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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什么?” “媛媛,你看姗姗腰上是血吗?” “怎么会有血?别一惊一乍的。”郑媛眯缝双眼,不耐烦地说。 袁河不放心,又喊一声“姗姗。” 仍然没反应。 郑媛被他吵烦,坐起揉揉眼睛,上前推了推,拉长尾音:“姗、姗” 吴姗姗还是没反应。 李梦睁眼,“你俩吵什么?姗姗怎么了?” 李梦被吵醒,吴姗姗却半点反应没有,郑媛和袁河相互对视一眼,顿时意识到不对劲。 郑媛爬过去,“姗姗?”边说边按肩膀,将她转过来。 吴姗姗身体躺平的一瞬,郑媛不由地屏住呼吸,眼睛瞪大,惊恐万分,忍不住尖叫了声。 众人闻声凑来,见吴姗姗惨状全部僵住,袁河经常跟顾寻一起,对查案略听一二,急忙拦着众人没让靠近,第一时间保护住现场。 * 长长一节烟灰,落入衣襟,烧了个小洞,袁河这才从回忆中走出,掸掸烟灰,“寻儿,这是梦对不对?” 顾寻长叹口气,又递给他根烟,“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袁河微微皱眉,“说来奇怪,我平时失眠,昨晚竟然一觉到天亮,睡得特香,什么都没听见。” “睡前有没有闻到什么气味?” “没有。” “除烧烤还吃过什么东西?” “我饭后喝了杯水,郑媛她们吃些水果,其他人没注意看。” “谁准备的烧烤材料?谁烤的?” “都是李梦夫妇……你问这些做什么?” 顾寻没答,又问:“我记得上大学那会,李梦不怎么跟吴姗姗联系,这几年怎么忽然又好了?” 袁河想一会儿,“有那么回事,那时她们仨好像因为什么事在闹矛盾,后来误会解开又重归于好,女人就爱斤斤计较,今天分明天合,不知闹什么劲。” 郑媛想起什么似的,猛然抬头,眸光死气沉沉毫无生机,她盯着袁河,“会不会是碟仙?” 顾寻:“什么碟仙?” 袁河:“就通灵游戏,我们饭后玩一会儿。” 郑媛过度惊吓,开始胡言乱语:“碟仙没走……碟仙杀了姗姗……她来索命了。” “她是谁?”顾寻问。 郑媛蜷缩身体,躲进角落,瑟瑟发抖,不肯再说话。 袁河抱她入怀,“媛媛受了惊吓,明天再问吧。” 顾寻点头,“先送她去医院。” 李梦靠丈夫怀中轻声抽噎,状态比郑媛强。 顾寻过去,“郑媛口中的她是谁?” 李梦擦掉眼泪,与顾寻对视两秒,连忙躲开,“我不知道。” “昨晚吃剩的烧烤在哪?” 李梦手指窗外,“院里。” 烧烤架上,炭已燃尽,几串蔬菜,孤零零地躺上面,旁边桌面摆着没烤的食物,桌角放着一桶水,顾寻指指桌面的东西,“全带回去化验。” 林亦然探出半个身子,“顾队。” 顾寻转身,随他背影再进案发现场。 林亦然蹲下身,指了指尸体旁边墙壁,“看这。” 顾寻凑过去,墙面一道浅浅的印记——Jack。 “看样子像树枝划的。”林亦然戴着手套将死者向左翻过去,露出倒置三角形的器官,扒开器官表面的切口,“再看这。” 眼珠、鼻子、耳朵吴姗姗遗失的器官,显现其中,顾寻眉头紧锁,“为什么在zigong里,他想表达什么?” 林亦然思忖几秒,“他恨把带他来世间的人,厌恶女性|孕|育功能,不想见女人的脸,他有个支离破碎的家庭,母亲不负责任,或者是孤儿,目前我只能想到这些。” “吴姗姗没孩子,为什么会选中她?”顾寻捏捏下巴,又瞥一眼甩出体外的肠子,“这作案手法像” “开膛手杰克。”林亦然抢先说。 开膛手杰克是1888年8月7日到11月9日间,于伦敦东区的白教堂一带以残忍手法连续杀害至少五名妓女的凶手代称,至今未能落入法网。 顾寻点头,“当年杰克曾多次给警方写信挑衅,现在给警局写信不现实,所以留下名字,他是杰克的崇拜者。” “嗯,杰克当年杀了五名女人,他的目标人数应该是五,吴姗姗只是开始。” 闻言郑天成脑袋凑过来,嘴唇抿成直线,“又连环凶杀案?不会吧?还让不让人喘口气?谈个恋爱?” 顾寻一巴掌拍过去,“梦里谈吧,赶快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可疑脚印、车痕或人。” “果然单身久了,容易脾气暴躁”郑天成说完立刻溜了。 顾寻又转头看林亦然,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就现场这些情况,做个嫌疑人画像,我听听。” 林亦然出奇地没理他这种态度,盯着吴姗姗尸体良久,缓缓开口:“他生性残暴,喜欢血腥影片或书籍,崇尚犯罪,意识扭曲,曾被母亲遗弃过,易怒易情绪化,案发当晚他们中有没有人和吴姗姗发生过争吵?” 顾寻扫一眼院子角落的几人,目光透着怜悯,声音不自觉地变轻,“他们全吓得不轻,回去慢慢问。” “初恋遭遇这种事,顾队难过也正常。” 顾寻:“……” 再抬眼,林亦然已走出房间。 抬脚准备追出去时,郑天成匆匆忙忙进来,“老大有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开膛手杰克的介绍,引自百度百科。 第32章 开膛案(3) 院落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一片血迹,血迹周围落下一个44码的男性脚印,凶手在角落杀人剖腹后,尸体搬进房间,盖上棉被伪装成睡觉样子。 郑天成转头看向上救护车的五人,视线重点落入三名男性的鞋,“荒郊野岭,附近连个鬼影都没有,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剖尸,我看凶手就隐藏那三个男人中,回去好好审审,一定能有破绽。” 顾寻没答,眼盯着痕检员忙碌身影,心却不由地咯噔一下,袁河正穿44码的鞋。 他和吴姗姗无冤无仇,跟母亲关系好,性子不残暴,平时好打抱不平,见不得欺软怕硬的事,怎么也和连环杀手扯不上边。 处理有亲友参与的案子,总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上主观意识,顾寻点上根烟,倚靠生了苔藓的低矮砖墙站着,长腿交叠,头微微上扬,轻吐一口烟,冬去春来,四月的柏城,风和日丽,天空湛蓝,朵朵白云像小时候吃的棉花糖,眼前不自觉地浮现他们高中时的样子,熟悉的容颜,陌生的眼神,那样清澈的眼神,怕再看不见了。 一阵风拂来,吹散烟雾,吹散他眼前的人影,头脑也跟着清醒了,抛除那些主观意识,重回案子上,昨夜没下雨,原始的土院里,很容易留下足迹,但满院除了角落那一个脚印外,再无其