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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巷蒙眼/伪路人jianxue威胁/dirty talk

    这一夜,阿修罗没有做梦。他天生精力充沛,体育生训练又常常要早起,因此他醒得很早、很干脆。玫瑰粉的厚重窗帘遮挡了大半日光,阿修罗没有睁眼。他维持着一手揽着帝释天的姿势,一条强壮的腿还横在帝释天双腿之间,蛮横地强迫对方接受自己全方位的侵犯。

    过了不知多久,怀中人动了动。帝释天的“苏醒”更有层次,先是毛绒绒的脑袋蹭着阿修罗的臂膀,然后抬起头,鼻息打在阿修罗的皮肤上。阿修罗不怕痒,此时却险些自破伪装。他强忍住笑,感受着帝释天窸窸窣窣的动静。女xue刚开苞就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cao干,过了半宿也没完全消肿,帝释天试图退出阿修罗的禁锢,yinchun只是不经意蹭到某处,他立时发出一记呻吟,跪倒在床上。他垂着头缓劲儿,因此没注意到“还在睡觉”的阿修罗在他跌落之际迅速抬手垫了一下。好一会儿,帝释天放慢动作,顺利离开床铺。约莫一分钟后,阿修罗听到了洗手间传来的淋浴声。

    用我的洗手间倒是熟练。阿修罗想着,再压不住笑容。

    趁帝释天去洗澡,阿修罗认真地思索了一下他们的“未来”。发觉自己没有思路,阿修罗干脆着眼于近前的要事——他点进浏览器,开始搜索“和对象第一夜后应该做些什么”。

    答案五花八门,阿修罗还没筛选出有效信息,那边水声就停了。帝释天迟迟没走出浴室,阿修罗的心也跟着级级高悬。就在他按捺不住,打算敲门去探个究竟时,屏幕上突兀地弹出一条新消息。

    是那个不常用的社交小号。它列表里唯一的联系人,只有“莲华”。

    对“莲华”失望后,阿修罗一度愤恨地把给他的备注改成“婊子”一类侮辱性词汇,在几场旖旎非常的幻想后,他又默默地把备注改成“小骗子”。提示的小红点闪烁,“小骗子”竟然约他线下见一面,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讲。

    阿修罗有充分的立场生气:帝释天躲在自己的浴室里,联系做主播时的“榜一大哥”!?他在计划报复“莲华”时,曾“不经意”透露自己和“莲华”是同城的讯息,现在倒好,净方便帝释天勾勾搭搭了!他倒要看看,帝释天打的是什么主意。

    得到同意后,对话框的那头迅速发过来地点和时间。是城区一个位置偏远的咖啡屋,时间约在今天下午三点,说是要请他喝下午茶。

    帝释天……帝释天!不是xue敏感到碰一下都要喷水么?不是开苞后疼到走路都慢悠悠的么?一口艳丽勾人的xue还糜烂着,就想着去勾搭人?他多少次巧妙地避开弹幕里打擦边球的下流话,能不知道自己选择的网站受众都是什么货色?就算“无间杀戮”一直很有分寸,贸然约线下,也太没有安全意识了!

    有些事儿纯粹是越想越憋气。帝释天从浴室挪出来时,见到的就是顶着一张黑脸、散发出低气压的阿修罗。打好的腹稿胎死腹中,帝释天犹豫少顷,还是硬着头皮问:“阿修罗,你能帮我个忙吗?”

    阿修罗向来不会掩盖情绪,说话没个好气:“有话直说。”

    “……我给你一个地址,下午三点半能过来一趟么?是城郊一家咖啡屋。路费我提前转给你,我们可以一起喝杯下午茶。这件事很重要。我能想到最适合帮忙的,就只有阿修罗了。对了,虽然这么说很失礼,请你尽量准时抵达,可以迟一些,但不要太早。拜托了。”

    ……

    下午一点半。

    阿修罗隔着透明外墙冷眼审视这座咖啡屋。规模不大,丝毫没有格调可言,为数不多的几张圆桌旁聚集着周末出来游玩的学生群体,吸管纸和蛋糕碟胡乱堆砌,吵闹不堪。唯独角落坐着一位金发青年和一位中年人,二人不知在谈什么,大概沟通得很不顺利,从阿修罗的角度看,帝释天脸色极差。

    呵,多亏自己不听帝释天的嘱托,提前数个小时抵达,才能瞧见这一幕。阿修罗于暗处目睹了大半过程,在交谈的二人起身之际,闪身躲入停放杂乱的车辆后方。余光中,帝释天竟跟着那人转入一条小巷。阿修罗匆忙尾随,脚步太急,险些被一辆气势汹汹驶出巷口的汽车撞倒。驾驶员也丝毫没有摇下车窗道歉的意思,喷了阿修罗一鼻子尾气。阿修罗没有漏看,后座上端坐的,正是叫帝释天不开心的中年人。

    若是平常,阿修罗轻易不会咽下这口气。现在却管不了那么多,当他看到,帝释天孤零零地背对着自己立在脏乱的巷间时,阿修罗的愤怒霎时转变成复杂百倍的情绪。他大步流星地冲上去,从背后“偷袭”帝释天,横起蒲扇似的手掌,一把遮住帝释天那好看的眉眼。后者反应比平时迟钝,等到察觉来人,已失了视觉,但他的肢体反击又狠又准,一记肘击下去,被阿修罗挡过去的大臂化解了大半,但承受了冲击的腰侧依旧疼得厉害。

    “真狠,不会是存心报复我吧?”听出阿修罗的声音,帝释天的挣扎幅度渐渐减小。

    怀里的身体轻颤往后靠拢,阿修罗没有移开手掌,嘴唇张合,压着帝释天耳廓啧声:“要寻觅新目标,对旧床伴就凶了。你不知道这种小巷里常有蜗居的流浪汉和彻夜不归的醉鬼吗?就算是白天是正午,像这样从背后偷袭你,用蛮力压制,还不是能对你任意施为?他可以用脏手摸你的嫩腰、拍你的屁股,连胸膛都不会放过。或者,把发黄皲裂的指甲盖塞到你的嘴里——”

    帝释天合上两排银牙,不轻不重地咬在阿修罗指关节处。柔软的唇瓣蹭得阿修罗心痒痒,磨磨蹭蹭地不愿抽手,帝释天呜呜着抗议:“闹够了没、我要,要走了。”

    “好,不闹你了,但你现在不能出去,”阿修罗嗓音低沉,“那辆车,就是你父亲乘坐的那辆,驶出巷子时动静不小,还没开出十几米就踩刹车了。它就停在商厦外。”

    帝释天没有阿修罗料想中的意外,他喘息了几口,手指覆盖在阿修罗捂着他下半张脸的手掌外。半晌,二人同时垂落手臂,帝释天重见天日,碧色瞳孔中透着冰冷冷的色彩。他说:“我们从另一侧出口走,他是体面人,司机也在,不会屈尊降贵亲自来跟踪我——但是,阿修罗怎么知道他和我的关系,又如何猜出他停车的目的?”

    “直觉。”阿修罗言简意赅,与帝释天并肩穿越巷子时,他有意无意地落对方半步,用自己宽阔的脊背挡住帝释天的身影,“趾高气扬、精明又刁钻……而且对你的态度,明显是长辈式的高高在上,仿佛他理所应当掌控你——”

    “不必多提他,”帝释天摇头,赌气似的,“说你自己。为什么要说那些醉鬼流浪汉的荤话!还有,我不是告诉你三点半再来吗?”

    早上还晓得求人办事时软乎些,下午翻脸不认人,像只摸一下就炸毛哈气的猫,讨厌、可恶。阿修罗定住脚。身后的足音消失,帝释天往前迈出数步,意识到阿修罗没跟上来,转过身竟有些手足无措。单看这神情,他那软乎劲儿又上来了,但阿修罗不为所动,冷笑道:“醉鬼、流浪汉是编出来气你的,‘新目标’不是我杜撰吧?现在几点?你约我是几点?‘父亲’和我之间留了这么长的空闲,我能不疑心?”

    “疑心‘床伴’的社交关系?”帝释天讥讽。

    “无所谓,左右你能甩开那个,”阿修罗朝后一比,“但已经甩不掉我了。你说社交关系,看来是真有一位我不知道的见面对象咯?帝释天,你不用心惊胆战要错开时间,我心疼你呢,不介意给他传授点性技。怎么让你撅着屁股喷水,怎么让你心甘情愿亲jiba,怎么弄哭你……哦,最后一点倒不用教,你又怕痒又娇气,随便捅两下就湿淋淋一片了。”

    也就是阿修罗心知肚明“无间杀戮”的内情,才会说这种话。否则,他岂能让人去“分享”帝释天。但帝释天不解个中联系,委屈和火气并长:“你为什么要恶意揣测我和别人?阿修罗。跟你之间,那样乱七八糟的、一片浆糊的、不可言说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在别人身上复制!”

    他含怒说出的话,竟无意浇灭了阿修罗的气焰。僵持片刻,阿修罗说:“好。你和‘他’不是暧昧关系,也总该给我透个底。否则,这个忙我没法帮你。”

    又是一阵无声的博弈。终是帝释天退让,坦白说:“他是我网络上认识的一个朋友,很照顾我,也资助了我不少。我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打算借今天见面向他道歉。但是——”

    帝释天抬起一双碧眸,眉头微蹙:“他多半会生气。我的预感一向很准,他可能早就生气了,只是没表现出来。我不清楚这次见面会导致什么后果……我承认自己很害怕,缺乏全权承受这个潜在‘后果’的勇气。”

    “原来是喊我做保镖,”阿修罗笑道,“真有意思。叫一个报复过你的人保护你,是怕他采取相同的手段糟蹋你?”

    “顺利的话,我能在见阿修罗前解决纠葛,”帝释天努力忽视阿修罗带着荤腥的话语,“我亏欠他,本来就不该牵扯到第三人。这对他不公平,也利用了阿修罗。抱歉。”

    帝释天渐渐说不下去了。两盏碧色变得黯淡,他垂下头,小声说:“我真的很糟糕。”

    心情复杂的不止他一个。阿修罗心中千回百转:“莲华”果然是有意欺骗“无间杀戮”?他甚至知道后者会生气?帝释天用“资助”的措辞,仅仅是对外美化他的行为,还是他那段时间囊中羞涩,不得已收下一笔笔红包,打算宽裕了再另做偿还?看帝释天和他父亲的关系,他绝非无忧无虑的富家少爷。这一猜测不无可能。

    有一点毋庸置疑:帝释天现在很难过。

    “帝释天,你从始至终都没弄明白我生气的原因,”阿修罗叹道,“你和素未谋面的网友约线下,明知道有可能惹怒对方,还选这么偏僻的场所?亏你想着叫我过来加一重保险,否则,我真该把你锁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阿修罗还愿意帮我?”帝释天小心翼翼地问。

    心里清楚“无间杀戮”不可能赴约,阿修罗还是要被他气笑了。难道坐视不管,放任帝释天叫人欺负?他想也没想,抬手像管教一只猫似的捏住帝释天的后颈。微长的金发蹭在手背上,阿修罗居高临下地碾弄着指掌间柔韧的皮肤,另一只手臂揽过帝释天的腰身,压着他迫使其靠近,沉声道:“我拒绝不了你,帝释天。让我陪你一起面对。从现在到三点……这段时间必须全部交给我。”

    帝释天上身微微前倾,受制于身高差距,他不得已掂起脚跟,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倒伏在阿修罗的胸膛上。有一瞬间,他几乎要闭眼了,察觉到阿修罗没有就势吻过来的意图,帝释天竟生出微妙的羞赧。比平时更泛白的嘴唇蠕动两下,他吐出一段飘渺的声音:“我情愿阿修罗像先前那样掌控我。”

    他扶着阿修罗的手腕,引导对方再次将五指合拢成碗状,扣在自己眼前。黑暗笼罩上来,唯有指缝间泄出不甚明亮的天光。帝释天深吸一口气,彻底阖紧双眸,口吻几近央求:“阿修罗,这段时间都交给你,做……之前没做完的事,好不好?”

    “在你心中,我算是什么?必要时可以信任的朋友、暧昧对象,兼任用下半身思考、随时向你发泄欲望的色情狂么?”

    “不!我没有把阿修罗当那种人,”帝释天十成的委屈堵在喉头,“我、我只是……很需要你。我——我……相反,在阿修罗眼中,我是不是和那些被性sao扰还沾沾自喜的可怜人一样呢?”

    先接收到回应的并非双耳,帝释天被拉拽着掉转方向,数步踉跄,后背抵至小巷的红砖墙面。一只宽厚的掌垫在脑后,避免他撞到头的同时,也不轻不重地揪住他的后发。帝释天蹙着眉抬头,正迎上一记深吻。

    “唔——”

    很难界定阿修罗吻技的优劣。起初是直直撞了上去,撞得帝释天牙根都在发疼。很快,被蛮横撬开的两排银牙就不是疼了,它们打着颤,和发抖的唇瓣一样承受进攻方的入侵。阿修罗的厚舌横扫着口腔内部,和帝释天的软舌纠合在一处,黏黏糊糊的,令津液不分彼此,从他们交缠的唇齿缝隙间溢出。口腔又不是性器,能获取快感,纯然是心理因素所致——帝释天想,我是期盼着这个吻的。

    直到侵略者撤离,他微张着唇,肿胀的部位被阿修罗用指肚压了压。接着,某种硬质布料代替手掌发挥遮蔽功效,布带约三指粗细,不算很长,绕一周在脑后系结,还有些紧巴巴的。

    但帝释天无暇关心阿修罗使用了何种“道具”。失去视觉,其余感官都被百十倍增强。小巷内各种斑驳的气味一齐往他鼻子里钻,饶是帝释天不似一般富家子弟挑挑拣拣,也因这些泔水剩菜、工地废料杂糅出来的异味十分难受。和气味的浓郁复杂相反,帝释天听到的声音十分有限。周围堪称寂静。郊区的商厦罕有人至,何况是谁见了都要皱眉的肮脏小巷。马路上车辆驶过的疾驰声似乎无比渺远,帝释天亦无从分辨出,属于父亲的车辆是否已然离开。他熟知那人的脾性,自诩为“上流社会”的一员……多亏是投资了附近一栋在建住宅,加上不想让不成器的、脱离掌控的儿子出现在亲朋面前,那人才同意在此见面。帝释天甚至在想,要是父亲按捺不住进来瞧上一瞧,撞见他和阿修罗忘情交缠,会作何感想?一股浓烈的报复式快感缓缓升腾,还没酝酿成形,被阿修罗及时截断。

    强劲的手指掰过帝释天小巧的下颔,阿修罗没有刻意改换音调,只是加快了语速:“你在期待有人经过吗?呵,天真。乖一点,专注一点。你脚边就有一只酒瓶,放心,我不想拿它袭击你。但是把瓶口塞进你的xue道,盛一壶甜酒,似乎很不错。”

    是有一只酒瓶,帝释天踉跄时鞋子曾碰到它。真的塞进去,长长的颈会一路破开xue里嫩rou,冰得温暖的xue腔哆嗦不停,只能蠕动着接纳它。而这yin贱的一幕,会透过透明的瓶身,被性格恶劣的看客观赏得一干二净。

    “不……”帝释天说话时,嘴角亲吻中流溢的露液映出微茫,叫阿修罗抹去,沾在指腹,手臂从衣衫下摆长驱直入,转而涂绘到帝释天的胸膛上。

    凉风趁虚而入,配合一点湿润,直往帝释天胸乳上罩。两点乳珠已硬如石籽,在衬衣上突出暧昧的小点,阿修罗偏不去照顾它们,大掌揉来揉去,手侧掠过乳珠时,宁可把可怜巴巴的小红豆碾得陷入乳rou,再倔强地弹回去翘身,也不愿好好揪着它们给帝释天解痒。

    帝释天的胸部姑且算是平坦,得益于良好的运动习惯,胸肌虽没有阿修罗发达,也不至于平板乏味。摸起来又软又滑,个中的乳晕更是颇具弹性,阿修罗每每用指侧拨过去,都会激起小鼓包的一阵rou浪——或者,不是阿修罗有意挑逗,是帝释天主动送上胸乳,用酥麻一片的乳rou去蹭痒呢?

    “奶子好涨,怀孕了?一个人往这里跑,是发sao了想要人疼疼你的奶子吧?”阿修罗低沉的嗓音挤进耳道,鼓点般敲在帝释天心尖,“孩子的生父呢?他不负责帮你揉揉,替你吸出早来的奶水吗?还是说……这里揣着的是jian生子,你不清楚他的爸爸是谁。”

    宽大的手掌热烘烘地贴着帝释天小腹,烫,烫得小腹和胸乳一样发痒。帝释天脑子里乱糟糟的,慌不择路就要向旁闪躲,不慎踢到酒瓶,它轱辘着滚远。阿修罗手上一顿,顺势捞过帝释天纤细的劲腰,拽着裤腰将人旋了一周。帝释天光洁的额头抵着砖墙,粗粝的尘灰磨出一片红印,他呜咽着抗议,手臂却没有袭击作乱者,而是随着阿修罗的荤话,不自主地衬在下腹。他并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前夜灌满一腔嫩宫的jingye也吸收完毕,小腹平坦紧实,并不能叫他拢手托住。但帝释天仍执着地兜着手,仿佛那里已诞生了一个属于他和阿修罗的胚胎,面对可恶的入侵者,他理应保护这个不存在的孩子。

    “你喜欢这个不知来历的孩子吗?我帮你流掉他,好不好?”阿修罗朝前耸起下身,跨间硬邦邦的事物隔着彼此的裤料顶在帝释天臀部,逼出后者低弱的呻吟,朝前退避时,又将软乎乎的乳晕送进阿修罗指下。

    双指夹起一点圆鼓鼓的乳珠,小幅度地前后拉伸着,茧子剐得嫩rou火热热的。阿修罗双管齐下,另一只手下伸,包裹住帝释天的私处。同样是隔着裤料,里面肥软的一团,从半勃的男根,到更下方的馒头xue——那里还未消肿,阿修罗想一手包揽,颇有些难度。他毫无章法的一通乱揉,已够帝释天受的了。

    双腿间的裤料湿了小小一块。阿修罗或许没摸出来,但帝释天能感觉到。湿漉漉的,浸得裤料颜色加深,若是扯开腿看,定瞒不住。他练过舞蹈,肢体柔韧性很好,愿意的话,可以保持着站姿高高抬起一条绷直的腿,叫这充满性暗示的厮磨升格,只要有人朝巷口望,他被揉弄得汁水淋漓的场景根本是一览无余。不……也许已经有人在看了,只是蒙着眼不知道。

    帝释天腿根一颤,rou嘟嘟的大腿内侧把阿修罗探过去的手指牢牢夹住。这下,阿修罗的指腹能品尝到那浅淡的湿润了。阿修罗屈指,往应该是囊袋、阴蒂的位置打转儿,力道不大,但若有若无的触碰让帝释天万分难捱,一点湿润迅速扩大,直要汇出水珠往下滴。帝释天发急了,仿佛已然笃定有外人在看——不知不觉,他没半点犹疑地,把“阿修罗”划归到自己的领域内。他拼尽全力要逃离家庭的掌控,却心甘情愿让阿修罗掌控自己。必须是阿修罗,只能是阿修罗……帝释天想,二者是不一样的,他厌恶羽翼受制,却愿意承受阿修罗给予他的一切,无论温柔粗暴,他都要贪婪地纳入囊中。

    当下的“游戏”忽然不再有意思。感官刺激带来的快感固然振奋人心,但情爱一旦从“阿修罗”游移到旁处,就再难牵动他的情潮。帝释天只是僵硬了一瞬,阿修罗从身后强硬地贴上来,像是要用火热的身躯融化坚冰一般,包裹住帝释天。难闻的气味一股温暖的、令人安心的气味取代,声音——声音更不用说,叫帝释天悬着心的寂静也被打破,属于阿修罗的心跳声沉稳有力,悦耳极了。

    帝释天最后抽了下鼻子,他没在户外潮喷出来,却淅淅沥沥地漏了好多yin汤。阿修罗松开手,嘱咐“先别往下摘,下午阳光足”,脱了外套要围在帝释天腰际。后者红着耳廓抛出一句“欲盖弥彰”,和阿修罗互换了外衣。宽大的加大款穿在帝释天身上,正好能遮盖到臀部往下。

    “阿修罗用的是什么?”帝释天活动手腕,解下眼前的遮蔽物,正见到阿修罗脸上可疑的心虚。垂首落目,一条皱巴巴的领带躺在手心。

    “嗯……回头拿到我那边去,有熨斗能熨平整了。”阿修罗说,“我想,在咖啡屋见面,勉强也能算我们第一次约会。既然你要请客,我回赠一份礼物,合情合理。”

    结果精心挑选的礼物就用来做这档子yin事了。阿修罗遗憾地啧了一声,单手拎着帝释天脱下的外衣,胡乱把领带塞给他:“你嫌麻烦,随便找个地方处置也行。”

    想起什么,阿修罗皱眉:“你……会怀孕吗?床伴关系应该你情我愿、点到为止。昨天是我疏忽,有什么后果,我会尽力承担。”

    帝释天在心中反驳:不必“点到为止”。他说:“阿修罗尽管放心,我不具备这种生理功能——你摸我做什么?”

    手掌往圆润的臀rou扇打一记,阿修罗道:“以后少讨这些不适合你的‘玩法’。想听荤的,等夜里有你好受。摸几下就傻乎乎地护着肚子,等cao熟cao透了,不会假孕出奶吧?”

    “阿修罗!”

    “好,不羞你了,”阿修罗笑了一下,又恢复严肃,“总之,你既听不得臊人的,就别夸下海口。我还不乐意乱七八糟的人欺负你呢——就算是伪造,也叫人心烦。”

    相较之下,阿修罗更喜欢安然占有帝释天的全部。不过,偶尔遂意演上一回,作为调剂尚可接受。阿修罗想,我亲过他,也摸了他柔柔软软的皮肤,触碰到的每一寸,都合该属于自己。他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