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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启将安远压倒告终。这是他们第一次切磋,切磋的理由是,若是原启赢了,安远便告诉他,怎么发现的昨夜密谋。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急.促,原启还好一些,安远的头发都散乱了,衣服滑下了肩头。 方才注意力都放在了谁能制服谁上面,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如今看到了,原启的呼吸一滞。 随即,他抬手将安远的衣服拉好,顺便给其系好了腰带。当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一切已经做完了。 原启看着自己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而那个还躺着的人,似笑非笑。 “如此,安王可以说了。”原启的坐回了原位,直直的看着安远。 而躺在榻子上的人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他直接转了个身,手托着下颚,笑着说: “臣并不知司马与刘青的密谋,只是与陛下一样,知道这安城要乱起来了而已。” “那——”原启听到这句话,略微沉思便要再问,却被安远打断。 “那我怎么说那二人深夜相会?” 安远一语道出原启想说,后继续说道:“陛下不好奇臣是怎么知道的安城动乱吗?” 原启大约能猜到,所以比起这个,他更想知道,安远为什么要来这里。 原启没有回话,安远在发现自己似乎等不到回答后,有些索然无味的挑了挑眉毛。 “平日里与臣不对付的人,死的死,退的退,如今已经没有几个了。”气焰嚣张的话语,却用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出。安远不像是在炫耀,反而像是在陈述事实。 “司马算一个,竺将军算一个,前秦相算一个。臣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动乱,需要臣来平乱。” 不达眼底的笑,略微压低的声音。“除非……有人想要了臣的命。” “刘青如何,相必陛下心中也有了想法,不必臣再多说。那么,又是谁,那么想要臣的性命呢?应该是……与臣有仇吧?而且这个仇……似乎还不共戴天。” 原启听了这句话,才将安远的思绪全部理出。不用安远在说,他也全部明白了。刘青没有闹出动乱的本事,除非有人在一旁煽动。而谁那么想杀了安远?自然是与安远有过过节的人。 他带了喜塔腊安图来安城,竺将军远在边境定是与这件事无关的,秦相早已退出朝堂自然也毫无干系。如此,安远便将矛头对准了喜塔腊安图。 想到昨夜三宝附在他耳边说的消息,在他离开酒宴后,安远似乎与喜塔腊安图闹了不愉快。那个时候……安远应该就在试探喜塔腊安图了吧? “所以,臣方才便问了。”安远说着,扣了扣马车的壁。咚咚的声音,震的人耳朵发麻。很快,就有一张胖胖圆圆的脸伸了进来。 看到这幅场景,安远似乎是想到什么让他不喜的事情,脸色有些发黑。不过,他还是忍耐下来了。他开口: “收拾一下。” 三宝听后,也没看自家陛下的脸色。各种碎片以及已经湿掉的东西扔出去,后又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新的摆上。 如此还不算完,三宝公公还去旁边的马车上借了香炉和茶具等回来,一切弄完还偷摸往茶几的小抽屉里塞了什么,后朝着冰冰冷冷的陛下眨了眨眼睛。 后,三宝公公功成身退。 安远不在乎这个小内侍的小动作,见一切捯饬的顺眼了,便倒了两杯茶,端起一杯喝掉。 他似是完全不怕烫,喝完唇似乎更红了。他说: “怀疑而已,没想到臣随便问几句,他们都招了。” 原启看着安远放下的茶杯,即便茶水已经喝完,那杯中还有少许热气冒出。今日刘青与邢征的表现却是古怪了一些,但是喜塔腊安图的很正常。安远又是如何断定,此事与安图有关? 以及……他为什么要去?原启伸手,为安远续上了一杯茶,才端起了另一杯,浅饮一口。 随即,原启便看到,安远百无聊赖般的将手伸进了茶几下面的小抽屉。小小的瓷瓶,便被捏在了手中。 黑色的颜色,似是黑玉所制。这瓶子看起来普普通通,没贴标签,也没有花纹。可是拿到它的人,立刻就能知道它的价值。 安远拿着瓶子,看向原启。安远神情中,带着那么一点的坏、那么一点的揶揄。似乎还有些不满。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竟然让原启一下子无法读懂。 “噗” 小小的声音响起,伴随而来的,是幽幽的香气。安远立刻便将塞.子按了回去,再抬头时,眼中竟然又有了那嚣张气焰。 “陛下可真懂得享乐啊,原来是臣小看了陛下。” 安远的神色不太友好,原启能感觉到安远生气了。但是,为什么?他看了看安远手中的黑瓶,无法断定里面是什么。 但仿佛,这是安远气恼的源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敲击马车壁:“咚咚咚” 三宝伸头:“安王找小的,是要小瓶吗?想要什么口味?” 安远:“头伸过来” 三宝眼睛一亮,这是想要什么“不可言喻”的新品种吗? ……后 伸头进来的小内侍震惊:“不好了,安王快把三宝公公的头拧下来了。” 第48章 假叛.乱变成了真叛.乱 “孤不懂安王在说什么。”原启回答道。 安远听后,转动瓶子的动作一顿。他再次看向原启的时候,眼神中多了一分迟疑。最后,将瓶子扔回到了抽屉里面。显然,他是打算相信原启了。 而在马车摇摇晃晃的朝着目的地去的时候,也有一辆马车从山庄悄悄的出发了。这马车上坐着的是残腿还未痊愈的韩山,以及那一名侍卫。 他们在出了山庄之后就朝着内城的城门奔去,却在能看得到城门的地方停下了。今日的内城与昨日他们所听所见的很不一样,喧闹声音没有了街道上面没有了来往的行人。 再看前方,城门紧闭、守卫森严。显然,今日内城不打算放任何人进来,也不打算放任何人出去。 此时,韩山和侍卫已经下了马车。侍卫背着韩山,消失在雪地中。而那辆马车,依旧朝着内城城门而去。 马车很快就被拦了下来,即便车夫拿出了属于皇家的令牌,也没能让城门打开。不仅如此,侍卫还要掀帘子看马车内的人是谁。这下车夫不敢了,直接跳上马车,指着他们的鼻子骂。 而那些人也拔出刀,嘴中骂骂咧咧。 这一番拉锯,吸引了不少的侍卫向着这边聚集。有的人是警惕的,而有的人纯粹是放哨太无聊,过来看个乐子。 而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一个人找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地方,背着另一个人越过了高高的城墙。 呼呼的风声,当韩山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了内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