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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慢慢缩小,最后自己捧了水从自己头上浇。 等到上半身淋湿浇透,身上的热度也蹿了一个截儿,他伸手推门,眼睛盯在臧南渡身上,同时开始慢慢往那儿走。 房间里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戴着口罩的梁戍星。 剩下那个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岐林有点儿惊讶,“臧爷,你这什么意思。”他话说不满,因为不知道里头这个小孩儿是哪儿来的,明明万事做的周全,莫名其妙被摆了一道就开始着急。 尤其是他看见小孩儿整个人的精神不大对。 看着像吃药了。 岐林知道酒里有什么,自己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动作不熟,他先是一条腿放在臧南渡旁边的沙发上,自己轻轻压着身子往他身上靠,两条胳膊软嗒嗒的缠在臧南渡脖子上,整个人带着乱了的呼吸贴的很近。 臧南渡没推人,但是也没多主动,手腕半兜着人,身体微微前倾,歪着头在等小孩儿说话。 岐林浑身没劲儿,就连声音都颤的不由自主,最后嗓子里也软糯糯没力气,扒到臧南渡耳朵根儿上才勉强搞出动静, “哥,我热。” 第2章 严格算起来,岐林叫哥也对。 一个院儿里长起来的,高中的时候记得小孩儿才刚上小学,就是时间长了,都还是以前的印象,不知道现在这么大了。 两个人差了个十岁,所以跟他接触不多,但毕竟是个后生,臧南渡也没太讲究。 他伸手把小孩儿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看见对面的人,沉了脸色,起身打算要走,理由是,“送人回家。” “是个后生,多照顾一下,”臧南渡自己点了烟,一手兜着岐林,抬眼看着来人,“所以今天不合适,给换个时间。” “别,小星特地抽了通告的时间往这儿赶,多少给个面子,等送完人再聚聚,”说话的还是站在梁戍星身边的助理,到底是年轻气盛。 岐林窝在臧南渡的怀里露了只眼睛。 助理看起来比现在的梁戍星大不了多少,喜欢潮牌穿搭,头发微微卷着,一只手拉着梁戍星,满脸的不甘心。 “王哥,没事儿。”梁戍星也跟着在一边笑,他自己把口罩摘了,露出清爽的一张脸,“我的时间不值钱,我看着这个小孩儿脸色不大好,还是去医院瞧瞧。” 岐林不动声色听着,梁戍星面儿上会说话,以前就是靠着这张嘴得了臧南渡的喜欢。 岐林严格说起来跟梁戍星属于同一款,以至于梁戍星到了三十岁照样儿有人喊鲜rou。 “嗯,”臧南渡回的敷衍不经心,觉得手上的人越来越热,就微微低头,把小孩儿的头用掌心撑着往后仰,因为帽子不方便,臧南渡就伸手摘了,等看清脸,顿了一下,皱着眉问他,“喝酒了?” 岐林难受只能哼唧点头。 之前酒里有问题,他知道。 他轻轻配合着抬头,自己就撞进臧南渡的眼里。 臧南渡重新把小孩儿帽子扣上,然后自己抬了头,扭头跟梁戍星直接摊面儿,“沈方舟跟我说过你,我也说了唱歌儿好听未必就会演戏,转型难,你有意向直接让他直接给资料就成,不用玩儿这一套,”臧南渡说完,抱着人往外走。 手里小孩儿后背的汗一直顺着往下淌,不知道那人在酒里倒了多少东西,瞧样子现在身体难受的很,上了车根本在副驾驶连位置都坐不住,对他臧南渡缓了口气问,“来这儿家里知道么。” 岐林摇头。 臧南渡跟岐家走动不多,平常也都是长辈在中间热络,现在臧南渡回家少,自己有房子在市区,对以前家里邻居家的情况了解不多,斟酌一会儿下了决定,“去医院。” “别送我去,”岐林把脸紧紧贴在玻璃上,指望能凉快点儿,现在说的一直在喉咙里搔痒,“家里...会...会知道。” “你去就该知道后果”臧南渡听见岐林的话车头的方向一顿,“高中生进这个地方的后果。” 臧南渡没想说教,主要是看着小孩儿乖,话也没说重,“明天几点的课。” 最后问完,臧南渡自己开车转了方向,“自己跟家里报个平安,说去朋友家。” “然后跟我回家。” 臧南渡路上联系家庭医生,目测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他没回老家的小区,转儿进了市中的房子。 他对岐林的印象就是邻家的弟弟,家里老人时常叨念,他才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现在看见真人,印象就有点儿交叉。 至少以前最多听家里人说起的都是小孩儿学习挺好。 岐林基本走不了路,进了屋就全靠臧南渡撑着,身上水没干,岐林扒拉着臧南渡的脖子下不来。 他半梦半醒,一连叫了好几声哥。 臧南渡一开始还推,到最后直接任由小孩儿往自己身上蹿,自己躁的想抽烟,但是烟捏出来半天也没点着。 上高中顶多十八岁。 算在平时不至于,但是臧南渡今天有火儿。 所以比平时敏感。 如果今天遇见的人不是岐林,他总会往其他地方想。 圈里想扒上他这层关系的人太多。 “现在就是给你物理降温,不舒服了就喊停,我不继续,”臧南渡抬手看了眼时间,临时给在路上的医生改了消息。 这种事儿他见得多了,岐林毕竟还有个学生的名头。 臧南渡伸手关了灯。 客厅很空,进门的时候岐林就看见一层客厅的墙上都是木质隔厅,几摞书里还夹杂着最原始的影片,房间的布置格局跟臧南渡的个性一样。 干净。 夏天空气里的潮气开始往岐林身上钻,他忍着小声,抬头问的无辜,“什么。” 两个字细碎的从他嘴里说出来,他能听见的只是黑暗里臧南渡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闭眼,”臧南渡张嘴,然后接着说,“不舒服就讲,我会停。” 岐林从嗓子里扯出一声轻微,之后被整个包裹起来的某处温热,现在变得粘稠。 这种事岐林自己做过的次数他自己都数不过来,但是脑子里幻想的对象到跟现在没差。 “哥,”他尝试叫了一声,他把自己张到最大。 呼吸。 灼热。 温柔。 “问你件事儿,”臧南渡膝盖顶着岐林后背,指背开始往桌上摸,“介意抽烟么?” 之前在包间儿忘了问,男人刚成年的时候,需要引导。 包括坏习惯,掐就得趁早。 “没关系,”岐林嫌热,自己扯了衬衫的扣子,尽量配合臧南渡手上的动作。 “会抽么?”臧南渡指尖摸到烟盒儿的时候,又突然问了一句。 “不会,”岐林的注意力很难从身体上触感剥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