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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上】诚挚的眼睛不会骗人

    有人群的地方,就会有受欢迎的人和不受欢迎的人。

    更进一步,受欢迎程度会残忍地形成一种隐形权力结构,比如,同样是收到一条,请今晚7点前往体育场集合的消息,如果发件人是斯内普医生,那么也许会引起无数实习生痛苦的哀嚎:他能不能让大家有一点喘息的机会!

    如果发件人后面跟着的是克莉丝汀·怀特的名字,这封邮件便会成为实习医生在走廊和卫生间的接头暗号:

    “收到那个了吗?”

    “收到了。”

    这一切都指向一年一度的实习生狂欢——霍格沃茨医院实习医生棒球赛。

    平日在急诊、病房和手术室百米冲刺的实习医生们,脱下手术服,驰骋于广阔的棒球场,感受凉爽的秋风吹过汗湿的发丝,为医学论坛的入场券和5天休假而奔跑与呐喊。当然,无论你胜利与否,哪怕你整场都在替补席坐冷板凳,也能在比赛结束后,合情合理而不被责怪地,走进怀特医生安排好的24h营业酒吧,来一场无需顾忌宿醉和账单的派对。

    对比尔·韦斯莱而言,当他从冰桶里捞出一杯装满了菠萝、香橙和冰块的庆功酒,余光瞥见刚接受了实习医生们祝酒的怀特医生,正把哨子和手机一同塞进挎包,这便是一切的开始。

    比尔挤过刚才三个小时的队友和对手,躲过险些倾撒在身上的酒液,又绕过刚才说要和他大谈特谈那个完美投球的朋友,抵达怀特医生面前。

    “怀特医生。”比尔手里端着的庆功酒一点都没洒,“我刚才就想跟您说几句话,但一直没有机会,谢谢您为我们争取这样的活动。”

    “没什么,主要是主任,他很希望看到实习医生们充满活力,你们可是医学界的未来。”怀特看上去像从派对偷跑的老手,以至于对有人能发现并阻拦她一事,感到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韦斯莱是吗,今晚的最佳投手,我以为你现在应该被队友围着庆祝胜利。”

    装满彩色液体的玻璃杯放在怀特面前的桌子,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怀特今晚已经送走了好几位前来搭讪的实习医生。

    “接下来的话可能听起来有些自大,而且我很尊重我的对手——但说实话,这确实不是一场难打的比赛。”

    “可以想象。”怀特半开玩笑地说,“也许从明年开始,我要禁止专业选手来参加这个比赛——你可是彻底破坏了这两年的游戏平衡,你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这只能怪他们上学时,都太专注于单簧管和小提琴技巧。”比尔专注地看着怀特,“我在学校的荣誉室见过您的奖杯,全英大学棒球联赛的最佳击球员——我几乎能想象出,真正的‘屠杀’该是什么样子了。”

    怀特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她的手指在杯口反复摩挲,最终轻声说:“谢谢你表现得如此绅士,但我该回家了。”

    “当然,我送您出去。”在怀特拒绝之前,比尔快速说,“他们都玩嗨了,别让酒弄脏您的衣服。”

    “留下吧,韦斯莱先生,去享受你的夜晚。”怀特说道,“这种机会并不会太多。”

    比尔当然想再坚持一下,但那样他会像个跟踪狂。况且,迷恋上怀特医生,几乎是每个单身实习医生的必经之路。

    就像现在,隔壁桌的几个男生见他碰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劝他死心:

    “怀特从不带实习医生,也不和实习医生约会,别白费力气了。”

    “你怎么这么确定?”

    “因为每个人都试过,没人能成功。”

    “没想到你们这么疯狂。”比尔挑高眉毛,一口喝干了杯里剩下的酒,“我出去抽支烟。”

    ……

    怀特刚走出酒吧,便远远看见一个人影站在自己车旁——这大概是现在她最不想看见的人。

    “嘿,克莉丝汀!”洛哈特上前几步,正挡在克莉丝汀与她的爱车中间,“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些误会,我必须跟你讲清楚。”

    “洛哈特先生,鉴于现在已经晚上11点,而您把我堵在路边。不管您接下来要说什么,我的回答都只有‘不行’。”克莉丝汀冷着脸,“现在,麻烦您让开一条路,让我回家。”

    “哈哈,那我也只能回答你——‘不行’。”洛哈特干笑着说,“我只有几句话想说,我亲爱的、敬爱的怀特女士,我知道你把那群实习生当成自己的小鸡崽——我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伤害你的感受呢?”

    “你没有伤害我的感受,你伤害的是玛姬·格林,而我,只对你做出的行为感到愤怒。”克莉丝汀难以压抑胸口的冲动,她激动地说,“你有哪怕停下一秒钟想一想,你做的这些事情对格林、对我们的实习生项目造成了什么影响吗?”

    “是的,是的,这正是我要说的。”洛哈特不依不饶拦在克莉丝汀身前,“我没有性sao扰玛姬,也没有占她便宜,我们是在正在约会的情侣,她只是和我闹了别扭——我给了她很多进手术室的机会,我是在努力栽培她,她可从来没对进手术室说‘不’。”

    “这正是利用职权进行性sao扰的定义。”克莉丝汀咬紧牙关,才能克制自己从汽车后备厢抽出一根棒球棍砸在这人脑袋上的冲动,“她只是实习医生,你是顾问医师,你认为她要怎么拒绝你?现在,在我报警前让开。”

    “不不不,我们只是在友好地聊天,你应该知道真相,不是吗?”洛哈特听到“报警”这一单词后明显慌乱起来,“总之我很快就会离开霍格沃茨,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只是想,也许可以在细枝末节的地方放松一点,比如撤销那个投诉——我绝对会诚心诚意向玛姬当面道歉。”

    “够了!”克莉丝汀拔高声音,“很明显,你既不懂什么叫性sao扰,也不懂什么叫跟踪狂,滚开。”

    “他们不让我和玛姬说话,你得替我去劝劝她……”

    洛哈特像一块铲不掉的口香糖似的黏上来,抓住克莉丝汀手臂。她的忍耐力和教养终于在这一刻耗尽,丝毫不留情面地抽回胳膊。

    夜晚的街道空空荡荡,只有两人在路灯下拉扯的身影。

    “喂,你在干什么!”一个年轻的身影挤进两人中间,以不容抗拒的力道把洛哈特推开,挡在克莉丝汀面前,“洛哈特医生,这可不是绅士该做的事情。”

    “我只是拉了一下她的胳膊……”

    “但怀特医生不想跟你说话,接下来我会陪她去警察局报案,我敢保证从明天开始,你会被禁止出现在她身边十英尺范围内。”

    洛哈特讪讪离开前,还在不死心地高喊:“你知道我没打算伤害你,这只是误会,克莉丝汀!”

    但喊话的对象已经被比尔送进汽车,片刻后,比尔在副驾驶落座,关切地问:“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谢谢你帮我解围。”克莉丝汀看着坐在副驾驶的比尔。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允许我送你回去吗,我担心他会再缠上你。”

    克莉丝汀端坐在驾驶位,鼻间还能嗅到男生说话时散出的酒气——如果今夜有一个人需要被送回家,那大概也是最佳投手先生。

    比尔仿佛洞悉了她的想法,解释道:“我还没醉那那种程度,只要看你走进家门,就会自己叫一辆出租车回家——或者,我也可以陪你去警察局,看洛哈特医生那样子,也许他会再来找你。”

    “有另一家私人医院想雇佣他,他不敢在这种时候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堵我只是坚信,那家医院的背调电话肯定不会打到我这里,没什么可担心的。”

    十几分钟后,汽车驶入市中心的居民区,路边是一栋栋的维多利亚风格联排住宅。克莉丝汀将车停在路边,扭头看见比尔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

    “我到家了,而且你也看见,这里什么人都没有,是时候给你找一辆出租车了。”

    比尔点点头,没有异议。

    克莉丝汀拔下车钥匙,套上指节,不经意地说:“你知道韦斯莱夫人几乎每个月都会给我发一封邮件,询问你的情况吗?”

    “抱歉,我不知道……她一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比尔解开安全带,又问道,“我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你给了我一些额外的关注吗?”

    克莉丝汀扑哧笑出声,“不算什么大麻烦,但她确实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比如:没人能对自己的大学教授说‘不’。”

    “是的,我上学时有段时间,曾经想为了逃避她的关注而翘掉病理学,结果你也能猜到。”发现自己儿子居然翘掉自己的课的莫莉·韦斯莱,在下课后气冲冲地让他同学把人揪到自己办公室,自此比尔只能每天坐在教室第一排,接受母亲的凌厉的目光和大嗓门洗礼。

    “我能想象出来。”

    克莉丝汀控制不住笑意地点头,甚至身体都无意识向比尔那边微微倾斜。根根分明的睫毛和眼底流转的点点光亮都清晰可见,比尔只要稍稍靠近,便能握住她的手掌。

    她没喝庆功酒,只饮了一点充满麦香的威士忌,刚好足够让小麦色的肌肤下透出一点血色。相比起来,比尔一小时前大口饮下的美酒,已经被胃肠吸收,血液内的酒精浓度达到峰值,与之同步上升的还有一些难以直言的冲动——比如像个普通的醉酒混蛋一样,低下头亲吻眼前的女人。

    正当他准备有所动作时,克莉丝汀先惊醒一步,她轻咳一声,叫他快些下车,好像刚才的暧昧气氛从没存在过似的。

    她坚持要看着比尔上车,但比尔摇摇头:“我可是为了确认你一切安全,才专门跑这一趟,回去睡个好觉,怀特医生。”

    街边的冷风吹散了旖旎和醉意,比尔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目送克莉丝汀走进房间,然后窗户里透出隐约的暖黄色灯光,和一个纤细的影子。

    人影在窗口停留片刻,然后逐渐没入阴影。

    然后,朝向路边的门缓缓打开,金棕色的脑袋探出来,然后是套着柔软毛衫的身体。

    “如果这么放你回去,韦斯莱夫人会写邮件谴责我的。”克莉丝汀说道,“进来喝杯茶吧。”

    穿梭在街道楼宇间的寒风骤然消失了,比尔轻快走向半掩的门扉。

    “我更想再来一点酒。”

    ……

    对于克莉丝汀而言,事情的分叉口,就在于她真的答应了那个有些不妙的请求,从橱柜里取出半瓶龙舌兰。

    而她更愿意将这一切的愿意归结于,作为一个不能约会的对象,比尔实在有些好得过分。他从来不会打断克莉丝汀说话,这已经胜过她80%的约会对象。

    他们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分享同一瓶龙舌兰和薯片,谈论大学棒球队的教练,和去年的美国职业棒球赛。克莉丝汀拉开橱柜,向比尔展示自己的运动珍藏,不止是棒球、网球、高尔夫,甚至还有马术和滑雪装备,以及她和阿尔卑斯山的合影。

    这是她的第二个失误,谁能拒绝这种敞开心扉的愉悦交流?

    也许是她翻开纪念相册,为比尔指出12岁自己的时候,两个人身体挨得太近,也许是酒精模糊了一些本应有的界限,又或者,她心里还剩隐约一丝侥幸:她是一个公平公正的人,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对项目的实习生有所偏颇。

    总之,再回过神来,她正被抵在冰凉的玻璃柜上亲吻,背后是满墙的厚重书籍和荣誉证书。

    比尔的身体仿佛自棒球赛起便从未冷却过,炙热的唇舌触碰过嘴角、脖颈,他剥去克莉丝汀的衣物时,手指还微微颤抖,紧接着,他停在原地。

    他肩膀投下的阴影将克莉丝汀笼罩其中,只剩一双闪闪发光的眼睛。他不会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了吧?

    “怎么了?”克莉丝汀低声问。

    “你看上去太完美了……以至于让我感到有些……敬畏。”比尔轻轻捧着她的下颌,声音低沉而克制,但双颊赤红。

    手指小心翼翼解开内衣,露出形状优美的双乳。蓄着红色长发的脑袋埋在胸前,只能感受到粗糙的舌尖一次次划过乳粒,充血的乳rou和周围一小圈乳rou都被温暖的湿润的口腔包裹。

    比尔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珍宝,或者最脆弱的血管神经,宽大的手掌捧起一双精巧的蝴蝶骨,指腹的薄茧从脊背轻轻滑过。他散落的发梢在克莉丝汀心口搔痒,而她身体更是在比尔掌中颤抖,将更多乳rou送入对方口中。

    比尔觉察到她的反应,在舔舐乳尖的空隙,抬头看向她迷乱失态的神情。男人们总是喜欢这样,欣赏对方是如何为自己着迷。但比尔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炫耀,只是自上而下地欣赏着,一如他起初说“你看上去太完美了”那样诚挚。

    大多数时候,诚挚往往是能一举击穿防线的巨大杀器。

    平坦紧实的腰身失控般地抖动,克莉丝汀抓着比尔的肩膀,眼圈通红地经历了今晚第一次高潮,然后在对方的抚摸中一点点恢复平静。

    比尔褪下她的长裤,露出里面泥泞湿润的内裤来。半透明的布料贴在两瓣柔软的yinchun上,比尔笔直的鼻梁顶进细缝,里面全是充满隐秘欲望的潮湿气息。

    两人坠进沙发时,主动权终于互换。克莉丝汀跨坐在充满年轻气息的躯体上,两腿间的滑腻的rouxue含着一根勃发的yinjing。

    她扶着比尔的胸膛,缓缓扭动腰身,寻找最合适的角度。等到某一次动作,饱满的guitou狠狠刮过敏感处,流窜全身的电流和难以压制的呻吟证明她找到了位置所在。

    她开始晃动身体,吞吐体内的rou茎。比尔的双手虚扶在她腰侧,对主动权被夺走一事毫无意见,还配合地向上挺动腰身,更重地在体内戳刺。

    比尔靠坐在沙发里,客厅明亮的灯光甚至足够他看清对上身上的晒痕,只有一双波动的乳rou是雪白的,于是在克莉丝汀绵软靠近时,他顺从地含住了一侧乳rou。

    她的呻吟开始变得含混不清,灵活扭动的腰身在临近高潮时也只能毫无技巧地痉挛,而比尔还意犹未尽地捧着她后背,下身更是不断抽送进出,将高潮时泄出的体液都淅淅沥沥地带出,然后流满大腿内侧和沙发边缘。

    克莉丝汀不记得那一晚做了多少次,第二天一早,她被送宠物狗回家的邻居敲门叫醒。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垃圾桶里铺满一层使用过的避孕套。

    来不及从宿醉中缓过神,克莉丝汀出发前往医院。

    ……

    参加棒球赛的实习医生此时都还在家里休息,他们中最早的也要等今晚才会来上夜班。

    克莉丝汀先是在办公室整理了一些实习项目的报告,下午收到儿科的消息,她的一位小病人因为摔断胳膊进了急诊。不过等她到达急诊,发觉还有一个更惨的男孩——不仅鼻青脸肿,还摔断了腿。

    趁即将抓狂的莉莉··波特还没到,克莉丝汀询问起两人为什么会摔成这样。

    “我们打赌可以从三楼教室的窗户爬到树上,他赌输了。”哈利·波特满是脏污的脸上挂着不加掩饰的笑容,似乎摔断一条胳膊对他毫无影响。

    而隔壁病床的金发男孩正气急败坏地大骂,说是哈利故意踩断了可以当把手的树枝,紧接着便是一长串不符合贵族气质的脏话。

    把小男孩们送进骨科,还要应付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家长们。还没进等候区,就看见莉莉正和另一个金色长发的男人互相瞪视,火药味一触即发。

    艰难阻止两位家长在医院大打出手后,拖着涣散钝痛的脑袋走进电梯,正撞见戴着光彩熠熠宝石戒指的薇薇安·莫里蒂。刚刚获得本院神外科顾问医师求婚的薇薇安,绘声绘色讲述昨晚每一道菜品的口感,以及最后的甜品端上餐桌时,服务生时如何郑重叮嘱她慢些用餐——“我还以为是服务生想表现得很体贴来多赚小费,天呐,我当时的想法真是太蠢了,完全没想到西弗会给我一个这么浪漫的惊喜。”

    克莉丝汀一微笑和点头回应,余光却瞥见电梯角落里的女实习生正向自己投来有些不善的目光。

    哦,是的——克莉丝汀记起来了,昨天这位女实习生似乎想要和自己说些什么,但她不想花精力和时间在莫里蒂和斯内普的八卦上。不过这某种程度也算好事,最起码说明斯内普医生已经受到了自己实习生的爱戴。

    女实习生黑着脸走出电梯,薇薇安困惑地说:“她昨晚输球了吗?”

    “没有。”克莉丝汀平静地回答,“不过你没必要这样向我炫耀戒指,我们都知道你私下在做些什么。”

    “不完全是说给你听,亲爱的。”薇薇安毫不介意克莉丝汀话语中的小刺,“我总觉得这个女生对西弗有些感情,她可不应该这样。至于其他的人,我现在得到了这个——”薇薇安笑盈盈地抬起左手,“我会处理干净的。”

    正在这时,电梯门缓缓打开,刚结束探视时间的金色长发男人站在门外,正听见薇薇安话语的后半段。

    克莉丝汀走出电梯,不由得感到一种自内而外的疲惫。

    ……

    一个月后,比尔端坐在克莉丝汀的办公室,看着办公桌对面的女人。她轻轻地揉着太阳xue,显然眼前的事情让她有些为难。

    “……布朗医生已经提交了离职邮件,所以我们只能重新为你安排一位导师。你在儿科一个月了,有什么意向的导师吗?”克莉丝汀温和地说,“如果你想要换一个科室也可以,我都会为你尽力争取,嗯……斯普劳特医生怎么样,她曾经是我的导师。”

    比尔看着克莉丝汀的眼睛,一言不发,仿佛自己的眼神便足以表达态度。

    克莉丝汀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说:“我们之前说好的,你不能在医院用这种眼神看我。”

    “我只是在想,其实您知道我的选择。”比尔慢慢说道。一个月前的某个夜晚,他与克莉丝汀达成共识:将所有事情都留在前一夜,当做一切都从未发生。

    比尔当时很想拒绝,他们曾经聊得很投缘,明明可以成为朋友,偶尔一起吃个饭或者一起看比赛转播。

    但克莉丝汀透亮的眼睛里,满是与她平日形象不符的疲累:我再也没有多余的一丝精力去约会和恋爱了,比尔,我没有时间。

    我们可以只上床。比尔说道,那一晚他们的体验都很好。

    克莉丝汀还是拒绝了,她说自己无法承受这种风险——尽管比尔不懂她说的风险是什么,但尊重她的决定。

    此时此刻,比尔郑重地说:“我希望在您手下实习,怀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