语颤抖,痉挛,呜咽,哀鸣,一声声师哥喊哑了嗓子。

    纪慎语止不住地挺动腰身迎合,身体发肤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所谓的人间极乐,所谓的欲仙欲死竟是真的让人欲罢不能。“师哥,我……我又想射了。” 纪慎语眼角淌着泪,小珍珠也淌着泪,如香水百合雄花蕊上,吐露着的晶莹汁液。

    “等等我,一起。”丁汉白,顺手拿起刚才蒙眼的丝巾,迅速在小珍珠前端打了个结。

    “唔,难受,不……可以……嗯……,我不行了,” 纪慎语汗泪如雨,声不成声,调不成调,断断续续道, “师哥……攻城掠地……也得有个度。”

    “不,我是在开荒,”丁汉白喘着粗气,“引你共入新世界!”

    皎月之华光下,纪慎语原本澄清透彻的双眼,载满情欲,模糊,失焦,迷离地看着丁汉白,看着他耸动,顶胯,看着他整根没入,又反复撤离,推进。润滑液在两人的私密处不断拉扯出细长的银丝,粘腻的拍打声不绝于耳。

    最后几十下的冲刺,速度、力度、深度,尤为骇人,丁汉白终于在某一刻到达临界点,扯开小珍珠的束缚,低吼着喷发出来;纪慎语的甬道再次被灼热充盈,“师哥,啊……”娇喘一声,他也抽搐着攀上顶峰,从未有过的淋漓畅快感,如暴风骤雨般劈头盖脸地袭来。

    屋内,由各种体液汇聚而成的,浑厚的雄性荷尔蒙味道,充斥着每个角落。幽暗中流淌的银光,也仿佛在急促的空气流动中,染上一丝温度。玻璃窗上蒙了一层绵绵密密的水汽,挡住了偷窥的月亮,和被落雪惊醒的雏鸟。

    静默良久,纪慎语才挣扎着与丁汉白拉开半尺距离,开始仔细端详那玉佩,是一对,合二为一是龙凤呈祥,比翼同心。

    丁汉白不允许那半尺的距离,挪过来,没羞没臊地赖他身上:“满不满意?”

    纪慎语脱口而出,“累,不太满意。”

    “那我扔了。”丁汉白作势要抢玉佩。

    纪慎语一怔,“别,这个我喜欢的!我以为你说的是其他方面……” 一边说话,一边竭尽最后的气力把玉佩牢牢攥在手心。

    “所以不满意是指?”丁汉白伸出食指,顺着纪慎语的脊柱,缓缓而下,途径后腰、尾椎,直抵臀峰、峡谷。

    见这走势,纪慎语一秒慌了神,连忙说,“不不不,我都满意,非常满意,十分满意!凡是师哥给的都是杨枝甘露;凡是师哥雕的都是鬼斧神作;凡是师哥说的都是金科玉律!”

    话音刚落,丁汉白的大手转而抚上纪慎语的发顶,顺了顺毛,说“我的珍珠,太可爱了,我也十分满意——凡是你哼的,都是天籁之音。”

    “我……”纪慎语秒变成纪失语,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枕头上。

    夜已沉睡,人也沉醉。枕榻上的他们,相依相偎,相爱相守,一如初见,一眼万年。

    汉白玉佩珍珠扣,只等朝夕与共到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