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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直播偷歡

    凌晨两点半,某别墅。

    集体射精狂潮中场休息的贺小旭,松松垮垮地披着浴衣,头枕赖华、脚搭鸭子,还浅浅地浸在高潮后的余韵中,懒懒地摩挲着手机屏幕。刚刚玩得太嗨了,手机都给碰床下了。

    漆黑的屏幕瞬间亮了,贺小旭被强光晃了眼,片刻后才定睛看着弹出的开播提示,一急脚一蹬:“祁醉他半夜干嘛呢?”他脚下的鸭子差点被踹下床。

    这大动静,引得疲软时间的HOG队伍纷纷探头扒拉手机。一时间,大卧室里回荡着祁醉与评论交流的声音:“卜那那生日,今天HOG不加训了,他请客。他们打算、嗝、想续摊,我先回来醒酒……是、是,我醉了,只拿了个第二,什么、不看单排要看双排,我跟谁、谁排,Youth啊?他回来我再问问他……”

    HOG外宿众人皱眉,卜那那胖手指点着数:“队长真的醉得不清啊,炀神……不是早就跟队长回去了吗?”

    赖华搂着贺小旭看直播,听着祁醉似醉非醉地夸赞训练室的空调吹得他舒服极了,老教练眉头紧锁:“于炀不在基地吗,那他大晚上的还能去哪里啊。”

    老凯拿出新的安全套附和着:“是啊,于炀能去哪里啊,我还以为队长回去是想直接把炀神拐床上了呢。”

    说完他揉起了给他按摩的鸭子的后颈皮rou。领班的见状笑着向寿星撒娇,暗示小鸭子们开始第二轮伺候几位老板。

    训练室。

    祁醉装着眼神迷离,准确地看到直播间刷屏在互问互答——“Youth在哪里”、“在祁神桌子底下呢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个真的过不去了”。

    祁醉心下清明好笑,现在于炀确实在桌子底下了。还悄悄伸手到桌底拨了几把那丛软毛。

    于炀像是收到了什么指示,把祁醉的阳物含得更深了。

    或许在生日聚会上喝得过量了,祁醉意识清楚,分身却是半软不勃。于炀跪得膝盖疼,却不敢稍微动一动,怕耳朵尖的观众听到什么。

    祁醉进了游戏,一轮对枪后突然道:“你用手呀。”随即稍稍调整了坐姿。

    评论一串问号,祁醉调出评论瞄了一眼,回道:“我说刚刚那人技术不行,有手都不懂用,连醉汉都打不过。”

    评论一溜“哈哈哈祁神又开嘲讽了”,于炀开始手口并用,祁醉嘴角微扬,却觉得还是堪堪止渴。

    他边打着游戏边想,高潮的快感他早尝了成千上万遍了,打游戏时高潮并不是他最初想要的;他要的是于炀为了他甘受屈辱——因此他开了直播,还与观众们讲着暧昧不清、只有他与于炀能听懂的话。可现在,于炀没有一丝推诿,乖顺无声地激励着他那刚刚抬头的生殖器,像个没有感情的劣质飞机杯,没一点刺激。

    祁醉不懂的是,于炀已经蜷着跪舔许久了,全身又痛又僵硬,还得时刻紧绷神经,怕祁醉的直播出洋相。

    累,但于炀也快乐着——他不愿拒绝与祁醉亲热的机会,祁醉还愿意让他碰私处,在祁醉心中,他还是有一点分量的吧?他心猿意马却不动声色,怀念起跳蛋在后xue的自慰。

    想要,想被塞满,口中的roubang要能捅进他的后庭该多好啊,这次一定能控制住自己不把队长推开……

    队长摄入的酒精随着粘液渡到口中了吗,于炀觉得有点醉了;双手继续搓揉着睾丸,把不甚精神的roubang吐出一半,含着伞头用口呼吸,微凉的气息就喷在了祁醉下腹。

    “啊!”祁醉跑毒途中被于炀忽然吹了这么一下,忍不住低哼出声。祁醉愣了,凭着肌rou记忆机械地cao纵着人物。于炀也呆了,连评论都听出祁醉的不对劲。

    “祁哥大晚上的别撩啊。”

    “半夜开直播浪叫,sao还是祁神sao。”

    “录屏组的姐妹们上班了吗?!务必来个CLIP!!!”

    在这个平行世界中,“祁醉浪叫”真是令千万观众无法忘怀的翻车现场了。

    祁醉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往常的游刃有余,回复评论说:“我这是给直播间增加人气啊,你们不知道,最近HOG穷啊,还得靠我这棵摇钱树深夜‘卖声’,可怜我还没醒酒就要加班……”祁醉嘴上这一跑火车,确实分散了评论注意力,一时间有人心疼、有人打趣、有人直接拆台点出了Drunk官方周边脱销的事实。祁醉瞟了一眼,不禁好笑,心道贺小旭此时此刻最好专心被cao,要是现在脑抽打开他的直播间,指不定会萎几天。

    于炀在桌子底下度过了煎熬的几分钟,他不知道是自己真的闯祸了、还是祁醉故意逗他。他双手僵在祁醉的三角区,口中轻拢着祁醉的前端却不敢含,连鼻息都轻了几分,注意力全在祁醉的sao话上。听着祁醉与评论开聊,于炀悬着的心慢慢地放下。这一闹,祁醉的家伙终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了,于炀给自己打气,下一步就是让队长舒服地出来,这样两人就都能休息了;说不定队长还会像上次那样,抱着他安睡呢……

    于炀尝试了人生中第一个给他人的深喉——他怕呕吐感太强影响体验、私下还自己练了练——他是真的想让祁醉舒服,是真的贪恋那晚如恋人般的相拥而眠,于是贪婪地将祁醉起立的roubang尽根含下,脸都贴上睾丸与阴毛了。

    正待于炀要稍稍退出时,祁醉的椅子突然往前一滑。“咚”的一声,是祁醉左手重重拍在桌子上的声音,正好盖住了,桌子底下于炀痛苦的呻吟。评论开始刷屏“耳膜破了”之类的话,只见祁醉以一个滑稽的坐姿、以更大的音量对着麦克风嚷着:“喝醉的祁醉要认真了!什么花招都别想耍,必须要给个教训!”

    评论有捧有嘲的,说祁醉这尊大佛耍酒疯欺负业余玩家。借着这档口,祁醉直播间的人数又涨了不少,祁醉那根也涨了不少。

    于炀突然地被祁醉来了这么一下,头给狠狠往上一磕,大roubang顶得他作呕流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才能不出声地调整位置,奢求祁醉能这样射了。

    祁醉看不到于炀的情况,只觉得自己终于有了点快感,眉头舒展,边开枪边享受着于炀紧致的喉腔急促地收缩。要不要把于炀突然拉起来,在椅子上、镜头前,狠狠贯穿他?祁醉心痒,一枪又爆头。下次吧,把身份信息都隐去,在色情社区注册个小号开直播。

    打完一局,祁醉跟评论聊了起来,听上去还要再排一局的样子。于炀有点撑不住了,不小心咂出了水声,正巧是祁醉停顿安静的空档。祁醉直接笑出声,隐忍又扭曲的快意蒸腾,心急地跟评论分享:“你们听见什么?你们猜,有人猜对我就发红包。”

    于炀也没注意,此时他自己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只想快点结束——在祁醉面前丢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此时此刻卡喉的轻微窒息感让他有不好的预感,他只担心自己会再次对祁醉失礼,还是在众目睽睽下;于炀狂乱地回忆着祁醉敏感的地方,着急地吮吸出更清晰的声音。

    祁醉也被于炀的举动吓了一跳,心道这小子怎么这么放得开,慌忙地端起了自己的水杯,心不在焉地喝了几口水,晃着水杯跟评论解释说是自己碰了水杯;评论察觉不对劲的人越来越多,可祁醉随即几个口令红包下去、把隐约发现线索的评论冲得七零八落。祁醉也觉得自己要射了,座椅滚轮稍稍后滑,紧接着就感受到于炀紧追着吞食。啊,步步紧逼的小家伙。祁醉心里突然涌起不可言喻的疼惜,没看到于炀因公开koujiao而羞赧的祁队长得到了满足。

    直播戛然而止,祁醉捧起深埋胯间的脸,碰到未干的泪痕;“于炀你不想给我口吗?”

    于炀没听到祁醉说直播结束语,一想到直播间的人都听到了祁醉喊他大名,一时间全身都烧了起来,片刻后又仿佛深堕冰窟,此刻才有被剥光示众的难堪感觉。少年摇着头回应,恍惚的心声指引着他——只要给祁醉口出来,只要给祁醉口出来……浑浑噩噩地吞吐,破罐破摔的于炀眉眼紧皱,自我催眠道只要祁醉喜欢他不怕丢脸,他摸爬滚打、什么眼光没受过;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涩得紧呢?

    祁醉的指尖轻轻碰落于炀眼睫上新渗的小泪珠时,熟悉的快感缓缓爬上天灵盖,这次的射精无力而疲软,几息后祁醉就回神了,索然无味的出精让祁醉心累,累得不想告诉还在他胯间吞吐的于炀,他已经射了、没尝出来吗。本该增添情趣的接触,带来的应该是翻倍的快感。都毁了,夜半专属的纵情声色好氛围被于炀毁了,这个牵着Drunk鼻子走的贱货,这笔账迟早得跟他算清。

    于炀确实没品出祁醉的稀精,仿佛坏掉的机器人,无法判定事件的完成情况,机械地重复吞咽。祁大队长的存货本就不多,或受酒精影响,淡淡几小股直接被于炀囫囵吞去了;错乱的思维也无法分心考虑,为什么队长的性器又慢慢软了下去。他只能麻木地舔啊吸啊,期待着宣告爱意的白色礼花。

    “于炀,你这是在生闷气吗?”祁醉把于炀捞了起来。于炀腿麻得像是被强酸腐蚀似的,与其说是被祁醉抱着、不如说是他直接摔到了祁醉怀里。

    荒唐的念头一闪而过——这下直播间的人都知道祁醉与他有染了。

    真好。

    祁醉不知道于炀经历过什么,仅仅知道他曾经是街头小混混,一次也没有见到于炀匪气的一面。而此时此刻,于炀扑在他的怀中,双眼呆滞,嘴角却痞笑着,牵动脸颊的红晕。

    这家伙终于被我欺负傻了……祁队长愣了愣,随即给了一个敷衍的吻,蜻蜓点水般蹭了蹭唇畔,却掀起滔天巨浪——于炀反客为主,贪婪地掠夺着祁醉口中的氧气,这才有几分小狼狗的样子。于炀要让早已关闭的直播间的“观众”知道,至少这一晚,祁醉是属于他的,谁也夺不走的。

    祁醉扯着于炀头发,粗暴地中止了这个吻。“没录下你刚刚的表现真是可惜了……你可真有男主播的样子啊,你不敢跟我说的难道就是这种程度的?”祁醉轻蔑笑着,看着于炀迟钝地回神,看着他愣愣地扭头张望、不知在找寻什么,便起身把于炀牵到椅子上,自己起身提裤、整理桌下被于炀弄乱的线头。待到祁醉收拾好了桌面、给于炀端来了一杯热水,于炀还是沉默着,直勾勾地盯着祁醉的电脑显示器,要把黑屏洞穿似的。

    温热的杯沿连打了于炀干唇两下,于炀还是诡谲地呆滞着。

    出乎祁醉意料的反应……他重重把杯子一放,溅出的温水水珠是落在心火上的热油。“于炀,你这是在生闷气吗?”一字一顿地,祁醉又问了一遍,微微愠怒的声音在深夜训练室中回响。

    于炀这才被祁醉叫回魂,甫一抬头,眼窝太浅盛不住泪,他慌忙地擦泪,道:“队长……我今晚真的、开心,太开心了……”

    祁醉犹疑,嘴张开又闭上;折腾一晚上他也累了,没心力去照顾于炀闹别扭——祁家昨天回复的邮件附件他还没看,Youth不想讲的,他自会弄清楚。

    祁醉指了指桌上的温水:“把水喝了,我先回房,你也早点休息。”说完低头一个晚安吻,留下于炀傻傻地看着祁醉衣角消失在训练室门后,猛地灌了一大口开水,又舍不得下咽,把水温当成了祁醉体温,含着到快凉了才把水吞下去。

    今晚他对祁醉百依百顺,也没有失控,却换不来再一次地相拥而眠。

    他不想猜祁醉是什么时候下播的,或许自己的丑态根本没有被摄像头录下来;他只是觉得,自己下定决心放下自尊的独角戏,太傻了,傻到抵抗心瞬间转了个弯,竟然期待着满堂观众真的看见了他的丑态,并对他卑微的爱嗤之以鼻。

    最后一口冷水下肚,于炀难得地委屈起来,他确实在生闷气,他气自己不管是纹身还是答应他的所有要求,还是怎么都讨好不了祁醉,都换不来祁神的真心。

    一瞬间也好啊,你不是说我们复合了嘛。训练室空荡荡的,无形的压力袭来,于炀手抖发冷,双腿酸胀冰凉,浑身上下只有一颗跳动的心脏泵着暖意。于炀不自觉地跟着心跳频率喘着,无端地想,想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让祁醉看看他的爱意有多火热。

    室内冷光凄惨地照着少年人饮泪的笑容,拉出少年踉跄离去的歪斜影子。

    “啪”。训练室落入黑暗,那是祁醉于炀的未来,蛰伏着隐秘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