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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我迟点自己打车回家。” “不必了,地址给我,我送你们去。”厉淮深正色道,“我在车里等,不妨碍你工作。今天是你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淑姨铁了心要给你庆祝。” “厉总,没必要看这么紧吧?等工作结束,我当然会送小卿回家。”宋嘉述婉拒。 “宋先生是小卿的客户,应该专注生意上的往来,这些接送的琐事……”厉淮深靠近,将询问的目光落在青年的身上,“还是不必麻烦外人了。” 外人? 宋嘉述差点被这个说辞气笑,“厉总作为小卿的大哥,真是照顾有加。” 黎卿听出两人间的不对盘,轻咳一声,温声打断,“宋先生,我们抓紧时间吧?早点实地看完,我也能早点跟我大哥回家。” 话语间,算是默认了厉淮深的说法。 厉淮深闻言,唇侧的线条跟着柔和了些。 “好,你第一天上班是该早点回去。”宋嘉述压住叹息,顺势改口,“那就麻烦厉总给我们当一回司机了。” 厉淮深颔首,“小卿,你坐前排。” 话音刚落,宋嘉述就否道,“还是跟我坐后面吧?没听说前座都是留给伴侣的吗?小卿,小心你未来大嫂吃醋。” 黎卿闻言,打开车门往后一坐:他其实不在意‘吃不吃醋’的问题,而是觉得和客户坐在同排,不仅方便交流设计需求,还能节约沟通时间。 “……” 厉淮深看见青年的举动,目光冷邃地扫了过去。 宋嘉述一改刚才的郁闷,唇侧上扬,“麻烦厉总了,我用手机给你导航。” 厉淮深沉默了一会儿,不带表情地坐回车内。 … 老城区靠近城北,离公司的直线距离倒是不远。 黎卿借着坐车的时间,利用系统查了一下别墅的目的地。 京紫花园别墅区建立于三十年前,当年是是悉城市首屈一指的富人区,地段价格很高。这些年,悉城市内的住宅区日益更新,这才让京紫花园失去了最初的威名。 既然这栋别墅,宋父宋母生前给宋嘉述留下的,想必宋家也是不缺钱的主。既然如此,那宋嘉述十五岁的时候又怎么会休学、跑去当群演呢? “到了。”厉淮深停车开口。 “谢了,厉总。”宋嘉述率先开门下车。 黎卿将自己的背包放在车座上,只带了个电子设备,前倾探头,“确定要等我吗?我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很可能忘记时间。” 厉淮深对上青年忽闪的眼眸,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放心去吧,我不会走的。” 黎卿不自觉地勾唇,连回话都糯了些,“好。” … 宋嘉述带着黎卿进入别墅区,后者看见两侧枯败的绿植,家家户户紧闭的大门,不由蹙眉,“这个别墅区没什么人嘛?” “有,大都低价出租了,物业也不上心。”宋嘉述压低帽檐,轻描淡写的回答。 黎卿心里的疑惑更重,“这个地段虽然在老城区,但也不至于萧条成这样?” 宋嘉述拐进最末的一幢沿河别墅,脚底上踩着沙沙的碎石子,“十五年前,这里因为治安疏忽,一家三口被歹徒挟持带走,最终两死一伤。” 黎卿一怔。 “治安管理不严的消息不胫而走,有钱人最惜命,陆陆续续就走光了。”宋嘉述的声线压得很低,“这些年房子或卖或租,萧条些也正常。” 别墅厚重的铁门被打开,一股积蓄已久的尘埃气扑面而来。 宋嘉述摘下自己的遮挡装备,对黎卿平静道,“灰尘有些重,你可以四处先看看,我上楼等你。” “……好。” 宋嘉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黎卿看着别墅一楼的布局,随手捻了捻柜子的积灰,这才仔细的观察着每一个地方。 屋内的各类摆设,都是一二十年前的样式,当胜在做工精致。不是清一色的贵重的实木摆件,反倒是当时少有的轻文艺风格。 落了灰的沙发是墨绿色的,四方桌子包着鹅黄色的软布,上面摆着已经退了色的假花……每处都显出了温馨的格调。 如果这个别墅的女主人是曾经的宋母,那她一定是一个既有文艺气息又顾家的女人。 黎卿将一楼的布局看了个遍,依次三百六十度拍照,这才缓步走上二楼。书房、茶话房、两个侧卧……几乎都是积灰未打扫的状态。 “宋先生?”黎卿喊。 “我在这儿。”走廊尽头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回应。 黎卿走去,推开虚掩的门,视线在触及房间的一刹那,他眼中的惊讶毫不掩饰地钻了出来。 和其他房间不同,这个卧室明显充满人烟味,灰色被子的床上堆满了男性衣服,床头柜上放着几个空酒瓶,称得上杂乱。 四周的墙壁上都装上了功率强劲的灯。即便拉上窗帘,开关一按下,整个房间便恍若白昼。 宋嘉述倚靠在电视柜上,随手抽出一支香烟,言行似乎都没了拘束,“介意我抽烟吗?” “无妨。” 黎卿走近,猜测道,“宋先生,这个房间是你住的?” “怎么?不像?”宋嘉述含了口烟气,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瞬。 黎卿没回答,心里在为这个提问默默点头。 要知道宋嘉述是娱乐圈内公认的居家好先生,有综艺节目拍摄过他的家,绝对的一尘不染,又富有生活气息。 而现在眼前的一切,与荧幕上的影帝截然不同。 “抱歉,让你看到这样不堪的一面。”宋嘉述的嗓音变得慵懒,甚至有点肆意而为,“荧幕上是大众对我的需要,站在你面前的,才是真正的我。” 宋嘉述见黎卿沉默,轻笑一声,“也没你想的那么糟糕,这里只是倦鸟偶尔的栖息地。” “我平时忙着来不及整理,所以才看起来乱糟糟。” “嗯。”黎卿又靠近了几步,“这里是曾经的主卧?” 宋嘉述见青年走近,怕烟呛着他,随手将烟捻灭在了烟灰缸里,“……是我爸妈曾经的主卧。” 黎卿似乎猜到什么,眸色黯淡,“宋先生,你……” “你猜到了吧?”宋嘉述身子微微前倾贴近了他,“或者说,想起来了吗?” 男人身上夹带浅淡的信息素,像是未燃尽的上等烟草,不呛鼻不反感,反而令人神驰目眩。 黎卿站在原地,步子难以后退。他总觉得,男人像是带伤已久的独行者,正在寻求唯一的庇护。 表面光鲜亮丽,内心伤痕累累。他一旦躲开,就会带走对方最后一丝期颐。 “那场绑架案里的死者,是我的父母。” 宋嘉述压抑的声音从他耳畔擦过,倒出一个令人心碎的事实。 恍然间,他又生起一丝眷恋,“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