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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和孩子们混的熟,对地形也比第一次来的老师熟悉,看了眼封皮名字:“我去送吧,你记得和我哥说一下,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回来。” 年轻女生把这两天赵奕然的言行放在眼里,想了想,有点不放心:“不然我还是和你一块儿去吧,这天也快黑了。” 唯一已经把书接过走到门口:“没事儿,村子闭塞,外来人口除了我们没别人,我很快就回来。” 谁知这一走,两个小时也没回来。 大家围坐在土楼一层,女生坐在角落急的直哭,赵奕然沉着脸站在一旁不讲话,手机放在耳边没下来过。 村长和几个村民也在,正和队长一起商量找人方案。 这村子说大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但山里却大了去了,找起来可不是件容易事。 唯一给送书的那户人家也在,说是压根儿没见着唯一的影子。从学校到农户,来回也就十几分钟的距离,这么短的距离只有一条路,还在村子里,怎么就会活生生丢个人? 这会儿时间也挨家挨户问过了,都说没见过人。手机被她放在床上,此此刻静悄悄的,没有动静。 赵奕然又急又气,踱着步子简直要发疯。 * 当事人比众人更加懵逼,唯一醒来时脑袋痛的厉害,后颈被狠狠敲了一下,现在都缓不过来,又痛又酸。 周围有风声,颠簸来颠簸去,头顶四周是黑色的棚帐,空气里还有股怪异的腐朽味道,听引擎的声音,现在似乎在一辆小型卡车上。 手腕被绑起,她晃着脖子暗骂几句,捋一下事情经过。 她抱着书从小道上走过,路过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停在路边歇息,招她过去问话。唯一看她眼生,就停下来说了几句,谁知道话还没讲完,直接被一张帕子捂懵了。来不及反抗就失去意识,直到醒来在这辆破车上。 她费力站起来,掀开棚帐往外看了一眼,天色太黑,什么都看不清,也不知是盘山路还是公路。但这里似乎很僻静,除了这辆车,也不见其他车辆踪影。 她在衡量现在跳车摔死的可能性比较大,还是命丧涯谷的可能性更大。 总归留下来不见得会比这两样更好,对方准备充足来者不善,有乙'醚,谁知道还有没有更危险的东西。 谁知走了一阵,车子突然突突突的熄了火。唯一一惊,果断趟倒装睡。 等了这半天,前排人似乎没有下车打算,倒是不停有谈话声传来,好像是有人拦了车。 唯一心中一动,干脆又撩开帘子一角看了一样。车旁站了几个人,他们和车上的人讲一样的方言,唯一听的很费力,大半听不懂。只是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双方情绪都激动起来,吵架一样。 这帮人也蠢,估计以为乙'醚够量,她还绑着绳子所以跑不到哪里去,这么一个破车,连后门都没有。唯一衡量一下高度,决定伺机跳下去。 争吵声达到最高点,唯一用头一撩帘帐,二话不说就往下跳。继而出其不意对上一双眼,冷漠狭长,那人身量不低,结实高壮,手中还拿着……枪。 她脚一崴,跌倒在路边凹凸不平的土堆上。 * 临近半夜,赵奕然和队长分别带了一队人在山上找。 队员劝他歇下来喝口水,别人找到了他也倒下了,赵奕然只是摇摇头,举着强光手电继续找。心口像被绑了一块定时、炸、弹,滴滴滴的倒计时声就在脑海里。 他手里握着她的手机和信号器,即便音量开到最大,也会时不时低头开屏看一眼。看到没有任何信息提示,就沉默着继续找。 距离唯一消失已经过了将近七个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难熬,他几乎已经把这座山头翻遍。 正跨出一步,手上的手机忽然有了动静。先是震动,继而是铃声。赵奕然猛的拿起,在看到屏幕上的几个字,眼中火光再度熄灭。 顿了一两秒才接起 嗓音干涩,疲倦又狼狈: “……我把你媳妇儿丢了。” * 唯一半靠在床边,身旁的妇女笑着递来一碗茶,嘴里一直重复着一个简单的字,她迟疑的看向站在床尾的男人,后者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肯定了她的答案。 “喝,是草药,对你的筋骨恢复有帮助。” 唯一喏喏点头,双手接过,冲着妇人礼貌的笑,说谢谢。 捧着碗放到嘴边,她心情很复杂,以前生病赵老太太让她吃中药,从来都是一口心肝儿一口宝贝儿,哄着才能喝下去小半碗。 现在摒着呼吸一口气灌进去,发觉也没那么难以下咽。 也算她幸运。 回来的路上听男人三言两语概括了发生的事。 不巧,她碰上的就是拐卖。那伙人原来是他们村里的人,不甘安贫乐道,出去打工又屡屡碰壁,于是打起了歪主意。 这村子的社交模式有些奇怪,似乎还在遵循旧社会的老一套。阶级划分有些明确,村长类似族长,他说的话大家都得听。 这两人当年从村子里偷跑出去,村里就把他们除了名,后来又知道他们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就试图把人带回来。 这次碰上唯一也是赶巧了,他们一行人去县城里买物资,回来的路上碰到。一开始他们死活不愿意交人,后来放了枪才不敢反抗。现在已经被捆住关起来了。唯一不知道这两人结果会怎样,但从旁人鄙夷不屑甚至大快人心的模样中也猜得到他们不会有好结果。 唯一跳车时遇到的那个男人,是村长的二孙子,村里唯一出去读过书的人。听说他学习能力强,村里人提起他都赞不绝口的。 至于她看到的枪,也是旧社会留下来的猎'枪,有许可证,不违法。 她跳车的时候崴了脚,左脚很快就肿起来,还是他一路把唯一背回来的。 对于救她的这个年轻男人,唯一的感觉说不上的奇怪。冷漠、沉默、寡言,五官周正,甚至可以说很英俊。他对唯一似乎不怎么欢迎,但又全程陪着做翻译。 他在床尾看着她把药喝完,转身就走了,离开前硬邦邦的丢下一句: “我明天早上再来。” 唯一简直莫名其妙,但她现在有更郁闷的事。 回程路上第一件事就是向男人借手机,这么久没回去,赵奕然指不定急疯了。 谁知对方冷冷的说自己没手机,还说唯一一部能与村外联络的电话在村长屋子里。这个点村长已经睡觉,不能打扰,只能明早再说。 唯一无语,试图多次沟通无果,何况被人家救了,又不能要求啥,只能心急如焚的等。 等的心焦,就开始与妇人谈话,两人又是手势又是说的,过一会儿她也能听懂大概了。 那妇人笑,用别扭的声调说:“阿明,喜欢你。” 她睁大了眼,保持一个微笑,重复:“阿明?” 妇人点头,说是刚才送她来的男人,也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重复说她喜欢她。 唯一尬尬的,不明白咋话题聊着聊着就要往这么囧的方向奔,无fuck说。 妇人说:“阿妹水灵,这里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